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我不準你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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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也要去。”
    樓夫人沒好氣的白了樓冬封一眼:“你跟著做什麽。”
    “這求子求子,沒我。她上哪懷去。”
    “哎呀,你不要胡說。”俞百樺臉臊的通紅,垂著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起來。
    樓冬封一直從二門纏到大門口。
    樓夫人有些生氣,冷聲道:“青木,將你家爺看住,要是跟來了,你也不用留在樓府了。”
    青木點頭:“夫人你就放老心吧。世子這就嘴上說說,真要讓他跟著去,沒出城門就要鬧著下來了,這不是表現一下,他心裏挺舍不得世子妃嗎。”
    樓夫人不禁一笑:“我猜也是。樓冬封你不準跟來,跟來你就跟著樓淵一起去住吧,倆個人誰都別回來。”
    樓冬封伸了個懶腰,目送三駕馬車搖搖擺擺的走遠,轉身就踢了青木一腳。
    “爺是想表現一下,心上的不舍?”
    青木揉著屁股,一臉璨笑:“爺不是表現,爺是心上真不舍。”
    “放屁。我看你這腦袋,越來越不好使了。”樓冬封憤憤然的甩袖走掉。
    青木趕忙跟上,誰心上不舍,誰知道唄。
    “爺就放下吧,這白術她們三人不都跟著嗎。”
    天上客,熙熙攘攘正是中午最熱鬧的時候。幾個貌美的女子說說笑笑,蒲扇遮麵,從樓梯上往二樓去,引得客人紛紛抬頭。
    一行人經過天字間前,其中一女子問道。
    “你們聽說了嗎?”
    孫小姐應聲:“你是說,她妹妹俞百樺的那件事吧?”
    俞百香回頭問:“百樺?什麽事啊?”
    歡巧推開玄字間的門:“各位小姐裏邊請,我們邊吃邊好了。”
    “三公子,我們走吧?”
    “在等一下。”天字間的趙顯將手指移到唇前,示意墨竹噤聲,認真的聽著隔壁的說笑聲。
    百樺?如果沒聽錯的話,他們在說百樺的事情。
    最開始問的方小姐,疑惑的問:“歡巧,你沒將這些,告訴大小姐?”
    歡巧一邊招呼著幾位主子一邊回話:“沒有那,我覺的世子待世子妃那麽好,真的是不足為奇,更好的我都見過。”
    孫小姐吃驚:“還有比這件事,更為誇張的嗎?”
    歡巧笑道:“這你就不知道吧,之前我們府上有個叫雙兒的小丫環。回門的那天,不知說了什麽話衝撞了世子妃,當天世子就將那丫環要走了。”
    “哎?為什麽啊?”
    歡巧倆手一翻:“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還以為世子是瞧上那丫環當妾那。就大張旗鼓的將她送過去了,誰知道世子將她活活打死了。”
    眾人吃驚,又覺的殘忍:“咦……這為什麽呀?不就丫環嘴碎嗎?怎麽說也是婆家的人啊,這多下婆家的臉啊。”
    “這你還不清楚。世子這是給世子妃立威那,誰對世子妃不敬,別說是娘家人,誰家的都沒有好果子吃。”
    方小姐聽了,竟有一絲羨慕:“這世子也太寵世子妃了。”
    俞百香半掩著袖子,提高聲音:“那沒辦反,誰讓我妹妹啊,就是招人疼的命。我們府上丫環都叫慣她二小姐,雙兒當時沒改過口來。世子就一直打,打到雙兒改口叫世子妃那。”
    歡巧也附和:“是哪,現在俞府上下,沒人敢叫世子妃是二小姐了,都改口了。”
    劉小姐也不禁羨慕:“我要日後攤上,這麽為我做主的夫君就好了。”
    方小姐卻是有些遺憾的哀歎:“我可能就沒這樣的福氣了,你們還記不記前些日,蠶錢記突然新發的圖鑒。”
    劉小姐扶額:“這誰能不記得,我當年買朱雀那可是獨一份,現在啊到處都是,戴都不想戴了。”
    方小姐到:“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俞百樺也相中那一隻朱雀了。蠶錢記根本沒的買,樓世子當時就將全年的都買下了,把冊子上的按當年的量都打了一遍。說是賣了的貨就和蠶錢記平分,賣不了的他一力承擔。”
    俞百香驚道:“那得虧多少銀子啊。”
    方小姐也是歎氣:“誰說不是那,可能真的有錢吧。”
    孫小姐卻是嗤笑:“有錢,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息鄉侯府的世子,也不為官,也不做生意。他拿什麽去買啊?”
