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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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莫晴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秦灝緊張地看著莫晴,以為是莫晴反悔了。
莫晴看著秦灝這個模樣不由覺得好笑,走近了秦灝,說道:“別這麽緊張,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莫晴就向草叢裏走去,秦灝不知道在想什麽,一把拉住莫晴的手:“你還會回來?你不會就這麽走了?”
莫晴愣了一下,之後笑了笑,說:“不會,我又不是你。”
這句話雖是笑著說的,可秦灝知道的其中的含義,略微地垂下了眼眸,沒說話。
莫晴深深地看了秦灝一眼,就抽出了手,來到草叢背過身來,從衣服裏不知道掏出了個什麽東西,站了一會兒,又繼續朝暗巷走出。
秦灝來到暗巷的時候,黃毛正在整理衣褲,陳釋安就這麽躺在地上,上身的衣服還穿著,可是下身確實一絲不掛的。
秦灝瞬間起了sha人的念頭,衝了過去,一把揪住黃毛的衣領,照著黃毛的腦袋放了一拳,黃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倒在地上,秦灝騎在黃毛的身上,瘋狂地捶著黃毛的腦袋。
黃毛的腦袋被打得昏痛,不停地閃躲著秦灝的拳頭,可是被秦灝壓製住,動彈困難。
“我艸你媽,畜牲,畜牲。我艸你媽,我要sha了你,sha了你。”秦灝現在完全是處於癲狂的狀態,似乎真的是要將身下的人打死了才滿意。
突然一陣強光照射著秦灝,秦灝愣了愣,從黃毛身上跌了下來,看著陳釋安,哭了起來,帶著無盡的悲涼爬到了陳釋安的身邊,陳釋安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意識啦,秦灝不敢相信地碰了碰陳釋安的手,可是又馬上縮了回去,生怕自己的輕輕一碰會弄疼陳釋安一樣。
突然秦灝似乎是想到什麽似的,慌張脫下外套,想替陳釋安蓋好。
突然,秦灝感覺被人扶了起來,秦灝抬了抬頭,是警察,可是秦灝眼睛都會眼淚模糊了,看不清警察長得是什麽樣子,隻是緊緊地抓著警察的衣袖,激動地哀求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安安,救安安啊。”
“小夥子,別太緊張,救護車已經來,嫌疑人也被我們控製住了。”王警官安慰地拍了拍秦灝的肩膀,試圖讓秦灝放鬆。
秦灝木木地轉過頭來,看著陳釋安已經被抬到救護車上,秦灝一下子反應過來,想跑到救護車裏去,可是卻被莫晴擋住了路。
秦灝看了看莫晴,發現後麵有兩個女警官在按著她的肩膀。
“秦灝,我們的帳算是一筆勾銷了。”莫晴說完這句話後就被女警官帶到警車上,莫晴剛一進去,車內的黃毛就一把揪住莫晴的衣領,身旁的男警官趕緊拉開黃毛,嚴肅道:“幹什麽,坐好了!”
黃毛重新被強硬地按住,難以動彈,稍有一動作,男警官就加重點力氣按著,黃毛無奈之下隻好不再動作,隻是凶狠地看著莫晴。
莫晴挑了挑眉,一臉無所謂地看著黃毛:“別動來動去了,這車本來就擠。”
“莫晴,你為什麽要害我?”黃毛冷聲問。
莫晴笑了笑,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那你為什麽要害徐婧聞?”
黃毛一愣,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
“你瞧瞧你,連她名字都忘記了。”莫晴淡淡地說,聽不出一點情緒。
黃毛還想說話,旁邊的警官就開口:“警車不是你們聊天的地方,請保持安靜,有什麽到了警局再說。”
救護車很快就來到醫院了,醫護人員將陳釋安抬了下去,秦灝緊跟在後麵,緊緊地看著陳釋安,直到撞到了人,秦灝才停了下來。
李京澤本來是要去鐵門街守著陳釋安的,可是她小姨突然打電話來給他說她媽突然暈倒了,現在進了搶救室,於是李京澤就半路下了車,往醫院裏趕。
林婉蓉搶救了一個下午,直到剛剛才醒過來,而李京澤守著林婉蓉守了一個下午,直到現在才騰出時間來給陳釋安打個電話,可是打了好幾個了都是無人接聽,李京澤心中不安,總覺得發生了些什麽。直到現在撞到秦灝,再看到陳釋安躺在救護床上,李京澤才知事情的嚴重性,他的不安不是沒有緣由,他的陳釋安現在正一臉蒼白的躺在救護床。
李京澤跟著醫護人員上了上了二樓,醫生正給陳釋安檢查,走廊裏隻有李京澤和秦灝,還有隨同的一個警察。
李京澤有種塌陷了感覺,剛剛他看著陳釋安一臉虛弱地躺在救護床上,可是他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進去看,卻被醫生擋在了門外,轉身看了看秦灝,秦灝隻是癱坐在牆角裏,一言不發。
“秦灝,安安是怎麽了?”李京澤問完,卻不想聽到秦灝的回答,他知道這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安安。”秦灝痛苦地笑了一下,繼續道:“李京澤,我沒做夢吧,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吧,躺在裏麵的人真的是安安嗎?不是吧,是其他人吧,是莫晴,還是其他人呢,總之不是安安對吧?”說完,秦灝抬起頭看著李京澤,眼神裏充滿著渴望,渴望李京澤告訴他,他在做夢,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到底是怎麽了?秦灝。”李京澤要緊牙關,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要爆發了。
秦灝張了張,想說話,這時醫生剛好走了出來:“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李京澤立馬回答。
醫生打量了一下李京澤,似乎有點不相信。
“我是他哥。”李京澤又道。
這時醫生才點點頭:“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yin部和gang門撕裂很嚴重,現在需要馬上做手術,不過我看還是請爸媽來一趟比較好。”醫生向李京澤遞了部手機,繼續道:“這是我從病人身上看到的手機,你打個電話聯係爸媽吧。”
李京澤的腦袋嗡得一聲,以為是聽錯了,不敢相信地看著醫生,結巴道:“醫,醫生,你說,你在說什麽?”
