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紫禁城同人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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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順聽人言方才想起那小太監躲閃的眼神,莫不是整日被打罵才讓他變得這般膽小,內務府的管事何其多自己也不知是那個,但也不能單聽她一麵之詞還需要回去詳查一番。
“菀婕妤言重了,若是真如您所說內務府出了這麽個敗類,奴才定要嚴辦的,且內務府的人一直歸奴才轄下,若此事為真奴才也有失察之責,還要感謝菀小主的提點之恩呢,至於那個小太監既然小主開口了,奴才便先把他帶回養心殿去好了,若日後有了好去處在做安排,您覺得呢。”
莞婕妤聞人言輕頷首,莞爾笑道:“那便有勞公公了,小安子初入宮怕是規矩有何不周全公公可得多擔待著些。”複從袖中拿出一荷包,擱至人手中,“本嬪也知公公不收這些個錢財,不過小小心意罷,隻望日後多照顧著些小安子,小小年紀入宮倒也是可憐的。”雖說這些打點好了,不過這日後所走之路倒是得看小安子自個的造化了。莞婕妤撐起一抹笑意,複言“還得……多謝公公對小祿子的恩……”
小安子正吃喝著聞得小主身邊的姑姑傳訊,道是總管姑姑喚自己。忙跟了姑姑前往內殿路上姑姑把事兒與自己說了一遍,聽完眼淚就又止不住心裏默默想著,自己以後一定好好報答婕妤主子即使粉身碎骨也不在乎,入內大禮參拜嗚咽著道:“奴才謝主子救命之恩,謝主子提攜之恩。”一肚子話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得連連叩了幾個響頭。
吳良順見人遞上來的荷包擺擺手卻沒接。
“小主客氣了,今兒本來奴才在您這就失了禮數怎還敢拿賞,至於那小太監若是因為我的過失受了那麽多哭,那所謂的照顧便當作奴才的補償吧,至於小祿子算是奴才與他的緣分吧,當不得小主這一聲謝。”
言畢見那小太監哭著入內,吳良順看他連扣幾個響頭,暗暗點頭心想還是個知恩的。
莞婕妤聞得人言,也不繼續遞上,收入袖中,“那日後得多謝著公公,可此事便也當是本嬪所求,欠了公公一恩。內務府之事本嬪也差不了什麽手,事本因果倒也不知情,隻是為小安子所求罷。”
莞婕妤又見人入殿,竟便跪下了身,忙走至前扶起,輕撫人額“快快起來,別動不動便跪下叩頭,前幾日的傷還沒好呢。”見人額無恙,放下了心,拊人手,言語中盡顯溫柔,囑咐著“日後跟了順公公可得好好學著,若是得了福氣在禦前侍候著更是得提著點心,別出了岔子,倒是本嬪可便無能為力了。日後若是得了空便常回啟祥看看……”言罷,往內室去,尋了一錦盒複出,放入安子手中,“你我倒也是相識緣分,幾日倒是有了感情”憶起那夜之事心有感觸,眼眶微潤,複而言之“這裏頭是入宮前製的玉佩,現下便贈與你,做個吉祥物罷了,望日後你倒能一帆風順便好。”
莞婕妤微撫帕拭淚,複而笑靨如花,此時隻為人喜,怎可落淚?
小安子起身後顫著雙手接了主子賞的玉佩,主子的話一句一字都刻在了心裏,擦拭了眼角的淚珠,亦是頭一次正視主子咧開嘴笑了笑,拚命地對其點頭。
“主子您的話小安子刻在心裏了,永遠都忘不了,您好好保重身子,奴才這便去了。”
吳良順站立與一旁瞧著二人淚眼婆娑的道完別,方才上前弓身道:“小主所言奴才記下了,若無他事奴才就高退了。”帶了小安子轉身離。
莞婕妤聞人言,輕頷首,見人離,一路隨人至宮門,望人身影至不可見複而回殿。
吳良順領著人回了養心殿,路上把內務府的事兒問了問心裏也算有個底,回頭也好讓人去查。至養心殿將人安排到了小凳子屋裏,打理妥當後方才詢問萬歲爺去哪了,聽人言說是在敏貴人哪裏微微皺眉,自從嘉婼調離了養心殿這敏貴人自個兒也是好久沒見了,雖然以前對其頗為不喜但自從嘉婼調離對她也就生不出什麽喜不喜的心情來了,收拾一番換了衣服匆匆趕至了重華宮東後殿敏貴人的住所。
吳良順至重華宮敏貴人處瞧見了隨著主子一起來的太監宮女們,詢問一番才知主子還在裏麵用膳,便立在了門外候著。
桔梗見慕容嘉婼今個兒身子不爽,肚子疼得很,躺在床上出虛汗,喝了熱薑湯,好不容易睡下。趁這功夫,桔梗去找些蜜糖,給姑娘熬了,這當子口,聽了那麽多事兒,倒是奇怪了些。捉摸著回去和姑娘說說。看前頭人兒影子熟悉得很,卻看不清是誰。
宮女雨荷做工久了累得慌,喊了聲肚子痛一溜小跑出了禦膳房。臨走是偷抓了一把紅棗在手裏,呼朋喚友的拉了一群人躲在犄角旮旯裏吃著棗說著近日的事:“哎哎哎,你聽說了沒?宮裏作妖呢,聽打更的小太監說這幾天禦花園格外的陰冷,主兒們都不敢去了呢”。
她遠遠瞧見外麵的身影,蹦了蹦衝她招手“桔梗。”
桔梗看人招呼,小步上前,原來再說這幾日的事情。怕人熱了禍,哄走了其他人,拉著人到沒人處。“那麽多人在一起,你不怕惹事?“不過,這幾日的事情卻是都蹊蹺得很。年底了,到不太平了。”拉了人手“如今你在裏當差?許久未見了。”
雨荷把捧在手裏的紅棗給她,自己拿一顆扔進嘴裏:“當然是禦膳房啦”,四處望望確定沒人了才說:“可不是,底下人都傳遍了,還以為你伺候貴主不知道呢。聽說那瓜爾佳容華的妹子在儲秀宮也沒了,那邦小主不定多恐怖呢!莫不是真有什麽狐妖作祟?”
