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禁忌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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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驚呼出聲,心道難怪昨晚於人傑要和我換床位,還刻意跟紅紅保持距離,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定然不會有這樣的舉動和想法,她的身上,搞不好真有某種我們無法預料,也招架不住的邪惡力量。“該不是狐仙上身吧。”我暗想道。
    我見於人傑表情很不自然,心知肚明,學著他昨晚的樣子,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紅紅蹦跳著走過來,問我倆怎麽了。我沒回她,隻悄然在於人傑耳邊笑道:“好好珍惜。”趁他還未來得及發作,我哈哈大笑著,拉了鄒易就跑。
    車子兩個小時後到達古木鎮。米又和米洛在鎮上的車站等我們。見到紅紅,米又眉頭微皺,似乎也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紅紅下意識地往我和於人傑身後躲,好像很怕米家姐弟。
    我心生歹念,故意將她拉到米又身前,讓她倆相互認識。紅紅很不自然地喊了聲:“姐姐好。”米又倒是很友好,親切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道:“好漂亮的小妹妹。”
    紅紅赧然一笑。這時我就發現,米又身旁的米洛,看紅紅的目光也有些迷離。
    “果然有問題。”我心中暗道,當下也不動聲色,拍了米洛一下讓他回神。米洛似乎有些不快,我假裝沒在意,跟著米又往他倆包好的麵包車走去。我們上了車,米洛搶著要跟紅紅坐一起。我們三人心照不宣,縮在了最後一排。鄒易在我耳邊笑道:“得,又一個。”
    米家的位置在古木鎮西北部的深山。麵包車隻能在路過的鄉道上停車。我們下了車,跟在米又身後往山上走。米洛自覺當起了護花使者和導遊,全然不顧我們三人和他姐姐。
    米又看在眼裏,對自己的弟弟有些無語,搖了搖頭,倒也任由他去了,隻帶著我們往山腰間盤繞的山道走去。到了盤山道,米又也不多話,指了指後山,示意我們跟上。
    米洛一路都在逗紅紅開心,不過紅紅似乎對他並沒什麽好感,隻勉強笑著應和,眼神時不時瞟向走在身前的米又。我和鄒易對視了一眼,心中冷笑:看來這小丫頭的狐狸尾巴就快藏不住了。於人傑則有意無意地問米又,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事發生,米又笑著搖了搖頭。
    雲南多山,山中林木茂密。山路崎嶇,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走到正午時分,仍未看見一戶人家,直疑心米家當初選擇這樣的地勢環境落腳,是否有隔絕人世的考量。
    我們沿著盤山道,繞過山脊,見兩座山峰夾道對立。山道一側的密林中,掩映著幾座頗具民族特色的吊腳樓。米又指著那些吊腳樓,回身對我們笑道:“到了。”
    紅紅微微皺起了眉頭。米洛問她怎麽了,紅紅又瞟了米又一眼,搖了搖頭。米又上前拉著她的手道:“今天就先在我們家住下,明天我讓米洛哥哥和一水哥哥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紅紅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從她手中掙脫出去,如受驚的小鳥般,躲到了於人傑身後。
    米又也不在意,領著我們往吊腳樓走。到了寨口,我們見村中所有人都穿著苗族服飾,見到我們,很熱情地邀我們去屋裏作客。似乎所有人都認識米又姐弟,托他們向米又的父母親問好。鄒易問米家是否是當地大戶,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阿爸是這兒的族長。”
    我們跟著米又,到了村寨中最大的吊腳樓前。張養韜和前些日子在貴陽張家酒樓中嗬斥米又的中年男子並肩站在門口等我們,黃百川和王季也都站在他們身旁。米又上前喊了聲“阿爸”,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麽。米又的父親看了我們一眼,目光落在我和紅紅身上,生生擠出一個微笑道:“貴陽小別,幾位別來無恙,快屋裏請。”
    於人傑大搖大擺地進屋,鄒易道了聲“有勞”,和我並肩也走了進去。米家知道我們要來,事先備了大桌酒菜。我們按著苗人的規矩,先幹了三大碗甘冽的米酒,吃了幾口滿是土灰的粗麵饅頭。米家人臉上都有了笑意,這才正式動筷,說笑著用過中飯。
    米家吊腳樓如中原人家那般,分前後廳、正室、偏房和柴房。正室、偏房和柴房之間有塊四方天井,天井的花壇中栽著一株參天古木,樹葉濃密,正好將天井上空遮蔽。陽光星星點點地透過樹葉灑落下來,讓天井成了午後乘涼的大好去處。
