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二對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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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得到得不到,喜歡如果是那麽複雜的東西,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觸碰。
“看來魅那邊也失敗了呢……”
“……”
魑輕笑一聲,目光停留在看不見的遠天,眼底卻是流露了三倆寂寞哀傷。
花重月隻是靜靜觀察著,一言不發,這個男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和他對峙,也沒有行動,直到現在突然說些怪話。
敵不動我不動,隻是空氣裏微妙的波動,告訴花重月,現在也差不多該輪到他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
“……”
“真是個無趣的男人啊!明明麵對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時,那麽溫柔多情。”
魑難得終於直視起了花重月,說實話,是個挺漂亮甚至可以說是漂亮過頭的男人,這樣的家夥在西域甚至是在任何一個地方一定都會很受歡迎。
可偏偏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這算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誰知道呢……
魑手指摩擦打出一個清晰的響指,原本平坦的沙丘突然浮起一個又一個小沙包,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出來吧!我的寶物們!”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鼓起的地裏突然冒出一個又一個像是小球一樣的東西,每一個小球的頭上都旋轉著一支竹蜻蜓,它們就這樣在空中漂浮著,然後圍到了花重月的周圍。
“……”
“很吃驚吧!這些都是我的傑作哦!靠著那些搜集來的中央帝國的機械圖紙,加以改造而成。它們的內裏是不停旋轉的精密的機械齒輪。很神奇吧!明明一個齒輪是死物,組合在一起使用卻成了如此富有生機趣味的玩具。”
“的確很有意思。”
花重月依然是神色淡淡,隻是他握緊劍的姿勢還是暴露了他此時此刻的警惕。
“對吧對吧!”難得聽到花重月的誇獎,魑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得意洋洋,還用手指起了那些小球:“我有給它們起名字哦,它叫……”
等魑興奮的介紹了一遍,再開口,這才語氣平靜下來,甚至帶了幾分冷厲:“說起來,我還給魅、魍、魎他們一人送了一個這樣的小玩意,隻是剛才它們都以殘破不堪的方式回到了我手裏呢!”
魑說著,露出了手裏破碎的機械碎片,有齒輪,有杠杆,有連接線……
原來如此,難怪他可以篤定那兩個人已經輸了。
花重月雖然麵上不顯山不顯水,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鏡兒沒事就好。
他也能好好的打了!
“你剛才開心了一下吧?明明就不是你的女人,她死或者她活著與你何關,真是一個下jian的男人。”
“別說的好像那個魅死掉的時候,你什麽感覺都沒有一樣。關心和得到得不到無關,喜歡更是如此。而且這世上真能得到喜歡之人的人太少了,若每個人都斤斤計較於此,豈不大亂?”
自己很早就已經選擇了放棄,經曆了這麽多事,這麽久的時間,那份執念也逐漸變成了想要守護辭鏡的心意。
花重月對此並不覺得遺憾。
在可以陪在辭鏡身邊和與她形同陌路之間,果然還是前者比較好一些。
“切!說到這種事情就話多,你這個男人還真是無藥可救了。讓我的寶物們好好教你做人吧!”
每個人都隻會無聊的說著感情是無私的,不求回報的,真是惡心!
魑按下手中的機關按鈕,空中飛舞的小球不約而同都開了一個圓口,從口中伸出一支鋒利閃亮的箭頭。
“咻咻咻!!”
近百支箭頭一齊朝花重月射來,後者神色大變,眼睛猛的睜大,一把拉出長劍,飛快揮舞起來。
劍的殘影帶著淩厲真氣,一時間那些箭頭竟也沒有傷到他。
“切!還挺厲害的嘛!不過很快就會讓你哭了!我的衛兵們,你們也出來和他打個招呼吧!”
又是一聲號令,伴隨著一個新的機關按鈕被拿出來,從沙地裏突然鑽出數十個“盔甲”人,他們都隻是一層銀色盔甲,手上拿著刀劍。
細看之下,從盔甲的頭那邊似乎能看到由鋼鐵做成的齒輪正在旋轉著。
“還真是沒完沒了……”
麵對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妖穀裏那些蠱蟲毒藥完全派不上用場。
這一點讓花重月很頭疼,因為這意味著他要以一人之力麵對如此多的殺人機器。
“你可不要把我和魑、魅相提並論,我可不想做那種需要自己站上第一線,在鮮血和傷痛中取勝的笨蛋。”
魑嘲諷一笑,幹脆席地而坐,從腰側的錦袋裏拿出許多小工具,便開始飛速地修理起了手上的零件碎片。
機器與人不同的是,它們不會完完全全死掉,就算一個整體被破壞了,那些可以修理的部分還是可以被用到其他機器上。
說實話,魑很羨慕機器。
它們的冰冷強大,都讓他著迷不已。
他這邊倒是氣氛閑適,花重月那邊卻是一點都不愉快,麵對著頭上數百隻小球的箭頭攻擊,迎著衝過來的幾十個盔甲人,他恨不得多長幾個手。
現在的情況即便他迎上去,也完全沒可能贏,隻能先逃,伺機一個個破壞。
“你跑不掉的哦!”
