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百樺又想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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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看什麽看?”
    “喔。”俞百樺偏過眼去,不禁想起,被美景騙吃藥的那件事,要不要告訴世子那?也許世子有辦法配出解藥?
    “有沒有什麽藥,吃一次可以讓人不孕啊?”
    樓冬封挑眉:“嗬,真有這樣的藥,宮裏的娘娘們可就慘了。”
    “那就是說沒有了?”
    “有肯定有,但我沒見過。導致不孕的藥得長期吃,一倆次是沒用的,你問這個做什麽?又憋什麽壞那?”
    “沒什麽,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如果一個人中了很複雜的毒,你能配出解藥嗎?”
    樓冬封握著石碾在哪裏研藥,抬頭白了她一眼:“很複雜?你覺的我能嗎?”
    ……這是一道送命題啊。
    俞百樺怫然笑開:“夫君當然是無所不能的。”
    “放屁,你當我是華佗在世啊。越是複雜,就越要知道下藥的方子裏有什麽藥材,差之毫厘也是要命的事。”
    俞百樺訕訕:“那就是說,不能了。”
    樓冬封瞪視:“來,你在把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俞百樺舔唇,誇也不是,不誇也不是:“夫君大人,你快研藥吧,我肚子疼,就如廁去了。”尿遁去也~
    樓冬封冷哼一聲,繼續推動石碾咕嚕咕嚕作響。俞百樺往外走,聽說美景挨了杖責,下不了床。美景既然存心害她,現在心裏肯定不痛快,又哪裏能要得到方子,指不定還要胡說八道什麽。
    再說,吃一次也可能沒事。
    算了,還是不說了,免得治不好,還要惹世子不痛快。要她一個沒落紅的,世子已經夠忍耐了,在連孩子也懷不上,那還留她做什麽。反正在侯府也就呆個半年,不留一兒半女也好,免得走時會不舍。
    可是……
    她現在就有些不舍,這樣的話,可以說嗎?
    夜深了,樓冬封摔摔打打的累了一天,上床歇下,一回身把她攬個滿懷。他今天生了一天悶氣,不!應該說,她看著他生一天悶氣,不知怎麽,看他這樣,還蠻竊喜的。
    “君卿~”
    “嗯。”
    “你以後想娶什麽樣的女子啊?”
    樓冬封睜眼看她:“怎麽總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我就是在想,以後你不抱著我睡,我會不會不習慣,就忍不住又想,你會抱著什麽樣的人入睡?”
    “是不是太閑了,就開始胡思亂想了。別妄想勾引爺,今天爺生氣,不想碰你。”
    俞百樺笑:“我看出來了,都氣了一天了。”
    “你還有臉說。”
    “我多惹你生氣生氣,好讓你記著我嗎。”
    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我不會忘的,以後少這麽惹爺,快睡。”
    俞百樺在他懷中蹭了蹭,窩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小口,滿意的眯眼睡了。不想了,反正現在還是屬於她的,不就夠了嗎。
    夜深幾許,鬥轉星移。
    他睡夢之中,不安的翻動,突然大喊一聲:“百樺”
    俞百樺被嚇醒,一看他也在睡夢中驚醒過來,當時有點怕,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樓冬封坐起來大口的吸著氣,看著身邊的她還躺在,忍不住把手指探到她鼻底,均勻的呼吸噴吐在手指上,才安心的收回了手。
