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雙人一麵戲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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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俞百樺細數樓冬封醉酒的十大症狀,簡直是胡攪蠻纏。樓冬封羞紅了臉,難以想象這竟然是自己幹的。
    “昨天你還說,給我看個好東西那。”
    好東西?樓冬封心裏不安,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我不會把這個拿出來了吧。”
    俞百樺陷入回憶中,雙手捂臉:“哎呀,反正人家不說了,超害羞的。雖然隻剩一根杆了,你還讓我吹,雖然傻了點,但我還是第一次見。”
    樓冬封捂著自己的兄弟,背過身去,碎碎念:“真是喝酒誤事,怎麽能幹出這種蠢事啊。她家冰清玉潔的小姑娘都讓教壞了。”
    “以後你說要帶我到外麵去。”
    樓冬封震驚的看她,心裏懊惱不已,還要出去打野戰,夠了樓冬封!你這個色鬼附體的蠢貨,你怎麽能教她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蒲公英真好看,種子真的像傘一樣。”
    嗯(⊙_⊙)?“蒲公英?”
    俞百樺忸怩:“對啊,你帶回來給我看的,就是都掉光了,隻剩下一根杆子,你不記得了?不記得就算了。”
    樓冬封鬆了口氣:“呼——還好是蒲公英啊,真是嚇死人了。”
    樓冬封收拾一番,說下午回來,就要搬家,讓她收拾一些換洗的衣物便夠了,因為隻是搬到爺爺的院子裏住。俞百樺又問他可不可以帶歡脂?他說瞧著蘆草也機靈,想帶都成,就是老規矩,絕對不許進主屋來。
    俞百樺高興了個壞,纏著他問:“夫君你回來走哪條路,我去接你回來,好不好。”
    樓冬封蹙眉:“你又憋什麽壞那?”
    “你經不經過上次我們去的那個花園。”
    “嗯……勉強經過吧。你是不是想蹲我。”
    俞百樺不打自招的看向一旁:“才不那。”
    樓冬封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便出去處理搬家的事項,開門窗通風換氣,拜訪完父母爺爺,便回到院裏。
    樓冬封早就忘了早間的事,回到屋中,見俞百樺人不在,也沒留意,看了一會書,還沒見人回來。
    “半夏,世子妃去哪了?”
    半夏猶豫了半天:“世子妃去後花園了,說要給世子爺一個驚喜。”
    樓冬封咂嘴怎麽把這事忘了:“白術跟著?”
    “世子妃不讓跟。”
    “嘖——”
    樓冬封熟門熟路,撩開植被鑽了進來,看著雙手撐著腦袋,小雞啄米的某人,當下捏住了鼻子,將她憋醒。
    “怎麽埋伏的人睡著了,還反讓埋伏了。”
    俞百樺這覺可是睡了個好,傻兮兮的看著他笑“哼哼~”
    “瞧你傻樂的樣,快擦擦口水。”
    俞百樺趕忙捂嘴,注意形象,隨即惱道:“瞎說,我睡覺才不流口水那。”
    “走吧,接我回家去。”
    俞百樺喜滋滋的牽著他的衣袖,回到了屋中。
    “君卿,君卿,我想不懂啊。今天聽到倆個丫環說‘先不用管了,將那人放置一段時間。我們在處理,免得生疑。’這東西可以放置,人也可以放置嗎?人會動啊?”
    樓冬封眉頭緊鎖:“你在哪聽到的?有沒有被人發現。可看清是那倆個丫環了嗎?”
    俞百樺懵懂搖頭:“沒有,我在哪裏麵睡著了。醒來就聽見這倆句,然後她們就走掉了。你還沒告訴我,人還可以放置嗎?”
