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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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本文采用晉江防盜:防盜比例40%防盜時間一天半;  “我懂,就分開單幹與合作社到底哪種好相類似對吧?我爺爺說,恩,他聽生產隊上說的, 最近上麵在討論分開單幹的可行性。”
    雖然別人不知道哪種更好,但是沈喜梅知道啊,想產量高,那必須是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取得壓倒式的勝利!
    江鴛想了想失笑:“不得不說, 你這小小年紀, 看問題還相當透徹的, 的確就是那麽回事。”
    “如果選第二種的話, 那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食材算誰的?”
    “自然算你自己的, 飯店負責給你采買, 和飯店一樣的貨源,錢你自己掏, 按照進價給你, 一周一結算, 後期穩定了可以一月一結。”
    沈喜梅嘬舌:這真有點扛不住。
    “員工薪資、場地租金,最主要的是國賓飯店的名頭, 說是你自負盈虧, 但是飯店負責對員工集體管理、培訓,攤鋪的營銷甚至吃食的改良都會進行幫扶, 不會讓你虧的。這些無形的東西才真的值錢, 八百塊其實並不高!”江鴛自認給的都是良心價, 要不是對方各方麵討她喜歡,換做旁人,至少翻一倍。
    沈喜梅嘟囔:“我可以不用飯店員工,我家裏人口多著呢,這方麵能有兩百吧?”名牌效應她自然懂,貨源渠道也至關重要,關鍵是吃不消啊。
    江鴛笑:“自然是不可以的。飯店的員工統一培訓,統一管理,有一定的烹飪能力,這樣才能立即上手不是?”
    沈喜梅笑不出來。
    雖然她曾經身家過萬,也見識過土豪金,但是她還真沒有魄力拿下這八百塊一個月的承包合同。
    再說,不用腦子也知道,她肯定過不了父母那關。
    “我能不能出一百五承包其中一家店麵?一個員工就夠了,我自己算一個?”聲音越來越小,沈喜梅自己說著也沒底氣,人家不在意那點錢,要的就是統一管理。
    江鴛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笑著看著沈喜梅。
    腦子裏卻出現十幾年前的自己,比現麵前的沈喜梅大十歲,出過國,拿過槍,尚且沒有這樣的靈活的腦子,磨了幾個月,最終隻得簽下每年一萬的承包費合同,那時候的國賓飯店還隻是一層樓的破舊平房,麵積倒還是有現在這麽大,誰讓它前生是食堂呢。
    她也是大家小姐,曾經從沒在意過金錢這東西,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得這一萬塊一年的天價承包費是當時的她根本承受不起的數目。
    是上頭讓她打消念頭所以報出來認為能會嚇退她的一個數目。
    所以她還不了價,但是當時的她必須要有這麽一個全麵掌控的地方好慢慢籌劃,隻有硬著頭皮簽。
    她簽下飯店,打聽到有名的廚子,想破腦袋開始走高端路線,倒也勉強應付過去了,後來越做越好,上麵也逐年增加承包費,剛開始因為身份不得泄露,她也就忍了,一次次逼得自己突破,事實證明人不被逼一下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國賓飯店就在這種“良性循環”下成了小縣城的一項奇跡,別說縣城,怕是整個安城都找不到如此高檔消費的場所。
    縣城裏人招待重要客人、領導都特地驅車趕到這裏來。
    後來形勢變了,她也就沒有顧忌,回那四九城裏運了一批東西過來,將這推了,自己蓋了一棟樓。
    上頭的階層都換人了,再也沒有人敢上她頭上指手畫腳,她自己反而心生疲憊懶得躍進了。
    若是按著十年前她的那個拚勁,這街上一片房子都給她推到了。
    而現在她很有興趣看看這小姑娘的極限在那裏!
    “外國有一位偉大的物理學家阿基米德說過這樣一句話:給我一個立足點和一根足夠長的杠杆,我就可以撬動地球!
    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可是他也找不到這樣的支點啊!”
    “我這裏有你用的上的支點就行了。說不定幾年後,你會成為傳奇!相信我,四個窗口隻是你的開始。”以國賓飯店做平台,不可能不成功。
    要知道,國賓飯店對於這鎮上的普通大眾來說不亞於四九城的紫禁城,怕是人人都想進來坐坐,隻不過畏與它的天價消費而卻步,但是小吃店走的是相對平價的路線,四舍五入也算是到國賓飯店吃過飯了。
    當然,她不會緊緊想著走量不顧質,東西好吃才是生存的長久之道。對於這方麵,肯定不全靠著沈喜梅嘴上說的,她有自己的武器。
    現在飯店名氣早就在這一片打響了,客戶人群非常穩定,外麵開這些個窗口,雖說有點掉檔次,但是對客流量其實造不成大的影響。
    沈喜梅也想到這一點,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她怎能不成功?
