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一個和我八字相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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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你從風中來,我往深海歸 !
    兩個星期前,我也像現在這樣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陸江一當時就和我提起過他有個朋友不久後會回來,這個朋友就是徐岸。
    聽說徐岸跟陸江一和周天橋都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兩肋插刀的那種。後來高中的時候,徐岸就被家裏送出國了,一年才回來一次,不過每次回來,他們仨都會成天黏在一起,形影不離。
    雖然我現在和徐岸還沒有見過麵,但我已經對他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了。
    因為悅瑾有次和我提起過,這個徐岸,是陸江一他們三個人當中,玩的最多、最廣、最大的。
    其實每個人都愛玩,尤其是男的,這原本沒什麽,可偏偏徐岸的玩法完全顛覆了我的三觀,他玩的是女人,並且還是把女人往死裏玩的那種。
    所以當陸江一要我和他一起去機場跟徐岸碰麵時,我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以及血液都是在抗拒的。
    “徐岸是鬼不成?能吃了你?”陸江一換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看著還沒有半點想行動的我,臉色臭得要命。
    我的手放在衣服下不停地繞著:“我不想去。”
    本來他們兄弟之間見麵,幹嘛非得扯上我?
    我一個外人,外加還是個女人,要是到時候他們三個去酒吧,去夜店,玩high了,和別的女的走了,那是想把我一個人放在那喝西北風呢,還是想我被那些下三濫調戲呢?
    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著想,我必須誓死抵抗。
    “給我個理由。”陸江一還死咬著我不放,“你不想去,總得有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吧?難道就是因為單純的不想去?”
    誒,還真被你給猜中了。
    不過這話我不會說,因為我知道即便我說了,陸江一也會不信,然後再繼續追問我。
    醞釀了好一會兒,我最後說了個最靠譜兒的:“我覺得我和徐岸玩不來,八字相克。”
    一、二、三。
    時間靜止了三秒後,陸江一給我來了記白眼:“誰他媽讓你和徐岸玩了?”
    不一會兒,他跟個算命的似的,一手托著下巴在那細細打量著我,然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滲人的話:“我說你這女人怎麽回事?怎麽一聽見個男的就想和別人玩呢?你親夫還站在這呢,你這麽快就想給我戴綠帽子了?”
    “……”沒吃錯藥吧?我什麽時候說我要和徐岸玩了?
    後來,我和陸江一“拉拉扯扯”了好久,他通過我難以言喻的表情,還有結結巴巴的言語,看透了我不想去的原因。
    他放開我,一臉冷靜地和我說:“放心吧,徐岸平時雖然玩得有些過分,但他不會對你下手的。”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洞察力真敏銳,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講過我知曉徐岸玩女人的事,可他卻從各種細節聯係了徐岸本人,猜到了我為什麽會拒絕。
    “為什麽?”我理了理方才被弄亂的頭發,喘著氣等他的回答。
    話一落音,陸江一忽然之間又變得格外嚴肅了起來,弄得我完全搞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一步步往前朝我靠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到我臉上的時候,我全身顫了一下,雙手死死攥著卻做不出任何動作。
    “因為你臉大嘴大鼻子大眼大腦大,還腿粗腰粗脖子粗,五大三粗的,徐岸看不上你啊。”
    陸江一這句話在認真思考後脫口而出的那一刹那,我真想拿起手邊那一大壺茶水摔他臉上去。
    我大你大爺!
    就憑這丫的這句話,我更加不能去了。
    見我態度越發強硬,陸江一最後隻好將我強行扛到了樓上,然後從我櫃子裏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就想上來往我身上套。
    我雙手環胸成警惕狀防備著他:“你想幹嘛?”
    他沒好氣地直接上手扒我衣服:“放心,我不會幹你,你要不就自己穿好,要不就像現在這樣被我扒光了再穿上,二選一。”
    這!簡直就是極大的羞辱!
    其實我也很想特別牛氣地把衣服砸他臉上對他吼一聲“老子就是不去!”
    可是!這丫的居然拿經濟能力壓我,說什麽我現在沒了工作,吃的喝的睡的都是他的,如果我現在和他橫著來,他輕而易舉地就能把我打回原型去街邊當乞丐。
    原本我還在心裏罵他傻逼,老子還有份婚托的兼職,誰稀罕他養了不成?