醫生推了推眼鏡,惋惜地歎了歎氣,不忍心地看著李京澤,又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
李京澤不敢相信地後退了兩步,撞了一下秦灝,李京澤反應過來,看著秦灝,秦灝也一臉痛苦地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李京澤一把揪住秦灝的衣領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秦灝直視著李京澤,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警察見兩人揪在一起,趕緊分開兩人,說道:“兩個小夥子別激動,現在最重要的是受害人聯係的父母,。”
聞聲,李京澤放下秦灝,將手機遞了給秦灝,讓秦灝去聯係陳釋安的父母。
秦灝接過手機,跟陳釋安爸媽說了現在的情況,起初陳釋安的爸媽還不願意相信,還以為是惡作劇,可是電話的聲音太熟悉了,是秦灝的聲音。
那時陳驥和陳益怡坐在客廳上看電視,陳媽一直盯著手機看,心裏納悶著陳釋安的手機怎麽老是沒人接聽,到底是和哪個同學出去玩才玩得這麽久,她打了電話給夏夏,夏夏卻說沒有和陳釋安出去。突然一陣鈴聲響起,陳驥接了電話之後,夫妻兩睡衣還沒來得及換,抱起陳斯宇,就開車往醫院趕。陳益怡下了車之後,一度走不穩,陳驥一手扶著陳益怡,一手抱著陳斯宇,陳斯宇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看見陳釋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小小的身子直了起來,想要從陳驥的身上下來,隻喊著:“爸爸,姐姐是怎麽了,是怎麽了呀?”
陳驥慢慢將陳斯宇放了下來,遲疑地靠近陳釋安,陳益怡跟在陳驥後麵,剛一看到陳釋安的臉,就暈了過去,站在一旁的護士趕緊扶陳益怡到椅子上坐著。
陳驥強忍著眼淚,努力維持一個大家長的形象,詢問醫生:“醫生,剛才,剛才秦灝跟我說的是真的嗎?我女兒現在情況真的很嚴重嗎?”
醫生點了點頭,再次詳細地闡述了一下陳釋安的情況,陳驥聽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淚最終還是沒忍住,陳斯宇站在一旁,對於醫生的話還是不能完全理解,隻是大概知道了姐姐現在病了很嚴重。
本來陳斯宇想忍住眼淚的,他覺得自己現在哭是給爸爸媽媽添亂,但實在是忍不住,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李京澤在一旁看著,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眼眶不禁紅了起來,走近陳斯宇,輕輕地將陳斯宇抱了起來,讓陳斯宇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陳斯宇哭得厲害,也不知道是誰抱著自己,隻是感覺有個依靠,就靠了過去。
陳驥簽了手術同意書之後,就離開了病房,李京澤和秦灝也跟著陳驥出了病房,陳驥一出病房,一把拉著警察的手就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警察的手被陳驥抓得有點疼,可是還是沒說話,他也是當了父親的人,他能理解做陳驥現在的心情,自己的孩子現在傷得這麽重,還能從容淡定是沒什麽可能的了。
警察盡量用婉轉的方式告訴了陳驥大概是怎麽一回事,陳驥聽完後還是不敢相信地看著警察同誌,更無法,更不敢,去想象自己的女兒剛才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情形。
陳驥擦了擦臉,努力平複心情,轉過頭來看,看到李京澤抱著陳斯宇,頓了一下,之後又看向秦灝。
“小灝,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以和陳叔叔說說嗎?你,你怎麽會在那出現的?”陳驥著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