    偉大的英國物理學家,牛頓曾說“如果我比別人看得遠,那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她麵前現在就擺著一副巨人的肩膀,若是不抓住,以後肯定再也不會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一時間雄心萬丈:“八百就八百!”
    可是當時是說的豪氣,很快就萎焉了。
    這會背著合同騎車和沈來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沈喜梅心裏有些慌,她怎麽可能說服得了父母在合同上簽字畫押?
    沈來旺又是勞累了一天,不過他早已習慣這種強度,精神到也還好,見侄女懨懨的,問道:“怎麽沒什麽精神的樣子,早知道將你那車留在飯店,我帶你回來就是了。”
    沈喜梅聽了這話忙調整狀態:“沒事,我一點都不累,就是在想事情。”
    “想什麽,今天沒談攏嗎?我下午看那窗口都弄幹淨了,不打算承包給你?”不能吧?他看江老板挺喜歡侄女的,吃飯都帶著,還又給她打包了些東西回來。他自打認識這老板,還真沒見過她對什麽人和藹可親過,從來是冷冰冰的,疏離人群的樣子。
    “那倒不是,就是承包費有些高,我怕爸媽不同意。”她可以確定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
    沈來旺聽了笑道:“這有什麽?你小叔還有點家底,回頭借給你啟動金!”他這兩年工資漲了不少,存了點錢。
    “一百塊夠嗎?”鎮上租一間靠馬路的大店麵也就二十塊錢一個月,那幾個窗口麵積不大,一間頂了天十塊錢!
    沈喜梅臉上堆著笑道謝,心裏的苦卻不能說。
    “小叔,你給我說下飯店的曆史好了,你在那做了二十多年,可算是老資曆了,應該什麽都知道吧?”
    “知道啥,你當你叔整天在店裏嘮嗑呢!”早期沒人搭理你,現在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這兩年飯店新大樓蓋好啟用後,飯店的客流量每天平均維持在五六百人次,他們廚房大大小小的廚子也就九人,除了下午兩三點吃飯那會能坐下來歇歇,其他時間要麽是在顛鍋要麽是在揮勺,沒辦法,誰叫他沒有正規學過廚藝,隻能負責低檔的炒菜。
    不過就算是專門負責煲湯的楊師傅也是很辛苦的,特別是夏天,那屋裏簡直是蒸籠。
    好在夏季的客流量會有所下降,他們能利用這兩個月休養生息,要不他們這些做廚師的早累死了。
    “不過,像你說的,好歹呆了二十多年,多少能知道些。你以後也是飯店員工,我同你說說:
    國賓飯店前生是一家食堂,那時候全國剛剛解放,這一片幾家單位合夥申請設立的。
    我來那年是五八年,在家吃不上飯,想著大食堂裏做活怎麽也能填飽肚子,見招工,你爺爺就將我送了進來,就是個打雜的。
    哪想,沒幾個月糧食開始緊張,大饑荒年開始了。
    食堂是一些機關單位成立的,其中包含了安興鎮的糧站,自然是能堅持住的。
    很快許多鎮上的人家拚著各種關係往食堂塞人,也就是那一次,原有的員工被擠出去不少。
    那幾年,你小叔我都不怎麽敢吃飯,活是搶著做,好歹沒趕出來。直到六二年冬天,這情況才慢慢得到改善,每天能吃個半飽。
    四年時間,我一分工錢都沒有拿到過,當初也不敢想工錢的事。
    後麵就改成了國營飯店,兩年時間,聽說換了五六個領導,反正對我們下頭的人也沒有什麽差別,那時候可以吃飽飯了。
    江老板是六四年接手的,帶了新的廚子班底進來,並且對人事作了大調動,我也是她上台調到廚房打荷的——”
    說到這裏,沈來旺停了下來,似乎陷入了回憶。
    回想那幾年的情景,沈來旺還是不甚唏噓,沒經曆過三年自然災害、饑荒年月的人是無法體會當時的場景,所以這些年,他對於給國賓飯店和他帶來翻天覆地變化的江老板是非常敬畏的。
    時下老百姓都將那一位當做神,但是他沒有經曆過戰爭,他隻經曆過饑荒年、經曆過十年文、革動、亂,在他心目中,給他安身立命崗位的江老板才是神。
    “耶,怎麽有五個雞腿?”沈喜梅想了想,放了一隻雞腿到鴿子湯裏:“給壯壯帶一個。”壯壯是沈喜桃的大兒子。
    沈平見孫女裝好了後,又點點頭,示意大家開始吃。
    “裏麵應該還有一個雞腿,待會誰看見,挑出來給康康留著。”一歲的孩子了,能吃點肉了。
    飯桌上複又熱火朝天起來:都是好長時間沒有吃過肉的了,何況大飯店燒得肉,味道好的能將舌頭吞掉。
    一大鍋燒雞很快見底了,倒是糖醋排骨沒怎麽動,而蒸魚就沈喜梅吃了些,喝著孫女打的鴿子湯的楊小紅這會才反應過來:“湯給喜桃留的,那碗是老五家,那幺妹的呢?”
