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順毛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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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控的公鴨嗓同桌/十月涼唐
    周彤雨目光嚴厲地盯著景荔:“京城大家這麽多青年才俊,你挑誰不好,為什麽偏偏挑一個窮小子?你能保證他覬覦的不是你的家世?”
    景荔心中輕哼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媽媽說得有道理,可是……”
    她頓了頓,狀似天真地問:“可是媽媽,我聽說你以前就喜歡過一個窮小子,還想過要嫁給他……”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彤雨氣惱地甩了一個巴掌:“你從哪裏聽來的流言蜚語!”
    景荔捂著臉頰,冷笑:“媽媽,你總是這樣,隻要我說了你不滿意的話,做了你不滿意的事,你就甩我巴掌。要不是爸爸經常回家,你是不是就要對我家暴了?”
    周彤雨一雙美眸瞬間紅了,淚水滑落眼眶:“寶貝,我錯了……你疼不疼?”
    景荔避開她伸過來的手,淡聲道:“媽媽你隻要記住,你說的做的,都是我的榜樣。你可以喜歡窮小子,我為什麽不可以喜歡?即使你將來出軌,我為什麽不可以出?”
    周彤雨憤怒得上下嘴唇都在顫抖,下意識地又想甩一巴掌過去,但看到景荔白皙臉蛋上越來越深的紅色手指印,才生生忍了下來,說:“如果不想我和你爸生出矛盾鬧離婚的話,就不要告訴他,回家後好好上藥。你也知道你爸還是很愛我的。”
    景荔漫不經心地說:“那我倒希望你們趕緊離了,各自瀟灑多好。”
    “你!有你這麽咒爸媽離婚的嗎?!”
    周彤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甩出的力道完全沒有控製。
    快甩到臉頰上時,被一隻手硬生生掐住。
    景荔冷眼看著她:“媽媽,不是我不會反抗,而是我想不想反抗。如果你真的做了對不起爸爸的事情,我不介意促成你們離婚。”
    ……
    母女倆相對無言吃完了晚飯,各自回房做自己的事情。
    景荔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的紅色巴掌印十分明顯,她唇邊忍不住勾起一絲冷笑,無聲地笑著,但是笑著笑著,又忍不住紅了眼眶,淚水一滴滴劃過臉頰,順著下巴墜落到洗手池裏。
    她拿出手機順手拍了一張照,加入私密文件夾。
    洗完澡、往臉上敷好消腫藥後,景荔什麽都不想做,躺在床上放空大腦,漫無邊際地想事情。
    想前世今生發生過的事情,想未來怎麽走。
    雖然她還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未來。
    周日早上,景荔練了半天的舞蹈,下午去糕點店和許蜜晨一塊兒學做糕點。
    她摘下口罩後,許蜜晨整個人直接就炸了:“荔枝,你的臉怎麽了!被誰打的!”
    景荔摸著臉頰蹙了蹙眉:“還是很明顯嗎?我以為距離遠了看不出來。”
    “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關心你的人都能看出來好嗎!”許蜜晨氣勢洶洶地握起拳頭:“你告訴我是誰,我讓阿兆給你出出氣!”
    景荔注視著她真誠無垢的眼神,心底一暖:“橙子,別擔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許蜜晨追問了幾句,最終確定從景荔的嘴巴裏撬不出什麽東西後,才一臉沮喪地放棄了。
    景荔牽她的手:“橙子,我們快點學做蛋糕吧。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要是再學不會,你學長就要吃一個烤糊的蛋糕了。”
    許蜜晨被提醒了,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拉著景荔進烘焙室。
    景荔看著許蜜晨腦後隨著她的跑動俏皮地跳起來的馬尾,唇角偷偷勾起一絲揶揄的笑意,她已經忍不住期待由這個蛋糕帶來的修羅場了。
    周一早上,景荔吃完早飯照了照鏡子,紅印還有一點沒褪,她上了一層打底,恰好能掩蓋住。
    打完底,她下意識地接著畫上眼線塗上口紅。
    等要拿起書包上學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25歲的景荔了,這個年紀根本不用化妝,況且她膚色本來就白皙,打了底和原來沒什麽區別。
    不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景荔拿了張紙巾隨便抿了抿,把口紅抿薄了,才坐車去上學。
    結果導致的後果就是,她一進校門,就收獲了諸多關注,走到班裏了教室外麵都還有人在看。
    “景荔化妝了!”
    “好漂亮啊,不過她不化也很漂亮。”
    “你們難道不覺得,她長得有點像最近很火的那個女明星?”
    “你不說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們好像真的撞臉了耶。”
    “我覺得還是景荔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更漂亮。”
    ……
    教室外熙熙攘攘,直到老師來趕人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各自的教室。
    景荔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同桌,江新白正一本正經地盯著課本,嘴巴裏念念有詞地朗讀著同一個單詞,耳朵尖早就紅透了。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喂,就不認識我了嗎?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江新白飛快地說了一聲“早安”,就繼續重複念他的單詞去了。
    景荔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他圓潤的耳垂上了,紅得跟紅珊瑚似的誘人,她看得心裏不禁癢癢的,控製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還捏了捏,然後迅速鬆開,轉身從書包拿出課本,學著他一本正經地念單詞。
    留下被撩得全身微顫的江新白大腦一片空白。
    教室外突然傳來一片喧嘩聲。
    一群人簇擁著某個中心移動到教室門口。
    其他人都等在教室外麵了,某個中心徑直朝景荔的位置走過來。
    身穿白金製服的頎長少年單膝下跪,一張俊臉神采飛揚。
    “最美的舞裙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請跟我走吧,我的公主。”
    江新白前一秒還沸騰的血液,這一秒立刻被冷凍下來。
    他緩慢而僵硬地扭頭看景荔,期待她能直接拒絕對方,卻見她滿臉無奈地把少年的手牽起來,說了聲“走吧”,兩個人就並行離開了。
    留下一群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景荔今天特意化妝,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帥氣的小哥哥?”
    “他們看起來好般配啊。”
    “嗷嗷嗷,小哥哥笑了!笑得好寵溺啊!我也好想要!”
    ……
    江新白死死盯著兩人的背影,終於在少年傾身靠近少女淺笑的那一秒,再也壓製不住內心暴躁的猛獸,丟下課本跑出了教室。
    景荔正在跟特意從國外趕回來的拉丁舞伴討論節目想法,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抓住,被迫帶著往前跑。
    她正想問江新白什麽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25歲的景荔頓時氣得想摔東西!
    每次都是這樣!在好不容易獲得江新白的好感之後,又沒有了身體的掌控權!
    她閉緊眼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想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規律存在。
    之前掌控身體的各種片段在腦海中來回切換,她突然靈光一閃,隱約觸碰到了一個點。
    “江新白,你放開我!”
    來自於15歲景荔的一聲高分貝,生生打斷了她的思路。
    25歲的景荔懊惱地睜開雙眼,發現江新白居然鉗住了她的細胳膊細腿,還來了個樹咚???
    他們什麽時候跑到樹林裏來的?
    啊不對,應該是江新白為什麽要樹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