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落崖無聲,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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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看了一眼夜弑天空蕩蕩的手,花重月無奈勾唇:“更何況,你我二人欺負一個女子成何體統,還是我一個人來吧。”
“哪有那麽多道理啊!”
更何況這個女人身上到處都是毒針,也沒見有多遵循江湖規矩啊!
“你在一邊看著就行。”
飛身,紅色的衣角翩翩起舞,舞出一朵嗜血的花。
花重月一邊半用刀擋,一邊躲著那些毒針,飛快地接近到魏羽雪麵前。
“說起來,我一會妖穀之人,一直被你用毒針壓製著有些說不過去呢!”
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花重月已經用絕妙的輕功落到魏羽雪麵前,笑的詭譎。
魏羽雪反應也不慢,直接拿著長毒針往花重月麵門上刺去。
花重月丟下劍,迅速以兩手抓住魏羽雪的胳膊,在她抬腿的瞬間,直接以膝蓋擋住她的動作。
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動作姿態。
不明情況的人可能以為花重月在調戲魏羽雪。
最起碼一邊的夜弑天怎麽看怎麽別扭,這個人能不能離那個毒女遠一點。
“你!”
魏羽雪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可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花重月那細膩絕美的容顏之時,卻是瞠目結舌,愣住了。
這個世間居然有這麽美的男人,這種足以征服男女的美。
在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覺驚豔,現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與花重月那輕柔帶笑的桃花眼對視著,魏羽雪竟覺得有些心跳混亂。
花重月嘴角的笑意越發擴大,果然長得好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下一刻,便是伸手直接從腰間拿出瓷瓶彈開木塞揮灑開來,那粉紅色的毒藥粉在空氣中彌漫再滲透著。
魏羽雪驚詫地看著麵前的粉紅霧氣,這才想起她還在和這兩個男人打架,怎麽就頭暈腦脹起來。
明明自己隻對皇帝陛下有意,居然被這種男人誘惑了!
無論如何,魏羽雪如今想起為時已晚,吸入了那些粉末的她,看著麵前的花重月,卻是瞬間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三個人……
難道說……
“這,這是迷幻藥?”
“應該吧,”見藥效已出,花重月輕笑著放開魏羽雪:“放心!隻會讓你好好睡一覺,不會死的。”
“你……”
眼皮子越來越重,魏羽雪綿軟地伸手指著花重月,卻在開口討伐他之前已經被藥力折磨地徹底昏睡過去。
“就這樣?”
像是看了一出鬧劇一般,夜弑天滿臉的不可思議。
明明自己和這個女人周旋了那麽久,這個男人居然那麽簡單的就解決了。
“其實並不簡單,”看著倒在麵前的魏羽雪,花重月長出一口氣:“從一開始我就在消耗她的毒針,看她針包裏基本空下來,這才敢接近她。當然也有你前期的功勞。”
說這話的時候,天空中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淅淅瀝瀝的雨水一瞬間落下,衝刷起整片大地,也打濕了花重月的紅衣,夜弑天的黑衣。
“那現在該怎麽辦?”
眼見雨水從花重月的長發上劃過,落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眉眼鼻子滑落到嘴唇下巴,打濕他的衣裳。
夜弑天隻覺得此時此刻此人此景美得讓人不忍觸碰。
“把這個女人帶走吧?總要細細審訊一番的。”
攬起魏羽雪,花重月看了看身後,那裏是崎嶇的下山之路,加上現在下著瓢潑大雨,隻怕一不小心就會把命交出去。
“等雨停嗎?”
夜弑天看了看天空,黑的越發觸目驚心,隻怕一時半會是等不到雨停了。
“我倒也想,不過怕是難了呢!”
眼前的密林安靜幽深,花重月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掩藏在黑暗中的殺氣並不是假的。
“看來追兵到了呢。”
夜弑天也是感歎:“沒想到我堂堂夜魔殿殿主,今天要把命交到這裏了呢!”
“你怕嗎?”
花重月挑眉詢問,低頭又默默地喂了懷中女人一顆毒藥,既然帶不回去,沒道理給自己留下後患。
隻是可惜了,這一次無法安然無恙地回去見辭鏡了。
不僅如此,還有可能要和這個奇怪的男人死一起。
真是有夠倒黴的。
“要是隻有我一個人那自然害怕,不過現在有一個美人會和我同生共死。實在是榮幸。”
“嗬,要不是情況緊急,就憑你那個“美人”,我也會把你打死的。”
撿起地上的劍用真氣震開上麵的雨水,眼見那些人一個一個從樹林中走出來,夜弑天眸中逐漸充斥了嗜血的氣息:“希望,我們還有看到黎明的機會。”
照理說,自己這一趟是被逼而來,放在平常,夜弑天已經忍不住罵娘了,可現在,和花重月一起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
大概是死有所歸,所以覺得無所畏懼吧?