    結果陸江一又給我來了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兜著個婚托的工作,那工作你也最好趕緊給我辭了,不然你到時候就等著跟過街老鼠一樣被轟出來吧。”
    士可殺不可辱,可好漢也不吃眼前虧,為了能保障自己最後那點稀薄的財產,我硬著頭皮答應了跟陸江一一起去和徐岸碰麵。
    大概是太久沒有出過太陽了,今天的天氣好到不行,我剛打開門就被強烈的光線閃得視野有些模糊。
    掌心朝上,食指與中指之間被我岔開了一條小縫,沁人的陽光透著這條縫鑽了進來,照在我臉上多了些許光澤。
    “外麵太陽很大,戴上。”伴著陸江一不鹹不淡的話,一頂帽子被他反手蓋在了我頭上。
    我的視線一瞬間變得格外開闊,沒有了先前那種難耐的滋味。
    而他僅僅隻是剛好路過我身邊替我戴了頂帽子,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我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此時這股感覺到底是什麽。
    其實單看陸江一這個人,撇開各種主觀因素不談,他算是一個很值得別人依靠的人,我不知道我這麽說對不對,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們終於到了機場,徐岸已經在這等了許久,看見陸江一,他就跟匹脫韁的野馬一樣,“嗤”地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陸江一,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們是……
    咳咳……你們懂得。
    徐岸和陸江一打了聲招呼後,就將視線轉移到了我身上,興許是之前對他的“癖好”有所了解,這會兒他拿一種玩味的眼神好笑地看著我,我心裏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江一,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他盯著我咧嘴問陸江一。
    陸江一把我扯到自己身邊,向徐岸介紹:“時笙。”
    “時……笙……”徐岸故意將我名字裏的字音拖得特別長,然後又堆著一臉笑容,“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我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哈哈哈了幾聲。
    說實話,假如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的話,或許我今天就被他這副皮囊給蒙混過去了。
    徐岸長得很帥,比杜雷司要好看,又和陸江一給人的感覺有所不同。
    如果真要拿他們三個來比較,以相貌和感覺當基礎,排第一的我會選徐岸。
    隻可惜,長得再好看又如何?不還是個披著人皮的渣。
    回程的路上,陸江一和徐岸說個不停。一會兒是聽徐岸說他在國外的一些事,大部分都是怎麽玩,怎麽冒險的;一會兒又是聽陸江一說一些國內什麽公司啊,什麽擴展能力之類的。
    反正我一文盲坐在那,就跟裝飾品一樣,半句也聽不懂,更別說想插什麽話了。
    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當初袁悅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我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逃脫不了電燈泡的潛質。
    後半程,徐岸注意到了我在一邊呆著有夠無聊的,他隨口問了我一句:“時笙是幹什麽的?”
    我?
    我看了陸江一一眼,又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有氣無力地說:“無業遊民一個。”
    話一出口,徐岸愣了愣,後來他又笑:“無業遊民挺好的,反正江一有的是錢,你得趁著機會多剝削點啊。”
    這話任誰聽著都覺得是諷刺吧?就好像在說:“哦,那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了,萬一哪天陸江一對你玩膩了,把你甩了,你一分錢都沒撈到,看你找誰哭去。”
    來之前,我隻是推測自己跟徐岸八字不合,沒想到之後真的被事實給驗證了,我和他完全就是命裏相克。
    一路的閑談,我就隻回答了兩個問題,一個就是徐岸問我是幹嘛的,另一個還是他問的,他說我有啥興趣愛好,或者是擅長的事。
    我尋思了好一會兒,神奇般地發現自己跟個廢物一樣啥都不擅長,除了一個。
    所以後來我給徐岸的答案也是這個。
    我說:“打遊戲啊。”
    話畢,陸江一和徐岸都愣住了,兩個人通過後視鏡抬眸微微瞥了我一眼,然後什麽也沒再說了。
    講真,自從撞上徐岸,我才察覺到原來自己這風風火火,毛毛躁躁的性子也可以當個話題終結者。
    因為知道徐岸玩得特別大,陸江一將聚會的地方定在了夜店,還說什麽要陪他玩通宵。
    我在心裏臥槽得不要不要的,特麽你們要玩通宵,那好歹把我給放回家呀,不然到時候真讓我一個人留在這,我找誰哭去!
    “杜雷司說等下就會來,讓我們先去裏麵等著。”陸江一訂好了包間,朝我使了個眼色,大概意思就是讓我跟緊他。
    我拿自己的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巴無形地抵製著他,可一看見這夜店裏的男男女女玩得這麽瘋,什麽貼身跳舞,還有些男的直接把手放進女人的衣服裏亂摸,亂捏的,我一德義智體美善的好良民怕得都快要打退堂鼓了。
    迫於壓力,我隻能趕緊跟在陸江一身邊和他進了包間。
    然而,這時候我還不知道,富家公子哥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的噩夢,也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