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仙劍奇俠傳同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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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三年,大唐與北夷纏鬥,近日才抓住戰機配著風雪交加的天氣在胭脂山設下埋伏打破了僵局,北夷被打的節節敗退,大唐將士士氣高漲,如若他們想要活命,隻能如當年項羽於涿鹿背水一戰。
    而大唐若想取勝,也必要贏得此場勝利,否則這般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可不止還有沒有下一次。
    長槍挑起敵兵頭顱,半柄斷箭入手甩出落入背後意欲偷襲者的咽喉,鎧甲早就在戰爭之中變得破敗不堪,駿馬早早死於敵軍亂箭下,那也是千裏駒,千金難買。
    此時戰況膠著,兩軍都是傷亡慘重,若沒什麽機遇出現,怕是難得贏這場戰役。
    豫王眉頭緊蹙長槍再劃槍尖劃出嘶啞聲響刺入人胸膛再迅速抽出,前跨半步做了半弓式運力將長槍擲出,長槍如同流光劃過直直插在那不達二十步遠的北夷首領戰馬前,馬受了驚抬起雙蹄首領一個不穩竟是有從馬背上摔下之勢,拔出腰間寶劍三步作兩步,眼裏閃過銳利寒光。
    手起,劍落,血濺。
    大雪依舊紛飛。
    快馬三日,不眠不休,捷報跟著人一起入了帝都。
    豫王擦拭劍鋒槍尖,摩挲著腰間玉佩,嘴角不禁帶上幾分笑意。王府裏那個新娶的王妃還等著自己回去,臨走之時悄悄送上玉佩,自己對她無甚情感,卻也是個淑雅女子,一直作胞妹看待。待回了去,要好好陪陪她,至少得盡夫君職責,啊,也定要約上阿曉皇兄私下慶祝一番,朝裏的慶功宴終比不上自己釀的好酒。
    眉間盡是歡喜拉開簾帳,心中計著事情,寒風陣陣,大雪已停,兵器之上落滿白霜。
    揚州三月,桃花初盛,一處優雅別致的小樓,座落在桃花林的最中央,小樓外,一紅衣男子背靠桃樹,手持一折扇,麵上掛著的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卻在人眼中,看見了一抹苦澀。
    尚桀紅衣似火,世人都知,這是現任鏡緣樓樓主的標誌。現任樓主尚桀,有三喜,一為紅衣,二為桃花,三為美人。
    卻無人知曉,這是為什麽。
    “尚桀,紅衣不是很好看嗎?紅衣似火,耀眼,我喜歡耀眼的東西,所以啊,我喜歡紅衣。”
    是嗎?可我喜歡的,是穿紅衣的人兒啊。
    “尚桀,揚州三月的時候很美,所以,我們以後每年三月都去揚州好嗎?那裏的桃花,很美。一座小樓,一架小橋,一處小溪,再加上桃花林,是不是很想世外桃源?”
    你說的我都做到了,可你卻不在了……
    “尚桀,江湖的美人排行榜,我是第一名呢,你是不是該給點表示?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江湖公認的第一美人,你老是喊我小丫頭,我現在不小了,我也是你心裏的美人嗎?”
    是啊,你是我心裏最美的姑娘,笨丫頭,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嗎?我最喜歡的就是欺負你啊。
    “尚桀,我……不能陪你了……我食言了……好好活著……好……嗎,替我去看看……三月的……揚州,和……那桃花……好……嗎……”
    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活著我會去看那揚州,看那桃花,你說的,我都會替你做到,但……我想讓你陪陪我。
    那日之後,江湖上少了一個愛穿紅衣的美人,卻多了一位愛穿紅衣,風流處事的鏡緣樓樓主。
    “丫頭,桃花開了。”
    白暮笙指尖微聳,拾起一地芳華,本不是喜靜之人,是為何如此,亦記不清楚。
    鸞星未動,我取下麵上人皮,長久,自己有些不認得了。挑眉,勾唇,何談惟妙惟肖?鏡中女子俏,家國之恨何紛擾?青絲半束,墨發玉簪,棄鬥笠,著白衣,皂白飄搖。
    馬蹄聲聲,誰家女兒郎?酒館眾人皆頷首,“主子。”素手輕撫,雅間上,新釀的酒一一陳上。推開臨街的窗,破封,酒香四溢。
    “今日,可有貴客?”