    突然就笑了幾聲,然後躺了下來,側身把她攬到懷中,緊緊的收緊手臂。
    俞百樺隻覺鼻頭一酸:“對不起。”
    樓冬封一愣,有些尷尬,微微鬆了鬆胳膊,冷聲:“對不起什麽。”
    俞百樺吸溜鼻子,翻身窩在他的胸口,手掌抵在他的心房,觸碰著那慌亂又穩健的心跳。
    “我不該讓……你這麽擔心。”
    樓冬封眼神閃躲的四處看,輕咳一聲,扯著她的後衣領往出拽她:“大言不慚,誰擔心你了,別悶著爺懷裏哭,哭濕了爺裸著睡。”
    俞百樺一把抱住他:“我都聽見了,你剛才做夢都把我喊醒了。”
    好在夜色夠黑,看不清他的表情,樓冬封抿唇:“切,少自作多情,我是夢到你墜了萬丈深淵,卻是拽著我不放,我就一根根的往開掰你的手指,你就是不撒手,我生氣喊你倆聲,沒得自己尋死,還要拖上爺。”
    俞百樺聽的出他的慌,隻覺心口更堵得慌:“世子你放心,真要有這種危險,我不會拖著世子,我立刻賽手。”
    “成,成,你厲害。”他連連點頭,摸索她的小腦瓜,半晌。
    “以後還是別往哪懸崖邊上靠了,怪嚇人的。”
    一夜無夢,俞百樺起來看著他,就覺的心口酸酸澀澀的發疼。似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氣味。
    他冷聲道:“過來上藥。”
    她現在對藥有種發自內心的抵觸。“
    什麽藥,我不要。”
    樓冬封捧著一碗草藥糊糊,他搗的手都酸了,她還拿嬌。
    “怎麽,我還能害你不成,還想不想回門了。”
    “想,我當然想。”俞百樺諾諾的看他,都氣了倆天了,今天還和昨天一個樣,也許晚上看到的,隻是她意淫出來的美夢。
    “想就給我過來,樓府的規矩,成親之後五七九日回門,這幾日你若是不回,那就等滿一個月再回。”
    俞百樺瞧他把藥碗,往旁邊一甩,趕忙狗腿的湊去:“別啊,我聽話就是。”
    脖子上是白綾勒過的傷痕,現在愈發的青了,碰一下她都喊疼,這讓別人看了去,指不定怎麽編排她那,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小心。他拿勺子,儈了藥草,給她敷在脖子上,濃重的藥草味刺鼻難聞。
    她受不了哪味道,敷著敷著就不配合了:“你昨天搗的明明不是這個,你一定加其他的了,太嗆了,我受不了。”
    “你比我懂是不,那行。不想敷你往下弄吧。”
    俞百樺也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反話,翻身就想下床洗個幹淨,樓冬封臉色一下就陰鬱了。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藥厲害了,你要是一不小心沾到臉上,那就是一個坑,不信你看。”
    說著撩起自己的衣袖,像她展示他胳膊上倆個淺淺的傷疤。她心裏一慌,深怕臉上濺起一星半點,那可就毀了,脖子伸的老長了,就跟一隻大鵝一樣,又巴巴的跑回來坐下。
    樓冬封氣笑,一邊敷,一邊也不閑著,捏著小木勺上的藥,在她臉邊比劃,嚇的她連連告饒。
    樓冬封不覺啞然失笑,真是搞不懂,這麽在意這個有什麽用,一點腦子也不長。
    看著她這麽聽話,他似乎心裏也好受了一些。
    晚上擁著她睡時,她突然沉思半天:“你白天是不是騙我,如果臉會落疤,那我的脖子豈不是?”
    樓冬封大笑,他這是得了什麽寶貝,得反應這麽久,才能尋思明白。
    “誰讓你隻在意你的臉,你個笨胚。”
    “人家信你嗎,真是。”俞百樺現在想來,也是羞的慌,居然信以為真。
    俞百樺枕著他胳膊,看到小臂上的疤摸索:“那你手上這疤坑是哪來的?”
