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這場婚禮夠盛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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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欽與方晚晴這場全城矚目的婚禮,終竟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幾乎霸占了所有媒體的頭條。
婚禮現場,驚曝方晚晴與章煜的私情已經夠讓人震驚了。
再加上顧氏總裁夫人夏鳳瑤與陌生男人的親密照片,這無疑是閃電加驚雷,讓人迎接不暇。
那天的播放器被人動了手腳,怎麽也關不掉,最後不知是誰使了蠻力直接將電腦砸碎,這才讓畫麵定格在夏鳳瑤與陌生男人的照片上。
顧連海當場心髒病複發進了醫院,陳玲也急火攻心暈了過去,方誠憤怒至極,堵著章煜,一副要把他生吞的樣子。
董堃趁機將蹲在舞台上,神情恍惚的方晚晴拽了起來,快速出了禮堂,進電梯上30樓,進了顧子欽常年包下的酒店房間。
方晚晴從頭到尾沒有哼一聲,像是失去了痛覺的人一樣,那怕董堃太過憤怒,將她的手捏到變了顏色,她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董堃將她扔在酒店床上,死死地看了她幾秒,心裏萬千念頭一湧而起,憤怒,失望,悲痛撕扯著他的意識。
拳頭握緊又鬆,再握緊再鬆開,反複數次,就如打滿氣的氣球,漸漸被方晚晴如針尖一樣僵硬冷銳的目光刺破。
怒意如潮起潮退,最後餘下的是深深的無力與悲傷。
將方晚晴身上層層疊疊的婚紗扯了些下來,董堃將她的手腳捆在床頭床腳。
曾馨還沒有消息,樓下一片混亂,他注定不能呆太久。
捆住她的手腳,怕她跑了……更怕她做出更可怕的傻事……
整個過程,方晚晴就像個殘破的布偶娃娃,悲傷僵在臉上,目光空洞無神,像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
董堃再次跨進酒店房間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他兩天一夜沒有合過眼,曾馨陷入中度昏迷,顧連海昨晚險些沒有搶救過來,方家動用了所有勢力在找方晚晴……
媒體找不到顧子欽,更是將他纏住不放。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覺到有無數雙手在撕扯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都怪方晚晴,如果不是這該死的女人鬼迷了竅,又怎麽會讓所有人都陷入困境?
如果她不趁機要挾顧子欽,坦白曾馨的失蹤和她無關,如果她一早說出與章煜的事……
如果這世上有如果,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痛苦與慘劇了。
董堃緩緩走到床邊,臉上烏雲密布。
他沉沉地看床上的女人,她表情如初,還是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有那麽一刹那間,董堃覺得她已經靈神俱裂,躺在這裏的不過是一副沒有生命的身軀而已。
他有種恨不得撲上去掐死她的衝動,但雙腳像是被人抱住,手也失去了它的功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冷冷地,堅定不移地望著她。
用刀尖一樣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淩遲她的表情,她的身體,她或有或無的靈魂。
“我餓了。”
落針可聞的房間裏,方晚晴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嗓子像是被燙傷,啞的失了它原來的色彩。
電光火石間,董堃居然想的是……可惜了她的嗓子,這樣的她還怎麽重返舞台?
如果不能重返舞台,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我餓了。”方晚晴又重複了一遍,定住了的眼神開始微微移動,漸漸飄到董堃臉上,如浮上了一層煙霧,迷離而空茫。
董堃不為所動,仍是冷冰冰地看她,仿佛他看的是俱不會說話的屍體,就算現在屍體詐屍了,那他也毫不驚訝,因為在他心裏,這就是俱死屍。
方晚晴突然就哭了,先是眼裏湧起了一抹亮光,接著那亮光一焉,化成了水珠,順著她蒼白無色的臉頰緩緩滑落。
沒有聲音,仿佛是已經繃到了極點,無法壓抑,無法隱忍,所以慢慢嚐試宣泄。
她一邊哭,一邊用啞的模糊不清的聲音說道:“我餓了……我快餓死了……我真的快餓死了……”
“你哭給誰看!”董堃猛地伏身上前,湊近她的臉,雙眼血紅。這話原是憤恨無比,但出口卻虛弱無力。
他看著她倉皇不安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餓嗎?因為知道自己還活著所以感覺到餓了?”
“可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固執,因為你愚蠢的固執,現在有多少人連最基本的饑餓都感覺不到!”
話音落下,一滴滾燙的淚砸落在方晚晴臉上。
她驚恐地看著董堃,張了張嘴,嘴唇抖動了好幾下,才發出聲來:“我……做錯了什麽?”
不過就是想好好愛一個人,就是想和普通女人一樣嫁個優秀的男人,然後過完這一生。
這有什麽錯?
董堃直起身來,悲憫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婚禮搞砸了,章煜被顧雲生收買,曝出了你們所有的事。”
“你握在手裏要挾顧子欽的把柄也輕而易舉地就被人攻破,顧總裁因此心髒瘋複發,險些丟命。”
“方家現在動用了所有勢力,誓要把章煜往死裏弄,而章煜說他是無辜的,他隻是和你交往過而已,一個前任,能有什麽罪?”
“因為你的誤導,曾馨被常磊綁走,扔進了城南河,現在仍在昏迷中……”
“張馳……跟在曾馨身邊的張馳,她當兄弟一樣看待的小夥子,因為救她,死了……”
“而顧子欽,你口口聲聲深愛的男人,你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現在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守在醫院裏。一邊是他的親生父親,一邊是他深愛的女人,他現在就像一棟搖搖欲墜的高樓,空有其表……”
“方晚晴,你滿意了嗎?你執著要來的這場婚禮夠盛大嗎?”
董堃的話,字字像重錘一樣敲打著方晚晴的大腦。
疼痛,眩暈,還有深深的恐慌淹沒著她的氣息。
那雙水光瀲灩的雙眸裏又聚上濃濃光亮,有哭聲從她喉間深處迸裂而出,擠壓在胸臆處的愛情恩怨終於全麵爆發。
她哭的那樣悲痛,一遍一遍地重複:“怎麽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怎麽會這樣……”
帶著哭腔的嗓音回蕩在沉悶的酒店房間裏,讓人覺得心髒像是被灌入了鉛水,又沉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