    尚桀作為江湖第一情報局的頭子,自然關注江湖各個大人物的動向,聽聞無憂穀穀主親自到無憂酒樓,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抹趣味。
    “小暮笙都出來了,本座怎能不去湊個熱鬧呢,哈哈。”
    無憂酒樓。
    一襲紅衣,腳踏輕功,立與酒樓對麵樓房之上,便聞到了濃鬱的酒香味,舔了舔唇,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折扇,
    “啪。”
    的一聲,打開折扇,身影一閃,再次出現,便在人兒身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酒,輕茗一口,笑。
    “還是小暮笙釀的酒好喝,香醇濃鬱。”
    笑容張揚:“好久不見啊,小暮笙。”玩世不恭的話語從口中流露。
    桃花釀,七年陳酒,性剛烈,易醉。桃花芬芳不及烈酒濃鬱,白暮笙攏秀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是為消酒氣過濃,亦是無憂特色。
    傾瀉而下,入酒不見蹤跡。顧自斟了一杯,湊鼻尖輕嗅。不知是情作祟雲雲,總覺著沒了父親的味道。
    昂首,瞧著對麵有些桀驁的人。紅衣男子,非人妖,即心有所想。無外乎二者間罷了,或許是個有故事的人。朱唇輕啟。
    “若不怕下毒,那便自斟自飲。”
    尚桀抬眸,一雙桃花眸望著人兒,故作傷心。
    “小暮笙還真是冷淡,活脫脫就是個冰山美人。”話音一停,狡猾一笑:“這江湖美人排行榜榜首理應是小暮笙你。”將手中折扇收起,右手執酒杯,懶散卻又不失風雅。“小暮笙,雖說你無憂穀在江湖保持中立,正邪兩派各不幹涉,但……狡猾之人,不得不防啊。”
    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暗流:
    “真當有人不怕死,連無憂穀都敢算計,小暮笙,你打算怎麽辦?”
    自己的鏡緣樓倒不用在意,畢竟不管是正派還是邪教,都需要自己這的情報,再者,鏡緣樓樹立百年不倒,自然有些自己的底蘊在。
    “別多想,這隻是作為友人的一個善意的提醒,畢竟……當年我欠你一個人情。”
    冷淡?這似乎不是一個用來形容我的詞。細思,自己果真變成了這副模樣。十七歲,本當妙齡無所憂思,卻為何身負家仇。父親……
    白暮笙恍惚間鼻尖酒氣縈繞,撤了紛飛的雜念。舉盞,抿唇,花香縈繞舌尖。
    “無憂穀,醫者居,醫病醫人。人道我醫者仁心,我道,犯穀者,殺無赦。”
    這是父親兄長盡其一生創下的安樂居,如今兄長失蹤父親被害,我又怎能不守護這山穀呢?頓了頓,又道:
    “我雖女流,可這毒絕不止毒殺萬千男子。”
    尚桀聞言,放下酒杯,臉色也難得變得嚴肅。
    “小暮笙,你身上的擔子,太重了。”
    作為鏡緣樓主,自己自然知道人兒的重任,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恢複紈絝子弟的模樣。
    “每次都這樣,你也不累的慌,不如想我一樣,悠閑自在。”
    有想到了什麽,拿出一個小袋子,放在人麵前。
    “今年的桃花種子,拿著。”
    又將一封信叫給人。
    “這信,想好了在看,說不定你會知道你的仇人到底是誰。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白暮笙勾唇輕笑,執杯示意,一飲而盡。接過種子,那信卻有千般重量。自己何嚐不想知道殺父凶手,可如若是身邊親信,自己如何下得去手。
    終究接下了,隨手提一桶酒,是珍藏的陳釀,遞了過去。飲酒,輕言:
    “多謝。這是無憂珍藏,就當是謝禮了。”
    我何嚐不想悠遊自在?眸子看向樓下車水馬龍,眸光流淌。等家仇已報,穀中安定,我便棄我身份,快意江湖。
    陸容自小便是孤獨一人,幼時因邊疆倭寇戰亂家人慘死於戰亂之中,那時大火紛飛,伴著爹娘燒焦的肉體味道,從這個戰亂的朝代活了下來。自後便是孤兒,在這集市上看著人來人往的百姓,自戰亂勝利後,自己的孤獨感便無處遁形。
    饑餓感遍淩全身之時,從模糊的雙眼中,看見一人對自己伸出一雙手,那人便是老門主,緣滅門的老門主。
    後被收養,自小便看著他們殺戮成性,心中便揚起報仇的欲望。
    他看著那些人的血液濺於緣滅門人的利刃之下,心中有莫名的快感。
    “想學武義嗎小子?”
    突然有一日,老門主這樣問我,先是有些遲疑,後堅決的回複老門主的提問。
    “想。”
    這些年間,在非人的習武之下,無知冬夏,寒風走了又來。
    我已成人,帶著老門主所賜的泫燁劍,跟著門生去暗殺反亂者。
    血染天色,呈現殷紅。
    那一年夏,老門主便一病不起,在瀕臨死亡之際,他將緣滅門門主傳位於我。
    後我便掌管整個緣滅門。
    陰暗的窄道內。
    “嘁,就憑你還想妄圖刺殺殿下?”
    慕容曉眯了眯眼睛,止住眸中的殺氣肆意,一腳上去狠狠踩斷了趴在地上的刺客的手骨,
    “就算他頹廢了如此之久,也輪不到你這個無名之輩來改變什麽?”邪邪笑了笑,俯下身扳起地上人的下巴,使他與自己對視,清楚的看見那人眼中的驚恐,撇了撇嘴,“切,無趣,慫成這樣還敢來刺殺?看不起殿下嗎?”