    ……
    樓冬封無語:“敢情你這是睡了倆覺啊。正關心的,你不多尋思,一天都想這些沒用的。”
    “不說就不說嗎,又不是指你一人知道,我問別人去。”
    俞百樺沒放在心上,整理完衣櫥,關上門。一回身便見樓冬封站在身後,不自覺往後一退靠在櫃門上,推他胸口:“幹嘛,突然湊過來,嚇我一跳。”
    樓冬封手砰一聲撐在門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垂頭湊上來,額頭微抵,伸著舌尖舔她的唇。
    俞百樺麵上一熱,這個操作太熟悉不過,趕忙閉上了眼,隻覺微微的熱氣,在耳邊癢癢的,他妖媚的說:“幹嘛把眼睛閉起來,難道你想要我親你?想要你就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
    俞百樺隻覺羞臊的不行,暗罵自己怎麽會有那種想法,簡直羞恥。推開他跑掉,氣急敗壞的喊:“我才沒有。”
    樓冬封忍不住發出嗤笑。
    晚上吃飯的時候,樓冬封嫌棄:“你怎麽吃的到處都是,真惡心。”
    俞百樺楞了一下,白了他一眼繼續吃,吃個飯也事事的。他突然直奔臉頰湊了過來,這個劇情的延展,似曾相識啊。他曾經吃掉她嘴角的飯粒,然後還……(不可描述)害的她心跳都差點停止,不會又來吧,她一發楞的功夫。
    “你慢慢吃,我吃飽了。”他舔著她耳朵,說完便起身離去。
    俞百樺麵色發熱,伸手揉著癢癢的耳朵,猛擊倆下額頭‘俞百樺你醒醒啊,不要胡思亂想了。’差一點啊,差一點。
    次日,搬完家,感覺倆邊格局道是大相徑庭,也不會有什麽不習慣,隻是這裏,院落似乎更大一些,廂房離主屋極遠。
    俞百樺坐在榻上繡一方手帕,他突然過來,搶過她的繡繃子扔到一旁。將她鎖在雙手之間,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雙手不停的往前移,迫使她不停的往後退。她躺在榻上不安的看著,懸在眼前的他,隻見他手一收,就俯身向她壓來。
    她縮著身子:“這大白天的,再說我還……”
    “啊呀,這本書在這兒啊,讓我好找。”然後他一個翻身躺在一邊看書,渾然都沒有理她的意思。
    俞百樺躺在榻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摸樣,頓覺尷尬,捂臉滾下了榻,沒臉了,真是沒臉了,啊——她都在想什麽,怎麽會有這樣無恥下流想法,太無恥了,太無恥了。
    就這樣無恥的過了一天,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防備了。
    結果晚上睡覺還是被他撩撥一番就放置一旁了,她有些氣。不應該說是有些,是超氣。明明是他在做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搞的她好像有多欲求不滿一樣。
    樓冬封攬著她:“是你說,人可不可以放置的,我這是跟你普及知識點那。”
    “這都是啊?那我學會了。”
    “你說什麽?”
    俞百樺委屈:“我學會了。”
    樓冬封大怒:“誰讓你學了,不興學,知道不。”
    “我偏不。”
    大半夜的,樓冬封被樓淵急召祥寧宮,打著嗬欠被樓淵糾纏著。
    雖然太子上朝了,但現在風評不好,聖上也是一肚子火沒發完。太子黨連夜製訂計劃,避其鋒芒拿出成績,提前委派太子治理淮北水患,坐鎮徐州,三日後啟程。
    太子狀態不好,怕過去也不會有所建樹。因此樓淵要隨行,但樓淵明著跟去,免不得要遭七皇子一派的話柄,隻得和樓冬封互換身份,暗中跟去。事情趕的急,二人在隨後的三日是日夜形影不離,一舉一動互相模仿,倒也惟妙惟肖,難以分辨。
    樓冬封勾著青黛點在眼尾,學著他的腔調:“爹覺的我二人,夠以假亂真了嗎?”
    主位的樓鬱點頭:“像,你像淵兒,淵兒像你。”
    樓淵不解:“既然像,為什麽爹能分辨出來?我二人明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因為我是你爹。不過你二人費這個事幹嘛,現在也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樓淵咧嘴:“因為這是我們倆的樂趣所在。”
    “現在辦正事那,冬封跟著去徐州不就行了。”
    這個時候,樓冬封和太子見麵,豈不是很尷尬?