    “小時候毒蛇咬的。”
    俞百樺一陣心疼,手指反複摸索:“哪疼不疼啊。”
    樓冬封看著她,當時疼不疼他已經忘記了,不過現在竟有點疼,他不願在深想。
    壞笑的攬住她的腰,按住她的小腹,提臀一靠,意有所指。
    “你在摸,可能就真的要疼了。oh,該死。”瞬間崛起。
    ……
    ……
    俞百樺抽手背一拍:“別鬧了,明天還要回門那。”
    “是我要鬧的嗎。”他哀戚戚的怨道。
    ……
    樓冬封閉眼心如止水:“啊,我知道了,算了算了,你不要在亂動了。”
    半晌,俞百樺依舊被戳著,不敢動,回頭:“要不就做……”
    “俞百樺,你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用這麽水媚媚的眼神看他,他不由自主的就啄上她的唇。
    遭了遭了——完全沒有抵抗力了。
    春宵帳暖,燭火閃爍,噗呲一聲堙滅在燈油裏,屋內一片漆黑。
    “俞百樺,以後你無論是受委屈受氣,還是挨了打都給我忍著。絕對不能傷自己,不要在幹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了,要活蹦亂跳的陪在我身邊,聽到了沒。”樓冬封掰著手指數落。
    “嗯。”俞百樺懶洋洋的搭理他一聲,還在剛才的餘韻中回不過來神。
    “答應我。”
    “嗯~”
    “你在嬌嗔,就視為勾引。”顯然這樣的答案,他並不買單。
    俞百樺柔軟無力的推拒著他:“我答應你,會好好活著,我自己都覺的後怕,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君卿真的不敢了嗎。”
    樓冬封咂嘴:“果真怎麽看,都像是在勾引我,要不是明天回門,我現在就。”
    “爺,來日方長。”俞百樺眯上了眼,任由衣襟大開,全然不做理會,慵懶的睡了過去,雖然沒免去世子荼毒,但他還是見好就收了。
    次日,一大早。雖然樓冬封看過脖子上的傷痕淺了,又欲蓋彌彰的,暗戳戳的蓋了幾個章,這才放心。她這是回娘家,怎麽有種要跑路的錯覺。
    俞百樺看著那熟悉的紅痕,又羞又惱還是選擇穿一件高領的衣服,又拿粉厚厚的蓋了一層。
    樓冬封偏是不得意,非要她把對襟的褂子換了,她才不依那。
    這又不是什麽好顯擺的事,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好在天氣還不算太熱,不然穿成這樣,非要熱的捂出痱子來,原以為他會鬧脾氣,結果說了幾句軟話,他也沒在計較。
    “你說就你這笨胚樣,領這麽英俊的夫君回門,是不睡著都能樂醒。”
    “不用,不睡都能樂。”
    “行,這話爺愛聽。”
    二門處停了馬車,拿馬凳的人,不知怎麽絆住了腳,遲遲沒來,樓夫人也沒有出麵,就老侯爺來正殿送了。這麽多下人看著,她實在不好意思就這麽跨上去。
    世子也等急了:“什麽都做不好,誤了吉時,多不喜慶。”
    蹲身將她一把抱起,聽她一聲驚呼,就被扔到轎中。他退身出去,撩起車窗簾探頭進來。
    “怎麽,不習慣?”
    俞百樺羞惱的白了他一眼,這被下人看見了,像什麽話,馬車已經開走,她感到車晃晃悠悠的,見他還瞧著。
    “車走開了,你當心著點。”
    他扔下小布窗簾,把她格擋在裏麵,勾唇笑了,還算個有良心的,轉身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青木默默的偏過頭,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跟爺這麽多年,剛才那個笑,太詭異了,要不是有事耽擱著,他一定要敲鑼打鼓奔走相告啊,他家爺八成是要轉性啊。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喜婆吆喝了一通賀詞,按著程序,熱熱鬧鬧折騰了半個時辰,回門的隊伍才得以出發。
    一行人浩浩蕩蕩,他坐在高頭大馬上,英姿颯爽,引得路人整整驚呼。不同於迎娶時的羞赧,她忍不住撩開簾子看他,覺的心上滿溢的都是歡喜,能嫁給他真好,要一直一直如此那便更好了。
    隻是不知他什麽時候會膩,她還可以期盼多久,多希望他一輩子都不會膩。
    “呦,瞧瞧這是誰來了,是二姑娘和姑爺回來了。”