    從靴中抽出一把短匕,事先拿布將他的嘴堵住,後又慢斯條理的把那人的肉一片一片剮下來,聽著那人從痛苦卻又發不出太大叫喊到慢慢的沒了生息,站起身踢了踢他。
    “這就是刺殺的下場……嘶。”
    突然從後腰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想到大概是傷口裂了,隻得匆匆忙忙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將傷口紮緊止血順帶離開此地。
    整了整儀容,歎了口氣認命般向那勾欄處走去,找到了坐在桌旁喝酒的人,恭敬道:
    “殿下,喝酒傷身,莫在喝了。”
    可那人卻並未聽取自己的建議,而是兀自喝著。苦澀蔓延於心,驟痛間竟是比那傷口還要痛上幾分‘阿涼。’在心底默默的喊了一聲後隻得繼續道下去
    “豫王殿下,少喝點吧,曉,便不打擾了。”
    靜靜的退下去,在暗處觀察著他,怕他醉倒會遇到突發事件。
    阿涼,曉為了你,可以不顧一切,隻要你要,隻要我有,曉會為你掃清障礙,即使你的心中的曉隻是一個過路人。
    突然眼眶微微有點發酸,努力眨了眨將那點淚憋了回去。
    當年的他是那麽意氣風發啊,可是現在卻……
    他不願再往下想,因為那對他對自己都是一段不願提起的往事
    阿涼,振作起來可好?
    尚桀看著那壇酒,笑,接過。
    “小暮笙,雖然我嗜酒,但是呢,小暮笙要是肯以身相許我就更高興了,哈哈。要知道,我尚桀最愛美人,小暮笙不剛好就是美人了嗎?”說到美人,眼中劃過一抹暗流,肆意的喝著酒,卻沒有一絲醉意。“小暮笙,有沒有烈酒?這酒可不夠烈啊,哈哈”
    白暮笙素手揚杯,杯中酒一飲而盡。一開壇,二點頭,三斟四送。行雲流水,觀者心曠神怡。瞧他烏黑眸子,眼波繚繞,轉瞬即逝。醫者醫人,仁者觀心。他眸子裏分明不是喜歡應有的樣子。勾唇淺笑。江湖風雲動,殺意四起,如此姿肆的人,絕非表麵般容易。背後的故事,何人知曉?
    “酒非不烈,隻是心,不願沉醉其中罷了。”
    北冥蒼依舊是往昔的養心殿,不變的是那拂袖綠柳,改變的隻是那殿內之人。那個當年的臨安三絕早已不見,唯餘一人獨守大殿。當年書案邊的三人共同學習之景也已經遠去,化為泡影散落天涯。
    看了看那成日堆滿的書案,心中一陣煩躁,批完一批又一批。
    真是的,朝中真的沒有人了嗎?一個個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寫成奏折?開封府是不是已經閉府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沉了沉心性,將點了朱砂的狼毫筆擔在聽海上。看到了聽海也是一怔。這個……是當年阿涼給我的。登基那一日,他遠在邊關,還想著給我送禮物。好不暖心。
    完全不顧禮儀的暢快打了個哈欠,甩了甩酸麻手,轉而狡黠一笑。
    要不然我悄悄出去玩玩?隻出去一會兒。
    他換了一身便裝,帶了個麵具後,輕輕掩住窗戶,整理了翻,保證不會有人發現後,悄眯眯翻牆離開皇宮,跑出去玩。
    一路上踢著小石子,不自覺就到了哪裏,抬頭看了看那燙金牌匾上三個盛氣淩人的大字——豫王府。想著自己畢竟我悄眯眯溜出來玩,也不要太過張揚,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幾步翻牆而入。
    慕容曉忽聞身後王府傳來一陣極微小的喧鬧,目光一凜,勾了勾唇角,殺意漸起‘又有不怕死的蠢貨來刺殺殿下嗎?真是掃興。’心中暗暗想到,眯了眯眼睛頗為惋惜。繼而轉頭看向豫王,作揖道
    “殿下,曉突然想起有東西落在王府內,懇請殿下讓曉去取來?”
    話音未落卻又聞王府喧鬧更甚,眼中兀的蒙上一層冰冷,第一次未等豫王殿下的準許,閃身加快速度奔向王府,‘嘁,不知好歹’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從衣中拿出幾枚飛鏢準備投擲。
    來到府前,正巧碰見那蒙麵之人,笑了笑,將準備好的飛鏢擲出裏他三步遠的地方,並未傷到人,卻也成功讓他停住腳步。挑眉看著那人,嘲諷般的開口:
    “那群人的眼睛終於是瞎了麽?這點膽量也敢闖王府?”
    抽出藏於靴中的短匕,極快的向人靠近,殺氣亦是早已掩藏不住。
    “說,夜闖王府有什麽目的?或許,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