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字數:7133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八十年代的麻辣軍嫂[重生] !
此為防盜章, 本文采用晉江防盜:防盜比例40%防盜時間一天半; 但是姚麗君的事情並沒有結束, 並且此人一度成為沈喜梅的心魔。
姚麗君以全縣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了重點大學,畢業後如願留在城裏工作,嫁入了她心心念念的高級知識分子家庭。
卻並沒有從此過上幸福快懷有五個月身孕的時候被家暴, 孩子沒保住自己的命也差點沒有撿回來, 失婚失業的姚麗君回到農村老家養身子,那一年正好爆發了沈喜梅殺人事件。
出於一種你過得比我更淒慘, 我就開心的心裏,姚麗君自然不會錯過沈喜梅走入人生絕境的場景,但是她並沒有見到沈喜梅生不如死的場麵, 卻見證了顧長軍對沈喜梅如何的情深意重, 不離不棄。
顧長軍絲毫沒有為了仕途而離婚的打算, 錚錚鐵骨的軍人為了保沈喜梅到處奔走彎腰求人,甚至不惜頂撞顧家兩老, 這樣鐵血柔情的顧長軍讓姚麗君魔怔了。
她瘋狂的後悔, 那個對妻子情深意重的顧長軍本來應該是她的丈夫啊。
沈喜梅最終判了十三年有期徒刑,姚麗君養好身子去了西北, 她是大學生,很快就找到一份體麵的工作, 開始拚命尋找機會想出現在顧長軍的視線裏。
顧長軍擔心沈喜梅在獄中遭罪, 每次休假都不遠千裏來探監, 但是等他離開後, 沈喜梅麵對的一定是姚麗君那張癲狂偏執的臉。
哪怕出獄後, 沈喜梅被顧長軍接到軍營裏,也時常被陰魂不散的姚麗君找到,她就像是恐怖的背後靈,纏著她不放,一直到顧長軍身死,姚麗君才從她的生活中消失。
如果說朱茂華是沈喜梅噩夢的根源,那麽姚麗君就是她自卑惶恐膽怯的源頭。
她時時提醒自己,顧長軍仕途重重受阻都是她造成的,她不應該這麽自私的綁著顧長軍,讓他如折翼的雄鷹,無法展翅高飛。
沈喜梅手上用力的搓洗著衣服,腦子裏卻翻騰著那幾年監獄裏最難熬的場景。
她突然身負神力,又有顧長軍時時打點,在監獄裏認真改造學習,並沒有受到磋磨,但是定期出現的姚麗君像一個能說會道的心理師,輕而易舉擊潰了她被顧長軍建築起來的心裏防線。
內疚、羞愧、自卑總是充斥著她的精神世界,又怕顧長軍知道會擔心,他可不是普通的邊防戰士,是需要經常出比較危險的任務,作戰的時候可分心不得,所以她從來不敢在顧長軍麵前表現出來,一度瀕臨崩潰……
沉浸在那些回憶裏,沈喜梅手上的勁不由使得越來越大,突然邊上邊上傳來驚呼聲:“天哪!喜妹姐,你那是使了多大的力啊,青石板都被你捶斷了?!”
沈喜梅恍惚的看了一眼,果然,她前麵的青石板斷裂了,前頭一截往水裏沉去,衣服也飄進河裏,沈喜梅忙用捶頭將衣服跳起來挑上來,然後人後退,站到岸上去。
見幾個小姑娘震驚的眼光,沈喜梅忙解釋道:“哪裏是我捶的,肯定是用的久了,早就受損要斷的。”
這解釋很合理,大家很自然就相信了,邊上一個姑娘喊道:“喜妹,到我這裏來,這兒還有位置。”
沈喜梅聞聲看過去,那個位置正好在姚麗君和那個喊話的姑娘中間,淺笑一下,隨手提起剩下的髒衣服走過去,現在的她是人見人愛的一枝花,根本用不著怕這個人。
沈喜梅一邊放下提桶一邊笑著問邊上那個還沒有想起名字的女孩:“你怎麽也這麽晚啊?”其他姑娘都差不多要洗完了,也就這位姑娘和她還有一大堆的髒衣服。
“嘻嘻,這不是我妹放暑假了嗎,中午飯她燒,所以我一點也不急。你呢,現在身體好了?”
“恩,隻是嚇到了,前兩天沒什麽精神,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那我們待會一塊回去。”
“好啊,不過我得回去燒飯,得快點。”
“也是,誰讓你姐姐嫁的早,你們沈家都是男孩子,都沒人能幫你分攤家裏活……”
悶不吭聲的姚麗君突然將衣服在青石板上使勁摔起來,甩了沈喜梅一身水。
可能是一山不容二虎,姚麗君一向對壓她一頭的自己看不順眼,但是沈喜梅覺得她沒必要同她較真,小家子氣性,別人可都看的明擺著呢。
沈喜梅轉過身看向姚麗君,親切的說:“你家沒有錘頭(農村洗衣服時捶衣服的工具,因為力的反作用震手,不能直接用現成的木棍,而是木匠削成趁手的造型,做家具時順帶著做的,農村人家哪裏時常做家具,一般是新媳婦的木製嫁妝,沈喜梅手上的就是前年她大嫂的陪嫁,而沒有的人家直接將衣服在石板或是洗衣板上摔打也是一樣的),我的借你用吧!”
