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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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我一直很感激擁有糖子這個朋友。
此時,我的腦回路已經靜止,是世界在轉動,還是我在轉動?反正我的世界天旋地轉的,我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小腹傳來陣陣的疼痛,不像是腿受傷,沒有絲毫麻木的感覺。那痛是一陣一陣的,一會兒痛得要死,一會兒又沒事,所以每次總是令我措不及防,而且像針紮一樣,刺骨。
我記得糖子一直不停的給我灌紅糖水,記憶中我都喝撐了,廁所跑了不下五趟,每次都是糖子扶著我。
甜澀的紅糖水在我的唇齒間流淌,我一邊被疼痛所折磨的冷汗直流,一邊又對不停喂我糖水的糖子感到內疚不堪。
我聽見糖子一遍一遍地問我怎麽這麽疼,可當時的我絲毫沒有力氣回應她。
很幸運,這樣之後我竟然踏實地睡著了。
睡夢中不會感到疼痛,真好。
不幸的是這樣的安慰沒過多久,我又被痛醒了。
我睜著眼睛,什麽也看不到,眼前全是漆黑一片。已經是黑夜,我大力的揉著肚子和後背處來減緩自己的疼痛,糖子興許在自己的房間睡著了。
我疼趴在床上動彈不得,也根本沒有力氣再去找糖子吧,我等待著時間的流逝,一秒、一分、一小時、兩小時……我熬到了天明。
我的眼皮開始打顫,開始犯困,果然撐不住了,和月亮姐姐說了再見我很不待見太陽公公的睡著了。
睡下之後,我的世界又充滿了混沌了,日夜顛倒不明。再次醒來後,糖子趴在我床邊睡著了,我皺起眉頭,幸好已經不是那麽疼了。
趴在我旁邊的糖子好像被我吵醒了,她先是眨了眨那雙朦朧具有代表性的雙眼緊接著皺著眉頭擔心的問道:“儷姐?你怎麽了?”
我輕輕一笑,希望能讓糖子感覺我好點,卻絲毫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笑得有多蒼白:“吃了個毓婷,挺疼的。”
“毓婷?沒用套子嗎?”糖子吃驚地張開小嘴看著我有些驚訝的驚呼道:“你不是沒去上班嗎?那天身上還一股子酒味,到底去幹嘛了?”
我承認我有些故作堅強:“有點小意外,買醉失身了,不過我最後還是拿了三千回來。”
我對糖子仔細的講了來龍去脈,糖子看起來十分擔心左右搖著頭:“來大姨媽了就說明沒懷孕,我下去給你買點中藥調理一下吧,你身體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明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也知道自從在大富豪那次之後我的腿總是疼,尤其是陰天下雨。現在甚至有些蔓延的征兆,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有些擔心,萬一身體垮了,我可就廢了。
這時糖子突然恍然大悟般似的敲敲頭對我說:“差點忘了,白小軍說要來看你,三個小時之後。”
他不來看我,我才覺得奇怪,隻是最近一直沒顧得上他,我沒管白小軍,問道:“翰林呢?”從回安來城我好像就一直沒見過翰林,明明住在同一屋簷下相見的時間卻更少了。
“他知道你不舒服,你睡著的時候來看了你一眼,應該是去大富豪了吧,反正來大姨媽不用接客,這早就是規矩了,你放心吧。”糖子安慰的看著我。
我道了聲好,小腹又傳來了疼痛,我捂住腹部,卻明顯感到比之前要輕快的多。糖子連忙跑去廚房拿紅糖水,又急急忙忙的喂我喝下,這我才覺得稍好一些。我聽見糖子出門的聲音,然後又回來,於是我的嘴裏多了絲苦澀。
我知道這是糖子給我買的中藥,我一股腦的全都喝掉,苦澀蔓延,但小腹卻沒那麽疼了。後果就是我有多上了三趟廁所。
然後我好像又睡下了,模糊中白小軍來了一趟,似乎很是擔心,糖子對他說女人的事男人最好別管太多。其實我下意識的也不想讓白小軍管,可能是我害羞,又可能是我不愛他了。
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我不愛白小軍了,那我可真是個賤人啊,所以我希望我不是對他失去了興趣。
我挺佩服糖子的勸說能力,白小軍就這麽走了,雖然我挺想知道柳傾那個事情怎麽樣了,我隱約感覺馬上就會牽扯到我。販毒這個世界和小姐的肉欲世界是不相關聯的,所以即使我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也明白,我是一個小姐,所以我的本分就是賣,其他的事情我都盡量做到少管。
托著那夜一夜情的福,我疼了一個星期沒去上班。過了七天之後再來到大富豪時已經完全好了過來,我又碰到了王邵,他還是像之前那樣笑眯眯地看著我,那親切的樣子總是令我懷疑我是她女兒或者是有什麽血緣關係。
直到我接觸了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之後我才知道,上流社會的那些麵具人各個都是這樣,心裏想一套,表麵做一套。
“芍藥啊,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太好?”