“真是可憐,就這麽歿了,聽說是個石頭,不過也是怪了,怎麽會那麽巧?可有什麽人去查?到底是如何沒得?”桔梗取了一顆棗子入口,“我哪裏是伺候貴主,不過是跟著嘉婼姑娘,她人美心扇,吳總管處處護著,所以我算是跟著一個對我好的人罷了。”思考了片刻“你說為何吳總管那麽照顧我家姑娘?就連挨板子都一起,我家姑娘也如此,還送了總管好多東西,都是貼身的物件。會不會……”忽然仿佛明白了什麽,看著人,也不說破“怪不得!”後麵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雨荷一副你傻不傻的表情嫌棄的看著她:“我就是拿石頭砸你你能有性命之憂?”悄聲在她耳邊說:“我聽在儲秀宮當差的同鄉說,還是因為石頭絆倒摔死的呢”那個嘉婼姑娘自己也見過,以前老往禦膳房跑,人長得跟娘娘似的,美極了。眯眼:“嘖嘖,吳大總管豔福不小啊”。
桔梗心裏也是笑開了花,以前隻是聽說過,沒想到讓自己給遇到了,也是好事,至少不用那麽辛苦,或是牽扯到性命。
“聽說了嗎?除了這個,最近都說禦花園鬧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說的我都不敢去,那日路過,發現也都是新人,先前那些也不知道去哪了。”
又從人手裏拿了一顆“這棗子不錯。可還有?給我家姑娘帶些回去。”
雨荷煞有其事的點頭:“打更的小太監也聽見哭聲了呢,可是淒厲!倒……像是被害死的”說著說著捂住了嘴,生怕讓鬼神聽見了來拿自己索命:“這寧王回京事就沒間斷過”指著禦膳房:“棗多著呢,你自己去偷”。
“偷?”桔梗白了她一眼。
繼續說那事兒“你說會不會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
聽說寧王“聽說了嗎?大婚太後和皇後都去了,可是聽去得人說並沒覺得喜慶的氣息,寧王也沒來宮裏請安,那王妃說話也怪怪的,會不會被什麽附體了?”越說越害怕,不由得拉緊人。
雨荷聽她這麽一說隻覺得心裏頭毛毛的,十月的天兒偶爾一陣冷風吹過隻覺得脊梁骨發涼。雙手合十衝著天空連念了幾遍阿彌陀佛:“我就說有鬼呢……想想程佳才人被魚鉤劃傷,富察常在落水。被救時還抱著個老大的魚”拿手誇張的比量:“難道……是鯉魚精?”
桔梗被人說得很是害怕“會不會是寧王帶回來什麽東西?畢竟,他身體不好,要娶了王妃也不能讓人覺得不行”,想起來那日“那天吳總管被打,我家姑娘去探,回來沐浴時候,我看姑娘身子有些紅色痕跡,像是被人掐得,會不會有東西附上了?是不是要找些東西避邪?”
寧王?哎喲,宮外的事宮裏頭的怎麽能知道呢,行不行也不會讓咱們知道,隻不過……這有沒有帶東西入宮可就不知道了,雨荷仿佛聽到了皇家秘聞般,膽量什麽的一下子全蹦出來了,興奮的拉著她的手:“那你說寧王是帶了什麽回來的”若有所思:“你說你家姑娘身上的會不會和吳大總管有關?”桔梗一直在伺候主子,不見得知道宮女太監對食那些子太監的手段,意味深長的瞥了桔梗一眼。
桔梗不解得看她一眼,繼續吃棗子,“吳總管那麽疼她,你沒看到,那可是手指印記”。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怎麽知道帶來什麽,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聽說過什麽蠱,巫術,宮裏禁這些,誰知道有沒有。”宮裏這些太恐怖“你說,會不會還有什麽會發生?”
