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你就是我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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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女子這套鞭法比憐妃用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這種突然遇到的感覺還是讓顧軒辰覺得內心起伏不定。
或者說,隻要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情,他都無法保持鎮定。
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個女子和憐妃到底有什麽樣的聯係。
“在發什麽呆?怕不是真的想死了?”
就在顧軒辰晃神之際,那紅衣女子已經是踏著滿身雨水寒氣而來,一條長鞭如飛舞的銀龍徑直朝顧軒辰麵門而來。
“……”
反手張開扇麵,聽著鞭子落在扇子上時發出的破空聲響,顧軒辰一發力,寒氣瞬間籠罩了扇麵,發出冰藍色的光芒。
“哼!果然有本事。”
女子一揚下巴,姿態驕傲,可就在她想要收回鞭子的時候卻發現鞭子在她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凍住,緊緊連著顧軒辰的扇子。
“你!啊!”
話還沒有說完,女子已經被顧軒辰牽著鞭子一下拉到他麵前,隔著那無情的扇麵,她能夠觸及到的隻是顧軒辰冷漠的視線。
那般深沉,那般冰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
顧軒辰很想問這個女子鞭法是何人所教,可此時他根本無法開口,也不可能對她比手勢,隻能是冷眼相對。
“切!”
以為顧軒辰在給她下馬威看,女子一嘖嘴,直接是一抬腿,一個上行踢毫不客氣,顧軒辰剛剛後退,她就順勢抽回了鞭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別猶豫不決的。不然我可是毫不留情的弄死你的。”
女子很欣賞顧軒辰的武功,也很欣賞他的容顏,但果然不喜歡他這種猜不透的個性。
手下鞭子舞成遊走的蛇,女子攻勢越發淩厲起來,即便是顧軒辰,看著這鞭子都隱約能看到重影。
盡管是敵人,但顧軒辰還是想要讚許一下這個女子。
畢竟能在戰鬥過程中變強的人並不多。
“去死吧~~子翰國的七王爺!不過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會把你心愛的人也忍不住一起送去的。雖然,我也比較想把你的骨灰留著做個紀念呢!”
心愛的人……
眼前出現辭鏡淺笑嫣嫣的模樣,顧軒辰忍不住握緊手中的折扇,別人怎麽樣與他無關,但她想對辭鏡出手,那就隻能怪她時運不濟了!
不再與女子盤桓,總之以後總有機會再找到那個女人,顧軒辰以迅疾如燕的步伐,輕盈地躲過鞭子,直指麵前那紅衣女子。
“真是頑強!”
見鞭法對顧軒辰不奏效,女子重新拿出匕首擺出應對的姿態,就在顧軒辰離她不過一手距離之時,直接揮起匕首,朝他的脖頸揮去。
“……”
這一次顧軒辰沒有躲,直接用扇骨的縫隙接住了那匕首,另一隻手直接是按到女子的肩膀上。
伴隨著寒氣外釋,女子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顧軒辰凍住。
“你!”到了這個時候,女子也無法保持震驚了,說話都聲音都帶了幾分驚慌,下一刻她的眼角捕捉到了一抹紅色的纖細身影:“顧軒辰,我就是死,也要拉一個一起!你就一輩子後悔去吧!”
說著,女子帶著釜底抽薪的氣勢與瘋狂,直接抽出匕首,朝那不遠處的紅色身影扔去。
顧軒辰一回頭便看到了那人,雨霧中,那紅色身影朦朧著,看背影卻是與辭鏡有五分相似,即便隻有五分,顧軒辰還是在瞬間心急如焚。
“……”
冰冷的瞳孔收縮著,也是在那一刻,他隱約感覺到了喉嚨處的異樣,像是有什麽在流淌著一樣,讓他很想大吼一聲。
隻是已經遲了,映入眼中的那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顧軒辰那顆不安的心瞬間崩了最後一根理智的弦,一掌擊在女子胸口,轉身直接慌亂地向那身影跑去。
明明之前不管怎麽打鬥都保持著從容冷靜的人,這時候卻失去了所有保護的屏障,在雨水中,在泥沼中,艱難地邁步,自我掙紮著。
“……”
沒有猶豫,直接跪在地上,任憑白色的衣角在泥水中一點點被浸染,被玷汙,顧軒辰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撥開那看來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女子臉上的發絲……
不是……
還好不是……
經曆了瞬間的大起大落,顧軒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大約是他人生中笑的最鮮明的一次,那笑容中帶著癲狂,伴隨著眼角一起滲出的眼淚,一起說明著這個冰山此時此刻有多慶幸。
你沒事就好,其他的人皆與我無關。
緩緩站起身,顧軒辰越發冷然的目光轉向另一邊,那裏已經沒有了任何人。
看來是被人帶走了。
那這個女人大概也是調虎離山的犧牲品吧?
