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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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將藥方撿起,不高興地道:“就算胡鬧,閻大夫也不能丟了小姐開的藥方呀!”
閻友聞看也不看我們, 不屑地說:“藥不對症不是胡鬧是什麽?你們別再過來了,以免影響病患。”
“賭約還沒結束,別打狂語。”我接過葉子手上的藥方,走到旁邊的藥櫃前,無視那些弟子們的眼神,自顧自拿起一個空置的藥煲配好藥,吩咐葉子看顧爐火。
重回顧重身邊坐下,取出銀針袋,拿起一根針往他的眉心裏戳下去。
剛才擋紙的那人摸著後腦問:“不是說紮針沒用嗎?”
我凝神輕轉著銀針,隨便地嗯了一聲。
那人怔愣地問:“沒用怎麽還紮針?”
我說:“怕他睡著了,給他找點兒刺激”
顧重的情況很是危險,若藥未到人先睡了過去,很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銀針運轉,顧重低低地哼出聲來。
卻有一個人對我不滿意:“小心一點,弄痛我大哥了。閻大夫說你胡鬧,你不會真的胡鬧吧?”
“啪”一聲響,剛才那擋紙人舉手甩了甩那人的後腦罵道:“你才胡鬧!這叫一物治一物懂不? ”
“可是,我們大哥一貫英明神武,戰無不勝,威風凜凜的。現在這樣上吐下瀉,渾身粘糊形像全無,很沒麵子啊!”
“也是,的確很沒麵子。”
“大哥這幾天好像都沒什麽麵子了吧?”,
“大哥沒麵子就是我們沒麵子。”擋紙人搔了搔頭,轉而求我道:“還請姑娘幫我們大哥留點麵子吧!”
我哭笑不得地抬頭看著他們:“你們是要他的麵子呢還是要他的性命?”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都要!”
此時顧重扭動了幾下,我一看不妙,趕緊避過一邊,他形像全無地“嘩”一聲吐出一堆汙物,濺了那三人一身。
顧重吐完後,雙目大睜,喘著粗氣說:“我……我不要麵子。”
三人終於閉嘴,我可以安靜地施針了。
一柱香後,葉子揣來湯藥,顧重的兄弟們連忙接過喂他喝下。隻見他呼哧了幾聲,身體停止了抽搐,漸漸地睡了過去,均勻的呼嚕聲陣陣。
三人驚喜道:“竟然能睡的安穩,姑娘真是神醫啊!”
我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我不是神醫,隻是恰巧治的了他這病。明天早晚再煎一劑藥給他喝,不出兩天他就能走能跳了。”
在他們道謝聲中我喚過葉子準備回去補眠。走了幾步,衣角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那人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望著我哀求:“幫我也治治。”
我看了看麵無人色的他:“你不怕我胡鬧?”
那人壯士斷腕般點頭:“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還請姑娘醫治。”
既然他這麽有勇氣,我便幫他把了脈,見他沒有顧重那麽嚴重,取出銀針緩緩地戳下去。
銀針運轉穴位一周後,那人長吐了一口氣,滿心歡喜道:“不痛了,姑娘真是妙手回春啊!”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到藥櫃前配了藥讓葉子煎熬。再回去看那人時,卻見一群人圍上來要我醫治,有幾個不能圍上來的,也招呼我過去。
從來沒有被這麽多病患圍過,既要把脈,又要施針,還要配藥,還好有個任勞任怨的葉子在身邊幫忙,否則更是手忙腳亂。
待圍在身邊的病患散開時,才發覺天已大亮,溫曖的陽光自大開的帳簾外射了進來,落在布滿斑駁腳印的地上,驅散了帳內陰暗的氣息。
我伸了伸懶腰,耳邊聽得一道清淡的聲音:“看來你與閻大夫的賭約未必就輸了。”
循聲望去,見到慕容翼靜靜地坐我身後的一個小角落裏。那小角落陰暗,卻因他的出現而顯得特別矚目。
他什麽時候來的?
我說:“眼下不是輸贏的事,這病來勢凶猛,他們是你的將士,又肯相信我,自當盡力而為。”
賬內的病人都在睡覺,閻大夫也歪歪地倒在一邊睡覺,身邊還倒了幾個弟子,有兩三個勤快的已起來忙活。想必他這幾晚都沒睡好覺,除了個性固執守舊外,他實在是個難得的好大夫。
此時賬外又進一個人,走到我麵前求醫。
我指了指閻大夫一個正在忙活的弟子對他說:“你病情輕微,過去找那位小大夫應能藥到病除。”
那人驚訝地看著我:“你不幫我治?”
我說:“我要去做一件緊要事,午後再過來。”
那人呆呆地問:“什麽緊要事?”
我站起來,施施然走到慕容翼麵前,對他嫣然一笑:“請我吃早飯。”
慕容翼清淡的眸色深了幾許,恬淡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早飯非常豐盛,八寶粥、叉燒包子、杏仁煎餅、醬香牛肉麵、如意棗泥糕等小食擺滿了一桌,令我食指大動。可惜葉子太守本份,死活不肯跟來。
我吞了一口麵,又迅速喝了口湯,笑道:“味道很不錯,皇子的早飯果然不同凡響。”
慕容翼用勺子優雅地吃著八寶粥,淡淡地瞧了我一眼:“這是今早弩王送來的,平時我吃的和你並無兩樣。”又輕蹙了眉:“你吃慢點。”
我隻好盡量慢地大塊朵頤。
吃飽喝足後,我摸了摸脹鼓鼓的肚子笑道:“早飯吃完了,我還得做另一件緊要事。”
“什麽緊要事?需要幫忙嗎?”他好像越來越關心我。
“不需要。”我拒絕。
見他的臉微微僵了僵,我笑起來:“因為,你不能幫我睡覺。”
我身上傷病還沒痊愈,經通宵忙活後,已非常疲累。
慕容翼冷臉陡地展開,眨了眨眼睛,揚了揚眉毛,嘴角慢慢地旋出弧度,漸漸地,弧度增大,露出白淨的牙齒,繼而笑出聲來。
雖然不懂我要睡覺他為什麽笑的這樣開心,但他這樣暢快淋漓的笑,仿佛豔陽破冰,帶著溫暖與少年人特有的活力,與平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若判兩人。
我讚歎道:“五殿下要是能常常這樣笑,該有多好!”
慕容翼止住了笑聲,深深地望著我,輕聲道:“我們父輩淵源極深,他們年輕相交,情如兄弟。拋開身份我們兩家乃世交,當互喚名字更自在一些。”
我遲疑道:“隻是以你的身份,直喚其名總是我沒教養。”
想到他的照顧,又不能冷了他的熱情,我說:“這樣吧!你大可隨時喚我名字。沒人時我才喚你的名字。”
他眼睛亮了亮,對我淺淺一笑:“好的,阿顏!”
我顫了顫, “呯”的一聲悶響,一腳踢到了桌子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