    俞府門前張燈結彩,俞家早早接了信,迎著的婆子這麽一吼,家裏的人魚貫而出。鞭炮劈裏啪啦喜慶的響著,一箱箱回門的禮節都擱在門前,這是給鄰裏八鄉看的,這麽重的禮節也算給俞府長了臉。
    俞府上下都滿麵喜色,俞呈更是一臉滿意的撫須看著女婿,這是府上子嗣的第一樁姻親。
    車夫勒停馬,俞百樺掀門簾出了馬車,樓冬封早早的等著車側,掐腰將她抱下來,都是熟人,不覺臉上有些臊的慌。
    眾人見夫妻二人恩愛,也是連連點頭,心上滿意。唯有府門下暗廊裏站在的俞百香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見過嶽父,嶽母。”
    “爹娘。”二人得了應聲的喜錢,便被讓進府中,又是跪拜一番。
    俞百樺領著他挨個認人,得了些吉慶討賞的紅包,問道俞百香的時候。
    “這是長姐,素日裏待我最好。”
    樓冬封禮貌的點頭,這大姨姐還沒叫出口。
    俞百香帶著哭腔就說話了:“你我又不是……不熟沒得那麽多禮節。”
    氣氛一下有點冷,下人們紛紛側目,俞夫人推了推俞百香,提點:“百樺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麽。世子別見怪,百香心裏這是高興那。”
    樓冬封勾唇不語,俞百香從桌上拿起紅包,一邊抹淚:“世子,別見怪,我就是太替妹妹高興了。”
    “那就多謝‘大姨姐’賞了。”
    俞百樺卻蹙眉,頻頻看向姐姐,她實在不懂,姐姐這又是哪一出。這個小插曲,隻一晃,便沒人放在心上。
    俞府是一派喜氣祥和,樓冬封放眼望去,擺設也屬於一個中書門第,但並不寒酸,可能侍郎家的照拂還是不小吧。
    席間,俞父問將了幾句,幾杯酒下肚,臉上填了幾分擔憂的神色,看著俞百樺,歎氣。
    “樺兒越長越像你娘親了。”
    俞夫人猛的一驚,拿手肘撞了俞呈一下,狠楞了他一眼,俞父自覺失言偏過頭去。
    俞百樺原是數飯粒,抬頭笑著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娘:“爹爹,竟胡說,我怎麽看,怎麽覺的還是姐姐更像娘一些。”
    俞父臉色難堪:“你像爹,像爹,來吃菜吃菜。”
    俞百樺不以為意,瞥見樓冬封不怎麽動筷子,大著膽子,夾了菜放到他碗中,衝他靦腆的一笑。
    樓冬封的心上更不是滋味了,她原是隻夾著麵前的一盤素菜,不停的吃著飯,遠的地方根本夠都不去夠。唯一夾這一筷子,還是給他的。似乎聽她說過,她們鮮少聚在一起吃飯的。
    俞百香掩唇訕笑:“瞧妹妹急的,我們還能餓著世子不成。”說著也從麵前的盤裏給世子夾了一塊口水雞。
    樓冬封當下就從碗裏夾了出去:“我不喜歡吃雞。”
    俞百樺吞咽口水,和俞父倆個人不安的看著他。
    樓冬封現在算知道,她這傻氣都是從那來的了,看著一桌花樣百出的雞魚鴨,敢忙打圓場。似乎這桌上唯一瞧不懂的也就這父子倆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尤為的不喜歡這一道而已。”
    俞百樺鬆了口氣:“見你不吃,還以為你不敢那。你喜歡吃那道菜,我夾給你。”
    俞夫人笑:“就是就是,就當自己家裏一樣,別見外。都是隨茶便飯,想吃什麽,讓樺兒夾給你。”
    “知道了娘,我要這個。”
    俞百樺乖乖的依照樓冬封的指點,不一會給他夾了一小碗。他將碗往她麵前一推:“別浪費,誰夾的誰吃。”
    俞夫人和俞百香差點就笑出來,想不到這個新婦這麽不受待見。
    “好,那你吃什麽要自己夾。”俞百樺端過小碗來,一五一十的乖乖吃著,心上卻是樂壞了,原來自家廚子的廚藝還是蠻厲害的。
    吃罷飯,俞夫人喊俞百樺去主屋說話,俞父喊樓冬封去書房說話。因不是一處,二人從食肆出來。
    俞百樺卻是擔心他沒吃飽,趁人不注意,湊過去:“你不喜歡吃口水雞啊?你還有沒有其他不愛吃的,我給你記著,以後再回來的時候,我就提前通知廚子,免的做了你不愛吃的,你就一直這麽餓著。”
    “笨胚。”
    樓冬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腦袋裏都是些漿糊,他現在退貨還來不來的急。
    “幹嘛,罵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