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電影院裏的夢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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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電影看的讓鄧一川心驚膽戰。
    電影其實沒啥意思,現在的電影,有啥意思呢。
    如果是愛情片,看看男女主人公浪漫唯美的愛情,或許還能讓鄧一川愛情枯竭的心裏泛起一波波漣漪,打動他感染他。
    鄧一川並不是一個對女性毫不感興趣的人,他還年輕得很,內心更是豐富多彩。身邊這麽多美女,不是說對他一點誘惑都沒,有。個別時候,那種誘惑非常強烈,都有點抵抗不住。
    但他必須抵抗。
    人跟人是不同的,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把對女性那種渴望那份熱盼強烈地表達出來。擔任秘書後,鄧一川首先逼迫自己做到的,就是忍痛割掉性格中許多跟秘書兩個字不符合的東西。比如做秘書的,必須沉穩,不能到哪也一驚一乍,要遇事不驚,臨危不亂。就算是平常,也要顯出四平八穩,心中有數的樣子。
    以前在文聯,看誰不順眼,鄧一川就會毫無顧忌地直接說出來,才不去考慮說出的話會不會得罪誰,會不會造成什麽不良後果。他甚至懶得想這些。
    但是當了秘書後,他變了。每說一句話,每吐一個字,都要斟酌了再斟酌。能吃穩的,就說。吃不穩的,就用打哈哈的方式應付過去。
    能講半句的,絕不講一句。能用眼神傳遞的,絕不用語言。能用沉默表達出去的態度,絕不開口說一個字。
    對秘書來說,這就是基本功。因為你講的每一句話,別人都不會當成你講的,而會當成領導講的。陳原反複跟他講,當秘書,三個方麵必須管好。一是嘴巴,必須牢靠。陳原有次還說,秘書的嘴巴不是往外講的,而是往裏咽的。這裏,便是肚子,便是心。
    也就是說,不管你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都不能亂講出去。要一一把他們咽到肚子裏,裝作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看到。
    不管別人問什麽,也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都要裝啞巴。啞巴是秘書的最高境界。
    第二個就是眼睛。秘書是要機靈,一雙眼睛就緊盯著周邊不放。但在個別時候,你又必須把眼睛藏起來。
    秘書整天圍著領導轉,你所遇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有些看似是小事,但卻藏著大秘密大風暴。領導身邊整天要來人,今天見這個明天見那個。有些人你看見隻能當沒看見。有些人你壓根就不能看見,你得提前回避。
    第三,就是好奇心。
    做人都有好奇心,但當了秘書,你的好奇心就必須收斂。不但收斂住自己的好奇心,對別人的好奇心也要抱有警惕。因為找你打聽事情的人很多,從你嘴裏探口風的人更多。
    有些會議還沒開,但結果做秘書的已經知道了。尤其遇到基層幹部提拔,部門班子變動時,雖然最終結果要等常委會議討論才能定下來。但提前,每個領導都有每個領導的提攜對象,每個位子領導都提前會有人選。這些事,領導能瞞得了下麵,但絕對瞞不了秘書。所以,替領導守住這個秘密,就是秘書的份內職責。
    這樣的訓練久了,做秘書的,真就有點銅牆鐵壁、刀槍不入的味道了。
    當然,也有另外。比如田瞳幾個,但那是另一回事,鄧一川從來就沒想過,要做成田瞳那樣的秘書。
    對女人也是如此。
    陳原有句經典話,說做秘書,不隻是要管住上麵,更要管住下麵。雙管齊下,才能成就一個秘書。
    這話後來才知道,不是陳原說的,而是省裏首長普天成還在吉東的時候就說的。陳原隻是在鄧一川麵前重複強調而已。
    此話有多重理解。往大的方麵講,所謂管住上麵,就是做秘書的,要時刻提醒自己的領導,要當成領導的警醒器,不能讓領導犯糊塗錯誤。對應的,管住下麵,就是要替領導約束住下麵的人。
