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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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辭鏡意料的是,第二天上邪就托青蘿告訴她,讓她暫時別來王爺府,說是太後最近對他看得越來越嚴了。
辭鏡有些遺憾,早知道就跟著顧軒辰一起離開皇宮了,反正留在這裏也沒事。
然而悠閑不過半天,剛吃完午飯,太後宮裏的丫鬟便來請她去太後宮裏。
走進院子裏,看著院中石台上開著的各色華貴牡丹花,再看宮殿莊嚴肅穆的修建風格,殿內偏文雅深意的裝飾風格,辭鏡忍不住感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子翰國皇宮裏的某處地方呢。
看來這太後的確很懷念子翰國,隻可惜總是口不對心。
“在看什麽?”
背後傳來魏銀憐冷冷的聲音,辭鏡愣了一下,轉過身,恭恭敬敬地跪下:“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金安。”
“你這丫頭倒是懂得做人。”
魏銀憐也沒讓辭鏡起來,隻是慵懶地躺到窗邊鋪著錦被的美人椅上,在她身邊,凝乖順地替她扇著扇子。
辭鏡這才意識到,這大熱的天氣,魏銀憐的宮殿裏居然沒有支起冰鼎,不僅如此,連起碼的灑水降溫什麽的都沒做。
而且椅子上還鋪了被子。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操作。
“顧軒辰離開皇宮了,你知道嗎?”
“……知道。”
辭鏡自知隱瞞也沒用,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那你和他見過麵了嗎?”
魏銀憐懶懶地翻著手上的書,細看之下,文字也是子翰國的文字。
“我見到過他,他沒見過我。我不想給他帶來麻煩,也就沒和他相認。”
辭鏡知道顧軒辰之所以每天夜裏才會來自己這邊一定是為了避開這些人的耳目,她倒是無所謂,但軒辰那邊還是能隱瞞就隱瞞吧。
畢竟他好不容易才取得魏銀憐的信任。
“你倒是很知道為他著想。也難怪他隻寵愛你一個,隻娶你一人。”
說到這裏,魏銀憐緩緩地合上書,辭鏡雖然低著頭,但也能感覺到魏銀憐正在打量著她。
以一種極為銳利複雜的眼神。
“沒有那回事,軒辰對我的好遠甚我對他所做的事。我很感激他對我的照顧,也為此感到無比開心。大概我真的是幸運過頭了吧?”
“那你覺得本宮呢?”
魏銀憐在凝的攙扶下走到辭鏡麵前,半蹲下身,伸手直接勾起辭鏡的下巴,尖銳的護甲刺的辭鏡忍不住皺眉。
好痛。
“本宮是不是很可憐?”
對上魏銀憐那陰冷狠厲的鳳眸,辭鏡有些不安,但很快收斂了心情,小心翼翼地應答:“我沒有這麽覺得過。”
感覺到魏銀憐手上的力度加大,辭鏡眼皮一跳一跳的,隻覺得倒黴透頂。
怎麽遇到了這個毒婦?
完全猜不透她想聽什麽。
“繼續說啊!”
魏銀憐顯然不想就這樣放過辭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凝,後者連忙給她端來一把軟凳,讓她能夠輕鬆地鉗製辭鏡。
“那太後娘娘確定不會要辭鏡的命?”
“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魏銀憐冷笑著,辭鏡隻覺得額頭上背上都是汗。
顧軒辰說的沒錯,魏銀憐才不會那麽輕易地就放過她。
“那,那我就說了。我覺得太後娘娘已經比很多女子都幸運了。當年在子翰國皇宮時,先皇一度最為寵愛太後娘娘,隻可惜太後娘娘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先皇的身份注定了不能滿足太後娘娘的心願。你們兩個人本沒錯,但因為身份立場問題,最終沒能長相廝守。”
“所以,你覺得本宮哪裏幸運了?”
魏銀憐冷笑出聲,看著辭鏡的眼神越發危險起來,就像是盯著獵物的毒蛇一樣,隨時準備張開口咬住獵物的脖子。
“比起在皇宮裏既沒有受過寵也沒有善終的大部分妃子而言,太後娘娘很幸運。”
“那瑾太妃怎麽說?她可是一直受寵還成了太妃,在子翰國皇宮裏安然度日,她比本宮難道不是幸運多了嗎?”
魏銀憐直接伸手掐住辭鏡的脖子,眼裏燃燒的人怒火辭鏡肉眼可見,隻覺得那麽駭人。
見狀,凝有些按捺不住,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被他身後一直在觀察情況的寧謙煜抓住了胳膊。
寧謙煜微微用力地掐著凝的胳膊,意思很明顯,還不到他們兩個出手的情況。
而且他們倆一旦動手了,到時間他們三個想逃出去難如登天。
被魏銀憐這麽用力的掐著,辭鏡隻覺得身體裏的氧氣消耗的越來越快,血液隱隱有倒流的趨勢。
那種呼吸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景色一點點變花的感覺很無力很痛苦。
這個老太婆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吧?
