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夥子,你挺有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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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亮坐在擔架上,看到宴會的諸位賓客,他還很緊張,但目光鎖定到熏兒的那一刻,愛情的火花打敗了一切焦慮。
    “有什麽話,就問吧。”他說。
    “果然是個爽快的人!你可認識這位姑娘?知道她從前是幹什麽的嗎?”簡漪羅的問題很簡短,卻不好回答。
    曹茹捏了一把冷汗,比之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緊張,不想聽到的卻是……
    “她從前在宮裏,現在是要跟我攜手一生的人。”
    簡漪羅差點笑出聲來。
    ……小夥子,你真是太有才了!
    “也就是說,打從她入宮之前,你們就認得了?”
    曹亮看了熏兒一眼,初相見,他就墜入情網了。
    這個姑娘不像其他女子一般無視他,鄙夷他,而是含情若水的注視他,不僅不在乎他有腿疾,還執意要跟他在一起。
    隻要能夠跟相攜一身,他願意付出所有,眼前的一點小事又算什麽呢!
    “沒錯,是我托人將她從宮裏弄出來的。”
    曹茹雙眼赤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二愣子到底在說些什麽!
    “你個二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一著急,連髒字兒都蹦出來了,哪裏還有一點兒大家小姐的樣子。
    醜態百出,洋相已露。
    曹茹的瘋狂招來不少鄙夷的目光,就在這時,熏兒深吸口氣,蹲到曹亮身邊。
    “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坦然的抬起頭。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什麽好扯謊的,事情的確如簡大小姐所說,我跟曹亮青梅竹馬,奈何家中變故我必須入宮。”
    “入宮後,我們一直有來往,幾年過去了,我以為還要等上許久才能出來,卻不想他突然送來消息,說二小姐有法子救我出宮,隻是需要冒點險。”
    “瘋子,全都是瘋子,我沒有做過,我根本沒有做過!”
    曹茹奔到每一個賓客的麵前,瞪圓了眼睛企圖讓他們相信,幾近瘋狂,因為她別無選擇。失去右手的庶女,不過是大姐的墊腳石。
    若是失去眼前的翻盤時機,她注定悲慘收場。
    可即便再怎麽奮力爭取,也沒有用了,因為熏兒是她帶進來的人。被自己人反咬,是大忌,誰碰誰死。
    想到這裏,她更加瘋狂,憤怒到抓亂自己的頭發。
    散亂不堪的發絲,縷縷垂落在臉上,曹茹嚎啕,“簡漪羅,是你害我!”
    突然嘶啞的聲音,加上曹茹力竭的嘶嚎,吼出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緊接著她雙眼翻白,徑自暈了過去。
    曹岩則的雙拳握緊,一抹淩厲的光從眼底劃過,“來人啊,還不把二小姐帶回去!”
    “慢著。”秋霜陡降的聲音震得所有人一哆嗦。
    靳沐寒冷凝的眸子眨了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他霸氣的坐到了假山旁的椅子上,慵懶而肆意,一雙眼睛極為陰森,掃向曹岩則,“不要命的,可以試試。”
    “靳王殿下,這是什麽意思?”曹蕊柔聲質疑。
    靳沐寒嘴角噙著狂妄,“本王從不管閑事,所以想鬧事的,哪兒鬧都行,唯獨在將軍府,不行!”
    “你這樣未免太霸道了吧?”
    他冷冷一笑,“本王之所以特立獨行,就是因為閑言碎語從來入不了本王的耳朵,可一旦哪句入了耳朵,即便不是事實,本王也會坐實了……你剛剛說我‘霸道’?”
    他抽出長劍,信手一丟,便插到了倒在地上的曹茹腦袋旁邊,差之毫厘。
    “殺了她,本王的霸道、凶殘,便坐實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曹蕊一張俏臉登時慘白,“你?!茹兒是丞相府的小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怎麽敢!”
    靳沐寒倏地起身,大步向前拔出長劍。“你們也知道現在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曹茹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旁人,攪和宴會的時候你不勸阻,如今打了我將軍府的臉,還侮辱了即將嫁入將軍府的人,就想一走了之,究竟是本王霸道,還是你們霸道
    !”
    他快速揮劍,利刃就在曹茹的脖子上方劃過,也就一厘米的間隔,嚇得所有人倒抽涼氣。
    曹蕊花容失色,嚇得連連後退,一腳踩在石頭上,差點兒人仰馬翻。
    她打心眼裏打怵對靳沐寒,因這裏人多,才強忍著。
    “你沒事吧?”沈子崎扶住她,“靳王,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道了聲謝,曹蕊擦掉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曹岩則拱手一禮,“靳王殿下,有什麽話衝著我來。今天的事情,是小妹做得不對,她不該選在您的宴會上鬧這樣一出,回府之後,我會嚴加……”
    靳沐寒擺手,不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
    “本王要的不是女子扮家家酒不痛不癢的懲罰,縱容挑唆她人栽贓陷害,雖然沒有得逞,但證據確鑿,本王軍法用著習慣了,還是覺得法理治人更順手,來人啊,將曹茹移送京兆府!”
