第二百零三章 限製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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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帛聲撕響,何文濤把勒著我嘴巴的布條割開了。
    我張嘴就想罵,可他的刀刃卻還貼在我臉上。
    我嚇得屏住了呼吸,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鼓足勇氣問道:“你想怎樣?”
    何文濤眼睛微微一細,笑得像條毒蛇:“我啊,牢房吃夠了,現在很想念外麵的花花世界,想出來。”
    “你這是越獄,警察會通緝你的。”我的聲音都在發抖,因為他的刀刃往我臉上稍微壓了壓。
    我說完這些就不敢再說了,嘴巴的動彈會影響臉部肌肉,一不小心就會真的毀容。
    何文濤從我口袋裏掏出手機,逼著我說出了鎖屏密碼,然後拍了張照片發送出去。
    幾秒後,我的手機響了,何文濤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接通了電話。
    是視頻通話,宗岩一看到我就猛地皺起了眉頭:“怎麽回事?你在哪?你怎麽……何文濤!你怎麽出來了?”
    “親愛的弟弟,你好啊。”何文濤完全變了樣,說話慢悠悠的樣子看得我頭皮發緊。
    宗岩緊張地看向我:“顧小檬,你沒事吧?你臉上怎麽有血?”
    我抬手摸了摸,確實有點血絲,可我感覺不到疼,倒是我的手腕和腳腕,因為被綁得太緊,已經血液不流通了,真的很痛。
    我手裏捏著的那一小塊玻璃還被我兩隻手合在中間,我怕被何文濤發現,趕緊又把手放下了。
    “何文濤,你想要什麽,說!別傷害她,有什麽衝我來!”宗岩到現在還沒穿衣服,向來是在等著我買衣服回去呢。
    我的鼻子不禁開始發酸,好不容易等到了宗岩的“我愛你”,結果還沒熱乎多久,何文濤竟然出現了。
    何文濤陰陽怪氣地笑著,用刀背在我臉上拍了拍:“她可是我的籌碼,親愛的弟弟,你說這個籌碼管用不管用?”
    宗岩張嘴就想說點什麽,可還沒出聲他就生生打住了。他猛地皺了下眉頭,沒有回答何文濤的話,隻是沉聲問道:“你想要什麽,直接說。”
    他的語氣明顯變了,沒了剛才的急躁,多了一分冷靜。
    何文濤眯著眼睛朝我看過去,捏著我的下巴迅速在我嘴巴上親了一下。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惡心感在我胃裏攪動起來,在何文濤還沒鬆開我的下巴時,我不顧貼在我臉上的刀背,撇頭就幹嘔了幾下。
    我跟他曾經做過夫妻不假,可我的身體卻相當排斥他。
    “何文濤,你再敢碰她一下試試!”宗岩已經在咆哮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何文濤斂了笑容,沒搭理他,隻是看著我冷聲道:“又有了?”
    我腦子卡住了,不明白何文濤怎麽下意識地想到了這一茬,沒想到宗岩卻忽然震驚地瞪大了眼,好像被人發現了某種大秘密似的,話驚慌失色地嚷道:“你別傷害她!她沒懷孕!”
    他的反應,大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何文濤抖了下眉頭,緩緩將視線下移到了我的肚子上。
    而後他竟然將手裏那把刀頂上了我的肚皮,玩味地在我肚臍眼周圍畫了一圈:“這麽快又有了?顧小檬,你倒是挺能懷的。”
    他的語氣酸溜溜的,眼裏那抹淡淡的欲念嚇得我心頭一顫。
    宗岩咬牙切齒地嗬斥著何文濤的名字,但是一丁點都不管用。
    我訕訕地咽了下口水,不敢回答他的話,因為我怕露出破綻,也不明白宗岩為什麽要讓何文濤誤以為我又懷了孕。
    “親愛的弟弟,媽在天之靈肯定不願意看我我們兄弟兩個自相殘殺,你說對嗎?”何文濤抬起頭來,慢吞吞地說出了他的要求,“我要的不多,你把我弄出來就好,我不想在裏麵待著了。”
    “胡鬧!你已經被判了刑,我怎麽把你撈出來?”
    何文濤慢悠悠地把玩著手裏那把水果刀,笑得跟太監似的:“宗岩,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找一個跟我相貌相似的人,對你來說應該沒那麽困難。你的ele有這個本事,不是嗎?”
    我猛地皺了下眉頭,他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看來他已經對宗岩做足了功課。
    宗岩沒說話,平靜地裝著糊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ele是技術公司,不負責找人。”
    “是嗎?那你當初怎麽找到孩子的?你又是因為什麽被上麵的人盯上的?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自己現在被限製出境了。”
    我詫異地看向手機屏幕,難以置信地問道:“宗岩,你被限製出境了?”