    歡巧倒茶:“世子沒錢,侯府有啊。”
    劉小姐搖著扇子掩麵笑道:“你們說的,我可沒聽過。世子帶世子妃買首飾那天,我也在場。我一瞧是俞百樺,也嚇了一跳。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俞大小姐被搶婚那。”
    俞百香故作大方:“哎呦,你說這個做什麽,讓人聽見又要埋怨妹妹了。”
    孫小姐脾氣暴,聽俞百樺過的這麽舒坦心上就不得意,結果俞百香還幫腔,越發覺的火大。
    “她敢做,我們為什麽不敢說啊。你這姐姐當著真是窩囊,被搶了男人,還要幫著她說話。”
    方小姐對他們姐妹哪些破事可不感興趣:“哎呀,孫小姐你再說百香又該哭了,好端端你提那個做什麽。劉大小姐你快說說,你在店裏看見什麽了。”
    孫小姐麵上有些不悅,但還是聽劉小姐繼續講。
    “我隻是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可沒見過世子。我一瞧俞百香跟著一個男人,嚇了好一跳那。就見她拿出一本很舊的圖鑒,讓小廝給她把朱雀的那套頭麵找出來。小廝就說這是倆年前的貨了,店裏早買沒了。今天的圖鑒是這樣的。你們猜俞二小姐說了什麽?”
    方小姐急道:“說了什麽?你別吊人胃口了。”
    劉小姐笑:“俞百樺她說,不就這一本嗎?怎麽還有新的。土包子連蠶錢記一年一換的事都不知道。”
    方小姐也跟著笑:“哈哈哈,她當然不知道了,她哪裏能買得起蠶錢記的東西啊。”
    孫小姐打趣道:“百香,你們府上一月給她的幾錢月俸啊。你看她平時穿的那麽寒酸,首飾多半是鮮花,還自以為有多別致那。豈料別人看一眼,都能瞧的出的寒酸。”
    俞百香嘴上有笑,話裏卻是惱意十足:“孫大小姐,你這麽說,我可就不樂意。母親又不偏心,她的月銀同我一樣多,我也不知道她都花在那了。”
    劉小姐瞥了一眼,俞百香的穿著,心上譏誚,就你俞大小姐,隨便一件白靈躍枝對襟外褂子都要一百兩銀子。你們二人月銀相同,說出來誰信。
    方小姐疑道:“那這麽說來,是世子臉麵上掛不住了,才買的吧。”
    劉小姐搖頭:“什麽呀,是俞二小姐自己臉上掛不住了,當時就哭了。八成是跟世子說,丟了人怎麽著。世子這為博紅顏一笑,當下就把那圖鑒都買了,這下就沒什麽新舊可言了,她也無需覺的丟臉了。”
    方小姐感慨:“我以後夫君能有這麽一半寵我就好了。真是,人和人比不了啊。我那嫂子就是出去說了一句錯話,其實也沒什麽。是我哥心小覺的落了麵子,回來就好通打。你瞧瞧世子,非但不嫌棄俞百樺丟了臉,還將那都買下了,原了她不知的情麵。”
    眾人嘴上不說,心裏卻是豔羨不已。她們太清楚自己的命運,說來也不過是交換的籌碼。眾人都不說話,一時有些冷場。
    俞百香也不好開口,示意歡巧。歡巧無意的推了推愣神的孫小姐。
    孫小姐回過神來,逞強道:“也都別想了,咱們都是大家小姐的命,還能嫁的不如一個草包。”
    隔壁的,趙顯不禁一愣……
    “還有這樣的事,君卿啊君卿……莫不是你真的動心了嗎?不應該的啊。”
    墨竹見趙顯出去,趕忙跟上:“三公子我們去哪?”