別人都覺得沈喜梅是好心,但是在姚麗君看來,對方就是諷刺她家窮,語氣不好的拒絕道:“用不上,我自己甩。”
“那能不能請你將水擰幹一點,我衣服都被你甩濕了。”沈喜梅一臉無辜的說道。
姚麗君卻像沒聽到似得,繼續將衣服甩的啪啪響。
有人幫著聲討道:“姚麗君,你太過分了,我這都有水了。喜妹好心好意借你用,你自己不用甩臉色給誰看?”沈喜梅忙打岔:“算了,恩,麗君也不是有心的,我給你擋著點!”還是沒能想起這女孩叫什麽名字,紅霞還是明燕來著?
姚麗君動作粗魯的將衣服在水裏擺擺漂幹淨,扔進鐵桶裏,提著氣鼓鼓的走了。
邊上的女孩朝走遠的姚麗君做個鬼臉:“切,慣得你,喜妹,你就是這麽好性子,對這種人幹嘛好聲好氣的?”
沈喜梅:恩,好性子人設不能崩!
“沒有啊,麗君人挺好的呀,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吧。不過,她今天怎麽沒有上工?”姚麗君是家裏的長女,下麵弟妹還年幼,可以幫忙幹家務活,所以隻要放假姚麗君得一天不落的上生產隊掙工分,老能幹了,基本上一天能拿拿到十個工分,在這幾個生產隊,除了沈家幾個青壯年的女性,少有拿十個工分的女性,所以姚麗君在這一帶也是很出名的。
“她家裏想讓她養養,養白了,好賣錢呢!”不知道是叫紅霞還是明燕的女孩一臉鄙視的說道。
“程媛媛,你留點口德,人家的事,你管那麽多幹嘛?”一個膚色特黑的女孩吼道。
沈喜梅總算知道這個不知道是叫紅霞還是明燕的女孩原來叫程媛媛,順帶也想起那個膚色黑的叫程婷婷,她們倆好像是堂姐妹來著。
關係很不好的堂姐妹,兩家媽媽是村裏出名鬧騰的妯娌,隔三差五掐架。
程婷婷是堂姐,長得還蠻實,沈喜梅和程媛媛識相的不再開口,兩人相視一笑,小女孩的情誼由此建立。
其她人陸陸續續洗好走了,沈喜梅手上麻利,衣服洗得又快又幹淨,自己的洗完了還順帶著幫程媛媛洗了兩件襯衫,兩人才一起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你那桶裏那麽滿,是不是很沉啊,我忙你一提提著吧。”程媛媛真誠的說道。她隻有一桶衣服,而沈喜梅兩桶還是塞得滿滿的,不過為什麽對方看起來提著很輕鬆啊?
沈喜梅見程媛媛有些不解的眼神,不由叫糟。前幾天生病了,她奶和大嫂隻練了幾件緊要穿的洗了,她這桶裏積累了不少衣服,按理,她是提不動的。
沈喜梅忙做出有些吃力的樣子,嘴上卻拒絕道:“沒事,我擰水時擰的特別幹淨,不是很重。再說我家離得近,很快就到了,不像你還要拎好長的路呢。”開玩笑,要是讓對方知道這桶那麽重,不得更懷疑她。
聽了沈喜梅的話,程媛媛也沒有再堅持,她自己的的確蠻重的,多了拎不動。
兩人非常和諧的走進村裏,很快到了沈家那排房子的路口,沈喜梅正準備說再見,程媛媛卻放下東西跑過來,湊到沈喜梅耳邊神秘兮兮說:“我和你好才告訴你,那個姚麗君就不是個好的,前兩天我看見她去了石家,最後是石愛國送她出來的,她出來的時候眼都是紅的。我看她十有八九是看上石愛國了,想撬你牆角,卻被石愛國拒絕了,你可上點心吧,記得防著她。”
在菜園子摘菜的石芸榴以及滿手鴨毛的石紫燕婆媳倆聽到響動趕到堂屋隻看見劉婆子奔跑的身影。
“咋回事?你小姑要生了?這才八個月吧?”
石紫燕搖搖頭,她聽得也不清楚:“恍惚說是摔了。”
石芸榴看看後園:“你在家忙你的吧,我去看看,你奶怕是把康康抱去了。”
楊小紅也才六十歲,農村老太太,年輕時沒少下地,身強體健,加上自己的心肝出了事,那是腳下生風,沈喜梅抱著沈永康隻能加快步伐跟著,這要是在把她奶也摔了,今天中飯誰都別想吃了。
兩人首先趕到劉家,除了癱軟在沈喜樂邊上的劉紅軍也就還有幾個隔壁鄰居的孩子,都一籌莫展的圍在呻吟著的沈喜樂身邊。
沈喜梅一看,好家夥,居然是趴著在地上的,雖然通體身材都很肥碩,但是那個球依然突出很多。
“趕緊給她翻個身呢!”