她這麽年輕,她還不想死……
“哼!”
一把把辭鏡推開,魏銀憐接過寧謙煜遞來的手帕又仔細地擦了擦手。
寧謙煜是個聰明人,他清楚的是魏銀憐這個人心氣極高,又自大驕傲。
在她眼裏,其他人都是髒的,哪怕她兒子也是,隻有她自己才是最聖潔的。
“你繼續說,說的不好,本宮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口無遮攔必生事端。”
我不說還不行嗎?
辭鏡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但她知道沒法收拾了,這會兒閉嘴沒用,隻能鼓起勇氣繼續硬著頭皮講下去。
“我在子翰國的時候不止一次見過瑾太妃,她的確比一般人要過得幸福。但不是太妃以為的那種因為事事順利而幸福。她比一般人心態都要好罷了。”
“哦?”
或許是想起了以前在子翰國皇宮的日子,魏銀憐倒是難得地懶懶地點了點頭。
“她的確比一般人看上去的清心寡欲。但那不過是為了吸引皇上,顯得她比較與眾不同的手段罷了。”
“……”
辭鏡沉默,這魏銀憐的意思是太妃裝模作樣白蓮花咯?
果然在女人眼裏,優秀的同類不是白蓮花就是紅玫瑰。
隻不過,既然她說的是自己的婆婆,那麽她不維護一下可不行。
雖然冒著極大的風險。
“我不這麽認為,太妃她隻是知道如何苦中尋樂罷了。以前軒辰身中寒毒,性格本就冷漠,加上八歲就離宮,和太妃並不親。太妃也從沒有埋怨過,反而讓我多體諒軒辰,和他好好相處,然後就會發現她的好。”
“在宮裏的日子很漫長,太妃不像太後娘娘可以四處遊曆,她作為一個深宮婦人,要保全自己已經是花了太多的時間。並沒有那麽幸福。”
“是嗎?”
聽到瑾太妃活的不好,魏銀憐多少開心了起來。
也是,她年輕時候占了那麽多便宜,現在過得不好就是報應!
“那你覺得我很幸運?你看不出來我命不久矣了嗎?”
把手伸到辭鏡麵前,魏銀憐的意思不言而喻。
辭鏡也很懂規矩,伸手拿出手帕搭在魏銀憐的胳膊上,沉吟片刻,臉色有些難看。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這個女人的身體狀況在這段時間急劇惡化了。
按照之前以毒攻毒的情況,不應該會這麽快出事的啊!
想著想著,辭鏡突然想起這個宮裏還有兩個老熟人,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該不是他們兩個做的吧?
“小姐有什麽想說的直接說就好了,太後又不會要了你的命。倒是你要是不說老實話的話,這顆腦袋可就不一定還在了。”
“呃……”
聽到寧謙煜刻意掐著喉嚨說出的陰陽怪氣的話,辭鏡愣住了。
他這意思是這些事情和他們沒關係嗎?
那她還怕什麽呢?
說出來還可以轉移一下魏銀憐的視線呢!
“那個,太後娘娘的身體的確出了很嚴重的問題。但不僅僅是因為保養方麵的副作用。”
“你這是什麽意思?”
魏銀憐靈敏地捕捉到“不僅僅”這個詞,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辭鏡知道,她要是說不好的話,出事的就是她了。
“那個,您好像中了別的毒,不是什麽致命的毒,但因為影響了體內另外兩種毒的平衡,所以導致了身體狀況一落千丈。”
“……”
魏銀憐臉色不變,但辭鏡能夠感覺到氣氛越發冷凝起來,辭鏡也低頭裝聾作啞。
“說清楚點,什麽毒?”
魏銀憐語帶不耐煩,心裏卻是詫異憤怒,她一直以為她是這個皇宮絕對的主宰者,結果居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對她出手……
要是讓她抓到那個人,她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辭鏡四下看了一遍,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當她突然看到房間裏角落擺放著的幾盆長勢頗好,開放的甚為妖豔燦爛的花朵,頓時腦子裏理不開的思緒清醒了。
“就是這個,”辭鏡指著角落裏一盆盛開的黃杜鵑,很自信地開口:“這是黃杜鵑花,它的花朵本身有毒素,最好不要觸摸和嗅聞。是很不合適放在室內的花。雖然它自身毒性不大,普通人甚至不會受影響,但太後娘娘體質本就虛弱……”
後麵的話辭鏡沒有說,但魏銀憐很清楚她的意思。
正因為清楚,更覺得憤怒。
看來那個幕後黑手對她還挺了解,那麽究竟是誰膽子這麽大呢?
“小亭子,你說說這個花是哪裏來的?”
“這,這是花房那邊送來的,說是新培育的品種,”寧謙煜說的很靈性:“奴才也不懂花,看著好看,就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