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心有隔閡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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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新帝因為昨天的事情又開了一次道歉的宴會。
隻是這一來二去的,已經沒有幾個人想理他了,畢竟這不是小事故,這是差點要命的事情。
尤其是當其他使臣看到子翰國幾個人的時候,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幾個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一個兩個都受了傷,連小孩子都沒能幸免於難。
真正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回去的時候冥月又像以前一樣膩歪在顧泗身邊,情緒也好了許多,也不再故意躲著顧泗。
“泗兒,以前是我錯了。以後我會正視你的想法,也尊重你想要去做的一切。隻是,我依然不會隨隨便便讓你去冒險,就算你要保護我,那也得等你有了那樣的實力。不然,在此之前,你就多多少少聽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
顧泗點點頭,神情很是堅定,看得冥月一陣陣欣慰。
忍不住抱著他感慨道:“你比我小一輪還要多,等我老了打不動了,總有你保護我的時候。”
“哪有?你老了,我也老了。到時候,我和冥月哥哥都是白胡子老爺爺,都打不動了。”
“那你老了還願意和冥月哥哥在一起嗎?還是說你要娶妻生子然後和夫人白頭到老,把我這個人給忘記呢?”
冥月說的委屈巴巴,顧泗則是陷入了沉思,一張小臉因為思索的太過深入而漲得通紅:“我,我不會的。如果夫人不想我和冥月哥哥在一起的話,我就不娶她了。不管以後我和誰在一起,冥月哥哥都是我最親最親的人。”
“既然這樣,那還娶親做什麽?和冥月哥哥一起變老不就好了嗎?”
不滿於顧泗還想娶親這一點,冥月又開始耍壞,給顧泗洗腦。
後者想啊想,想啊想,想的兩顆小眼睛都快變成蚊香圈了,到最後,居然覺得很有道理,忍不住點點頭……
“冥月哥哥說的也對,那泗兒就不想著娶親了,而且泗兒除了冥月哥哥、皇叔皇嬸還要母妃之外也沒有特別喜歡的人。這樣吧!等我長大了,我就娶冥月哥哥。”
顧泗沒有見過男人娶男人,但他見過皇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也聽宮女議論過,說這叫“龍陽之好”。
至於這件事情被不被允許,他不清楚。
但他覺得不管是男人喜歡女人或者是男人喜歡男人,應該都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畢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遇到喜歡的那個女子,那喜歡男人應該不是問題吧?
應該吧……
他娶冥月哥哥也應該可以吧?
應,應該吧?
“泗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不要忘記哦!”
激動到想要撞馬車車廂,想要衝出去告訴全世界的人,
冥月突然有一種終於等到了,死而無憾了的感覺。
原來被人承諾終身是這麽幸福的事情嗎?
雖然說到底,應該是自己娶泗兒,但這麽反過來,問題也不大吧?反正不管是他娶還是他嫁,都是他在自己的身邊。
那不就得了。
“總之,泗兒你可不能忘記啊!你要是忘了,冥月哥哥會難過死的。你知道嗎?”
“嗯嗯,我知道。”
盡管不太明白冥月哥哥為什麽突然這麽開心,這麽會對自己撒嬌提要求,但因為是冥月哥哥,顧泗也覺得能夠接受。
而且如果娶冥月哥哥就能讓兩個人一直一直在一起,那也很好啊!
顧泗這時候還不知道,他這一句話基本就把他的一輩子送給了身邊這位老奸巨猾的“癡情可憐人”。
而在未來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六十年,他都會為當初許下這句話而後悔不已,鞠上一把又一把辛酸淚。
畢竟被壓的那個是他啊!
冥月是布了一個大棋,一個養成的棋局,而無疑顧泗就是那裏麵的主角。
“總感覺我們這幾天除了趕路就是趕路。”
靠在顧軒辰的懷裏,辭鏡無聊到摳起手指甲上的丹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抬頭,剛剛好撞到顧軒辰的下巴上。
“軒辰,你沒事吧?疼不疼?”
“我沒事,倒是你沒問題吧?”
顧軒辰伸手就給辭鏡揉腦袋,那溫柔的模樣大大的滿足了辭鏡,後者蹭著他的手心,像隻乖巧的貓貓一般:“對了,軒辰,你的喉嚨是怎麽好的啊!”
“你很想知道嗎?”
“嗯嗯,畢竟我給你看了那麽久都沒有治好,你自己突然就好了,我很好奇呢!”
“那鏡兒你就親我一下,然後我就會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
“噗!流氓。”
辭鏡對著顧軒辰鄙視地翻了一個白眼,但嘴角那抹上揚的弧度還是暴露了她那愉悅的心情。
湊到顧軒辰臉頰邊,辭鏡狠狠啵了一口,一吸留了好些口水在他俊俏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印記了,代表你是我顏辭鏡的人!”