    米又悄聲告訴我們,她阿爸叫米朗達。朗達就是這個山寨的名稱。米家是最早在這山寨落腳的人家,所以米朗達被選舉為族長,在寨中威望很高。米又說阿爸這人正直率性,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嫉惡如仇,不會變通,隻要別觸犯他的底線,其他事情他都不會過問。
    我不知道她這話是說給我們聽的,還是說給弟弟米洛和紅紅聽的,隻覺得有些別扭。紅紅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默不作聲,到哪兒都牽著於人傑的衣角,就像於人傑是她生父一般,看著讓人既可憐又可笑。米洛看於人傑和我的眼神,則越來越充滿敵意。
    下午無事,米又故意讓米洛帶著紅紅去村寨周圍走動,帶我們去山中的盤口檢查情況。張養韜和黃百川等人還有要事在身,讓米家的人護著離開。我們道了別,跟著米又到了後山山坳中的山洞,見這兒是個比先前我們在文山市郊進過的養屍盤口更大的據點。
    盤口進出口的位置都站著守山子弟。見我們來,這些人很自覺地領我們到一處惡臭撲鼻的背陰地。我們見地上滿是腐爛的動物屍體,問米又這是怎麽回事。米又皺眉道:“前些日子,族中負責記錄的子弟在盤口中發現的,原本應該葬著屍骸的棺木裏,被偷梁換柱放進了這些動物腐屍。”鄒易問有沒有可能是隱藏在文派中的細作所為,米又卻搖了搖頭。
    米又道:“且不說這些工程耗時耗力,容易被守山的子弟察覺,就算真的能辦到,你們來看。”我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見每具動物腐屍的脖子處,都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竟好似被什麽東西一咬致命。米又接著道:“這些動物,都是被咬死的。而且,像是人做的。”
    不知為何,我竟突然想起紅紅當初盯著地上那攤鮮血的一幕,渾身不自覺地一顫。
    鄒易上前扶住我。我見他目光炯炯,料想他應該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我們說明了來意。米又說現在先不忙著調查紅紅,過幾天有幾位朋友要來,到時候紅紅是人是鬼,自然會見真章。我們問是哪路的朋友,米又卻眨眨眼笑道:“保密。”
    我們沒有進盤口,按原路返回。到了米家,米洛和紅紅卻仍舊未歸。我們有些擔心米洛會出意外。米又卻笑著道:“這小子道行還在。不讓他吃點苦頭,他總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對的。”我和於人傑恍然大悟:難怪她會放任米洛跟紅紅在一起,原來是在曆練他。
    夜裏用過晚餐,米朗達讓米又給我們幾個分配房間,自己醉醺醺地進屋歇息去了。
    米又送阿爸阿媽進了房間,讓我和鄒易一屋,於人傑和米洛一屋,她自己和紅紅一屋。紅紅起初似乎不太樂意,不過這次她也找不到其他借口,隻好怏怏地點頭。
    白天奔忙,夜裏我一沾床就沉沉睡熟。隱約間,我感覺有人在輕輕搖我的肩膀。我睜眼一看,見紅紅笑靨如花地站在床頭,不住地撒嬌喊我陪她去廁所,說是夜裏怕黑。我奇怪她怎麽會跑到我和鄒易的房間,問她怎麽不讓米又姐姐陪她去。紅紅嘟嘴道:“米又姐姐睡著了,我不想弄醒她。”我想著也有道理,極不情願地從薄被裏出來,帶她出了房間。
    月色清輝,將天井的古木籠在一片奶白色的光暈下,顯得格外不真實。紅紅嬌笑著,拉著我的手往天井下的古木走去。我疑惑她不是要去廁所麽,拉我來這兒做什麽。紅紅也不說話,讓我倚著古木坐下,邊柔聲說“一水哥哥我好喜歡你”,邊開始慢慢脫掉身上的衣物。
    借著斑斕的月光,我這才發現,她身上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
    透過紗衣,她嬌小而又美妙的胴體若隱若現。我還未反應過來,紗衣如同絲帶般,竟無聲無息地滑落,那個微微透著女兒香的雪白胴體便毫無保留地袒露在我眼前。
    我下意識地想要推開,整個腦袋就被紅紅的雙手壓到了胸前。我感覺身上某個尷尬的部位起了令人不安的衝動。紅紅似乎也察覺過來,卻不避不閃,竟伸手抓住了那股衝動。
    我頓時呻吟出聲,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愜意滿足。紅紅俏麗的小臉在月色下漸漸變得模糊。我隻覺得唇間飄散著一股香甜的氣息,立時性起,竟不由自主地擺動起身子來。
    伴隨著一股遏製不住的衝動,我仿佛一頭紮進軟綿綿的棉花田中,卻沒料腳下滿是沁涼的河水,瞬間直沒腰間,猛然驚醒,發現自己仍在房間床上。
    我感覺下身一陣冰涼,暗道不妙,好在鄒易睡得正沉,慌忙起身,正打算從背包裏拿換洗的衣褲換上,冷不丁米又闖進門來,神色慌張地衝我倆喊道:“不好了!紅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