    何文濤挑了挑眉頭:“怎麽,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們雖然離婚了,但他不是還心心念念想著你嗎?你倆黏黏糊糊藕斷絲連的,怎麽會不知道,少裝。”
    何文濤真的做了功課!
    我後怕地盯著他,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縮。
    “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我沒告訴她。什麽藕斷絲連,何文濤,你是不是不知道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叫竇天澤,是個混血洋人。”
    宗岩對竇天澤還是帶著很深的成見,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歧視別人的人,可他每次叫竇天澤為小洋人的時候,語氣裏都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何文濤“噗嗤”一聲笑了:“我出來好幾天了,你們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他跟竇天澤已經分手了吧?”
    宗岩及時閉了嘴,他微微細起了眸子,沒再說話。
    “到底答應不答應,給句話!”何文濤開始不耐煩了,然而宗岩卻一直抿著唇不說話。
    於是,何文濤不再跟他廢話,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張小板凳,把我的手機架在上麵後,直接把我推倒後騎坐在我身上。
    他回頭看了手機屏幕一眼,笑得特別賤:“在牢房裏待了那麽久,我倒是很想女人。好歹是我前妻,我看看她的滋味是不是還跟之前一樣索然無味。”
    他說著就開始直接扯我領口,我再也淡定不下去,踢蹬著腳想把何文濤摔下去:“何文濤!你放開我,你別這樣!你這是犯法的!”
    但是我的話並不管用,何文濤依舊在撕扯我的衣服。
    “住手!我答應你!”宗岩高呼了這麽一聲後,何文濤終於慢吞吞地停了手。
    彼時我的衣服已經被他扯破,整個人都因為害怕而不停地發著抖。
    宗岩好像看了我一眼,沉痛地說道:“何文濤,我怎麽才能確保你不會對顧小檬下手?”
    “哦,你沒法確認,所以你得盡快把事情解決,不然我會忍不住嚐嚐她的滋味。這麽久沒碰過她,我好像對她又很感興趣了。”他說著又想湊過來親我,給我用力推開了。
    何文濤也不生氣,直接坐在地上看著我笑。
    宗岩顯然拿他沒辦法,但是他並沒有掛斷電話,直到何文濤直接把我手機往地上一摔,再踩上去碾幾下。
    我看著骨子裏透露出暴戾的何文濤,不敢再說半個可能激怒他的字。
    我的肚子就在這時咕嚕叫了一聲,何文濤挑眉朝我看過來,而後變態地瞄向我的小腹:“我侄子餓了?”
    他說著走了出去,沒多久,竟然拿了一塊麵包回來。他並沒喲解開我的手,而是捏著麵包遞到我嘴邊。
    我沒敢吃,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麵包裏下藥。
    他索性直接往我嘴裏塞,但我緊緊抿著唇不肯吃,最後他暴躁地把麵包往地上一扔,又用鞋子將它碾得稀巴爛。
    然後何文濤直接摔門走了,這一走,就是兩天。
    這兩天裏,我沒日沒夜地用那塊玻璃渣割繩子,可不知道是繩子太牢固還是玻璃渣不管用,我把自己的掌心弄得出了好幾道血口子,繩子卻始終沒能割斷。
    我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沒有其他可以用來割繩子的利器,撞門也試過,可是木門之外還有一道鐵門,壓根撞不開。窗子上有牢籠似的貼條,根本沒辦法逃走。
    我第一天就餓得胃痛,蜷在地上什麽都幹不了,後來餓過頭之後,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地上的麵包渣早就被老鼠拖走了,我有氣無力地倒在地上,眼巴巴地盯著大門呼喚著宗岩的名字。
    第二天我被蒙著眼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饑餓加顛簸導致我頭暈眼花。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什麽都感覺不到了似的。
    我以為我已經死了,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我才幽幽地睜開眼睛。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我什麽都看不到,隻知道有人抱著我在跑。耳邊有呼呼的風聲在響,我的胃裏早就空了,被這麽一顛簸,腦子好像又開始暈暈乎乎了。
    好像有人在追我們,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雙手雙腳還被綁著,除了往男人懷裏依偎得更近一些,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麽。
    我好像聽到了狗叫聲,由遠及近,有好幾隻,似乎都朝我們追過來。
    完了,狗跑得多快,這下真完了。
    男人慌不擇路地往前跑著,然後腳下陡然一空,我跟他一起突然失重,整個往下摔去。可下一秒,他兩隻手便急急把我撈住,將我護在了懷裏。
    我以為會摔得粉身碎骨,好在我們很快就著了地。
    隻不過,摔到地上那一秒,男人竭盡全力用他自己的後背墊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