    沈喜梅笑道:“這麽晚了,我小姑肯定睡了,她明天早上自己就過來了,回頭剩下的都緊著我小姑。”沈喜梅想著,我待會使勁吃,使勁吃,絕不留碗底!
    正好沈平助攻:“不用給她留了,她能差這點吃的?新磊和喜妹幾個多吃點,新華,將剩下的那隻鴿子夾到紫燕碗裏……都吃!”
    聽了這話,大家都悶著頭敞開了吃,連沈母碗裏都被沈喜梅夾了好些塊肉。
    楊小紅更是被沈喜梅哄著吃的眉開眼笑,轉眼就將沈喜樂忘了,等反應過來,桌上除了要打包走的,就剩點蒸魚邊角了。
    沈喜梅見她奶這會清醒過來了,麻溜的收拾桌上的殘餘,刷鍋洗碗去了。
    沈來旺端著碗也趕緊開溜,走前朝沈喜梅喊了一嘴:“明天早上到小叔家來趟。”他得問問侄女今天在飯店都做了啥。
    沈喜梅自是滿口應了,收拾好廚房,將鴿子湯用涼水鎮著,連盆放到水缸裏,然後上沈母房裏坦白從寬。
    好在沈喜梅會耍癡賣萌,輕輕鬆鬆將這頓胖揍徹底避過去了。
    最主要的是她懂得抓住石芸榴的要害:“我就想掙點錢,以後不像姐姐那樣受製於人,再說,我看姐姐那樣難受,若是真能掙到錢,也能拉扯姐姐一番。”
    這其實不是搪塞父母之言,她真的想著能幹的好的話,就到縣裏糧集中學邊開個小吃鋪,到時候姐妹倆一起掙錢。
    再有一年,張家平反了,學校給張豐年安排了工作,張豐年搖身一變成了有鐵飯碗的人,張家那老迂婆就開始嫌東嫌西,說沈喜桃小學才念了二年級,沒文化上不得台麵、在縣城裏吃幹飯,想將她留在生產隊上種地。
    雖然張豐年沒同意,帶著姐姐去了縣裏,但是等她入獄後,張寡婦逼著張豐年和姐姐離了婚,說是不能影響張豐年的工作。
    父母這裏很容易就說通了,畢竟這兩年政策變了,投機倒把喊的也少了,沈喜梅也是要嫁到鎮上去的,再說她也沒種過地,沒進項,以後說不得也被人家說是吃幹飯的。
    大女兒大著肚子直到生產前一天還在地裏掙工分,一天不上工,張寡婦就說她在家裏吃幹飯。她回娘家那麽幾天,不得空過去,張寡婦又讓她出來幹活了,可還沒出月子呢。
    想當年喜桃在家做閨女時候,哪裏這樣操勞過?家裏勞力充足,從來沒舍得讓女孩子到地裏掙工分的。
    惜兒是害兒,石芸榴可算是體會透徹了,這年頭女孩子也得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長,要不然碰到張家那樣的婆家,可不得一夜成長起來。
    想到這裏,很自然又想到幺女的婆家:生產隊長石家,石芸榴又擔心了:“你做小買賣,石家那邊會不會有意見?石愛國可是要在鎮上做老師的,你同他商量過沒有?”這年頭做小商販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特別是對於知識分子家庭來說。
    聽到沈母提起石家,沈喜梅低著頭,眼裏卻暗沉下來:就某些方麵來說,石家比張寡婦還下作。
    並且石家老大是生產隊的大隊長,在這一片絕對是能一手遮天的,石家針對起人來比張寡婦言語的傷害力度要大的多。
    “我們隻是定了親,又沒有嫁過去,誰知道以後怎樣呢,他們現在還管不到我頭上。”
    沈來福夫婦聽到這話,有些驚疑不定。
    “喜妹,你這話幾個意思?當初定下石愛國可是問過你的……你是不是生出什麽別的想法?”不至於啊,定下親事才幾天功夫,怎麽態度一下子變了。”
    沈喜梅輕聲說了句:“我當初隻是沒有反對,哪想定親定的那麽快。”
    聽了這話,沈來福臉色黑了,直直盯著沈喜梅:“石愛國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對象,怎麽到了你這裏還嫌棄上了?你這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這會他相信小女兒怕是真的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了,自掉進蓮花河後,人就不太正常了。
    剛剛吃飯時他就疑惑,雖然沈喜梅一向嬌憨可愛,可是也沒像今天這樣放得開,言語間逗得家裏人眉開眼笑,特別是在他老娘那裏,不遺餘力的彩衣娛親,似乎刻意為之。
    沈喜梅有些慌,呐呐的辯解道:“他也沒有多好啊,我一同他定親就開始倒黴……那之前摔倒河裏,還不是受他之過,就因為他,現在村裏女孩子都排擠我。”沈喜梅腦子裏有些模糊的印象,好像落水是被人摔倒撞下去的,人家沒有掉水,就她掉進去了。
    “爸媽你們就沒想過,萬一我和那何白露一樣,一連生四個女孩怎麽辦?”