又是一個響指,花重月所在方位的另外三側居然又鑽出了幾十個盔甲人。
現在的他就好像是翁中之鱉一般,完全沒有了退路。
這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安排了這麽多東西……
也難怪那些護送辭鏡、顧軒辰的士兵一個不留了,麵對這樣的敵人能活下來就奇怪了。
“要不然,你就在這裏給我下跪,跟我說會乖乖讓我把那個有夫之婦帶走就好,我就饒你一命怎麽樣?”
修完一個,看著手裏貓咪形狀的小玩意,魑笑的很滿足。
果然還是這些寶物們最能讓他心情愉快了。
“一口一個有夫之婦,你這種人真是讓我作嘔!鏡兒就是鏡兒,她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附屬品。她隻是她而已!”
一提起辭鏡,花重月的氣勢就完全變了,開口的聲音也沒有了之前的輕鬆隨意,整個人變得既嚴肅又淩厲強勢。
這樣的他,看的魑很想大笑,不管說的再漂亮,那個女人也不是他的,用得著那麽拚嗎?
“你們就去好好教育他吧!”
四麵楚歌,甚至連上空都沒有了可以逃的契機,花重月一邊迎接著落下來的箭頭雨,一邊咬牙拿出防身用的匕首迎擊著盔甲人落下的刀劍。
隻是總有防不到的地方,幾番下來,花重月身上已經是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血液已經不是一滴兩滴落在身上那麽簡單了。
而是整個將他的白衣染成了紅衣。
發絲淩亂地散著,經過一夜時間,花重月的頭發已經長到曳地,此時此刻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所以說,嘴硬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說的再好聽,還不是沒辦法保護她嘛!”
“別……開……玩笑了。我和你這種懦夫可不一樣,即便是輸,我也會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替她多解決一個敵人,為她盡可能鋪平前進之路的!”
以劍撐著地麵,也撐著自己的殘軀,花重月伸手拂去眼前的血,現在他的臉也被劃了好幾道口子,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估計會毀容吧?
隻可惜,現在沒有時間了,比起這張皮囊,他已經決定了,犧牲一切也好,死了也好,無論如何都會把這個男人一起拉下去的。
不然鏡兒以後就可能會和自己有一模一樣的遭遇。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替她打算。”
將修好的兩個小玩意揣進懷裏,隔著密密麻麻的盔甲兵,魑那鄙夷中暗含怒火的目光,緊緊定格在最中間那個“血人”上。
真是一個很會惹怒自己的蠢貨!
“如你所願!”
咬緊唇瓣,任憑血液流出,鐵鏽般的味道在嘴巴裏一點點化開,花重月肆意釋放著身體裏的內力,任憑它們像洪水猛獸一般奔湧而出。
他那一頭長發像有了意識一般緩緩揚起,在內力的驅使下,如同千萬道利刃一般直直穿過空中的球體裏,剩下的則是直接捆綁住盔甲兵那握著劍的手,一用力那些胳膊便接二連三掉了下來。
這些年,在他有意無意的控製下,這些頭發已經像是他隨身攜帶的第三件兵器一般,隻可惜用了的結果是他可能會走火入魔而亡。
可現在,他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既然都是死,那就帶一個陪葬品去吧。
搖搖晃晃地邁著步伐,花重月就像是從黃泉裏走出來的惡鬼一般,一步步走向那已經完全呆住了的魑。
“你,和我一起去死吧?”
腳尖踮地,飛身而起,一身被血染紅的衣服像盛開的曼珠沙華一般豔麗而又危險。
看著那映照陽光,一點點朝自己靠近的長劍,魑瞳孔瞬間縮小了一圈,行動比意識還要快,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把長劍。
沒有流血……
他的手……
伴隨著一層皮膚的脫落,魑那由鋼鐵鍛造的手閃著危險冰冷的光彩,赤果果的出現在花重月的眼前。
“真是厲害啊!可以把我逼到這種程度!不過正好,你的命也將由我的這隻手宣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