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仙劍奇俠傳同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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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巨獸化為人形本是怒氣衝衝,如今人形這一說卻是有些可愛。
    千秋於是繼續無聊著,想不到回去時竟撞上了那人,眼睛一瞥。曲子吹的其實還不錯,整理著袖口,六尺拖尾沾了點碎葉,引風輕掃走到人前。
    “塵兄好興致。”
    山上的日子實在是無聊,每天除了打坐修煉睡覺看風景,沒什麽可幹的,就更別說去打架了,頂多是看山中弟子吵吵嘴。真的很像活動活動筋骨啊!在這兒這麽多年,連魔教的影子都沒看到,這劍,好久收血氣了。
    青塵聽著人兒的話語,將笛子從嘴旁拿下,苦笑一聲,言:“興致是好興致,隻是現實不盡人意啊。偶爾有些興致倒還好,天天都有這般興致可是無聊的很了。”瞧著天也快暗了,突然想起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埋下的好幾壇桂花釀,轉頭看向人。
    “千秋姑娘可有興致和在下一同飲酒賞月?這月來估摸著快下來了。”
    墨匠眼見著諦聽竟化作一名女子,出落的還十分大方得體、嬌美可愛,竟一時愣住,不知該作何言語,直到人一通嬌嗔之後,才無奈回答道。
    “諦聽大人,小子乃是一活死人,不入陰府,不墜輪回,隻能徘徊人間,並未成就鬼仙之位,單純是不願為禍人間、了結一己私願,不願眾魂都受小子這般之苦。望諦聽大人見諒。”
    “別讓我抬你回去。”
    千秋說完撩起托裙坐於石凳旁,搖著小扇。
    “這麽多年,你存了不少酒吧。”
    先抿一口茶葉,初春的夜還是有絲清冷,把劍放在桌上,係緊頭上的帶子,今日懶的挽發便是。
    青塵笑了笑,站直,輕輕敲了敲千秋的腦袋,言:“安心,在下的酒量也算是不錯的,至少,沒你想的這麽糟糕。”語罷,將手抽走轉身去找酒,過了一會兒,自個提著就回來,天色已然全黑了,留下一閃一閃的星星和一輪皎潔的月。
    劍靈沈即明睜開雙眸,眼前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正抿著小嘴沉默地看著我,我有些迷茫,正想著為何屋內氣氛如此詭異,那稚子便冷冷地開了口,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屑。
    “這便是上任城主留下來的劍?”
    我暗暗冷笑一聲,心道這小兒如此狂妄,竟然看不起我來,瞧我如何治他。我打了個哈欠,慢悠悠轉動身子,劍鋒直指那少年,挑釁意味不能更甚.他卻毫不懼我,隻是沉穩地將劍柄牢牢握在手中,我竟掙脫不得,見他雙手捧著我,帶著莊重的神情走上祭台,向先祖禱告起誓.他雖人小,可說起話來卻頗具威嚴,連我都被嚇得不敢動彈。
    至此,我算是成了他的劍靈。
    有時,我見他那樣認真謀劃梧桐城的發展方向,同那些長老們有理有據,不卑不亢的爭論時,也會暗讚一聲。不過,每當他策劃完畢時,他的腳步都有些不穩。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我如此感歎。
    後來,他長大了,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對我冷淡至極,而是會同我交談,時間久了,我們也有了些感情。
    再後來,人類開始發動戰爭,梧桐城自然也不可避免,我見他第一次披上戰甲上陣指揮殺敵,是那般的威風凜凜,可是最後一時不慎,造成多數人員傷亡,我見他一步步走下城牆,隻是同我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麽。
    “我和你一起去。”我這般說道。
    那天,我奮力殺敵,橫掃戰場,守護了梧桐城的安危,卻也因為靈力耗盡陷入沉睡。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依然是那個地方,依然是那句話,不過在我麵前的人換了一個。
    “喂,小子,好久不見。”
    月光如玉,灑在地上,照映這那人愈加白皙。似一座玉雕。那桂花酒不知埋了多少年,味道醇香,乘於玉杯,輕抿一口回味無窮,酒香四溢,四周便很快被酒香包圍。不愧是那桂花陳釀。味兒濃厚的很。
    對於一個喝不醉的鳥兒,月下飲酒甚是歡樂,依然是風骨傲氣。
    “月下飲酒,卻是不錯”千秋道。
    又是一年七月十五,鬼門關打開,世間陰魂雲集,在鬼差護送看守下重返人間。一時間自己耳邊亂做一團,隻覺窒息,墨匠實在無可奈何,隻能到風音閣去尋他。
    音塵絕原本正打算休息,卻想到今天是七月十五,說不定那人會來。便事先準備好了一壺茶,坐在院中,等待那人的到來,果然不出所料。
    “如今怎麽不多來這邊走走,畢竟……我還是挺樂意能讓你睡個安穩覺的”
    “我孑然一身,習慣了。更何況,我還要帶那些可憐魂找回正路,免叫他們被惡人利用,實在也是沒什麽時間。塵絕,見諒。”墨匠苦笑著聽著他的抱怨,卻也句句屬實,唯獨隱去部分不便於說的原因。“畢竟我若能睡個好覺,塵絕就要一直不休的彈琴,這樣你身子也會受不了的,太麻煩你了。”
    “那倒也不至於,頂多晚上為你撫琴,白日裏我在休息便好。”音塵絕被人倒了一杯茶之後,取出自己放在一旁的古琴。
    “今天晚上想聽什麽曲?”