侍夏扶了瓜爾佳可沁,緩步走於池邊,看了平靜的湖水,興許能讓自己靜靜心兒。沿著池邊走,路上聽聞了許多八卦,侍夏輕附耳邊娓娓道來,嘴角上揚,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侍夏小聲在自己耳邊輕嚷,“這些奴才也是,如此這般編撰新婚福晉讓王爺情何以堪……不過我說什麽福晉的都比不上小姐這般…”
瓜爾佳可沁眉目一怒,便伸手給了侍夏一巴掌。
“如此多嘴,總有一天本嬪也保不住你。”
瓜爾佳可沁言罷卻又握了人手,多年默契不言而喻,她也明白憑我瓜爾佳氏這般身世即便不進宮,也注定與王爺無緣,皇帝自不會讓王爺有一位家中有權之妻……此番她也是為自己不值,想罷便輕拂人頭,不言其他。
這邊雨荷歎息一聲,八成又是讓主子罰了吧。宮中奴才被罰並不是什麽稀罕事兒,自然沒有這些日子的事兒叫人新奇,故而一笑了之並沒多言。吃驚的看著她:“你……你是說有人行巫蠱之術?”覺得調調兒有點高,壓下聲音又問了一遍:“天哪,這可是了不得的大罪”。
桔梗忙捂住人嘴巴,“我也不知道,這不是猜嗎?你想害死我啊?”左右看了看,“好多事,都不清楚,隻能自己留心了,免得和那個秀女一樣,突然就沒了。”從人手裏掏了幾個棗子,“不和你說了,馬上就夜裏了,我可不敢出來”起身。準備回去看看姑娘如何了,順便給她說說這些事兒。
她這麽用力一捂把自己嚇得不輕,雨荷掙紮了幾下,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且謹記了。她鬆開手自己又忙捂住嘴嚇得不敢說話,生怕多說一句被人抓著了小命不保。呆呆的送她離開,看看黑下來的天,想想那些傳言和桔梗說的話,哆嗦了一下。衝著燈火明亮的地方雨荷小跑回禦膳房。
花影服侍好了主子招來兩個守夜的小宮女守在房中再讓小太監在廊中看守著,可得打醒精神聽著主子的任何吩咐後這才安靜離去前往禦花園。一路上提燈而行,今日儲秀宮才有人去了而這般去禦花園儲秀宮卻是必經之路。心中不信鬼怪隻道人心更為可怕。方才在翊坤宮小主便吩咐自己去打聽禦花園當差的人的底細,想來也是對近日的事上了心。
沁媮的事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竟還有人說是自裁了,柳絮兒不免心中有些氣憤,她沒了的前一天還好好的,怎麽會自裁?聽太監宮女們說最近禦花園邪得很,會不會真有鬼魂來索命了?還是有人故弄玄虛,想著對那禦花園起了好奇之心,故獨自一人前往禦花園。
常在富察執扇聽聞禦花園這幾日不太平。到覺好奇。扶媵腕出。
花影這般到了禦花園隻見燈火通明還尚有前來,撞見了便也就大方上前去請安道:“奴婢翊坤宮花影給兩位小主請安,常在萬福金安。”
禦花園內冷清地很,柳絮兒想起鬼神之說,故意大聲喊到:“有人嗎?有鬼嗎?”忽覺後背發涼,像是有什麽站在背後,難道……真……真的有鬼?心中暗想:我沒害過人,別抓我。
富察執扇聞行禮言:“免罷。”又聞眼前人吧自己當成了鬼。微蹙眉,朱唇輕啟泠泠言:“本主像鬼麽?”
柳絮兒忽聽見有人請安,難道是我多慮了?轉過頭去,發現一宮女在請安,奇怪,兩位小主,莫非還有人?又聞一言,才發現還有位常在,急忙請安道:“請常在安,剛才多有得罪,請常在贖罪。”
玲容華得了允準這才起身,道是那家的秀女過了晚膳時分還來了這禦花園。卻見富察常在麵色冷峻想來今夜的事怕是會多有波折。退至一旁侯著且就冷眼瞧瞧儲秀宮那位小主是要如何脫身。
才人佟佳蘭漪聽得前麵喧嘩好奇探頭,見三位佳人,上前行禮:“給兩位姐姐請安”。
玲容華又見一主子盈盈走來,隨著眾人一同道:“給才人請安,才人萬福金安。”
常在聽言,似隨意道:“這個時辰怎地秀女還來禦花園,宮中嬤嬤沒教過麽?”頓了頓言,“衝撞了本主倒是無礙,若是衝撞了其他貴人那可不太好。”又聞行禮,抬眸一瞧雲夕言是才人。點了點頭言:“免罷。”
佟佳蘭漪得免起身,麵對行禮之人,淡言:“起罷”。聽得常在之語望向一旁秀女
,垂眸又是個冒冒失失的,“這位秀女是哪家的?怎的衝撞了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