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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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宮之闕一介紹,艇長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他看清了尚桑的臉龐,連忙道歉緩解尷尬:“不好意思,我上了年紀老眼昏花,人站遠了,看到的都是衣服在飄。”
    尚桑禮貌性回了句沒關係,不過剛才艇長的熱情寒暄,著實讓他頭皮發麻。雖然他自認為,以前的保密工作做得天.衣無縫,認得他這張臉的人,要麽已經去了地獄,要麽是基地中的管理層,不過基地裏的同事,即使見到他,也會裝作不認識,很自覺地避開,比躲債還有過之無不及。
    他本來已經進入警備狀態,隨時準備彈出鞋後跟裏的微型手.槍,沒想到宮之闕把他往前一拉,像是刻意阻斷艇長繼續說話。
    尚桑開始懷疑,艇長是把他認成了宮之闕的某個親友,可是他查閱過他的親屬朋友的圖文資料,沒覺得自己和誰長得像呀!畢竟,要一個男人長成他這樣,就好比要一窩地瓜長成香瓜,難度還是不小的!
    艇長雖然道過了歉,也轉移了話題,但氣氛中的尷尬揮之不去,宮之闕不想久留,說了句下次再會,便帶著尚桑離開。
    尚桑見他又是高挺筆直、風度翩翩的畫風,一點都看不出剛才在遊艇上的傷員痕跡,忍不住問道:“宮先生,你現在胳膊不痛了?能自己走路了?”
    宮之闕隻要一在人前,就自帶聚光燈和背景音樂,此刻周圍遊人眾多,聚光燈已經調節成5kw功率,把他照得就和走t台的星際超模一般。
    他轉頭對尚桑一笑,似乎聽不懂其話裏的擠兌意思,“你要是想我繼續靠在你身上,也可以呀!”
    尚桑目視前方,“你靠過來吧,我力氣大,可以把你扛回去。”
    宮之闕滿意地一點頭:“行,不是公主抱了!”
    等他們坐進越野車後,宮之闕馬上原形畢露,他搶先鑽到副駕駛座,把保護氣囊往自己身上一套,對窗外的尚桑擠眉毛:“送傷員回家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尚桑沒有猶豫,坐上車後馬上切換汽車的能源係統,從地下室的立體分層出口,進入到空中軌道,在閃著熒光的雙軌上飛行。
    因為保護氣囊一般給嬰兒、寵物用,一方麵把他們固定住,一方麵保護他們不會因為汽車慣性而受傷。此刻宮之闕窩在保護氣囊裏,就像個巨型袋鼠,探出腦袋視察尚桑的車技。
    “要不要導航分析圖?”
    尚桑在這一片錯綜複雜的軌道中遊刃有餘,淡淡回了句:“不用,我認得路。”
    宮之闕從座位上方調出可折疊oled屏幕,點開交通地圖,查看他們離綠洲箐苑的距離,發出確實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不錯呀,走過一遍,你就認得路了,不愧是滿星係跑的人,出去從來沒迷過路吧!”
    “我是在迷宮裏長大的,隻可能路迷我。”
    尚桑說的是實話,他那個基地好像仿造蟻巢建的,辦公室層層嵌套,像重疊泰森多邊形,方向感不好的人,在裏麵活不下去,連從實驗室到辦公室,都是迷路的形狀。
    尚桑說完後,去看空中速度路段分析圖,卻瞟見宮之闕轉頭凝視著他,眼神脈脈,好像他臉上寫著“風景”二字。
    他心裏的疑慮再次升起,幹脆直接問了出來:“剛才,艇長是不是把我認成你的某個朋友了?”
    “他應該是把你認成某個常客。” 宮之闕把腦袋靠在氣囊邊緣,目光落在尚桑白淨的側臉上。
    “那你認識那個常客嗎?”
    “認識。”
    “我和他長得像嗎?”
    “像。”
    尚桑轉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發現他還目不轉睛,好像眼睛就長自己臉上了。尚桑頓了頓,繼續:“有多像?”
    “我在看。”
    他頓時覺得奇怪,自己和宮之闕少說也見了四五麵,其中近距離接觸的情況比比皆是,宮之闕再臉盲,也應該已經熟悉自己的長相,需要這樣惡補“視覺印象”嗎?
