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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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映生回到房裏,上網搜最近三天內的新聞,沒有收獲,他往前推時間,改成一星期。
    周父的腦子裏有坑,還是深坑。
    家裏出了靈異事件,還想著什麽企業,名利,股票,隻要及時報警讓警方介入調查,多多少少都能查出些名堂,結果呢?不查,真相不重要,隻想送走。
    搞笑,不查清楚來龍去脈怎麽送?
    至於兩個小輩,一個比一個奇怪,他們腦子裏倒是沒坑,不過心裏有鬼。
    尤其是周世俊,易怒焦慮,整個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孟映生退出網頁清理內存:“葉子,你看什麽呢?臉都快貼到手機屏幕上麵了。”
    三葉把手機拿到師傅眼前。
    孟映生掃了眼:“周世婷的八卦新聞?”
    三葉點點頭,她搜的都是熱搜,話題度比較高的一些信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明星除了炒作,被炒作,還能有什麽新聞?”
    孟映生站在窗戶那裏往下看,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安寧,他點了一根香,用手揮了揮,成線的白霧一點點散開。
    三葉好奇的問那是什麽。
    孟映生神秘兮兮:“師傅在把人心裏的小鬼引出來。”
    三葉似懂非懂。
    閑著也是閑著,還是畫符吧,她想。
    孟映生感歎,這年頭,勤快又乖巧的徒弟真的很少了,關鍵還有一技之長,他是趕上了時候,老天爺待他不薄。
    三葉畫符的時候,孟映生在旁邊圍觀,麵上不知不覺出現迷弟的表情。
    手機剛響,孟映生就接了,腳步飛快的走出房間,上客廳去接,怕打擾到小徒弟。
    畫符既看重手感,也要講究身心合一。
    楚白相完親了,來找孟映生吐槽。
    “老孟,還真讓你蒙對了,方家那丫頭沒看上我,臥槽,我還想著委婉點,不能讓人哭鼻子,結果你猜怎麽著,我一坐下來,屁||股還沒捂熱呢,她就對我亮刀,刷刷刷的,刀刀致命,說我性格浮誇,長得妖冶,這些吧我承認,但是她竟然說我風流,我風流嗎?我哪一段感情不是認真開始,認真結束的?”
    孟映生在沙發上坐下來,手機擱一邊。
    “喂?喂!hello?”楚白嗬笑,“老孟你再給我裝聾作啞,我就去調||戲你家小徒弟,她長得貌美如花,還那麽乖,我早就想……”
    孟映生也笑,護犢子的說:“你試試。”
    那頭的楚白心想,哪天我就試試,看你老孟怎麽整,他嘴上正兒八經的說:“玩笑玩笑,都是自家人,我拿她當妹妹。”
    “方家雖然沒落了,在道界的地位卻不比你家差。”孟映生靠在沙發裏,他微闔眼簾,手指指縫交叉著放在腹部,“方小如自小靠自己升到三級驅鬼師,你才一級,她能看得上你才怪。”
    楚白不要臉的說:“我有顏啊。”想攀上他的小姑娘多的是,隨他挑。
    孟映生說:“她也有。”
    楚白的臉狠狠抽了抽,那還真是。
    “算了,反正我不想跟誰定下來,談崩最好,這樣我也能跟家裏交差,繼續玩我的。”楚白,“我接了個委托,在你住的地方附近,完事後過去找你喝酒啊。”
    孟映生說:“我在外頭。”
    楚白頓時失望的啊了聲,還想一起打個遊戲:“辦事兒?”
    孟映生:“嗯。”
    楚白隨口問在哪兒。
    孟映生拋出個信息點:“周家。”
    “哪個周家?”楚白說,“說仔細點,沒準我能幫你點忙。”
    孟映生不抱希望:“知道周世婷嗎?”
    女的,美女,身材纖瘦,五官冷豔,內心高傲,有比較強的事業心,知道自己要什麽,不會為感情要死要活,偏理性,這是楚白根據一個名字感覺出的一些信息,他的記憶飛速運轉,沒有相關信息。
    那就是不認識。
    通話結束沒多久,楚白打電話過來:“老孟,我看照片才想起來了點東西,去年什麽時候忘了,我在一酒會上碰過那妞,她想上我的車,我沒讓。”
    孟映生有點意外:“這不像你楚少的做事風格。”
    楚白的語氣裏盡是嫌棄:“她長了張很喪的臉,我怕她把衰運帶給我。”
    孟映生挑眉:“喪?”