    青塵.將酒壺中的酒倒入玉杯中,如喝茶一般一口一口抿著,倒是有一種桂花的香氣環繞著,可是也有些麻煩,一飲而盡,辛辣中帶著些甜味兒,若不是放久了這絕對是女子一般飲的果子酒。
    “月下飲酒,確實不錯。話說這酒…我,好像是幾百年前還是幾千年前埋的來著。”
    “安魂吧。”墨匠抬手揉揉自己的額頭,靈魂層麵上的痛楚,肉身上的揉捏緩解不了,一切不過是生前的習慣罷了。
    “今天出來的陰魂們,太多了。我的聲音都被他們蓋住了。”
    音塵絕:“好,院子中有個吊床,你去躺著吧。雖說你已非凡人肉體,但總不可能坐著睡覺吧。”說著,雙手輕輕在琴弦上拂動。剛開始的作用甚是微小,隻能安撫人的情緒罷了真想讓他可以安心入睡,恐怕還需要一些難度。
    墨匠愣愣站在那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人說的話,緩緩點點頭,腳下跛著走到了吊床上躺下。
    “有勞了,塵絕。”
    輕輕閉上雙目,樂聲讓耳邊的聲音小了很多,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緩下來。
    “塵絕的琴越來越好了。”
    朦朧間起了些微睡意,喃喃說出這句話。
    千秋
    千秋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那玉杯受了她的寒氣,酒也變得冰涼。初春晚上,夜涼如水,看著湖麵被風吹起波紋,被月亮照的發亮。
    “玉本事溫玉,碰了我,也變得冰涼。”
    那玉杯瞬成冰雕,隨之被捏碎,掉在地上發出環佩般的叮當聲。
    從坐上起身深呼一口氣,背對著那人。
    “天不早了,我且先回了。”
    “再見。”
    青塵眼看著人兒離去了,歎了歎氣,拾起地上的玉杯碎片,用法術將杯子粘起來,再施個法術將破被子凍住,搖了搖頭。
    “也罷也罷……冰玉杯,倒也不錯是不?”將冰住的杯子放下,拿起剛剛的酒壺,一飲而盡後,揉了揉眉心,隨便找了棵樹上去躺著。
    鳳凰鳴矣,於彼高岡。
    梧桐生矣,於彼朝陽。
    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亓九霄吟畢,揮袖禦風敞軒,引火燒炭煮茶,待水三沸倒出,微抿一口,入口清香甘醇,回味無窮。品茶賞雨,好不快哉。隨雨追憶,梧桐城銷聲匿跡已久,聞梧桐城嚐有名聲大噪之時。
    城中皆傳初代城主本是富家子弟,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好鳳凰喜寧靜,見書曰:
    “鳳凰非梧桐不棲。”
    欲栽桐引鳳,建梧桐城於西南腹地,環城皆山,城外有一護城河,西南腹地本便氣候溫潤,土壤肥沃,適宜梧桐生長,遂於城中街道兩旁哉桐。時年正值人間戰亂,又遇天災,數萬計難民逃荒,見此山環水繞之地皆來安身。城主立規明矩,城中政通人和,引鳳凰觀之,化為人形拜見城主,有如伯牙子期。城主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梧桐城必引人覬覦,遂收弟子無數,遇鳳凰後退隱,讓位於一弟子。不久,戰火蔓延,聽聞那日雨聲淅瀝,落瓦上如戰鼓,打在人心弦。新城主披甲執劍領眾弟子冒雨殺敵,梧桐城得以保全。此戰之後梧桐城一時聲名鵲起,卻再無動作,有人來犯皆擊退不再追究,逐漸淡出人們視線。
    城中風景依舊,機關暗器卻不計其數,不知自哪任城主起門下弟子皆以暗器為兵器,練就一招製敵之本領,而又隱世,故鮮有來犯者。