    “你是記不起我的長相了,還是記不起他的?”
    宮之闕終於把頭轉過去,開始搗騰眼前的屏幕,用虛擬槍瞄準移動的企鵝搶紅包,一隻肥企鵝中了彈,屏幕上方落下禮箱,打開之後,是1.2元巨款。
    “我和他很久沒聯係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他長得比你帥。”
    尚桑正準備接話,宮之闕又補了句,“不過比你悶,你是暗地裏悶,他是明目張膽地著悶。”
    “我悶?” 尚桑知道自己悶,可是經過一個月的魔鬼訓練,他已經褪了層“悶騷”的皮,至少在宮之闕麵前,他在努力配合表演。
    宮之闕又打中了個肥鵝,傳來劈裏啪啦的中獎聲,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劃,謝絕了禮品券,笑道:“和我在一起,你算得上能言善辯!”
    他們談話之間,汽車已經進入到蛋堡的領地範圍,尚桑把它降落下來,開進蛋堡的停車室,在兩人鬆開安全帶時,宮之闕漫不經心地添了句:“其實悶不悶無所謂,因為光看著你就已經心滿意足,一句話不說也無所謂。”
    兩人並排著進入升降機,尚桑深深看了宮之闕一眼,他突然覺得,前麵說的所有內容,都是最後一句話的鋪墊。某個人,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呀!
    這次來宮之闕的家,尚桑沒有拒絕,也沒有急著走。因為自從宮之闕約他去浦江夜巡起,他就知道自己“春天”來了。
    他謹記自己的任務,不是約會,不是談情說愛,而是取得基地想要的信息和機密,而在宮之闕的家中或是辦公室裏,就是最佳時機。
    這次,宮之闕因為在遊艇上出了身汗,想先洗個澡,他直接讓尚桑來到自己的臥室中等他。明明已經先他們一步達到,宮之闕就讓她去準備瓶波諾特酒和兩個大銀杯,尚桑可以先喝著酒,這酒不易醉人。
    尚桑感覺有些奇怪,臥室,洗澡,酒精……這套組合隱約指向某個方向——約會之後會發展的方向。
    不過他知道宮之闕不是個在掌控大局之前,會和對方建立肉.體關係的人——像他那種老謀深算的狐狸,深諳“肉.體關係會衍生出千絲萬縷關係”的道理,所以要爬上他的床,比爬上泰山還難。
    而且就算宮之闕垂涎他的色,在沒有取得他的同意之前,他敢自作主張,直接進行寬衣解帶的操作嗎?
    尚桑冷著臉,緊抿雙唇,俊秀的眉目間生出戾氣。除了他爸爸,緊密接觸他而沒有被踹飛的,隻有宮之闕一根獨苗了,不過這並不代表,緊密接觸沒有底線。
    臥室配套的盥洗室中傳來水聲,像亂彈的奏鳴曲,引他心煩意亂。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目光轉向桌麵上的辦公筆記本,手機以及其他個人終端。這些就像是可口的野味,一身肥膘,吸引獵人上前捕捉。
    尚桑望了眼盥洗室門,又看了眼臥室的吊滑房門,宮之闕可能突然出來,而明明也隨時可以進來,所以現在不是時候,野味再唾手可及,他也得潛伏不動,等今晚夜深人靜時再動手。
    而為了真正的“夜深人靜”,他得做些準備。
    尚桑拿起那瓶波諾特,因為酒瓶太過光滑,瓶身的一側有凸起的顆粒,確保人在倒酒時,瓶子不會抓滑。
    他把酒瓶打開,倒出三分之一酒液。他的小指甲蓋中,隱藏著混有lsd(麥角酸二乙基酰胺)粉末。酒瓶空出一截後,他把粉末抖在舀薑汁用的細勺邊緣,然後細勺伸進酒瓶中,粉末沾上了沒有凸點一側的瓶身。
    在led光下,酒瓶本身的質感做了最好的偽裝,就算拿近了看,也察覺不出任何異常。
    尚桑恢複了隱克正常的冷靜狀態,悠然地喝著小酒,計劃如他所願,正按部就班地實現,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任務將會有量的提升,質的飛躍!
    不一會,盥洗室中水聲停止,門打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