    樓淵打圓場:“爹可不是這樣的。長兄的作為在醫理,而我在於處理官場的瑣事。我偽作成大哥,即使太子消沉,我不還能幫太子把事辦了嗎。哥要去了,八成就陪著太子飲酒作樂。到時拿不出成績,不照樣也得挨聖上批。”
    樓鬱不屑:“就你,你哥混跡官場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那逍遙那。”
    樓淵訕訕然:“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看,我原先比不上哥,可哥都幾年沒碰官場了。太子南下免不得要被人盯的,大家知道哥是個廢人,不會把心思放在哥身上的。”
    樓淵拂手離去:“隨你們兄弟倆折騰吧。”
    樓冬封拍了怕樓淵的肩膀。雖說更多的是為了太子做事,但樓淵能顧慮到,他現在和太子的尷尬處境,也算有心了。
    “謝了。”
    樓淵無骨蛇一樣,膩在他身上:“別謝太早,我最近把個女人肚子搞大了,最近幾天一直在鬧我,我得出去躲一躲。”
    樓冬封見怪不怪的搖頭:“這麽大的事,你也沒提前報備啊。要,就把孩子留著,不要,替你一針廢了,還有沒有了?”
    “有,這個女人是公主。”
    “樓淵你真能耐啊,之前睡丫環、睡良家婦女、睡大家小姐,現在好了,連公主也睡?”
    樓淵心虛:“我這不是也換煩了,想找個久一點睡嗎?可我不能當九公主的駙馬,我先冷靜冷靜,看看她是不是我想要的人。”
    “七皇子的胞妹,你玩挺大啊,樓淵你自求多福吧。”
    樓冬封與俞百樺已經搬到了東跨院,樓淵走的第一天,樓冬封起了大早去上朝,梳洗罷,在眼角輕輕點上一點青黛。進了洗澡的暗室,推開暗門,習慣性的回眸查看一番,鑽了進去。
    一路走到祥寧宮,穿上朝服。就如樓淵一般,在朝堂上,偶爾也說些攪混水的見解,這樣的日子挨了五天,出現了變動。
    “樓淵,你站住。”
    樓冬封回眸躬身行禮:“下臣見過九公主。”
    “為什麽都不去找我,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你都沒來。”
    樓冬封蹙眉:“公主金枝玉葉,莫要在下臣身上費心思了。給我些時間,我會仔細考慮我和你之間的事的。”
    九公主氣的跺腳,手放在小腹上:“你現在不是有結果了嗎?你不要我可以,你怎麽可以不顧他那?”
    樓冬封伸手搭住九公主的脈搏,果然是喜脈啊。竟然還是雙胞,這個有點出人意料了。
    九公主的直覺告訴她,樓淵把脈絕非尋常:“你不是樓淵,你是誰。”
    樓冬封心思一轉,八成是樓淵哪小子一直在躲吧。
    “因為我知道再躲下去,也不能解決你我的問題。九公主請好好安胎,等我想清楚了,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的。”
    九公主心裏何嚐不明白:“樓淵,沒有答複的是嗎?你不會娶我的對不對?我告訴你,你不娶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樓冬封想,這麽潑辣的女子,哪小子八成是動心了吧。萬一九公主想不開,也是麻煩。
    說到底對立的倆個政黨,怎麽可以參雜進兒女情長那?
    “為什麽要無理取鬧那,你能幫你哥哥的,也隻能到此為止了,不是嗎。你總得給我個時間,考慮考慮我們,可能有的以後吧。”
    樓冬封回到家中,手指上還殘留這那脈搏神奇的跳動。這便是孩子嗎?他蹲下靠在俞百樺的腹部。
    “這裏不會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吧?也可能會是倆個。”
    樓冬封心中歡喜,便將她抱了起來。她驚慌失措的大喊,敲著他的肩膀,怨聲載道:“啊——你又在瘋什麽。”
    “剛才遇到了一個有孕的女子,微弱的脈搏跳啊跳的,真是厲害啊。就想你這裏,是不是也存了個小孩,想給我一個驚喜那?”
    俞百樺心上不安,又怕他看出端倪:“你一天都摸八遍脈,要有早有了。”
    “你是懷疑爺的能力吧。信不信爺把你就地政法。”
    “信信信,爺最厲害。”
    樓冬封將她放下,摩拳擦掌一副采花大盜的壞樣:“娘子都這樣讚譽,我更應該好好表現一番了。”
    “你最近忙什麽,白天都不在,青木也不在。”
    “不準,將爺在的事,說給別人。爺現在正玩捉迷藏那,被鬼捉到就死了。白天見不到我,是不是發覺離不開我了?”