    “去一趟錢府吧。”
    俞百香嘴角浮起笑意,門打開幾個小廝利落的上菜,一個氣度不凡的小廝帶著店小二的布帽子,跟在最後。額外的放下一盤血淋淋的豬口條:“這一份,是我送給幾位佳人的,油炸豬口條。切記,不要隨便說我哥和我嫂子的壞話啊。”
    眾人看著血肉模糊的豬舌頭,心上一陣陣犯惡心,樓淵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將那一盤子端起:“差點忘記,炸了。我一會送過來,你們一定要嚐啊,我在過來,見不到幾位小姐,可是會傷心的。我也不想,挨個去你們家找你們。”
    孫小姐和方小姐臉色發白麵麵相覷,俞百香大為不悅,可一想到‘樓無常’的哪些風言風語,不由頭皮發麻。
    他那麽說了,怎麽也得等著了。“大家都嚐嚐吧,他家菜很有名的。樓二公子這人就同傳言一般,愛嚇唬人,他說的話,大家別放在心上。”
    誰敢不放在心上,他手上過的人命,不比午門劊子手少,主要的是,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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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公子倚著欄杆,揮著扇子:“呦,稀客啊。你怎麽舍得出來了?我三天小約你小拒,我五天大約你大拒。我還以為你老人家,沒個聖旨是請不出山的。”
    樓冬封盤腿坐在幾案前:“齊公子你這嘴皮子也是夠損的啊。我什麽時候敢推拒齊大人的邀請啊。”
    齊公子見他比手作揖,大笑:“損我是不?我這不剛混了一個九品芝麻官當當,你瞧瞧你這嘴上不饒人的勁。”
    樓冬封喝酒吃菜:“怎麽,不打算回蜀地了?”
    “京中熱鬧,呆個幾年唄。反正還有你們這幫舊友。”
    樓冬封閑聊幾句,甚覺乏味:“方小公子和季音怎麽還沒來?齊公子你這號招能力不如當年啊。”
    齊公子哭笑不得,酸溜溜的埋怨:“哎呦,還不是你樓大公子不給麵子,以至於這種不良風氣盛行,順便帶壞了四郎和季音。”
    “我的錯,我的錯。我樓冬封自罰三杯以示敬意。”
    齊公子瞧了半天,也沒見樓下出現趙顯的身影,轉身也入了席,一副得理不饒的架勢:“自罰也沒用,你今天就別想踏出這個屋門。”
    樓冬封附和:“知道的當你是要和我一醉方休那,不知道還以為你這是要殺人滅口那。”
    二人俱是一笑,交杯換盞過來不消時候。
    齊公子有些急:“季音這是去哪去了?我前腳換場子,他後腳就跟丟了。你們這幾個人啊,我是一會不看這,就沒影了。”
    錢府的門額下,小廝招呼著趙顯往裏邊去:“太子裏邊請。”
    趙顯見了錢二爺,說了一些生意和朝堂的事,順便提了一嘴,樓冬封在蠶錢的事。
    錢二爺一聽這話,大笑道:“外麵都說的這麽懸乎,果真是三人成虎啊。樓世子真要賣了對半分,賣不了算他的。那我就不做生意了。我就往出趕工好了,跟抱著金山,都不愁錢了。”
    “那就是說此事是假的了?”趙顯很明顯的鬆了口氣,看來是錯怪他了。
    錢二爺搖頭:“非也非也,卻有其事。不過世子爺開的價高,紅利也分的也著實不少,於他隻賺不賠,我就勉強撈點甜頭。最重要的是他開口,我無法拒絕。”
    “為什麽?”