    而今河清海晏,人間太平,欲為城主需通過考驗,先為筆試,再為實戰,內容皆有城主定奪。餘為弟子時聽聞有一長老入魔,逃入山中不知所蹤。城主便將擊殺此長老作為實戰內容。
    那日亦是雨天,尋邊一山後不見其蹤影遂另尋一山。初入山便覺血腥味濃重,路上皆是打鬥痕跡,不時見弟子屍體。山林寂靜,鳥聲皆無,心中不安。忽聞吼聲便循聲查探,見一人披頭散發,衣衫襤褸,雙目猩紅,極其可怖。餘不敢靠近,隱匿氣息伏樹觀之,仍被察覺,受一擊後落樹,唇邊已有鮮血滴落,纏鬥一番後已是傷口遍布,如一血人。倚樹喘息之際見友引長老而去與他戰鬥,但見友用一鐵球打入那長老體內,倏地炸開,雖傷了那長老亦是激怒了他。友善察弱點,不多時便看出那長老弱點,與餘猛攻,漸占上風。待長老倒下,二人攙扶欲出山,哪隻長老未死五指成爪襲餘後背,未待餘反應便向心髒出爪,友承此擊,餘執劍刺其要害,確認其已死才咬牙拚盡力氣將友掩埋,此後再無意識。
    醒來已是十日後,因長老屍體在旁,山中又無其餘幸存者,便得城主之位。然失友之痛卻難以忘懷,遂將此事寫入城史,每逢忌日清明皆祭拜。
    雨未停,風吹入戶愈發寒涼,數年來背上傷口仍隱隱作痛,似是提醒餘隻有變強才可保護身邊人,守護梧桐城。故餘一心變強,鮮少露麵。
    音塵絕看著人最最舒展的眉心,專心撫動著手中的琴弦,畢竟自己的琴聲若已斷掉,他沒難得的安穩覺恐怕又沒法睡了。
    不知道談了多長時間,隻知道,天色由月上高空慢慢轉的天際吐白。
    蘇陌雪迷迷糊糊隱隱約約看見周圍有人,慢慢從一堆枯草旁爬起來,慢慢走到牆角邊上,看見實體化的影瀾和門主,似乎並不求兩人能夠收留自己,隻想要一點吃的讓自己活久一點。
    蘇白睡火蓮,嬌貴之花,一年僅開一次,一次為七日,為夏季盛放。
    什麽時候有了靈智已經不清楚了,隻知道自從有了靈智之後,自己一直都在重複著同樣的日子,春來秋往無限循環,沒有絲毫不同之處,如果硬說有的話,大概就是那些動物的生活吧,偶爾會有一些大型動物並不是因為飲水而是因捕獵尋到了這個湖泊邊上,噴濺出的血液有時會濺到自己的身上,動物之間的肉弱強食自己也無意去幹涉,隻是冷眼看著。
    又是一年中的夏季,擾人清夢的鳥鳴聲將自己驚醒,眼前依舊是如從前無數次看見的一樣安靜祥和。
    生的正好的樹木上有著鳥兒搭建出的巢穴,偶爾幾隻小動物從樹間跑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從林間看不見的深處衍生到自己所生活的湖泊中間,大抵是時常來飲水的那幾隻動物走出來的。清晨絲絲縷縷的微風輕輕的吹過,引的那些花花草草輕微的晃動著樹上的葉子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周圍的同伴早已開出了花,嬌豔的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的愈發的美麗,夜間沾染上的點點露珠也是如水晶一般閃爍著光芒,有幾株怕是已經開過了花期,早已枯萎的花瓣勉強粘連在同樣脆弱的花蕊之上,幾片蜷曲起來的枯黃花瓣飄在露出水麵的花莖邊上,也有幾瓣大概是被風吹的吧,落到了邊上的荷葉之上。
    見了周圍同伴的情景也是眯了眯眸子,緩緩的伸開了自己本就變得半開的花瓣,在一片紫色的蓮花的襯托之中,自己偏紫的藍色花瓣倒顯眼至極,露珠從花瓣尖上抖落而下,落入水中泛起淺淺的漣漪,花蕊嬌嫩的如同幼小孩童一般,被周圍金黃色的觸角包圍著,盛開完全部的花瓣也是花上了足足一個時辰,略顯無趣的控著水在空中擺出各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