之後,顧軒辰又遇到了好幾波襲擊者,說了他大概是遇敵最多,也是受傷最輕的了。
“原來是這樣啊!”
聽顧軒辰這麽一說,辭鏡卻完全高興不起來,隻要一想到,他在經曆危險之時仍第一個掛念著自己,她就覺得很心虛。
他把自己看做超越性命的人,自己卻在那個時候正照顧著一個她不熟悉的男人。
自己還真是過分。
“軒辰,我有事情想要告訴你。”
正襟危坐,辭鏡決定把一切都老老實實交代了,怎麽能辜負他呢?
更何況自己確確實實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想必他能夠理解。
“我也有事想要告訴你。”
是啊!
兩個人之間本沒有什麽必須要隱瞞的事情,隻是因為顧及到對方的想法才會瞻前顧後罷了。
這大約就是無論走哪一條路,心中的目的地隻有在你的身邊。
兩個人互相交代了一切,一番話說下來,彼此在震驚之餘,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
“鏡兒……”
“啊!?嗯?怎麽了?”
“你可有責怪我?”
將辭鏡抱進懷裏,顧軒辰靜靜枕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目光定格在辭鏡略顯慌亂的視線上,等著她的下文。
“你,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責怪你呢?你是因為怕我擔心才不告訴我的,我怎麽可能怪你呢?”
辭鏡說這話的時候,額頭上不斷有汗水滲出,整個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主要是比起她和陌生男人待在山洞裏整整一夜,顧軒辰這個根本不算什麽啊!
辭鏡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麽叫不作不死。
早知道,就讓那個傻子自生自滅好了。
“笨蛋,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用修長的食指給了辭鏡一個腦瓜崩,看著她痛到低頭捂額頭,眼眶眼淚打轉的模樣,顧軒辰卻是沒良心地在辭鏡耳邊笑了。
聲音低沉悅耳。
“你若是覺得對不起我,那剛才那些就算是我對你的懲罰了。”
“真,真的嗎?”
捂著腦袋,辭鏡激動地一抬頭,又撞到了顧軒辰的下巴。
後者頓時疼的臉色煞白,冷汗直流,還偏偏不願意開口呻吟一下。
“馬上,就,要變成假的了。”
看來撞得不輕,說話斷句都斷不好了。
隻是,辭鏡完全沒有一點點後怕的感覺,反而是低聲偷笑起來。
“噗哈哈,軒辰,你也有這麽笨的時候呢!”
“你確定要在這麽嚴肅的時候說這種話嗎?”
抱著自己不舒服也不能讓辭鏡舒服的心態,顧軒辰一把把辭鏡抓到麵前,在她不明所以的時候直接側過身,一下咬住她的耳垂:“鏡兒你,今晚死定了。”
夫妻間的隔閡就在兩個人的相互坦白間告終,但卻給兩個人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疑點。
一來那戴著銀白色狐狸麵具的男人自稱自己是上弦,那就是西域皇帝,可他身份的真實性無法確定……
二來他稱呼那個幼稚的男人為主子,那那個男人身份豈不是更高一等,難道說西域背後另外有人支持著?
第三點就是那個紅衣女子為誰所救,她是否也與西域與上弦有著什麽聯係。
另一邊,西域使館的最裏麵,一身黑衣蓋著黑豹皮毛毯子的上弦正悠閑地靠在床榻上,翻著手中的卷宗。
空氣中微微波動,一個全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就這麽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揚衣角,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麵前:“陛下,公主剛剛被人帶回來了,受傷嚴重,太醫正在替她診斷。”
“嗯,”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上弦繼續翻著有關於辭鏡的卷宗,看得津津有味:“你下去吧?公主要是死了就過來說一聲,沒有死就不用再來了。”
“啊?是!”
影衛帶著滿滿的難以置信離開,上弦卻不多管,依然翻著資料。
九歲就嫁人了嗎?
看著年紀輕輕竟也已經為人婦七年了。
中間有六年被人帶入妖穀跟在魔黛還有雪舞身邊學習妖術。
醫術精通,武藝雖然算不上上成卻是輕功了得,除此之外還會馭毒蟲之術,還真是驚人的丫頭。
“你喜歡上她了嗎?”
“哼,”合上卷宗,上弦慵懶地靠在枕頭上,手上把玩著那一日從辭鏡那裏偷來的和田玉蘭花流蘇簪:“你不覺得你最近出來的次數有點太多了嗎?還是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顧軒辰之間的交易嗎?”
“說到底,你不是也沒有阻止的心思嗎?你與我都是傀儡,被那女人控製,看著顧軒辰與那個女人鬥,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讓此局多一些變數呢?”
“嗬!都說你善良溫柔,不過也是心機深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