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 仙劍奇俠傳同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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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獨好酒能夠鎮壓住這隻厲鬼,百姓口中的謠言總是這麽神奇,大批大好烈酒被送到王府門口,翌日果不其然酒都消失的幹幹淨淨。眾人大喜之餘也在心中惦記著自家王朝的豫王早早歸來把這鬼驅走,豫王早就失蹤,故這厲鬼才敢鵲占鳩巢。
    殊不知,惡鬼由心生。
    一杯,兩杯,三杯,再到一壺,兩壺,三壺,到了最後抬著酒罐豪飲渾渾噩噩的睡下,醒來接著狂飲。
    這般日子自己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摸著桌案上似是要找著酒,卻發現都被自己喝個幹淨,站起來腳步虛浮晃到門檻,果不其然府門口便是大堆好酒,把酒抬了進去接著飲著,原本便冷著的豫王府更添涼意。月朗風清,竹林暗啞,偏偏不能入自己眼。
    熟練揭封仰脖灌下酒液,刺喉的火熱流過像是焚燒了身軀,不甚在意再揭仰脖,如此反複。
    無人再來相勸。
    不知道第幾個酒罐被摔在地上,刺耳聲響驚起遠處飛鳥,坐於觀景湖邊摸索著最後一壺酒,解封正欲仰脖灌著卻聞到一絲幽幽的桃花香。
    桃花釀。
    那人最喜歡的酒,清淡裏帶著桃花香氣,轉瞬即逝的洋灑。
    是,轉瞬即逝。
    淺嚐一口味道依舊是那般淡雅,記得年少時自己最好奇這般酒怎麽能淡成這樣。
    而他總是笑著不語,固執點著這份桃花釀。
    年少的日子長於深宮,沒什麽玩伴除了自己便是皇兄王兄阿姊……還有他。
    那人眼神多明亮多討喜,怎麽……就這樣了呢。
    又飲一口眼前浮現的竟是他們二人偷偷翻牆出皇宮去街上玩,二人買了一大堆美食兒,後來自己指著一塊地大聲說以後自己要在這裏開衙建府。
    後來建成了,自己興奮著拉著人手來看,人紅了耳朵,自己嘲笑他像個姑娘家家似的。
    那年自己娶妻,率先祝賀的是他,可不知為何他眼底帶著落寞,還問他怎麽回事……
    桃花釀本是這些酒裏最淡的,不知為何自己卻覺得有點醉了。
    自己出征多年,他的書信從未斷過,一次新年自己無法歸都,他騎著馬來了,那是北疆大雪最盛之時,二人坐於爐。
    火前談笑,外麵大雪紛飛,裏麵溫暖如春。
    現在想來,那真是雙好眸子,多有靈性,怎麽也隻裝著自己一個人。
    王妃死後,北冥涼沉醉於酒樓勾欄,他也不離不棄。是自己懦弱……不敢直視,不敢許諾,好不容易決心麵對……哈。
    低低的嘲笑從喉嚨之中發出,每笑一聲都是泣血的疼。聽見那個噩耗時自己居然沒緩過來,直接摔在地上,還下意識讓他扶自己起來.初見時候小小的慕容曉,年少時羞澀的慕容曉,初長成時候意氣風發的慕容曉,被自己折磨到沉穩的慕容曉。
    以及最後,不知屍首何處的慕容曉。
    都沒了啊。
    將酒一口飲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伸手想要觸及什麽卻是再也觸摸不到。
    人間多可笑,自己最後所有的悲歡喜怒,既不是了這片江山,亦不是給了自己親人,更不是給了自己那個聯姻的王妃。
    或許早就在很久之前,皇宮之中,桃花之下,就給了那個笑著用軟軟的音調叫自己“阿涼”的少年了。
    “阿曉……”
    最後低低喚了一句終是哭了出來,聲音在酒液的灼燒下已經聽不清原本的音色,沙啞的實在難聽,癱坐於地上終究啟口想道什麽卻無力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慕容曉待一身傷養的好了七八成,終於得以從無憂穀裏出來透氣時也已經是幾個月了,‘這幾個月,曉的死詢,差不多已經傳遍了吧……’如此想著但還是做了萬全之策,趁夜晚人少,去外麵走走。麵上蒙著黑紗遮住下半張臉,又披著鬥篷,也是做足了預防被認出來的工作。
    “聽說了沒?那豫王府最近啊,怕是進了什麽髒東西……”
    兀自向前走著,卻突然聽聞旁邊茶館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聽到是有關於王府的,便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腳步‘關於殿下的府邸嗎?’側耳傾聽著那二人的談話。
    “啊?是嗎?那豫王殿下的王府能進髒東西?”
