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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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狠狠的吃了一口包子,沒有說話,好像是要把激憤都發泄在吃上麵,又覺得不解恨,多吃了幾口,很大口。
    我說道:“我們回去吧,回安來城。我已經決定了,每月隻給他們打生活費,別的一分不會給。”
    翰林沒說話,沒同意也沒否認,在他的心裏麵這一趟深山之行多少該有個結果,但是遺憾的是,沒有任何結果!
    我看著他有些失落的樣子十分的無奈,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做,同樣作為受害者的我,早已經忘記自己還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卻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不幸。
    就這樣我們兩相互依偎著離開了這座愚昧塵封的大山,多年以後我這個沒文化的孩子初次聽到閉關鎖國的影響時,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自己這個土生土長的落後村落。
    這裏就像是閉關鎖國時的清朝政府一樣,不出不入,自己與自己交涉,不與外界接觸。
    傻逼。
    也許是老天都覺得我們可憐,所以很幸運,我們在山下時發現車沒有被動過。
    準確的說它還是像我們走時那樣在那裏安靜的停著,沒有被認為的破壞。又也許是因為我們沒呆多久,或許明天的它就會遭遇不測,但是今天我們解救了它。
    翰林將車啟動,駛向高速。當我漸漸看到高樓大廈在我眼前以光速劃過,不禁的,竟開始思索起了人生。這穿行的光陰似箭一般,不光溜得很快,還戳傷了在此光陰中的我們。而我們也隻能在這似箭的光陰中,奄奄一息的存活著。
    我又輕輕地笑了起來,想到一個小姐也會思考人生,讓別人聽去是多麽可笑。
    回到安來城,糖子早已經在翰林家住了許久,聽說我們回來了特意去買了蛋糕回來,白小軍也同樣聽說了這件事趕了過來。
    這是一次很好的相聚嗎?我不這麽覺得,我看向身邊依舊緊皺眉頭的翰林不知該做何表現,我想現在的我倆都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吧,哪怕是彼此的互相交談都會吵到我們。
    所以我拒絕了糖子和白小軍的好意,還剩下兩天的休假,我和翰林都想單獨靜靜。回到翰林的房子我倆很快就很有默契的睡下了,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
    夢境裏的白楊樹,好像要倒了,天空已是夕陽的日暮,淡薄。
    這象征著冰冷的夜晚很快就會降臨,而我所擁有的隻有樹上的糖子一人。
    那搖搖欲墜的模樣好像頗開了我心頭的一個口子,我看著裏麵流出的鮮血和記憶,我的心好痛,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掙紮這種疼痛感,得到的卻隻有醒來時滿頭的冷汗和渾身瘀青中的痛楚。
    現在的我才開始奇怪,為什麽在我心裏的那顆白楊樹上會隻有糖子卻不見鳳姐的身影。醒來後我的心空空的,惶惶的,我努力的思考著。
    我想唯一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就隻有鳳姐在我心中的意味了,鳳姐對我很重要,但最後的結局我卻並沒有遺忘。表麵上我瘋狂的告訴自己鳳姐是迫不得已才會加入朱玲,我騙不了自己,她就是勢利的事實。
    真正在我的生命中對我不離不棄的隻有糖子,但是現在我可能連我自己都守不住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我是白天回來的,睡了很久,而且睡得有些累。我坐了起來狠狠的將手攥成一個小拳頭錘了錘頭,拚命地讓自己清醒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需要清醒,我的心是這麽告訴我的。我站起身,卻搖搖晃晃的怎麽也站不穩。
    但我也就這樣來到了一家小攤子上。
    我找到了一家街頭的燒烤,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反正就是走著走著就這麽走過來了,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一樣。
    “老板,十根烤肉,兩紮啤酒。”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卻嗑的屁股疼,我大聲叫嚷著,也不知道朝誰喊,更不知道老板是男是女,我承認我的意識有些恍惚。
    我很慶幸這個不知是男是女的老板沒有將我趕走,應該是個女老板吧,如果是男的我竟然沒有受到侮辱也很是稀奇。
    我低著頭倒在桌子上,頭腦卻十分的清醒,起碼我自以為是這樣,這家店速度很快,我要的都上齊了。
    迷迷糊糊的,兩紮啤酒都下肚了烤肉卻沒吃完。我被冰冷的啤酒喳的清醒過來,我感受到這冰冷的觸感從喉嚨一直流淌到胃裏,很快的傳來火辣辣的觸感,我的鼻腔中滿是啤酒味,香醇還是熏人我已分不清。我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又要了兩紮啤酒,心想一定能吃完這遙遙無期的十根烤肉。
    “老板,再來兩紮。”
    “還來?”
