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順毛第七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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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控的公鴨嗓同桌/十月涼唐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校草的臉色黑得很難看,覺得自己被腳踏兩條船了。
而景荔依舊一臉懵逼。
校草雙手插兜,往前逼近她,冷笑著說:“怎麽?被發現了,心虛了?”
景荔頓時氣笑了:“喂,你和我又沒關係,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而且……”她頓了頓,抬起白皙的下巴直視校草:“通知你一件事情,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校草目光更冷:“我就知道,漂亮女生都……”
景荔提高音量打斷他:“就在剛剛。”
校草皺眉:“什麽?”
景荔側首拉住江新白的手,淺笑:“我說就在剛剛,我有男朋友了,現在你可以讓路了吧?”
江新白的心跳瞬間漏跳幾拍,視線愣愣地看著她的側臉,眼底跳躍著欣喜若狂。
校草黑沉著一張臉,邁開長腿同他們擦身而過,景荔無所謂地笑笑,拉著江新白往食堂窗口走。
景荔自顧自點了幾個菜,扭頭看到江新白在發呆,疑惑地拍了一下他肩膀:“小白,你怎麽了?”
江新白回過神,看到她的臉湊得這麽近,耳朵後知後覺地開始發紅,他移開目光低低道:“沒事。”
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眼神純善得像隻軟萌的小白兔,景荔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眼含狡黠:“那就好,你來端菜吧。”
江新白看到她點的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麽多,你吃得完嗎?”
景荔眨了眨眼睛:“所以是給你點的,多吃點才能長高。”
江新白本來還想說自己吃不了這麽多,聽到後半句,臉蛋也開始發燙了。
他垂下幽深的眼眸低低道:“好,如你所願。”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景荔淡下笑容,先挑起了剛剛的話題:“剛剛你為什麽這麽說?”
江新白心頭微涼,裝作沒聽懂:“什麽?”
景荔直視他:“你剛剛為什麽說是我男朋友?這種事怎麽可以隨便開玩笑?”
江新白身子一僵:“……我不是開玩笑。”
景荔步步緊逼:“不是開玩笑那是什麽?”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江新白垂下眼睫,低低說:“我昨天聽到了,那個人跟朋友打賭說,能在一個星期內追到你,並且……”
景荔追問:“並且什麽?”
江新白低聲說:“並且甩掉你。”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他不是真的喜歡你,我不想讓他得逞,所以才那麽說的。”
景荔的記憶一下子回到十年前,那個時候,這位校草的確也邀請過她吃飯來著,她也答應了。不過就這樣兩天之後,還沒等這位校草履行賭約跟她表白,她就聽說對方被人把一張俊臉打腫了,從此再也沒往她跟前湊。
江新白看她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神情喜怒難辨,急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以為這樣的話,就可以幫你擋掉爛桃花的追求。真正喜歡你的人,肯定不會不曾努力過就放棄。或者哪天你有喜歡的人了,我再幫你解釋也完全沒問題的!”
景荔回過神,看他慌張得眼眶都通紅了,心裏一軟,無奈地笑著說:“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江新白低聲說:“那你剛剛說的……”
景荔不解:“嗯?我說的什麽?”
他眼底隱隱有著期待:“你說你有男朋友了……”
景荔驀然笑開:“那個啊,是用來糊弄校草的。”
江新白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失落:“這樣啊……”
景荔看了看時間:“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快點吃,飯菜都要涼了。”
江新白沉悶地“嗯”了一聲,卻還是乖乖地把餐盤裏的飯菜都消滅了個幹淨。
景荔早就吃飽了,無聊地撐著下巴,看著對麵的江新白認真地咀嚼著,帶著點嬰兒肥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突然想到要是沒喂高,反而喂膘成了一隻圓滾滾肥嘟嘟的小白兔怎麽辦?那豈不是更嫉妒她又苗條又高的身材了?
景荔本來還有點擔心,但是一想到對方未來的身高,又不怎麽擔心了。他基因擺在那兒呢,肯定能長高的。
江新白把景荔送到舞蹈室,看著她和她那位帥氣紳士的拉丁舞舞伴討論節目,兩人相處的氣氛融洽得他難以插足,嫉妒得眼眶微微發紅。
他的視線在偌大的舞蹈室內轉了一圈,看到窗邊有一架孤零零的鋼琴,眼眸微暗。
沉默片刻,江新白走過去拉起琴蓋,淡色的唇緊抿,修長的十指飛快地在黑白琴鍵上跳躍,一串動聽的音符在指尖流瀉而出。
景荔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忍不住閉上雙眼感受著音樂,柔軟的身段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翩翩起舞。
一曲畢,景荔的獨舞也停了下來。
停了下來她也並沒有閑著,景荔激動地跑到鋼琴旁邊,趴在鋼琴上看著江新白,一雙清媚的眼眸亮晶晶的:“這首曲子我好喜歡!是誰寫的?”