    此言一出,周遭人都不敢吭聲了。
    京兆尹滕歡就在宴會之上,聽到這話,冷汗直流。
    一方是丞相府的次女,另一方是國公府嫡女加將軍府,這案子讓他怎麽斷啊!
    “滕大人,宴會上發生的一切,在場的都是見證人,該如何決斷您在任多年,應該比本王清楚。記住,秉公就好。”
    京兆尹滕歡肉疼的接了指令,一腦門子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下官,明白。”
    眼睜睜看著幾個小廝將庶妹抬走,曹岩則不是沒有法子的,隻不過太犯險了。
    剛剛簡漪羅和靳沐寒的話已經將丞相府推至眾矢之的,若他再出手,隻怕曹茹能救回來,丞相府的處境會極為尷尬。
    兩相權衡之下,曹岩則後退了半步讓開路,長長歎息了一聲。
    曹蕊緊咬著牙,白了一張俏臉,“大哥!”
    簡漪羅看在眼裏,扭過頭去,目光剛好跟熏兒的眼神在空中交疊,一瞬間,她們笑得無聲。
    簡漪羅說道,“滕大人,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滕歡正在糾結,忽聽一道柔聲徐徐飄來,不由一震,“你說。”
    簡漪羅目光盈盈,“熏兒和曹亮,本是被人利用,我知道沒有權力左右您斷案,但請您無論如何,從輕發落。”
    妙語落地,如珠盤灑灑,激蕩的人心潮起伏。
    賓客們忍不住豎大拇指,看向簡漪羅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再沒有看怪物一樣的眼神,今天簡漪羅的種種表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靳夫人真是好眼光,定了這麽好的一個兒媳婦。”
    “將軍夫人有福氣啦。”
    眾口話鋒的鬥轉,將簡漪羅從懸崖底端捧到了巔峰。
    她卻是含笑不語,依依謝過,一雙眼睛含滿了秋水,盈盈然泛著光點。
    經此一役,雖還是醜女的形象,但品德這一塊已經令人大為改觀。
    沈子崎眼眸流轉,嘴角浮起了一抹詭譎的弧度,“簡漪羅,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小瞧你了。”
    靳夫人心情不錯,“來人啊,將窖藏的好酒全部搬上來供賓客們宴飲,算作我們將軍府的一點意思。”
    自有人下去搬酒。
    曹岩則和曹蕊備受冷落,仍死皮賴臉的挨在這裏,靳沐寒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意圖,但卻是冷眼旁觀,靜心等待。
    就在場麵一度尷尬之際,崎王突然開口提議,“聽聞許多小姐都準備了才藝,是否可以給宴飲助一助興啊?”
    大家心知肚明,這是選妃的必備曲目,隻有給機會獻藝了,才有可能比個高下。
    選妃,才是今天的正題。
    女子們一個個躍躍欲試,不由分說跑下去換舞衣,準備道具,小腿兒倒騰的那叫個快,生怕晚了誰一步,就錯過獻藝的最佳機會。
    在簡漪羅看來,靳沐寒也該有所動作了,畢竟選妃不在他意願之中,可這廝冷沉著臉,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好生奇怪。
    太不符合他性格了!
    別是在憋著什麽大活兒呢吧?
    小半刻鍾之後,鶯鶯燕燕們換了嬌嫩亮眼的服飾回來,簡婷音就在隊列之中,她換了套鵝黃色的舞服,十分乍眼。
    傲嬌的站在小姐們中間,她的脖子高昂,注意到簡漪羅的目光,冷冷一瞥,很是誌在必得的模樣。
    然而,靳王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背過身去,率先舉杯。
    “今日宴會原本是開給大勝而歸的將士們,士兵們感懷陛下的隆恩,僅以諸位副將作為代表來到此處,我們先幹為敬,謝陛下的愛戴和信任!”
    “敬!”
    隱藏在人流之中的副將們,聞言舉起酒杯,如將領訓話時一般,齊齊吼了這麽一嗓子。聲音鏗鏘有力,雄性十足。
    簡漪羅被這傳銷一樣的氣勢嚇了一跳,暗自腹誹:靳沐寒這廝絕對憋著壞呢!
    被嚇到的不僅她一個,還有賓客們。大夥後知後覺的跟著舉起杯子,“敬陛下!”
    烈酒下肚,靳沐寒眼底亮光一閃,“今日宴會要替本王選妃,這是陛下的憐惜,本王心存感激。”
    等待獻藝的小姐們聽到這,臉都齊齊的飄上紅雲,羞赧的垂下了頭。
    “征戰沙場的日子,陪在本王身邊的就屬副將們了,有他們忠心耿耿,披戰沙場,才有本王的今天。可看著副將們一個個家室無果,本王作為一軍之頭領,深深自責!”
    他終於肯賞臉看那些鶯鶯燕燕們了。
    小姐們還不知緣由,顧盼間眼眉神飛,恨不能將最好的一麵全都展現出來。靳沐寒卻是連份溫柔都不肯施舍,說完接下來的話,全場人皆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