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半生難思一世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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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你寫下愛的傳說,寂寞紅燒過的一片哀塵,抵不上朝朝暮暮情愫。
    為你留下愛的誓言,千言萬語愁斷腸,月下的菩提樹,對影成雙。
    月色朦朧,光的照耀下夾雜著雨水,掉落在地上發出此起彼伏地樂響。
    前方的路早已被黑夜與雨水所籠罩,即使月色再明亮地照耀,也無法清楚地看清前方的路。
    猶如人的心境,越是模糊越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何處。
    伸出手,雨落在掌心。一旦抓住了它,變回支離破碎地從縫隙中流去。
    涼意的風,吹往心間,整個人不禁顫抖起來。
    眸中憂愁的神色,到讓她為慕容灝宸的病情擔憂起來,這一切都應自己而且,心中倒是極其愧疚。
    今日一回宮,他的傷勢又開始惡化。並未讓葉漪蘭待在宸蘭中,為的是不讓她擔心。若她肯聽他的話一人回宮,他的傷口或許不會再裂開。怪自己,太過自私。
    在沁蘭殿中,她根本無法心安下來。一靜下心來,腦海浮現的依然是他受傷的情形。
    一把匕首狠狠地刺進他身,那一刻她的心都慌張起來。
    抬頭凝望空中,默默祈禱著:“願他今晚一切平安。”
    梨花落,半生難尋一世緣。
    緣定三生,塵緣哀落寄紅顏。
    梨花落,半生難思一世愁。
    情路茫茫,芳華安得冷燭殘。
    梨花落,半生難忘一世寞。
    酌酒獨飲,醉生夢死且殤恨。
    冷冷清清,淒淒慘慘,不過是一段芳華,誰許一段盛世繁華。
    雨打濕了她的手,水珠在她的胳膊密布開來。將手收回,高高舉起在臉上。滴落的雨水,讓它自然而然地落在鼻尖,似花苞初綻放地模樣。
    涼涼的感覺在鼻尖蔓延開來,閉上眼眸靜靜地去感受那股涼意穿透心頭的感覺。
    紫菱與彩鳳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番,娘娘一人獨自站在屋下,任意雨打落在她手心。也不知昨晚,他們二人發生了何事,讓娘娘今日回來如此惆悵。回來後,也為曾開過口,倒是一人默默站在外邊。紫菱上前,勸道著:“娘娘,該回屋休息了。”
    葉漪蘭根本不願離去,還是站在原地,目光回聚,凝思地眸中略帶一絲的空洞。似隻剩一隻殘軀。緩緩道來:“紫菱,你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你可了解皇上是怎樣的人?”
    其實,她本不想問,可偏偏對他的一切事物都一無所知。
    越是好奇,她就越想知道。
    而他,又偏偏何事都故意隱瞞著,都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在她心中,眾多陪在慕容灝宸的奴婢中,唯有紫菱最機靈。她觀察入微,凡事都逃不過她的眼。她們相識的那一眼時,她便覺得紫菱與眾不同。通過紫菱來了解他,無疑是最好的抉擇。
    含黛眸中那一抹淺意的偷笑著,趣味著看著她:“平日裏,娘娘都不提及皇上,今日怎麽想要奴婢告知娘娘呢?”
    “了解多些,不好嗎?”
    輕笑地唇勾易顯她的那笑靨如花,不帶任何瑕疵,徐徐綻放。
    目光如炬,靈動地眸中不再是空洞暗沉。
    “或許在娘娘眼中,皇上是一個霸道之人,凡事都為他人做了決定,別人無法反駁。可是,皇上這麽做也是為了給外人樹立一種威嚴感。皇上從小就被別人看不起,若不強大怎能有能力保護娘娘。”跟隨慕容灝宸多年,多少事情她都看在眼中,是怎樣的人,並不是一個人能完完全全地去判斷。
    他做事一般都是親力親為,所有的事也是用眼所見到才能去了解,聽他人講不一定是真實的。
    對於紫菱來講,慕容灝宸便是他們的主子,不敢妄加去揣測主子的心思。
    “對於奴婢來講,皇上沉默寡言從不會將自己喜歡的事表露出來,唯獨敢與娘娘說道。這一點,想必娘娘比奴婢還清楚。奴婢隻能告訴娘娘這些,其餘的還是娘娘自己體會的好。皇上不說,就是想見到娘娘哪天對他不持有偏見。”
    不持有偏見?對他,向來帶著偏見的目光。
    從進宮那刻起,對他充滿了滿滿地恨意。久而久之,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仿佛在他感動自己時那刻,恨意早已融化在心底,不曾浮現出來。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對他不似從前那般。她不是一個不善解人意之人,懂得什麽是人情世故。
    往往他的做法,她都不解。才會導致她對他的偏見。
    若真誠相待,那麽她所藏在心底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可言了。
    可這個秘密一直壓積在心底,是如此的痛苦。
    這個,成了她永久不敢言的秘密。
    對他,倒多了幾分同情。其實早在他一個人坐在大殿中,寂靜地極為淒涼。那一瞬間,就覺得他無助。並不覺得坐上皇位的喜悅。