江新白眼底微亮,不過還是賣了個關子:“等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景荔迫不及待想知道,但是也不好把拉丁舞舞伴趕走,隻好忍下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到時候再敢吊我胃口你就死定了!”
江新白從她濕潤的眼眸裏看出一點可憐兮兮的意味,忍不住有些竊喜,不過有些微微翹起的唇角,在看到站在景荔身後的少年後就完全翹不起來了。
身形修長的少年走到江新白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站在了陽光投射下來的方向。因為身高比江新白高出許多的緣故,陰影都打在了江新白臉上。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態度紳士而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你好,我是程景瑞,是小荔枝這十年學習拉丁的唯一舞伴。”
他有意無意加重了“十年”和“唯一”這兩個詞,江新白眸色一暗,麵色卻沒變,伸出右手自然地跟對方行握手禮:“你好,我是江新白,是景景的男朋友。”
程景瑞表情一呆。
景荔的表情都要吃人了:你怎麽又來!
江新白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睛:難道你喜歡他?不然擋掉了也沒關係啊。
看他委委屈屈的柔弱小白兔模樣,心理年齡25的景荔都不好意思責怪他:算了算了,下次別亂說了。
江新白心底竊喜,麵上一本正經地對還在發呆的程景瑞補刀:“以及,現在還是景景的同桌。”
表明景荔每天見到最多的人除了他,還是他。
程景瑞表情僵硬了片刻,唇邊突然又緩緩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不久之後,小荔枝就要跟我去國外參加國賽了,到時候就要麻煩你這位同桌、或者是換了座位之後的同桌在課堂筆記上多費心一下了。”
同桌的感情隻有在做同桌的時候才比較深厚,這點毋庸置疑。
異地當如是,分開太久感情都是會淡的。
江新白眼神一深,神色不變:“不用你提醒,我當然會一直費心的。”
兩人眼神和話語間的刀光劍影很隱晦,景荔的注意力又放在回味剛剛的曲子上,並沒有察覺,看到他們握手還以為他們對對方的初次印象還不錯。
三個人都在舞蹈室呆了一個中午,下午程景瑞有事不得不回去,景荔和江新白回教室上課。
老師還沒來,景荔幹脆和江新白悄悄寫紙條:可以告訴我了吧?
江新白秒懂,但還是裝作很迷惑的樣子:告訴你什麽?
景荔差點氣得想嗷的一口咬掉這個笨腦瓜的手:你中午彈的曲子!你說要隻有我們兩個人才告訴我,但是寫紙條也算吧!反正又不會被除了我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看到。
江新白看著她氣得隱隱要鼓起來的腮幫子,唇角微勾,正要寫下回複,講台上傳來教導主任嚴肅的聲音。
“全班坐好。”
微微喧鬧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教導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嚴肅地說:“今天學校轉來了一個轉學生,我把她安排在了咱們一班,大家要和她好好相處。”
“是!”
全班都有些炸鍋了,開始交頭接耳議論這位沒有露麵的神秘轉學生。
教導主任把時間交給了班主任,班主任敲了敲講台,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現在,有請我們班的新同學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
一個女孩從教室前門走進來,姣好的身材包裹著剪裁妥帖的校服,俏美的臉龐上含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引得全班驚豔地讚歎出聲。
景荔卻臉色一僵。
在上一世的記憶中,江新白在高二的時候身高突然抽條,再加上那張完美無瑕的精致臉龐,令他一下子躋身校草行列。
不過他本人好像對此不屑一顧,每天都是沉默寡言、陰沉孤僻,為此很多追求者都退而卻步。但其中有一個外校的追求者卻是例外,被大家譽為“最有可能追到江新白的女生”。
景荔那時候討厭江新白,對與他有關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不過卻見過這個女生一麵。在她作為本校校花,出席一次重大的活動撐場子的時候,見到了同樣出去撐場子的“最有可能追到江新白的女生”的外校校花。她那時候無聊,就聽別人說了兩嘴,然後便莫名其妙地記住了對方校花的臉蛋和名字。
而現在,前世記憶裏瘋狂迷戀江新白,外貌才華皆不俗,甚至在對方出國後也緊隨出國的外校校花,轉來了她的學校、她的班級……
景荔看著女孩站定在講台上,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一個完美自信的笑容,心底隱隱有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