    “才沒有。”
    樓冬封捏這她的臉蛋:“還敢強嘴。”
    樓冬封上午去朝堂議事,退朝到衙門處理政務。因著樓淵愛玩的性子,晚上還有各種應酬花酒。回到家時,俞百樺有時在等他,有時等不上便睡了。
    除了早間說幾句話,竟數十日如此。
    樓冬封心滿意足的吻完小娘子,便往洗漱的暗室裏去。
    俞百樺日日見他鑽裏消失,又見他從裏麵出來。就忍不住跟了過去,樓冬封慣例回頭檢查,看到了他的小尾巴。
    “君卿,這裏怎麽還會有門,你要去那裏。”
    樓冬封豎起手指:“噓,不要告訴任何人。會死人的。”
    俞百樺小聲:“你要去那裏做壞事,既然很危險,就回來吧。”
    樓冬封戳她腦門:“傻不傻啊,沒事的。你在家有空就識一識藥草,繡繡花。娘那裏想去就去,不想去,不去也行。娘若刁難你,你就說懷孕了身子不舒服。”
    俞百樺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原來這裏也有密道啊。
    樓冬封今日回來的有些晚,剛掌了祥寧宮的燈,就被人自身後掛上來:“哥哥。”
    “你怎麽回來了?”
    樓淵嘿嘿笑,這笑一聽就有古怪,指不定憋著什麽壞那。
    “九公主有沒有和你說什麽?太醫院的人,最近總在試探我的醫術。還是九公主的人,我就想她是不是看出什麽不對的地方了。所以特地回來,請求江湖救急。”
    樓冬封恨鐵不成鋼的砸他腦門:“早讓你多看些醫術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七皇子和十四皇子,正忙著內鬥那?”
    “哥,你攪合了。”
    “當然,我喜歡熱鬧。昨天禮部侍郎邀我會仙樓一聚,一直讓美人勾脫我衣服,我便順勢脫了,將胎記給他看了。我不明白,你我二人從不曾同時,出現在任何人麵前,為什麽會有這種試探,你去徐州,絕對不僅僅是治水吧。”
    樓淵舔唇:“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我去拷問了一個要犯,他還真是嘴硬,搞的我滿手血,腸子都掉出來了,真是晦氣。”
    樓冬封一別脫著官服:“太子最近如何?”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樓冬封搖頭扁嘴:“我怎麽攤上你這麽個弟弟。”
    “哥都準備好了,你連夜出發吧。”
    連夜出發?樓冬封一把將樓淵拎起:“我怎麽說,也是有家室的人。你再怎麽安排,也該給我留一宿的時間啊。”
    樓淵瞬時抱著發怒的哥哥:“來不及了。一想到被她懷疑,我就氣不過,就和那個太醫打賭,賭期三天,我路上用了一天一夜。”
    樓冬封隻覺的頭大:“也就是我還有一天製藥的時間?”
    “你想得美,隻有半天。”
    ……
    樓冬封急著回去見某人,指了指他,一副好小子,等著瞧的樣。
    “今天,心情好。附送你一個好消息,你有一對孿生子。”
    孿生子,樓淵瞬間臉色大變,看著隱匿在暗道的身影:“哥,你不是報複我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我原諒你了。因為我從不說假話。”
    樓淵兀的跪在地下:“啊,這下怎麽辦。哥我怎麽辦啊?”
    “你真是不打算娶?”
    樓淵無措的捂臉:“我想等到,太子登基。七皇子回天乏力,時再娶她。”
    “聖上還年輕,恐怕要等十年。你等的起,九公主未必能等得了。”
    隻餘一句話,在空蕩的大殿回響。
    樓冬封一開門,就見俞百樺靠著澡盆,麵朝著他睡著了:“百樺,怎麽不到床上睡啊?”
    俞百樺擦著口水,咂咂嘴看他:“我幾日都不見你,想和你說說話。”
    樓冬封將她抱起:“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吃好睡好。明日就不用再去母親那裏請安了,要照顧好自己。”
    “你要去哪?”
    “我很快就會回來。要嗎?”他的手指輕巧,轉眼便將她拔光。
    “嗯?現在?”她還沒來得急回應,他的動作就說明了一切。樓冬封與她持抵交相擁,直到她沉沉睡去。
    子時一過,樓冬封起身,看了她半晌,掖好被角,帶上鬥笠,出了門。
    俞百樺睜開眼摸著身邊空空的位置,蜷縮著身子:“路上小心,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