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新花更映新妝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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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
自始至終,他的眼中隻有葉家,還有葉漪蘭。
她不過是一枚棋子,任何擺布的一枚棋子。
“我要出去,見見表哥。”
見王妃起身,素影立刻攔在門口,將之前殿下命令告知王妃:“王妃,殿下下過命令,不得出府。”
“什麽時候我一個王妃,變成這府中的階下囚了?”
慕容灝宸你一直都在防範我,將我困在這裏,你是怕我將你的消息傳遞出去?
你的心真的好狠。
長孫莞霽凝思了許久,才道:“脫下。”
“王妃是要奴婢這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雙手不知道往哪兒放,焦急道:“萬萬使不得,叫人發現……”
“怕什麽。我堂堂王妃,他們還敢對我用刑不可。”
素影趕緊讓王妃輕聲說話,向四處望了望:“可府中的人都是聽殿下的。”
“他府裏的人可曾將我放在眼裏。”
自從她嫁入這裏開始,府中的人都是避而遠之,從未正眼看過自己這個王妃。
一切的幻想,都破滅了。
眼看天色漸漸暗沉,急躁地斥吼:“還不快脫了。”
素影勸阻不了王妃,六殿下囑咐過此事王妃不能插手。介於她對四殿下的情,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女人真正地會替自己辦事。
“王妃,拿好這出府令牌,他們是不會懷疑的。”
這是飛羽命殿下的吩咐給素影的,除了長孫菀霽外任何都能出府。
長孫菀霽一走到門口,特意捋了捋自己的秀發,極為鎮定地走了過去。
“什麽人,那麽晚還出府?”
長孫菀霽拿出令牌,他們並沒有阻止:“麻煩轉告王妃,日後晚上決不允許出府辦事。”
那一聲王妃,將她全身都緊繃起來:“素影會轉告的。”
“快去轉告大人。”
跑到庭院中,清脆的哨聲如鳥聲,並不會令人懷疑。
“告訴大人,王妃出府了。”
“確定是王妃嗎?”
“我敢肯定,那不是王妃身邊素影的聲音。”
一落千平抵萬丈,行雲流水舞萬千。
見殿下在舞劍,遠遠地站在一旁:“殿下,四王妃來了。”
慕容灝宸停下手中的劍,拿劍指著她。對她的到來,並不覺得驚訝。
冷冷道:“你瘋了,敢在這種時候來找我。”
“我隻是來問問,你們到底把殿下怎麽樣了?”長孫菀霽抬起頭來,走到他的麵前質問著。
不屑地瞥了一眼,獨自一人先坐了下來。拿出絹帕擦拭著劍:“正如傳聞所說,與葉漪蘭一同墜崖。怎麽,還有別的傳聞?”
“慕容灝隸,你別給我打啞謎。我隻想知道你們......”
長孫莞霽覺得脖子一涼,才知是他將劍架著自己的脖子,不敢動彈半分。
告誡道:“長孫菀霽,你別忘了你隻是他的王妃,其餘的事你不需要在乎。”
“我是不需要在乎。可你的葉漪蘭,你有在乎過嗎?”
他從未在乎任何人,不屑道:“既然他都死了,我還需要她做什麽?”
有了這個天下,他慕容灝隸還怕沒有女人不成。
這麽做,也是成全了他。
死後,還能抱得美人歸,何樂不為。
將劍重重地扔在石桌上,望著那把劍,告知長孫莞霽:“你可知他受了傷?為了葉漪蘭而受的傷,若換成是你,他可會為你這麽做?”
長孫莞霽明知不可能,也想去奢求一點希望。
閉上眼眸,將所有的苦楚都倒回去。
凝思了許久,質問他:“是你傷他,對不對?”
“沒錯。是我幹。”他毫不避諱地說出來,那是他沒有什麽顧慮,也無人能阻擋他。
“你很難想象到,他的背、手臂全是我一刀刀砍傷。即便不是致命傷,可他並未止血。一心想救葉漪蘭,二人才會墜崖。可想而知,他命懸一線,不知還有命活著?你說,若綁架的是你,他可否會對葉漪蘭這般待你?”
自母後告知此計起,他就早早地做了安排,就差請君入甕。
解救葉漪蘭那一刻,便從樹下下來刺殺他。
她是他的誘餌,不曾想他居然留了一手。
原本不想打算讓他活著出去,可偏偏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撥黑衣人,讓慕容灝宸有機可乘。
長孫莞霽就算去奢望些什麽,都是徒勞。
他的眼裏,從來都容不下一粒沙子。
閉上眼眸,凝思了許久:“你是沒打算讓他活著。他可是皇上……”
她並未說下去,慕容灝隸轉過身,眼神帶過一絲的殺氣。
“霽兒,你別忘了母後讓你做的事情。”
長孫莞霽不曾忘記,能成為他的王妃,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
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看著麵前的她,語重心長地告誡著:“長孫莞霽我告訴你,做大事者,必須要心狠,否則別人會反咬你。你何在葉漪蘭那兒失敗,那是你不夠心狠。”
她已經不想去奢求些什麽,嘴角上揚一抹不屑地笑意:“我這麽做,根本就得不到些什麽。這些事,還不是你們在暗箱操作,我隻是一枚棋。”
苦笑道:“一枚棋又如何。棋子,也會有高高在上的一天。”
自己何曾不是一枚助母後的一枚棋。
“他還活著。”
“真的?”