    她能看出他那時的心,就是不懂他所有的全部。
    “紫菱,今日宮中可有發生什麽?”他們離宮一事,想必全都知曉了。
    紫菱細心地擦拭她手中雨水,親自扶她進屋安寢。一邊講道:“如往常一般。估計,皇宮的人都已猜測到了。”
    寢殿中彩鳳早已打理好一切,遞上一杯熱茶放在她麵前。見她們二人在談心,默默地退下不再打擾。
    幽愁的臉盡顯滄桑感,心中更多的是自責。雙手捂著茶杯,冰涼的手漸漸暖和起來,一切都舒坦了許多:“紫菱,原本今日是我先回來,皇上打算兩日後才回宮,可是一切因我打亂他人計劃。”
    見她就是操心太多,皇上都不在乎這些,而她特別在意此事。
    當初第一次相見時,第一眼就覺得她全身散發著書香之氣,靈澈的眸子給人一種很暖意的感覺,讓人第一眼都無妨忘記那雙眼眸。
    奉皇上的旨成為她的貼身侍女,見她在宮中過得並不開心。偶爾一笑也是淺淺地笑意,並不會敞開心扉地笑。隻要她一笑,就算再冷酷地人也會融化。
    她與其她女子的不同就在於,她與生俱來地親近感,柔弱的身子更想要一味地去保護她。
    紫菱懂她,哪怕她不愛皇上,那顆冰冷的心總有一天會融化,就如她的笑靨一樣。“娘娘不必自責,不管何時回宮都是為了娘娘著想。提前回宮,可讓皇上安心靜養。娘娘可有想過,皇上一天不回宮,朝中的大臣定會對皇上不滿,還不如早日回宮,難免落下口舌。”
    慕容灝宸果然不一般,能將身邊地人管教地如此伶俐。
    若要了解他,看來是有多仔細地觀察他的每一細節。
    聽得她一席話,整個人舒心了許多:“是我想多了。”
    葉漪蘭一抬頭見她的那張清純的臉,再精致地打扮一番定會是一個美人坯子。“紫菱,你可有想過嫁人?”說起嫁人,倒是想起彩鳳來。那丫頭,從小就跟著自己,就像親姐姐一樣照顧自己,她最希望看到彩鳳嫁人的模樣。
    嘴角洋溢彎彎地笑弧,腦海中幻想地是如此美輪美奐:“你與彩鳳的年紀差不多,何況你那麽靈敏,想必這樣的女子定有人想娶。偶爾我也對彩鳳說,我不可能耽誤你一輩子,你也是該成家的人。你若有心儀人,定要告訴我,我好幫你參謀參謀。”
    聽聞,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自打進入四府時,一直在旁盡心盡力地伺候著皇上,豈敢有這樣的非分之想。她這番話,對她是由衷地感恩。低語道:“娘娘好意,紫菱心領了。紫菱隻是一個奴婢,娘娘無需對一個奴婢如此好。畢竟,皇上說派奴婢來照看娘娘的,奴婢還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皇上那日說了,我宮中的人,都由我決定。”淡定自若地喝著茶,恍若剛剛的憂愁全部煙消雲散,但一提起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著他的傷勢。
    嬌羞地別過頭:“娘娘,怎麽把話扯到奴婢身上了?”
    見她如此羞赧,不再與她談論此事。此事,她已放在心坎,不會讓她們二人受委屈的。
    “紫菱,世上對你好的人除了愛你的人,沒有人能比自己愛惜自己了。”
    她愛的人……
    不過是過往雲煙。
    暗自對自己講,放下一切,重新開始。可那又如何?再見麵時,該會是怎樣的場景見麵?
    不敢去想象,怕一切都是徒勞。
    化作煙雲,隨風飄流。
    見娘娘如此消愁,不僅問道:“娘娘這是又想皇上了?”
    葉漪蘭衝她笑了笑,並未想要表達內心的想法。站起身,凝思了許久才決定下來:“替我寬衣吧。”
    葉漪蘭正要就寢時,紫菱正好瞄上床上的木偶,端詳了地看著便一眼就認出:“這個木偶像極了娘娘。”
    這個木偶起初她從未覺得與自己想過,或許她豪不在乎吧。如今,倒是越看越像。
    毫無掩飾唇勾的弧度,洋溢著開懷地笑意:“皇上親手做的。”
    聽聞,紫菱倒是一臉羨慕的模樣看著娘娘,能讓皇上親自動手的,想必是愛到心坎了吧。
    拿著木偶調皮地模樣在葉漪蘭麵前晃蕩了一番,偷瞄那嘴角的笑意,故意試探聞著:“娘娘再硬的心,也該軟化了吧?”
    “其實,皇上的心裏隻有娘娘一人,又何須怕皇上不會一直寵著娘娘呢?”
    紫菱隻是根據自己表麵所見的場景,可內心的事唯有她一人懂。
    何況,她又是局外人。總能看到一些,她不能看見的事物。
    為何不愛?
    若沒有他,葉漪蘭或許會對慕容灝宸存有一絲的情意。
    可偏偏,現實就是殘酷的。
    可這一切,就如被人用線牽引著,不知該通往何處。
    “紫菱,有些事你並不明白。”從她手中拿過木偶,唇勾漸漸收起,下垂地唇角變得深沉。“或許就如木偶一樣,雖它不是活物,但能陪在人的身側日日看著它。哪怕它沒有任何情感,也隻是它內心深處的糾結罷了。”
    聽聞,娘娘這番話。紫菱倒是百思不得其解,歪側著腦袋,疑慮地問道:“娘娘說得有些深奧,奴婢不明白。”
    “不是你不明白,而是我未能走出罷了。”
    紫菱越來越聽不懂娘娘所說的含義,隻知道她一直拿著木偶呆呆地凝視了許久。
    一直以來,她都自認為自己已放下。可偏偏,‘情’這個字,教人不得解。
    她都不知,自己與慕容灝隸究竟是何情?
    與慕容灝宸,她能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內心深處的無限掙紮,讓她著實渾濁。
    冷燭殘星,虛度年華,人易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