    何白露是最早一批下放到狀元屯的知青,來沒幾個月就嫁給了當時在幾個生產隊非常活躍的石榮華,哪想一連生了四個女孩後,這個生產隊長的老婆過得比沈喜桃還差,石榮華對她那是非打即罵,前兩年知青能返城了,石榮華前腳將何白露送上車,後腳就娶了才二十歲的於雯雯。
    沈母聽了沈喜梅說起這話反而放鬆了:“這有什麽好擔心的,石家求娶你不就是因著我們沈家會生男孩嗎?
    再說,石愛國這孩子我和你爸可是看著長大的,性子好著呢,和他大哥完全不一樣。
    石愛國是國家教師,鐵飯碗,石家還說了,怎麽也得給他在鎮上弄套房子,以後不住在一起。你不要整天胡思亂想,好日子在後頭呢。”和石愛國定親,可是沈家一大家子一起參詳出來的,差不離。
    沈喜梅再三安耐住自己的情緒,故作輕鬆的說:“那我們不說他們家了,左右我還小,出嫁怎麽也得等兩年是吧?日久見人心,我們慢慢走著瞧!”
    沈來福夫婦見女兒提到出嫁一點不害羞的摸樣,彼此看了眼:這丫頭真是不正常了,要不是被什麽髒東西附體,要不就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打算離開的沈喜梅又坐了回去,道:“既然怕名聲不好聽,我做小商販的事,就不要說出去了。反正應該是用國賓飯店的窗口,有人看見就說小叔給我介紹的工作好了。”這年頭國營飯店的服務員肯定比小商販來的光鮮。
    沈來福夫婦想了想,確實這樣比較好。
    “新華幾個那裏也不要漏口風,至於來旺現在也不清楚,但是後麵肯定瞞不了,回頭你去說說。”
    沈來福點點頭。
    “那我們一言為定!這事在村裏就我們四個人知曉,誰說出去誰小狗!”沈喜梅還俏皮的伸出小指頭,想和石芸榴拉鉤鉤。
    石芸榴一巴掌拍在她手臂上:“怎麽說話呢,我看你是真的皮在癢!不打一頓睡不著是吧?”
    沈喜梅笑嘻嘻的跑了,留下沈來福夫婦若有所思的打量許久。
    “要不,我讓春花嬸來看看。”史春花在十幾年前是這一帶有名的娘娘(神婆),據說挺靈驗的。
    沈來福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沒大事,要是真有什麽嚷嚷出去,對喜妹的名聲不好,再看看。”
    石芸榴聽了這話也三緘其口,打算靜觀其變。
    隔天,天還沒亮,沈喜梅聽見外麵堂屋有響動就起床了,果然見石芸榴也起來了,在收拾東西準備上菜園子摘菜,沈喜梅忙過來幫忙。
    “就這清晨涼快一點,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回去睡會,我今天不上工了,回頭衣服我去洗。”石芸榴打算做好飯就騎車到沈喜桃家看看,送點吃的過去。
    去太晚了,沈喜桃上工了的話,這鴿子湯指不定進誰肚子裏呢。
    石芸榴怎麽都忘不了上個小外孫月洗三那天發生的事:她拎著一籃子雞蛋過去,張寡婦接了就掏出四個去煮了。那時候不到煮飯的點,石芸榴心裏正安慰:總算知道疼惜人了,哪怕是為了孫子,這給女兒月子裏加餐,她就感謝。
    哪想最後端進來的就一個荷包蛋飄在清水上,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說:家裏沒養到雞,好久沒見過雞蛋了,一家四口一人一個先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