    錢二爺擺著手,自嘲道:“答應給我哥治病唄,靠手藝吃飯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趙顯不禁笑,又說了一些朝堂部署,便離開了錢府,往酒肆去了。
    過一會,倆個小廝進來扔下一個麻袋,樓冬封看看剛到不及的趙顯和齊公子,不由笑著上前解開麻袋,果見一個人被綁著還塞了嘴巴,他拿掉絹帕。
    “方小公子,你這到的有點別致啊。”
    方小公子一能說話就開罵:“齊子然你不是人啊,我還有事忙那,你就把我綁了來。快給我鬆開,我現在就要回去。”
    “來了,哪有走的道理。”齊子然使了個眼色給趙顯。
    趙顯故作嚴肅:“好吧,本太子命令你,必須在這裏陪著,不然就要斷了你的命根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被束縛的方小公子,已經一挪一挪到門口了,聽這話一下坐了起來。
    “你們三個也太欺負人了。我今天回不去就娶不上媳婦兒了。”
    “噗——別鬧,四郎你要真哭了,我們可就看不起你了。”
    方小公子委屈:“媳婦兒都沒了,我們還要你們看的起,有什麽用。”
    齊公子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別啊,你今天走了。沒準明天一個聖旨,就把劉二小姐賜給我為妻了。”
    “你們這幫官家人,太欺負我了。”
    趙顯大笑:“你真的瞧上那劉二小姐了,可我聽說劉二小姐,並沒有想嫁你的意思。”
    方小公子臉上訕訕:“你們不僅欺負人,還戳人家痛楚,我真是交友不慎。”
    樓冬封起身將他解了繩子拖到飯桌上。方小公子就跟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連連悶頭喝了三杯酒,逗得三人小聲嗤笑他。
    “你們不用笑的那麽小聲,我都聽見了。等你們有一日遇到了真心喜歡的人,想得也得不到的時候,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三人瞬間噤聲,啊……想得得不到,這樣的感覺他們都太了解了。
    酒過三巡,方小公子一直鬧著要回,齊公子就一直拖著,倆人喝的爛醉。齊公子幹脆扯著他腰帶免得他開溜。樓冬封和趙顯倆人出來,站在外麵有風的長廊上醒酒。
    空氣透亮,滿天的星宿。
    趙顯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啊,君卿你能廣擲萬金,為討美人一笑。你對俞百樺還真真是,挺上心的啊?”
    原本濃烈的醉意,瞬間散去。樓冬封清醒的看著遠處,眼眸在漆黑的夜裏愈發的亮了。
    “季音,你都從哪聽的這謬論。我一個閑散廢人,那有那個閑錢。”
    趙顯倚著柱子,被風吹過分外的舒服:“是嗎?京中都傳開了。”
    樓冬封大為棘手的咬唇:“季音,就算樓淵暫時自立門戶了。但樓家對你依舊一片忠心,我也是,父親也是,包括樓淵也是。雖然他現在有點自己的事情處理,但是季音你無需試探,我會有什麽動作。錢二爺是個生意人,不會做賠本買賣,何況她還是你的人。”
    趙顯聽的有些懵:“試探?這裏哪有試探?”
    “那麽季音你想問的是什麽?是我站在你這一邊,還是說我究竟待她如何?”
    趙顯想問的,他怎麽能不明白:“你覺的那?”
    樓冬封心上大為不悅,‘不要在問關於她的事情,她已經與你無關了。我不是沒有放手過,是你不把握,你別怪我。
    拋開她不說,我們不還是要做朋友的嗎?你這樣,讓我真的無法靜心放下防備。時刻時刻都在擔憂,你什麽時候,會為一己私欲,動用你的權利,將她搶走。我不想與你翻臉啊,季音……為什麽你就不明白’
    樓冬封平靜心緒舔唇,嫵媚的回眸看他:“啊,你說她啊。她在床上的確是個纏人的女人,她放蕩的樣子很和我胃口?改天你嚐嚐?”
    趙顯頓覺一肚子火,真的是他想錯了,還以為他能待她多好,果然和覬覦她的人是一路貨色,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腹部。
    “我不準你侮辱她。”
    樓冬封笑:“我以為你已經要到了,想和我共享的地步了那?”
    趙顯心中猛然一震。是啊,不管怎麽樣,俞百樺都是他明媒正娶,誰都不能忍受別人這樣惦念自己的物件。不管他喜歡與否,俞百樺都與他趙顯無關了啊。
    他說了這輩子最違心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君卿,你若喜歡,我也是滿心歡喜的。”
    樓冬封看著他,勾唇笑道:“可惜了,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