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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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浩在s城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這些天他一刻也沒閑著,現在他有一個習慣,沒到一個地方,先買一張此圖,然後會認真研究很久,別人不懂他的意圖,隻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不同的地圖,看著這山與山的緊密相連,河流與河流的息息相通,他就會看看,小雅會不會有可能在什麽地方出現。然後,他會去跟老虎崖相近相連的地方需求幫助,很多地方是人無法進入的,所以當地警方也是愛莫能助!無人區,也不可能有人生存的。文浩的失望一天比一天多,心情一天比一天遭,大半年了小雅依然沒有消息,這麽冷的天,她怎麽辦,要是她還活著,有會在哪裏?
希望在一天一天變得渺茫。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會放棄,若曦從出事到出現在他們麵前,是整整六年,這麽長的時間天明都沒放棄,他季文浩也不會放棄的。他覺得小雅一定會像若曦一樣,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隻是,他的小雅在哪裏,有時候他在想,如果小雅像若曦一樣躺著,不說話、不微笑,不理他,他也願意,至少他知道她還在那裏。這樣失蹤,讓他受盡煎熬和折磨。
根據江超和胡翔的反應,那個自稱懷了周泉林孩子的女人真是有問題,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跟蹤,母女倆都是問題嚴重。而且,女兒不是跟她媽媽在一起。偶爾會回來住。但是上午,她們都不出門,下午就打扮妖豔地出去了,女兒會被一個男人接走,她媽媽則是打車出去。江超跟蹤女兒後知道了,原來那個女人會跟接他的男人去另外的一個住處,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家。那個男人會買菜,做飯,伺候她,走路都是牽著走,看來,這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周泉林的,絕對是這個男人的!也就是說,周泉林一直在替人背黑鍋!這母女倆的用心就顯而易見了。
胡翔通過對她媽媽的跟蹤得知,她媽媽也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女人,出去打牌喝酒,帶不同的男人回家。難怪,什麽樣的媽媽,教出什麽樣的孩子。這母女倆都不是好東西。
“你們替我把那個男人地底細摸清楚,我要他所有的信息。姓名、職業、家庭背景。”這個男人應該也是跟母女倆串通好的,不然誰會忍受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去認別人當爸爸?
“至於她媽媽的問題,就簡單了,把她跟不同男人的照片弄到手,找一兩個典型的出來查一查。”季文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更好辦了。周文躍他們也出國有半個月了,這件事很快會給他一個交代。
文浩拿起辦公桌上小雅的照片,手指輕輕地劃過小雅的臉!看著笑意滿麵的小雅,仿佛她就在自己眼前。
每次看到照片,他都會不停地歎氣,他的小雅就像著隔著玻璃的照片,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感覺不到她的體溫。
文浩將一些事情交代好了以後,準備回c城了,自己這一走都是二十天左右,sana和美華傳媒和還有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
楊權到機場接文浩,文浩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醫院,看柳慶棠,走了這些天,也不知他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好轉?
如果小雅真的回不來了,那天也會替她照顧好她的家人。替她守護好她愛的人。
柳慶棠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出了呼吸正常以外,沒人覺得他還活著。看著昏迷不醒的柳慶棠,文浩突然覺得像他這樣挺好的,感受不到失去小雅的痛苦和煎熬,不會像自己一樣度日如年,不會想自己一樣覺得萬念俱灰。生活仿佛失去了色彩,沒有了人情味,城市也變成了一座鋼鐵森林。
“柳伯伯,你近來好嗎?是不是跟我一樣,時刻想念著小雅。我知道,你一定在夢裏跟她相見了,你快點醒過來,告訴我你見到她是什麽樣的?有沒有變瘦,有沒有難過?有沒有想我?柳伯伯,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能這樣躺著,來逃避失去小雅的事實,這樣你就感覺不到那種疼痛,那種痛苦,那種煎熬。你可以安安靜靜地躺著好好休息,那怕外麵的世界都因為小雅的失蹤而亂這一團。你都不理不問。這樣多好,我也想像你一樣,什麽都不想地躺著,睡著,等著小雅回來。可是,我卻做不到,我還有其他的責任要擔當,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還有很多愛的人要照顧,我不能這樣自私。”
“柳伯伯,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知道你不願意家人和愛你的人受到傷害,你還有工作需要做,你不止是小雅的爸爸,還是苗苗的爸爸,是美姨的丈夫,同樣你還是c城幾百萬百姓的父母官。”季文浩慢慢地跟他絮叨著,他知道昏迷的人能聽到別人跟他說的話,因為他們大腦是正常的。他們需要他醒過來,他必須醒過來。
“所以,柳伯伯,你快點醒過來,不要讓我覺得你就是一個沒有擔當、不負責任的男人,遇到痛苦就這樣逃避,這不是我心目中的柳伯伯。”
柳慶棠還是毫無反應,但是季文浩相信,他會醒來。隻是時間還沒到,也許他在等待小雅吧。
“我好想小雅,我們計劃好春天結婚的,眼看冬天結束春天快到了,我們能不能舉行婚禮呢?”
