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國度之最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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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十七,斯萊克涉還記得,那是他第一次把心語的心放進自己胸膛的那天。是下午的時候,見心語很久沒回家,在自己好奇的思想的驅使下,給自己安上了心語的心。
    “你想要一個怎樣的結局?”於蘇看著於熏走出門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斯萊克涉。
    “這些大概不是自己想要什麽結局就可以有的,我了解這一點,在人類世界沒有,在惡魔的國度也沒有,要不你的生父母,怎麽還會落下那樣悲慘的結局。”斯萊克涉一直就那樣保持著微笑,可是手卻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
    “哼,你竟然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於蘇這時是正視著斯萊克涉,然後眼簾微微下垂,看見了斯萊克涉的手部動作。“是因為覺得我應該有辦法嗎?”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就想救你的女兒嗎?她現在覺得有種無法承受的痛,心髒的窒息感令她幾乎瀕臨地獄,真的,很難受,好難受,她的在我身體裏複活的心,感受到了。”斯萊克涉幾乎無法用適合恰當的語言描述那種痛和難受。
    “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讓她呆在你的身邊,就不會那麽難受。”於蘇走近斯萊克涉,“是你故意這樣對她的嗎?”
    “我才沒有傻到要這樣折磨自己,令自己這樣痛不欲生。你難道覺得惡魔會有這樣的想法?”斯萊克涉反問道。
    “你覺得不會嗎?那兩個人偶,你不是在你的國度之最南端的懸崖上看到了嗎,不是說作為前車之鑒而展示著嗎?”於蘇也反問著斯萊克涉。都不是那種明著砍你一刀的生物。
    “所以你是希望還是覺得我要重蹈他們的覆轍,讓懸崖邊再多兩個人偶嗎?”斯萊克涉用空著的那隻手放在眉毛上順著眉毛的走向來回饒了一圈,“哦,不對,你隻是想那懸崖邊多出一個人偶,男的?”
    “嗬嗬,還真是挺會想的。”於蘇笑了起來,剛開始不太自然,可是很快掩蓋下去了。
    “因為有了sweet的心,想的也較全麵和人性化了,哈哈。”斯萊克涉也是忍受著心語帶給他的窒息的痛苦感受,笑的有些勉強。
    “爸,涉,你們在笑什麽?感覺好恐怖。”這時於熏剛好看見這無法理解的笑。“是這個,好像根本就沒什麽損壞。”於熏把一個透明的心形玻璃盒遞給於蘇,裏麵就裝著黑色和白色的兩條手繩。除了顏色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無法名狀的刺痛感外,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和地攤上的那些手繩差不多。
    “嗯,就是這個,知道這是什麽做成的嗎?”於蘇是對著斯萊克涉說的,雖然眼睛盯著盒子。
    “血加上普通的繩子。”斯萊克涉也隻是微微看了一下,眉頭有些緊蹙,又重複了玩弄眉毛的動作。
    “血?會有黑色的血嗎?難道是惡,不,是祖父的血嗎?”於熏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純黑的血液,有點像父親的眼睛的顏色。
    “是,是惡魔的,那個殷紅的是你祖母的,當他們有不得不分開的時候,就彼此交換帶有各自血液的手繩戴在手上,心就不會因為分開而有抽離的窒息感,這是你祖母的聰明之處。你祖母大概是和常人不一樣的,有種天生的能力,能看見比黑暗還黑暗的東西,所以她才當她的怨恨達到一定值的時候,能夠召喚出惡魔,並訂立契約,而一般的人似乎再怎麽怨恨,也不能夠做到這一點,不過這是好事,至少不必出賣自己的靈魂。”於蘇大概並不欣賞他母親擁有的那些能力,不過任誰都不會欣賞吧。“心語那傻孩子,竟然遺傳了她祖母基因和異能,也許是早就注定了的。”於蘇盯著盒子看了一會兒,打開盒子把那條殷紅的手繩拿出來遞給了斯萊克涉。
    “這意味著要我離開sweet嗎?”斯萊克涉沒有馬上接過手繩,隻是上揚著唇角,看著於蘇那張繃得有點緊的臉。
    “難道你還想怎麽做?你們之中死一個,然後另一個獨自占有整顆心嗎?如果是這樣,那麽存活的隻能是心語,那心本來就是她的。”於蘇說的很堅決。
    “嗯?可是sweet並不是這樣想的,要不她早就下命令讓我把心挖出來了,那樣豈不痛快幹脆?”斯萊克涉在這點上倒是很能理解心語。
