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曲折的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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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舍注視著那九人的時候,那胖子也慢慢走向那些人,然後與最左側那人站在一起。
    唐舍的目光從左至右仔細看著,最左側那個胖子和他旁邊那個穿皮夾克的,就像是當年的夏雨生和自己,緊挨著的那兩個男人,雖然都戴著滑雪麵罩,但左側那個還戴著眼鏡,穿著連帽衫,這是雷乙,旁邊穿著休閑西服,雙手揣在兜裏的人是艾誌文。再往右就是鄒婉萍和謝夢,接著是劉雙和劉馨,最後是苗繼東和魯真。
    沒錯,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和特征看起來就和當年那10個人一模一樣,那個x到底想做什麽?
    想案情重演嗎?
    唐舍摸著兜裏的手機,站在那看著周圍喊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安排這10個人,六男四女,扮演的正好是參加婉萍25歲生日時的那些人,你想案情重演嗎?”
    唐舍這番話雖然在向x提問,但同時也是在告知指揮車上的詹博濤。
    詹博濤聽到這,立即調出之前監視組拍回來的照片,仔細看了看,果然是10名男女,6個男人,4個女人。
    就在此時,那麵鏡子出現了畫麵,但出現畫麵的那瞬間,唐舍明顯發現那是個顯示屏,並不是真正的鏡子。
    唐舍道:“又故技重施,放個顯示屏在這,人卻不在這,你不是讓我來殺了你嗎?”
    顯示屏中出現了那個戴著滑雪麵罩的神秘男子。
    神秘男子道:“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時間不可以倒流?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天,我肯定會抓住艾誌文。”
    唐舍道:“時間是無法倒流的。”
    過了幾秒,神秘男子笑道:“在這最後一刻,我們玩個案情重演的遊戲吧?你來扮演偵探,限時破案。”
    唐舍皺眉看著顯示屏中的神秘男子:“什麽意思?”
    神秘男子道:“跟著我的鏡頭走。”
    神秘男子說完,一轉身,露出了在身後的被蒙住雙眼的劉雙。
    神秘男子道:“這次,我讓劉雙來扮演正在地下室中的婉萍,她現在穿的就是婉萍25歲生日那天的衣服,我連蛋糕都準備好了。”
    說著,畫麵中的神秘男子捧起一個蛋糕來,慢慢點燃蠟燭,在那低聲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此時,在指揮車中的詹博濤一把抓起對講機道:“外圍增援小組,馬上趕到魯院!馬上趕到魯院!嫌疑犯現在極有可能在魯院!快快快!”
    詹博濤在聽到神秘男子說讓劉雙扮演正在地下室的鄒婉萍後,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魯院的地下室,如果他想案情重演,肯定會返回魯院,說不定他和人質都在魯院,正在那裏與唐舍遠程視頻。
    食堂內,唐舍走向顯示屏:“你不是讓我殺了你嗎?你總得出現吧?”
    神秘男子道:“我知道,警察已經把廠區包圍了。”
    唐舍不語,隻是看著顯示屏,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神秘男子又道:“而且,我知道現在警察肯定在趕往魯院的路上,他們肯定以為我人就在魯院,來,跟著攝像頭來再次參觀下魯院。”
    神秘男子拿著攝像頭,離開了那個黑暗的地方,然後走上階梯,來到客廳內,唐舍認得那的確就是魯院的八風宅。
    唐舍立即道:“你在八風宅裏和我遠程視頻呢?”
    唐舍用這句話提示著指揮車中的詹博濤,告訴他,現在x就在魯院的八風宅內。
    神秘男子把攝像頭對準自己,發出幹笑。
    指揮車內的詹博濤不停地催促著外圍的增援小組加快速度,而食堂內唐舍也看到神秘男子拿著攝像頭在八風宅內上上下下地走著,哼著歌,顯得很是輕鬆,似乎絲毫不害怕即將抓捕自己的警察。
    指揮車內的詹博濤焦急地等待著,隨後聽到對講機內傳來增援小組的聲音:“已經到了魯院,我們和特警已經衝進去了!”
    詹博濤道:“在八風宅!目標在八風宅!就是中間那座最大的宅子!”
    與此同時,視頻中的神秘男子道:“我好像聽到了警笛聲,看樣子警察真的來了,我得走了,唐舍,再見。”
    畫麵在這時候變得漆黑一片,唐舍立即拿起電話來,撥給詹博濤:“有點不對勁。”
    詹博濤道:“什麽不對勁?”