“我答應小雅,要讓她做這世上最美麗的、最幸福的新娘的。可是,我的諾言還沒實現。她怎麽就……”文浩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抽泣起來,他趴在床沿上,拉著柳慶棠的手,眼淚肆意而流,在別人麵前他必須偽裝,在這個睡著的老人麵前他不必死撐,因為,他們都愛她,深深地愛著她。
淚水滴在柳慶棠的手背上,瞬間由溫熱變得冰涼。一滴接著一滴。熟睡的柳慶棠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就是他女兒的愛人的聲音,就是即將成為他女婿的季文浩的聲音,他在跟自己說小雅,他還在哭泣,他為什麽哭,難道是小雅出事了?
柳慶棠的意思在搏鬥,他努力地掙紮著想要醒過來,但是,像是有人要強迫他熟睡一樣,他渾身無法動彈,隻有大腦還可以動,他一點一點地回想,對,他知道。小雅被綁架了,好像跳下了懸崖,警察也沒找到,天啦,自己怎麽能躺在這裏,不去找自己的女兒?那麽多人都在尋找,自己卻在這裏睡覺!柳慶棠身體裏兩個人在打架,一個要他睡覺,一個要他清醒,這種掙紮抗爭持續了很長時間,終於,清醒的意思占據了一點優勢,他努力地想要用手去還擊,手指跟著動了一下,兩下,輕輕地觸碰到了文浩的臉。這細微的動作,文浩卻感覺到了。文浩驚喜不已,迅速抬起頭,看著柳慶棠的手,手指還在動!在看看他的臉,眉毛擰成一團,看這樣子他是在努力讓自己請過來。
季文浩驚叫著去找醫生:“醫生。醫生。快快,病人在動了,病人醒了。”文浩一邊跑一邊喊,生怕錯過了什麽。
聽到叫喊的醫生和護士也是急急忙忙地來到柳書記的病房,雖然人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但是從他的神情和手指動作來看,應該很快會醒來了。醫生護士不敢怠慢。這書記大人是市裏交代又交代,必須盡全力讓他醒過來的。看來他們醫院這個任務即將完成。
醫生替柳慶棠做了心跳監測,看了瞳孔對光的感應。還有大腦活動的掃描,一切都有很大變化,這是好兆頭,院長聽聞,也親自來了!
“病人很快會完全清醒了,你準備告訴他的家人吧,最好準備一點流質食物帶來。”文浩聽了醫生的話,很激動,馬上給苗苗打電話,讓她趕緊準備一點清粥帶過來。
聽了文浩的話,柳苗哇的一聲哭了!“爸爸快醒了,爸爸快醒了。爸爸終於要醒了。”她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媽媽許美玲,媽媽也是激動得哭,柳慶棠昏迷的這大半年多時間,她才知道自己原來對他有多過分,他不僅是家裏的頂梁柱,他還是c城的書記,是c城百萬百姓的父母官,當家人!他那麽辛苦,那麽忙,自己不但沒有好好照顧他,還整日跟他吵吵嚷嚷的,無理取鬧。她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個作為女人、作為妻子的錯誤。她發誓,等自己的丈夫、柳慶棠醒過來,一定好好補償他,好好照顧他,照顧好女兒。
許美玲想到女兒就想到小雅,她擔心,醒過來的柳慶棠知道小雅沒找到後,會不會在出什麽事情?他怎麽接受這個事實。先顧不了那麽多了,徐美玲提著包便趕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