    “來。”
    模糊中我感受到一個男人坐在我的身邊,笑眯眯地看著我,眼睛中充斥著肉欲和猥瑣。然後我也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沒有拒絕他的落座,他也開始大膽起來:“小姐,怎麽一個人喝酒?”
    我大口的灌著自己,早就對身邊的人投以的嗤之以鼻所感到麻木,我竟然還有力氣回應這個男人:“我願意。”
    那人好像是笑了笑,就是和我一起喝著,事後我記不太清了。當時我就是感覺能有個人和我一起買醉,這感覺太好了,而且我不認識他。我可以將我的無奈都通通的扔進這個垃圾桶裏,反正他不認識我,我說什麽都無所謂。
    家裏人從沒有告訴過我遇到可能是壞人的人該怎麽辦,我就好像是生下來就會逃避苦難似的,沒有遇到人販子,遇到的都是色胚子。
    那人攬著我的肩膀,好像還親了我一口,我不介意甚至對這種感覺所熟悉,我對此很害怕。常年接客的我已經習慣了嗎?
    我想我一個人是遠遠喝不了四紮啤酒的,除非喝死,但我清楚地記得走的時候所有的酒都空了,串也光了。但我還是很不爭氣地吐了,我記得我吐了一路,迷迷糊糊的,四周的人都在看我,而且我不知道這一路的盡頭是通向哪裏。
    是男人把我帶走的,我就依著他,他想做什麽都順從著他,因為我已經醉了。我心裏明白這就是一個托詞,如果我不醉我想也會同意他的這種索求。
    我對醒來後出現在旅館裏並不覺得驚訝甚至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我隻是覺得對方應該付錢。仔細想想又不用的,對方都不知道我身上是不是有病就和我睡,那該是多大度!
    我想昨天的我迷迷糊糊的應該也沒有帶錢,抵了?
    才怪。
    老娘的上床費什麽時候這麽低了,我趁著那男人酣睡時翻遍了他的包,看來這家夥挺有錢的,錢包裏放著接近五千的現金。而我就拿了三千,坐台費啊,也就這點。
    突然我想到昨晚的事情,看著床上的狼藉明知在這裏經過一場大戰。我有點害怕,那男人好像沒有帶套,我又找了好久,真的沒有在旅館裏找到任何套子,這是我第一次沒帶套子做,我承認我害怕了。
    我一邊感歎著自己好心沒有貪得無厭的把所有的錢卷走,一邊又將男人的錢包放回去,然後踉踉蹌蹌的走出旅館房間。仔細算算自己並不在安全期,不行,我要吃藥,我聽姐妹們說過一種叫毓婷的緊急避、孕、藥,我不敢馬虎。
    出了門我才發現自己迷了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我當時腦子還是迷糊的,身上是酸痛的,頭是暈的。宿醉是很難受的,但我現在需要避、孕。
    沒多久,我的麵前出現了一家藥店,我連忙走進去,沒有任何羞恥的買了一盒毓婷,當著醫生的麵吃了一顆並且再三確認這種吃藥方式是否確實有效。
    我承認這是我第一次吃避、孕、藥,他們說吃過之後的月經會疼死,我知道月經很痛,是個女人都知道,我隻希望比平時疼那麽一點。
    我回到翰林家,糖子不在,我心事重重的不放心,又拿出毓婷,仔細的打開說明書讀著,我想這是我最真人的閱讀文字了吧。我有些不放心的,又吃了一片洗了個澡才迷迷糊糊的睡下,我可沒忘記自己還在宿醉。
    這麽久以來我每次做完之後都會洗澡,並且不停的清洗那裏。我甚至還天真的認為隻要不懷孕我就還是幹淨的,醒來的時候床上紅了一片。
    我知道我月經不調了,隨即傳來的是疼痛感,我爬著來到糖子房門前,門是緊緊關閉的,我狠狠地敲擊著門,用盡全力卻力氣小到隻是門發出一點聲音。
    我很慶幸即使這樣門內的糖子還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打開房門時門狠狠的撞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我,我卻並不覺得疼,我的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薄汗我堅強的咬著牙,起到這樣能緩解一些疼痛。
    糖子先是驚訝,低頭看見我身後拉長的紅線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連忙回屋拿了“麵包”跑出來把我架在她瘦小的身體上將我帶到了衛生間。
    大姨媽的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何況是吃了毓婷之後。那感覺,好家夥,沒疼暈算我運氣好。所以在那之後我幾乎就沒有動過,一直都是糖子幫著我。換衣服、換姨媽巾、擦身上、泡紅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