    唐舍看著那塊顯示屏,又看著站在那裏的那10個人:“我不知道,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感覺特別奇怪。”
    就在此時,那個扮演艾誌文的人突然間朝著外麵跑去,唐舍立即上前去追趕那人,就在唐舍剛要抓住那人的瞬間,那人摸出一柄刀來,直接朝著唐舍腹部刺去。
    唐舍躲避不及,腹部中了一刀,直接倒地。
    那人見唐舍中刀,轉身繼續往外跑。
    唐舍拿著電話道:“有個穿休閑西服的人刺了我一刀,現在正在往外跑。”
    詹博濤很是驚訝,與此同時,增援小組的人在對講機中喊道:“我們在魯院八風宅地下室中發現了人質,但沒有發現嫌疑犯!”
    詹博濤問:“確認是人質嗎?是劉雙嗎?”
    增援小組道:“確認!我們還在對魯院進行搜索!”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唐舍捂住傷口,剩下的那9個人陸續朝著外麵跑去。
    唐舍趕緊道:“剩下的人全部跑了,快點!”
    “快去現場!”詹博濤拍了拍駕駛室的窗口,又拿起對講機道,“所有小組注意,立即抓捕從廠區離開的所有人,注意,這些人可能藏有武器,已確認穿休閑西裝的男子持有刀具。”
    說完,詹博濤又道:“讓救護車馬上進現場,有人受傷!重複一遍,有人受傷!”
    廠區食堂內,唐舍捂著傷口掙紮著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看到遠處那些人早已跑到了遠處的廠區大門口,正在陸續往外跑,卻沒有看到那個穿休閑西裝的男子。
    唐舍四下看著,隻得先行上車,發動汽車後,咬牙堅持著朝著廠區門口開去,此時的廠區門口,無數的警察已經趕到,先前跑出去的那些人陸續被警察抓住壓倒在地,有兩個女人還在不斷地喊著:“有人殺人!有人殺人!”
    唐舍注視了下,並未發現有那個穿休閑西裝的男子,但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他也沒辦法下車去追,隻得坐在那等待著。
    就在唐舍覺得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救護車出現在路口,就在他開門下車的瞬間,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唐舍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賀晨雪焦急的麵容。
    賀晨雪見唐舍醒來,趕緊道:“醒了!”
    胡宇濤、嚴九思、魏穀城和詹博濤立即圍了上來。
    唐舍的身子剛移動了下,就覺得腹部撕裂般的疼痛,汗水立即就滲出來了,嘴唇都在顫抖。
    賀晨雪道:“是不是痛?”
    唐舍閉了下眼睛,緩了好一陣,等那疼痛感稍微緩和點,這才看著詹博濤問:“怎麽樣了?”
    詹博濤道:“刀刺進去你腹部三厘米,不算太深,但拉開的口子太大,一共給你縫了四十多針。”
    唐舍吃力地說:“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人抓到沒?”
    詹博濤道:“抓到了,刺你的那個人就是艾誌文,他刺傷你之後,繞了一圈,從北麵小門逃離的,我們的人在那堵住了他,但他抓了一名過路的人挾持,談判了很久,他情緒激動,又刺傷了人質,我們因為擔心人質的安全,所以隻能采取了最終措施。”
    唐舍閉眼道:“死了?”
    詹博濤道:“當場擊斃。”
    唐舍又問:“結案了?”
    詹博濤道:“正在結案中,人證、物證俱在,秦海波也自首了,並且指認艾誌文就是邪教頭目。”
    唐舍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詹博濤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傷好差不多了,還得到我這來補筆錄,起訴秦海波上庭的時候,還需要你出庭作證。”
    詹博濤說完,與其他人告別後,和魏穀城離開了病房。
    兩人回到車上後,魏穀城道:“我總覺得這案子不對。”
    詹博濤道:“是不對勁,但是,現在人證、物證都擺在這,最重要的證人,連同那些被蠱惑的教徒們,都指認艾誌文就是邪教頭目,都親眼見過艾誌文取下麵罩後的模樣。”
    魏穀城道:“但是擊斃艾誌文的時候,我在場呀,我清楚聽到他在那喊著‘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情緒很激動,而且驗屍後也發現艾誌文服用過羥基丁酸。”
    詹博濤道:“所以不對勁,但現在這案子隻能這樣了,我反複審問過秦海波,秦海波一口咬定就是艾誌文,他是最重要的人證,而且就之前的一係列線索來看,從程序上來判斷,的確就是艾誌文,還有,別忘了,就連獲救的劉雙都指認的確是艾誌文。”
    魏穀城一臉愁容:“奇了怪了,當警察這麽多年,頭一回遇到這麽奇怪的案子,總感覺差點什麽,又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病房內的賀晨雪聽到床上的唐舍在低聲說著什麽,趕緊上前問:“還痛嗎?”
    唐舍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低聲說著:“不是艾誌文……”
    賀晨雪湊近:“你說什麽?”
    唐舍又道:“我說,那個x不是艾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