    另一重理解,就是針對自己。管住上麵,就是管住你的腦子和嘴巴耳朵。管住下麵,自然就是管住你的雙腿,不可以亂走動,不可以亂越界。
    再往深裏延伸,那就是指男女方麵。
    男女方麵的錯誤,犯不起。
    一個人可以毀在其他方麵,但絕不可以毀在男女作風問題上。這話千真萬確是陳原講的。
    離婚後的鄧一川,並不是徹底變成了一個清心寡欲者。內心裏,依然堅信著愛情。對男女之間那種朦朦朧朧的情感,也懷有渴望。畢竟他才剛剛三十歲,正是一個體力心力都最旺盛的時候。說不想這些,假。
    但他不能亂想。
    尤其現在這種時候,一切都還未知,前景仍未明朗。對所有曖昧,所有誘惑,他既抱有警惕也抱有必須的排斥。
    可是今天,楊眺出乎意料地跟他親熱,看她那樣子,簡直就纏綿得不行。
    此刻的楊眺,早已不是把頭依靠在他肩上,而是半個身子偎過來。一雙手牢牢地抓住鄧一川胳膊,生怕鄧一川要逃走一樣。
    鄧一川心裏怦怦亂跳,身子竟也莫名其妙地跟著熱起來。腦子裏竟意外地想起一些事,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跟一女同學進影院的場景。他跟那位女同學雖然沒有任何故事,但兩人親密地坐在影院舒服的椅子上看一部自己喜歡的電影,偶爾還要交流幾句,那種感受,真是很美好。
    鄧一川想抽出胳膊,影院裏人雖是不多,但他也怕被人看到。楊眺顯然不願意,鄧一川剛嚐試著動了一下,楊眺也上更加有力地抓牢了他。
    同時,她把半邊臉貼過來,貼在了鄧一川胸膛上。
    一股熱氣傳來,開始蒸騰著鄧一川。楊眺不知用了什麽香水,不濃,但是正因為不濃,那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卻讓鄧一川有了一種迷幻的感覺。似乎是被帶到了一個遙遠而陌生的地方,這地方充滿著向往,充滿著一個個未知。
    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未知才是最最誘人的。
    接下來,鄧一川從屏幕上把目光收回,低頭看了一眼楊眺。楊眺那頭長發真美啊,柔軟、黑亮,此刻那黑密的長發在他胸前散開,有一些垂落在他腿上,更多的,則軟軟地鋪開在他視線裏。
    奇怪,鄧一川此刻竟沒了一點討厭的意思,甚至想伸出手,輕輕撫摸一下。他果然伸了手,隻可惜,快要觸及到黑色的長發上時,他又膽怯地收了回來。
    微閉著雙眼看似很享受的楊眺居然發現了鄧一川這個小動作,她輕輕動了一下身體,伸出一隻手,軟軟地握住了鄧一川那隻伸過來又縮回去的手。
    接著,她把鄧一川的手輕捏著放到了自己頭發上。
    鄧一川身上一陣痙攣,觸電般的。
    他不隻是聞到了楊眺頭發裏散發出的那股清香,還嗅到了更加複雜更加迷惑人的味道。
    這味道來自楊眺的身體。
    甚至,他還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柔軟。兩團熱乎乎的東西貼在他胸膛前,讓他既怕又渴望。
    天啊,渴望。
    鄧一川臉紅了。心跳在急劇加速。他想躲開,真的想。可是,可是他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又往楊眺這邊暗暗擠了擠。真的是擠。
    鄧一川一陣暈眩。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真是新鮮極了。想想,自打他被隔離調查,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跟女人近距離接觸了。女人兩個字,幾乎對他陌生起來。
    而此刻,他跟一個並不十分熟絡的女人,一個有著幾分姿色,身材依然錯落有致,高處高,低處低,曲線畢露,韻味十足的女人在一起。他不能不浮想聯翩,不能不一點反應都沒。
    哦,反應。
    鄧一川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朝跟理性截然相反的方向去,某個部位已經不可遏止地發生著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