    “唉,你可別不信,那可是真的,聽他們說那王府每晚都會傳來鬼聲!有人想進去看個究竟,就再也沒回來過!”
    “是嗎?這麽恐怖的嗎?那豫王殿下不管管?自己的宅邸都被鬼給占了?”
    “這不是人豫王忙嗎?人還在皇城,到現在都沒回來……不過最近,王府旁邊的那群人倒是想出了點法子,聽說那厲鬼極其喜愛烈酒。這不,每個月都去上供一次上好的酒水,倒還算有用,那厲鬼倒是再也沒有鬧騰……”
    聽到此處,隱隱的覺得事態有些不對,便也沒有聽下去,準備趁夜去王府一探究竟。對於那些人所傳言的厲鬼,自己也覺得,可能和殿下,有些關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向王府走去。到了王府才發現,原先不算熱鬧但也不陰冷的王府竟是在月光的映襯下變得如此陰森可怖。抬腳走了進去,撲麵而來的便是一陣濃鬱的酒香。混雜著不同酒的味道,讓大病尚未痊愈自己的胃中如同翻江倒海,白了麵色。雖然很不適,但是眸中的擔憂卻又深了幾分,也更加確信,那厲鬼……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殿下。向前走去,熟練的穿過庭院與回廊看著那枯枝敗葉,結滿蜘蛛網的房梁以及遍地的灰塵。不由得想知道,自己在無憂穀養傷的這幾個月殿下是怎麽過的……思及此處,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搜尋著殿下的身影。
    終於在後院的觀景湖邊發現了殿下,屆時他早已狼狽不堪,身邊放著幾個空了的酒罐子,熟睡著,手中卻還抱著一壇飲盡的桃花釀。微涼的風吹拂過他的麵頰,接著月色似乎還能看見點點淚花。
    “殿下……”
    頗有些心疼的喊了一聲,想要說些什麽但卻住了嘴,隻得將人扶回房中讓他躺在床上,見人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便幫他蓋好被子,用視線一遍一遍掃著他的容顏,想將他牢記於心。
    “殿下這是何苦。”
    頗有些悲傷的看著那沉沉睡著的人,卻不知他為何較之以前更加頹廢,起身向外走去,準備去廚房看看材料還夠不夠再做一碗醒酒湯給人。
    清風拂麵,吹起了半邊黑紗,慌忙將其壓下,而透露出來的肌膚不知怎麽,傷痕遍布。
    “這樣的曉,即使回來,大概在也不能伴您身側,看著您了,殿下……阿涼……”
    白暮笙磨著金瘡藥散,想著什麽時候配好能治更深的傷的給那個可憐人兒送過去。天生愛美,不隻自己,還有一切美的東西。看不得那俊朗的臉被無情毀掉。三錢……四錢……
    “死人頭啊大半夜的出去。”
    仔細瞧了瞧,那身影倒是有幾分熟悉,穿著這麽隱秘的衣服是要去哪兒?他傷還沒完全好啊真是的,再深一點我就救不回來了。作踐自己也要有個限度嗎,明明個子那麽大還不懂的照顧自己。
    “傻大個真是討厭。”不管了不管了,再受傷我就不管了。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藥,腦子裏全是他舊傷複發的樣子,痛苦的表情。
    “最後一次!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傻大個!”
    隨手抓了幾瓶藥,也不顧人皮麵具未貼,拿了兩張,踏著樹枝一路追上,保持著不被發現的距離。
    “還是來找他嗎?”
    縮在房梁上,看著下麵兩個人兒,都是癡情的家夥。可這世道不容啊。不免有些歎息,專情的人,可悲。
    兒時場景一一劃過卻又如同轉瞬化作飛灰消散,自身在無底深淵之中不斷墜落,距離光芒愈來愈遠。也不願意掙紮就這樣落下,北冥涼閉上眼睛忽略掉所有光明,耳邊甚至聽不見任何聲音,整個人像是沉浸在水中卻不會感到難受。
    如若就這麽沉沒下去。
    心中剛剛生出如此念頭卻似乎聽見熟悉之人的聲音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卻隻能抓到一片虛無。
    “阿曉?阿曉?”
    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的睜不開,隻能胡亂抓著,良久動作忽然止住放了下來,再次開口語調裏都帶上了些哭腔。
    “阿曉。”
    “你回來好不好?”