“是啊!希望吧。”
收斂了那份輕浮,花重月率先衝出去,濺起滿地的水珠。
這一夜,鮮血染紅了兩個人的衣服,染紅了緩緩流淌的水流,染紅了兩個人的視線,也染紅了兩個人的前路。
在一群人的屍體中間,花重月和夜弑天半跪著背對背喘息著。
“我不行了呢!”
支撐著花重月身體的玫瑰劍已經是刀刃斑駁,充斥著細小的斷口,這把劍和他這個人一樣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我也是一樣的。”
捂著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夜弑天往花重月那邊又湊了湊:“追兵又來了,要怎麽辦呢?”
“還能怎麽辦?”
握著玫瑰劍的手盡可能用力,花重月用盡了全身力氣站起來,一步步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若是平常的他,這下山之路雖然危險,但對他也是如履平地。
隻可惜,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就是無盡的深淵懸崖。
“你真的想好了嗎?”
夜弑天也一瘸一拐地走到花重月身邊,目光凝視著那崎嶇充斥著碎石,近乎與平地呈九十度的小路。
這種地方也不知道是誰走出路來的。
“嗯,與其死在別人手中,不如把命交給老天爺。隻是,你要怎麽辦?”
看了看夜弑天,花重月第一次替他擔心起來。
這個男人不像自己,他有他的牽掛還有牽掛他的人,而且這一次是他害了他。
“還能怎麽辦?”
轉過視線,看著花重月,即便他的臉上都是血汙還有泥巴,但在夜弑天看來依然是最美的那一個。
“這一次,如果我們倆能活下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情吧?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就不能現在嗎?”
“不能。”
攤攤手,用眼角的餘光觸及到那一抹接近的寒芒,夜弑天閉上眼睛,身體前傾。
就在那一瞬間,他身邊的那個人也抓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隻可惜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夜弑天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可憐一下自己。
“……”
被追兵追著的血舞和崔鳴宇,突然就在此山的對麵看到了這一幕,在電閃雷鳴的瞬間睜大了眼睛。
是在開玩笑吧?
這兩個人,居然會被逼到跳崖?
落崖無聲,前途未卜。
可血舞他們又何嚐不是呢?
一個時辰前……
血舞兩個人被追上來的魏雲兒,魏晴兒姐妹兩逼到通往另一坐山的鐵鎖橋邊。
“啊啊啊,真是可惜啊!居然是你們兩個人,我還以為是那個冰山帥哥或者是那個長得比我還要美的哥哥呢!”
咬著頭發,魏雲兒死死地盯著血舞兩個人,嘟著的嘴巴顯示了她此時此刻的遺憾和憤怒。
“雲兒 你跑的太快了。你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人小心出事。我來幫你一起。”
魏晴兒姍姍來遲,第一時間就是拿出手帕替魏雲兒擦臉上的汗,那副溫柔專心致誌的模樣就好像兩個人還在閨中說著私房話一樣。
“沒有路了。”
崔鳴宇回頭看了一眼那鐵索橋,上麵已經是布滿了斑斑鏽跡,中間鋪著的木板也大多破碎不堪。
風一吹,就有好幾片木板落下,穿過那黑色的天幕,不知道落到何處。
“是啊!”
用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血舞凶惡地盯著麵前的兩個女人,突然冷冷地笑了:“也罷!大不了就是死!死之前也得帶兩個陪葬不是。”
“……”
崔鳴宇沒有說話,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麽樣,哪怕是死,也要他在前麵。
因為他無法想象這個鮮活的女人在他麵前永遠閉上眼睛的樣子,他也絕對不會允許。
“咯咯咯,要殺我?那也得看大嬸你能不能做到了。”
魏雲兒甜美地笑著,隻是這笑容實在不算真實,還帶著幾分殺氣騰騰的味道。
她就這樣將背在背後的長長的包裹拿下來攤開,露出的是細長的紅色木棍。
“啊啦?槍頭呢?”
“你啊!”從懷裏拿出一枚槍頭,魏晴兒仔細地把它裝在木棍上,這才出現完整的紅櫻槍:“我就知道你又會忘記帶。”
“真不愧是最仔細謹慎的姐姐。”
姐妹兩個,一個用虯勁有力的紅櫻槍,一個用靈活堅韌的九節鞭,氣勢洶洶地朝血舞兩個人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