“翻不動!”
“太沉了,剛剛翻到一半又趴下去了!”
沈喜梅:……
楊小紅就差躺在地上去嚎了,這肚子的三個孩子該糟了多大罪。
沈喜梅將沈永康放在邊上,蹲在沈喜樂身邊:“小姑,你自己使點勁,我將你先側翻過來。”
劉紅軍一邊說:“先別動,她隻喊疼,使不上勁……”
說話間,沈喜梅已經將沈喜梅推翻過來,好歹讓她側躺著,不再壓著肚子。
劉紅軍:……
其實沈喜梅完全能將沈喜樂抱起來放到床上去,想想還是算了,翻身可以說是沈喜樂使了勁,她要真把人抱起來,怕是嚇壞一群人,反正她爸爸們應該快到了。
果然沈來福、沈新磊、沈新全、沈平都趕到了,大家一合計還是打算將人先弄到床上去,幾個人使勁,總算將沈喜樂攙扶起來,對方卻徑直喊著疼,一步不挪。
沈來福隻得和剛剛趕到的沈來旺一人攙一邊,半拖半抱的將人弄回房裏。
看著一躺下鋪滿整張床的沈喜樂,沈來福臉憋的黑紅黑紅的,直想罵娘了,他抱著百來斤大米走幾裏路都沒這麽費事,這死丫頭到底是咋吃的,能把自己吃得比生產隊上的肉豬還沉!
“還傻站著幹啥,趕緊上馬德家去請你馬嬸嬸過來!”見劉紅軍還傻不楞的站在那裏,沈來福氣不打一處來。
石芸榴到時見大家都在往房外走,掃了眼沈喜梅,她抱著沈永康一直站在堂屋,兩個兒子也在堂屋候著,點點頭道:“我在這裏就行了,你們三個帶著康康回去。”農村婦人生孩子還是有忌諱的,他們幾個還是孩子,自然不能見了這樣的場麵。
沈喜梅聽了這話就邁開步子往外走,沈喜樂生孩子還真沒她什麽事,家裏還有一攤子食材等著她回去處理呢,再說,今天可是沈喜桃回門的日子。
別說她和沈喜樂有隙,就是沒有,那也是沈喜桃更親厚。
家裏,石紫燕心不在焉的拔著鴨毛,想著要不要去看看:她兒子才一歲,走路還不穩當,那邊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著。
哪想才到門口,就見沈喜梅抱著孩子往家裏跑。
石紫燕忙走上前,將沈永康接過來:“怎麽跑起來了?”
“我姐快到了,我看見大哥的自行車了。三哥,趕緊的將炮拿出來。”外孫第一次到姥姥家,要放鞭炮喜慶一番。
沈新磊跑去拿鞭炮、沈新全去鍋屋拿火柴,姑嫂兩個抱著孩子伸頭朝外望著,果然很快看見路南頭出現沈新華騎車的身影,前麵車檔上小男孩是沈喜桃的大兒子,沈喜桃抱著滿月的小兒子坐在後麵,至於張豐年,應該在後麵跑著。
炮竹聲中,沈喜桃捂著小兒子的耳朵快步走進娘家大門,沈喜梅見對方雖然身材消瘦,但是精神狀態還可以,眼中神采猶在,不是當年那副暮色沉沉的樣子,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欣慰。
一行人擁著沈喜桃進了沈喜梅的房間,家裏兩間堂屋,四間廂房,沈來福夫婦和沈新華夫婦各一間,剩下的一間沈喜梅住著,而沈新磊和沈新全哥倆住在南邊剩下的那間廂房裏。
家裏的打算是等沈興全結婚時,將沈喜梅的房間隔成兩個小單間,沈新磊和沈喜梅一人一間,而沈新磊結婚時,想必沈喜梅已經出嫁了,到時就將那間廂房中間的牆拆了就行。
石芸榴說留沈喜桃在家多住一段時間,就是打算安在沈喜梅房裏住著,反正她房裏床大,沈喜梅也自告奮勇的說,她晚上負責帶小寶,讓沈喜桃卸下擔子好好休息。
沈喜桃將睡著的孩子放在床上,回頭打量著站成一片的弟弟妹妹們。
雖然隻隔著一個生產隊,但是她已經大半年沒有回來過了,更是出嫁後就沒在娘家睡過了,昨天沈母反複說了,讓她帶好兩個孩子的東西,在娘家住上一兩個月。
上一次過滿月,家裏正在蓋房子,加上婆婆有吩咐,是一晚都沒住成。這一次雖然不奢望住一兩個月,三五天還是硬著頭皮打算住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