    蟬聲伴隨著季夏破土而出,北冥梵悠遊自在地穿梭在走廊,林梵慵懶地倚坐府邸的湖心亭賞花,風卷起陽光將時間延長,從回憶的遠方陷入夢境裏菩提子的懷中,好像流浪了一生墜入喧囂的沉默中,回憶多年以後的今天。
    庭院深深,夜色的牡丹有皓月當空,駐留在了花枝頭,也有輕風吹起謝了的花瓣落在了埋酒的樹下,我輕輕地用手耷拉遮擋住了刺眼的月光,才發覺府邸靜下來是隔院的悠揚婉轉的戲腔,流螢發過去,也恍惚是我站在閣樓上推開陳舊的窗,望見了長廊青瓦的青苔,望見百姓點燈祈福的景象,望見了夢中少年的音容笑貌,又一聲高腔推醒了裝睡的我,我玩弄著打不開的折扇,忽喜忽悲,望見了文竹間的淡灰色石牆,閱盡風霜。
    幼年踩過的石板也盛滿了雨。
    再醒來,戲園不聲不響。
    夜深了,恍惚當年。
    換去一身華錦,我坐在小船邊,欣賞著年後的花燈遊,吐出一口濁氣,不枉費等了兩更。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慕容曉端著醒酒湯回來,感歎了一下食材保存的完好度,卻發現床上的人不知何時染上了哭腔叫著自己的名字,同時手也不停的亂揮。腦內的一根弦‘啪’的斷了,將醒酒湯慌忙擺於桌麵上,不顧飛濺的湯水燙傷了手,走到床前單漆跪於地上,同時輕輕握住他的手,看向他
    “殿下,阿涼,別怕,曉在呢,曉回來了……”
    自那天重傷後便再無波動的眸子,因那人再一次翻湧起了驚濤駭浪。
    自己已是幾個月不曾見到他了,原本可以用重新開始,往事成灰的謊言欺騙自己忘記他,但卻不曾想過,再次見麵,好不容易建成的心牆隻因他的一句“別走”而倒塌。
    忽覺麵上濕意,抬起未相握的手,稍稍擦拭了一下,竟是發覺,那是自己流的淚。
    “殿下,阿涼曉會守護你一輩子,不離不棄。”
    果然,又動心了。白暮笙躍下房梁,輕輕走到二人身旁,雖說於心不忍,卻仍是撫開二人緊握的手,指尖微涼,心尖微涼。搬正慕容的身子,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有了幾分神采,難得。可我寧願這並不存在,醫者醫人,醫不了心。
    “曉,這是最後一次。入無憂,這些,理應放棄。”
    看著他鬥笠下迷蒙的樣子,有些心軟,卻終究硬下了。
    “你記住,現在你是無憂弟子,不是豫王暗衛。這些一輩子的話,不要輕易許諾。”
    摸出帶的小瓶子,取了一瓶燙傷的藥散,輕輕灑在他手上。半麵已毀,這手不能不完美。看著撒了一半的湯藥,搖頭笑笑,還是學藝不精呢。倒了些粉末進去,是有安神的功效。背對著曉。
    “給他喂下去吧,能睡個好覺。我……回穀等你。”翻身離去,遠處觀察。
    北冥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停下了所有動作眉頭放鬆下來。
    “對了,他死了。”
    原本微亮的光在刹那間破滅,最終在黑暗深處隻有自己一人。
    “阿曉死了,無論如何。”喃喃低聲。說著手指微動似是想要摸尋酒罐,可最終卻是放棄了。睜開雙眸雙目無神絲毫未曾注意到在自己醒後藏匿於暗處的人,下雨了。抽出那件自己從未穿戴過的黑色大氅裹著,理了理衣袖整了整袍子。
    “阿……”
    想說什麽住了口拿起了佩劍佩上,對著滿屋的狼藉目光四處周轉,眼神逐漸被森冷淬了毒的陰狠替代。嘴角卻帶上一絲似乎是甜美的微笑。
    “阿曉,我剛剛做了一個美夢。”
    將大氅邊上毛理得對稱,對著銅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
    “我夢見你還活著,那真是個好夢啊,你還叫了我。”
    說罷收起了笑意轉而投身雨幕之中,離了王府而去。
    慕容曉手被迫分開後,聽著穀主對自己的告誡與勸慰,也是知道她的擔憂“曉十分感謝穀主救命之恩,既然曉已是忘憂穀弟子,理應放下這段過去”原本染了些許光亮的眸子再次暗淡下去,變回那般水波不驚。看著她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上藥,內心除了苦澀外,又增添一份感激。“謝謝穀主……曉馬上回去……”
    說完有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殿下,卻忽覺他的眼睛有要睜開的跡象,連醒酒湯都沒來得及喂便慌忙躲向暗處,一如往昔。
    眼見他變得癡狂,變得陰森,一步步與那意氣風發的少時背道而馳,聽著他苦澀的說著世人口中傳道的自己的死訊,這一切使自己心痛,但理智告訴自己並不能上前擁抱他,告訴他……自己的心神一直在他身邊,從未離開。
    雋姬來中原的第十一日,無聊。
    雋姬躺在馬圈的稻草上唉聲歎氣,阿史那那個煩人精看到了,估計叨叨一番,那說教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什麽躲懶不練舞啦,什麽髒胚盡往馬廄跑辣,什麽西涼人又臭又懶辣。
    什麽嘛,本姑娘可香了好嘛。突厥老狗瞧不起我西涼人。
    我以為我會喜歡中原的生活,但中原人太冷漠了,衣服也束手束腳的。至於那些看我跳舞的人,又猥瑣而油膩,把我對中原好風景的一點點好感都敗光了好嘛。
    一陣委屈襲來,我把自己扔進了草垛。
    我有點像家了。
    想大漠寒夜裏的一彎明月,想阿耶釀製的一壇桃花釀……
    桃花釀?