    於蘇變得沉默,轉身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背對著斯萊克涉坐下,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爸,要不我們去見見心語吧,把這個給她。”於熏能大概知道些什麽,眼前的這個惡魔,涉,就是真正的惡魔,也許還沒能搞清楚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心語。可是以於熏旁觀者的眼光,大概斯萊克涉是以惡魔的身份愛上心語了。“我也想讓她參加我的訂婚儀式,畢竟是我的姐姐。哦,對了,說到訂婚,楊諾這兩天去哪裏了,沒見蹤影啊。”於熏強裝出很開心的樣子。
    “熏兒,我會帶你走,在十五那天。隻是現在不行。”於蘇因為斯萊克涉的話,感覺到了心語也許根本就不想再擁有生命。也許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愛上了惡魔,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愛上了惡魔身體內的自己的溫暖的半顆心。而且還被自己的心給愛上了,或許還有惡魔本身的愛。
    “嗯,不用了,楊諾挺好的,我並不討厭他,而且一定程度上,我和他在一起長大的,小時候也說過我要做他的新娘。而且這個家裏,他是最關心我的人。”不知為何於熏竟然改變了最初的想法。“去心語那裏吧。”
    於蘇和斯萊克涉沉默了,於熏看看於蘇,又看看斯萊克涉。她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突如其來的沉默,是因為自己說要和楊諾訂婚還是說要去見心語,或者說什麽都不是。
    “sweet現在沒事,隻是喝的爛醉倒在地板上做著對她來說並不是很好的夢。我一個人去就好了。”斯萊克涉打破了沉默。
    “把熏兒也帶走。”於蘇沒有轉頭,隻是很生硬的說,不是請求也不是命令。
    “爸,我不想逃避了,這些事逃避並不會帶來更好的結果,我知道。所以我會在這裏等待。”於熏把盒子遞給斯萊克涉。“對,我在昨天的時候,還是想要逃跑,或者說暫時的逃跑,然後做一個兩敗俱傷的行動。可是那樣又會連累到許多人。”
    斯萊克涉看了一眼於蘇,見於蘇沒有說話,就微微一笑,消失不見了。當於熏回頭看時,有無限的失望,她急忙跑到門外去張望,雖然知道事實是已經無法找到斯萊克涉了,可是內心還是放不下那點自我安慰式的希望,直到希望完全失望,才會清楚明白過來。於蘇也轉過身,看著於熏跑出去的身影,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楊諾從萬福鎮出來後,就直接搭車去了醫院,也沒有聯係依溪,可是當他到達醫院的時候,問了醫院谘詢台的小姐,可是被告知沒有叫楊靖的燒傷的病人來醫院。楊靖這才想起給依溪打個電話。可是楊靖撥打了很多次,電話裏的聲音是,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楊靖這才警惕起來,也有些著急。
    他想到最壞的結果是淩秋琴其實早就安排好這樣做,在途中把父親和依溪殺害,因為在地下室的時候,淩秋琴有說過依溪活不過十五的話。可是這樣大費周折的做,有什麽用意呢,如果隻是為了讓自己難過和仇恨,大可以直接在自己麵前殺死父親和依溪。楊諾努力的想他們來醫院要經過的路線,如果是殺人的話,城市裏大概是不可能的。
    那麽,隻會在郊區就動手了。楊諾趕緊打了出租車,往回趕。可是他在車上想來想去,這樣自己毫無頭緒和方向的找,隻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豁出去,直接去找淩秋琴。他心急如焚的往萬福鎮趕。
    當他到達別墅的大門的時候,看見於蘇正站在遊泳池邊,看著池水發呆。不遠處還站著好幾個穿黑衣服的彪形大漢,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發呆的於蘇。楊諾不想去打擾於蘇,也覺得沒必要,因為自己一直就是隸屬淩秋琴的,而按規矩來說,楊諾隻需要遵循他真正隸屬的人的意願來做事。
    可是當他輕聲的走過於蘇的身邊時,被有著相當敏銳力的於蘇覺察到了。
    “楊諾。”於蘇並沒有轉過身。
    “董事長有什麽事嗎?”楊諾停下向前的腳步,走向於蘇身後。
    “嗯,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經常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的?”於蘇沒有轉身。淡淡的語氣,似乎就像這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漣漪。至少在沒有風的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麽波動的。
    “女人?您是說依稀嗎?大概是去年將近過年的時候,嗯,十二月二十七,去年。”楊諾覺得很奇怪,什麽事都不關心的董事長,怎麽關心起依溪來,而且依溪從未和於蘇有過什麽交集,甚至連見麵的情況都沒有。“您認識她嗎?還是她犯了什麽錯?”
    “沒有,隻是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