    楚白嘖嘖:“喪啊,眼白多,眼球小,位置偏上,死魚眼,兩眼無神。”
    孟映生回想周世婷那張臉,給出中肯的評價:“我看著還行。”
    楚白玩世不恭的笑:“那是因為你是在道觀裏待久了,見的女人少,是個都覺得好看,可愛。”
    孟映生:“……”
    楚白啪嗒一下按動打火機,點燃一根煙嘬兩口:“其實當時我大哥也在場,他說那妞是煞星入命,誰沾誰倒黴。”
    “我大哥是玄學中的高手,不服不行。”
    “委托人是她?那你小心著點,別沾到她的黴運。”
    孟映生若有所思。
    周家不是小門小戶,擁有自己的公司,周世婷算是千金小姐,還需要攀上楚白?
    他想起來了個事,楚家的產業多且雜,哪個領域多少都有涉及,其中可能有什麽影視公司。
    外麵有罵聲,孟映生的思緒被打亂,他透過窗戶看到樓底下的泳池。
    周世俊在泳池邊的太陽傘底下躺著喝紅酒,穿的花花綠綠泳褲,光||著個膀子,白花花一片,沒什麽肌肉,全是肥的,平時缺少鍛煉。
    給他扇風的是個女孩,好像叫阿青,是周家的下人,時不時被他掐一下胳膊,擰一把大腿,嘴裏還罵罵咧咧。
    女孩不敢有怨言,也不敢躲開,更不敢反抗,隻是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著周世俊。
    孟映生皺了皺眉。
    周世俊這小子挺不是東西。
    他看了看點的香,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再等等。
    兩點多,樓下傳來巨大的聲響,地動山搖,讓人心驚膽戰。
    衛生間裏的孟映生讓三葉出去看看什麽情況,並叮囑她不要衝動。
    三葉趴在樓梯邊往下伸頭,看到周世俊在客廳裏發瘋,沙發,椅子,茶具,瓷器被他砸的亂七八糟,他就站在一片狼藉裏麵揪住一個女孩的頭發拉扯。
    視野裏多了周世婷跟爸媽的身影,三葉衝下樓的動作頓住,她退回樓上看後續。
    周父嚴厲的問:“怎麽回事?”
    周世俊粗聲咒罵:“這賤貨偷了我的玉!”
    女孩一個勁的搖頭,哭著說:“沒有,我沒有,先生太太,我沒有偷玉,我真的沒有偷……”
    周世俊一巴掌扇了過去,猩紅的眼睛暴突:“不是你是誰?”
    女孩被打的嘴角出血,哭的更厲害了,周圍的保安跟其他下人都把頭偏到一邊,不忍心看。
    他們也是下人,不是主子,隻能管好自己,管不了別人,沒那個本事。
    除了同情,他們也覺得奇怪,少爺平時不高興了就罵兩句,從來沒這麽瘋過。
    以前什麽東西不見了,他頂多讓下人找一下,找不到就算了,不當回事。
    現在像變了個人。
    不對,不是現在,是兩天前。
    突然變得情緒很暴躁,動不動就發火,動手,還有些神經質。
    周世俊一口咬定是女孩進他房間偷了他的玉。
    周世婷的臉上閃過厭惡,不冷不熱的說:“阿青來家裏好幾年了,手腳一直幹淨,不可能偷東西。”
    周母說:“是啊世俊,阿青是個好孩子,你先冷靜一下,跟媽說是什麽玉,媽讓劉伯帶人給你找找。”
    周世大力踹開桌角:“找什麽找,就是她偷的!”
    周世婷來了句:“神經病。”
    周世俊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你說什麽?”
    周世婷抬頭:“我說你神經病,你在女人身上花了不知道多少錢,送珠寶送首飾,我就沒見你眨一下眼睛,現在為個玉把家裏弄的天翻地覆,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周世俊作勢要衝上去打她。
    “好了!”
    周父板著臉嗬斥,“最近家裏還不夠亂的是吧?不想過了就都滾蛋!”
    周世俊急促的喘息,他憤怒的抓了抓油膩的頭發,瞳孔放大,麵部扭曲,整個人都極不對勁。
    周父說:“世俊,既然你媽跟你妹妹都替阿青說話,那就說明她的為人是信得過的。”
    周世俊咆哮:“那我放在衛生間裏的玉呢?”
    “你們寧願相信個下人,也不相信我是吧?行,他媽的真行!”
    周父的臉色難看,周母隻是歎氣。
    周世婷垂著眼皮,一言不發。
    女孩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滿臉都是鼻涕眼淚:“先生太太,我真沒有進去過,我可以發誓的,如果我拿了,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被雷劈死,不得好死,我沒有拿,我沒有……”
    她不停的說自己沒有進去,沒有偷拿玉。
    周世俊猙獰著臉喘息,如同一頭瀕臨崩潰的獸類:“你沒進去,難不成我房裏進鬼了?”
    三葉的眼睛猝然睜大,周世俊的身上竟然慢慢出現了一圈鬼氣。
    他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