    誒…這個中原有!走,走喝酒去!
    燈如豆粒,蠟燭劈裏啪啦炸花的聲音比這公主府裏活人氣還大,北冥梵捧著一本描寫奇人異事的怪書靜靜攀讀,跟在身後的丫鬟也是個膽大的,詢問我要不要出府遊玩,細細一想與其整日悶著,不如出去玩玩,散散心。
    “行吧,咱姐妹倆換換裝出門。”丫鬟也沒想那麽多,像是個心思純良的人,看著人來人往的西橋被兩旁紙燈倒映在湖麵上,紙燈…燈!京市上不止是繁華,更有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著萬國來朝,沿著河道往北走到盡頭是家賣燈的老店,古舊的門窗從記憶裏開始存在了好多年,知了猴不知疲倦地催促著,是在喊流雲經過時欣賞京市的繁華吧。丫鬟也被我嚇得不敢離太遠,我輕輕敲門。
    “請問有人嗎?我來買燈。”
    沒人來開門就是不在了,知道不會有人開門還是會來敲,看一看是不是那個少年。想著想著站到西橋上。
    ‘穀內的桂花糕又吃完了啊……算了,出去買吧’慕容曉遺憾的看了一眼已空的碟子,想到。說到做到,起身去與穀主商討出穀一事,得到準許後,將麵紗帶好又把鬥篷披了起來做好準備工作也就出發去了市集。
    “買了兩大袋,應該夠這個月的了?”
    當買好桂花糕,喃喃自語著向前走時,愈發靈敏的五感卻準確的捕捉到那勾欄處傳來的久違的酒味與那人的聲音。條件反射般的一望卻愣愣的定在了那裏。
    那個人就坐在那裏自顧自的喝著酒,幾月不見,他身上的氣息卻越發危險與陰沉,任憑那些女子纏在他的身邊,卻好似絲毫勾不起他的情欲。
    “殿下……”
    靜靜的喊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明目張膽的進去了,周圍的一群人都在好奇的打量著自己,更糟糕的是……也包括那個人。‘完了!’腦海中閃過這個念想,再看向那人,卻發現他的眼中竟多了份瘋狂。‘被聽見了’悔恨的想著,連忙捂好麵紗鬥篷,轉身欲逃。
    北冥涼眼前的舞女扭動著腰肢,她跳得是最新從西域傳來的新舞。腳腕上銀鈴脆響,特意設計過的衣服若隱若現透出不同中原女子的棕色肌膚。
    可這些怎麽也不能得自己歡喜,或者說手裏的烈酒更能吸引人,半眯著眸搖晃著酒杯,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這一切都像是塵埃轉首落幕不得常駐,再驚豔不過也是黃粱一夢,有時甚至是半盞茶的功夫。
    舌卷著烈酒入了喉,如同老饕般歎息一聲抹掉嘴角殘餘酒液,佩劍就這麽斜斜擺放在旁邊桌案上。本覺得無趣正欲起身離開的時候卻隱隱聽聞一聲殿下,眼神一怔下意識拿起佩劍環顧四周,尋著眾人目光見了名打扮怪異的人。
    心中本蔓延出失望跟落魄準備離去可再定睛一看那人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又覺不對勁。
    那身形……還有那個後退半步的細微動作……
    眼神逐漸染上陰鬱沉冷,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完全相似的人,見人立馬準備遁走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翻欄越下抓住了人生生掀開人的鬥篷,見了那雙熟悉如今帶著點驚慌的眼睛心中的答案得到肯定,心中怒火不知為何越來越強烈,拽著人到了二樓貴榻踢開了一間房,把人重重抵在門板之上瞧著那人,眸底本還在壓抑的陰沉瘋狂態勢徹底爆發,鉗著人雙手不讓他離開,臉龐逐漸逼近了人戴著麵紗的臉到了咫尺之遙停了下來。
    “阿曉。”
    帶著些扭曲儀態的言語一字一頓從牙關裏麵吐露,“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