我表麵上笑得別提有多燦爛了,但那也都是表麵上的:“都好的差不多了。”
王邵一撇嘴那樣子有些滑稽和誇張:“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意身體,有空還是多休息,別沒事全天下跑。”
“好。”
等王邵走後,我才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家夥以為我聽不出來。滿世界亂跑,我不就是拖著關係請了七天假期又正好碰上來大姨媽,虧著他錢了才這麽不開心的。
我回到休息室,糖子應該是出去接客了,不見她的影子。
這麽久我已經適應斌子給我介紹的客人,很快我就見到了斌子,七天沒見斌子,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瘦瘦高高的樣子沒有變化。
斌子笑嘻嘻的走過來,手裏拿著東西,一見到我就順手遞過來:“儷姐,這麽多天身體不舒服,我給你買了點東西,都是保健品對身體好的,你就收下吧。”
我沒推辭,也沒有打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斌子不想幹這個職位很久了,他想上位,但是想靠我,他似乎有點投機取巧。我沒有戳穿,笑著說道:“這麽好,有心了。”
“今天來的還是那天的於老板,今天點名要的你。”
這於老板還真是沒忘了我,我挑著眉心情燒有些好轉,將斌子給我的保健品放在櫥櫃裏上了鎖才說道:“我這就過去。”
於老板還是和以前一樣,早、泄。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很好。也許從我知道世界上有於老板這樣的人我就開始不討厭早、泄男了,上次我們是純肉、體交易,這次也是。不過這次我們談了很多,我和對方互不認識,我也知道對方有妻有女,所以我可以敞開心扉。
很多男人來找小姐既想找一個可以肆意發泄的人,又想同時能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來全麵釋放自己。然後渾身輕鬆,付錢走人。
我今晚隻接待了這一個客人,於老板說明天還會來找我,讓我給他留時間,然後狠狠地親了我一口。在太陽出來之前,那人離開了。
這就是小姐的夜生活!
臨近清晨,我才在大富豪無人的包廂裏睡下,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房門的敲響聲,驚醒了我。
“誰啊?”
我不耐煩的問道,大清早的誰會來這個房間找我?
門外的人沒有在意我的煩悶,直接推門而入,我沒有驚訝隻是把被子在身上蓋好,能這樣闖進來的人,不用說肯定是大富豪的人。
露易絲?
我看到了熟悉的麵孔有一絲恍惚,她來找我幹嘛?露易絲急切的走到我床邊,但還是沒有忘記關門:“芍藥,我和你說,東子有救了。”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東子?他說東子嗎?我的情緒有些激動,張牙舞爪的樣子有些滑稽,我想即使這樣也無法表現出我現在的心情,激動?興奮?吃驚?我不知道,種種不安匯聚成一句話:“你說什麽?”
我不可置信的樣子逗笑了露易絲,露易絲笑著,那神情很是驕傲:“當時我和你說東子不能被放出來是因為太晚了,但是我們最近發現,晟哥是最後的主謀,而且他的為人很謹慎所以隻有很少的事情交給東子做。這也就意味著,隻要把晟哥抓去坐牢,並且讓東子堅決地說不知道自己在販毒,頂多算個被騙,關一兩年就出來了,這個好消息可讓你開心了?”
太開心了!我的心現在就要爆炸了。
每個人都會有些期待很久的事,但真正它來的時候又會手足無措,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我很激動,激動到失去理智或者說不出話來。露易絲好像看出我的心情,拍拍我的肩膀,笑著對我說道:“興奮成這樣啊?”
我笑了,笑得很燦爛,這笑可能不美,但一定很是燦爛。我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晟哥的把柄了嗎?”
說到這兒露易絲陷入了沉默,我歪著腦袋看著露易絲,不說話?看來沒什麽好消息,我有些垂頭喪氣起來,但很快又重拾了信心繼續盤問到:“線索呢?”
露易絲這才說道:“當然還是柳傾腦袋裏的那個,隻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讓柳傾把有價值的東西都吐出來,我們都還不知道晟哥最害怕的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