見她一聽到慕容灝宸的事,雖深信不疑,但還是關心她,勸誡她:“霽兒,別越愛越深,他並不值得你如此的付出。”
“天色已晚,畢竟慕容灝宸不在府中,舅舅也甚是想念你。”
即便出府,也不願回去。
她是家中長女,父親納了兩房,若不是母親未能給父親生得兒子,何必受那兩人的冷眼。
如果回去,定會嘲笑一番。
“霽兒哪兒也不想去,表哥可願收留我?”
“來人,為四王妃準備一見廂房,安排歇息。”
今日見她一身奴婢的打扮,可想而知定是慕容灝宸下的命令,她才會偷偷摸摸地出來。
一人一直藏匿在遠處,方才二人的對話,他可是聽得明明白白,待長孫莞霽走後,才敢詢問:“殿下可是有了四殿下的消息?”
“本殿下不過是隨口一說。”
那日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定是慕容灝宸的手下。
四哥,我真的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曉色宜直露蕊鮮,玉人斜插鬥清妍。
新花更映新妝麵,無限風光在鬢邊。
慕容灝宸漸漸地睜開眼,艱難地坐起。發覺葉漪蘭坐在地上,想必是睡了一宿。
剛想伸手觸碰,她便醒了過來。
立刻收回一直抓著葉漪蘭的手,冷冷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得問殿下。”
聽聞,慕容灝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抹偷笑。
或許,迷迷糊糊中錯手抓到了她。
剛去囑咐彩鳳去煎藥,便看見他正要下床,上前製止:“大夫說了,殿下需靜養,不得下床。”
“我隻是想下床坐坐。”
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見他身子還是有些不穩,葉漪蘭想去扶他,被他拒絕了。
見葉漪蘭跟在身後,甚許有些煩躁,抓起她的手,拉入座位:“都說了我沒那麽嬌貴,坐下吧!”
每一次他生拽,都讓她驚慌。
“屬下參見殿下。”
飛羽的到來,讓她迷惑不解地看著他。
慕容灝宸見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她,豪不避諱:“何事?”
“王妃昨晚出府了。”
慕容灝宸聽聞,並無多大反應。交與令牌,不過是一個幌子,借機打消他們防備的念頭,便可以追尋去了何處。
眼下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吩咐下去,不用跟蹤。”
葉漪蘭本想問清此事,依照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告知。看看一眼飛羽,問道:“飛羽,你不是我哥的下屬嗎?”
“他一直都是本殿下的人。”
“殿下,是要在葉府安插眼線嗎?”他能找人跟蹤長孫莞霽,飛羽又是他的屬下,為何不能在葉府安插眼線。
“蘭兒,不得無禮。”
聽聞,慕容灝宸並無怒意,冷冷地一笑。
“你先出去,哥有要事與殿下詳談。”
欲言又止地她,看了一眼慕容灝宸,並無任何反應。
飛羽也隨之出來,不想讓她對殿下有任何的誤解:“小姐恐怕是誤會殿下了。飛羽並非是殿下安插在葉府的眼線。”
慕容灝宸並非等閑之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計劃。
質問道:“四殿下將你安排在葉府做事,定有他的用意,是不是?”
“恕屬下不可奉告。”話畢後,便告退了。
“小姐,怎麽不在屋裏待著?”
“將藥送進去,以免涼了。”
在門外盯了許久,不難猜測,他們二人定是為了那日發生的事情。
“這幾日可有消息?”
待彩鳳走後,飲下麵前的藥,才問道。
“正如殿下所想,城內都傳開了。皇上還不知情。”
葉荀彧從醉香樓裏打聽,百姓一直在口口相傳四殿下與葉漪蘭失蹤一事,昨晚與父親商討,這幾日也快傳入皇上的耳朵裏。
“他們定會逼迫父皇。”若在耽擱下去,所有的事情都是徒勞。凝思了許久才做出了決定:“今日,我必須進宮。”
才養了幾日的傷,便要逞能。昨日眼睜睜地看著他倒下,萬不可再次暈倒:“殿下的傷剛好,還不能隨意走動。何況,蘭兒交代過大夫,不得透露半句。”
“我的傷並無大礙。”身上的傷口的傷情他自己知曉,一直強忍。
不過他根本沒有想到過,她居然會將此事辦的如此妥當。
“今晚我便偷偷進宮。”慕容灝隸這一次,徹徹底底地將他的計劃打亂。“你隻需通知禁衛軍,守在父皇的寢宮中。我再派暗衛埋伏在宮中個個角落,這樣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
向慕容灝宸遞了一杯水,試探道:“蘭兒的事,殿下有何打算?”
“我早已安排好。”
杯口送入嘴中,並未飲下,靜靜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