聽到辭鏡如此開懷大笑著所說的話,顧軒辰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將她攬進懷裏:“我知道了,你也要記得,你是我顧軒辰的人。永遠都是……”
嗯?
盡管辭鏡很想開口問顧軒辰怎麽了?但是靠在他胸口感覺到他沉穩的心跳時,她又忍住。
或許他偶爾也會想要一種確確實實的歸屬感吧?
這也沒什麽問題,畢竟自己也是這樣的。
這一次就當是角色互換,讓他能夠任性一次好了。
“我知道了,那你說吧,你是怎麽好的?”
“嗯。一天前……”
一天以前,顧軒辰在那個分岔路口和辭鏡還有冥月走散,再加上馬匹受驚亂逃,他不得不從馬上下來,一個人獨自尋找辭鏡等人。
也就是到了這種時候,他第一次那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不能說話的不便。
他甚至連喊辭鏡名字地能力都沒有,隻能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而很快,那些埋伏的人就出現了,與之前的不同,這一次隻是一個女子,那女子身著一身紅衣,頭戴寬沿鬥笠,鬥笠周圍包裹著長長的白紗,讓人無法分辨容顏。
“你就是顧軒辰嘛?嗬嗬,倒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看許多,殺了你當真是太可惜了呢!”
“……”
大雨滂沱中,那女子雖然腳踩在泥濘的道路上,但是紅色長靴上卻是連一點點的汙漬都沒有。
顧軒辰很清楚,這正是一個人內力深厚的表現,在自己周圍釋放內力,形成無形的屏障,不要說雨水了,基本沒有什麽自然氣候可以影響到人。
“嗯?”
察覺到顧軒辰的異樣,女子抬起頭隔著麵紗細細觀察了起來,一隻手還捏著下巴:“原來如此,看來是不能說話了呢!真是可惜~~我還想聽聽美男的聲音是什麽樣的呢!”
女子雖然一口一個可惜,但從腰上拿下長鞭的動作卻是毫不猶豫:“如此,隻能帶著遺憾讓你死去了。”
說著,女子一踩那零落的雨水,直接向顧軒辰襲來。
鞭子先行,顧軒辰閃身躲開,隻見那鞭子破開雨水,伴隨著“啪”的聲響,硬生生在地麵上割開了一道寸餘深的裂痕。
果然,非同尋常。
顧軒辰也沒有猶豫,拿起折扇,提步便向女子的方向衝去,速度之快,外人甚至連他那潔白的衣角都捕捉不到。
“嗬嗬!有趣!”
待顧軒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到自己麵前,女子直接從麵紗的縫隙中摘下一支銀簪,以銀簪擋住了顧軒辰那比任何武器都要鋒利的銀簪。
兩個人距離極近,顧軒辰甚至在剛才還透過那麵紗之間的縫隙,看到了女子白皙的臉龐,隱隱約約還有一道紅色的疤痕?
“要不是敵人的話,我還真喜歡你這樣強大的呢!”
女子說著直接往後一仰,讓顧軒辰地折扇從銀簪上劃過落入無人的空氣中,一條修長的腿直接揚起,想要趁這短暫的空隙先拿下一城。
隻可惜顧軒辰速度比她還要快上一步,在她揚腿之際已經是足尖點地,迅速後退了好幾步,速度之快之輕,連地麵上的積水都沒有濺起來。
“嗬嗬,真是厲害了。”
惡狠狠地揚鞭,這一次比之前要來的強勢許多,顧軒辰每躲過一次,這森林就有一處要受災受難,甚至是有一人粗的樹都被鞭子攔腰斬斷了三分之一。
然最主要的還是顧軒辰此時此刻震驚地心情,因為他總覺得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如飛燕一般迅速如飛刀一般銳利的鞭法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個是……
“哈哈哈,顧軒辰,你,是皇帝和瑾妃的孩子對吧?”
“你,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因為你現在這副寒毒發作生不如死的模樣就是拜我所賜啊!”
對了!
是大約十年前,那個時候的顧軒辰正到處搜尋那給他下了寒毒的憐妃,碰巧在鄰近妖穀的一處村鎮遇到她。
當時的顧軒辰正寒毒發作於一處破廟中生不如死的掙紮,那人突然出現,帶著泠冽的血腥之氣,向他襲來,而當時那個人用的正是這套鞭法。
二人交手不過十個來回,顧軒辰已經敗下陣來,而那女人則是毫不猶豫地一把把被雙重痛苦折磨的意識不清的他拎了起來,緊緊掐著他的喉嚨……
那一瞬間喉嚨被扼住,求救不能的絕望感覺在以後的日子裏也經常會席卷顧軒辰的心。
而這一段時間失聲,更是經常能回憶起這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