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重親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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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琴看到我們,呆滯的眼神突地一變,似有什麽銳利的東西蘊藏其中,卻又很快恢複了原樣,又是呆呆地盯著地上的一處角落,理也不理我們。
    走到她麵前,她還是不理我們。
    “我隻想知道,為何你要如此害我?難道你不知道害我擔上謀害太子之罪所擔的風險嗎?”我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問。
    她還是盯著地上,視麵前的我們如同空氣。
    “小姐問你話呢!你聽到了沒有”葉子首先忍不住了。
    鍾琴動了動,抬頭看著葉子,臉上現出一道詭異的笑容,還是沒有說話。
    “你……你別笑。”葉子顯然被她笑得心慌,倒退一步在站我身後。
    “好歹你侍候我一場,怎會害我於死地?我一直以為你人雖貪婪,卻不歹毒,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害死我,你並沒有得到什麽好處,這不像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我將自己心中的疑慮都問了出來,這也是我這幾天來最大的疑惑。
    她還是隻盯著縮在我身後的葉子,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她瘋了,小姐我們走吧!”葉子驚慌地在我背後扯了扯我的衣裳,催我離開。
    “再等等吧!”我實在想知道答案,在鍾琴的麵前蹲了下來,平視著綣縮在地上的她。
    “告訴我行嗎?”我將手覆蓋上了鍾琴那隻被鐵鐐銬住的手,認真地望著她,
    她還是沒看我,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卻漸漸斂起。
    我見她沒嫌棄我蓋上她那瘦骨嶙峋的雙手,便一直堅持望著她的臉。
    看了半晌,我歎息了一聲:“鍾琴啊鍾琴,你並不是歹毒之人啊!這是為什麽呢?”
    鍾琴全身顫了顫,呆滯的眼裏漸漸閃起了淚花,嘴唇抖動了兩下,結結巴巴地說:“小……小姐……我……我……”
    我看著她,聽她艱難地往下說。
    她臉色暮地一變,整個人瞬間變得猙獰,我還沒來的及反應,便被她重重的一推往側邊跌了下去。
    葉子大驚失色過來將我扶起,對鍾琴怒道:“鍾琴,小姐好歹來看你最後一麵,你怎麽如此對她?”
    “走,你們走,我不想看到你們。”鍾琴指著牢房外,厲聲尖叫著趕我們走。
    “她瘋了,小姐我們走吧!”葉子扶著我勸我離開。
    “解釋,鍾琴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也不能嗎?你要將它帶進棺材裏嗎?”我緊緊地盯著臉色猙獰的鍾琴,固執地不肯移步。
    鍾琴倏地大笑起來,笑聲粗啞得如喉嚨塞了一碗粗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緊緊地盯著她,在等她笑個夠。
    還好她不久就笑夠了,她停了笑聲,然後喘著氣對我說:“我要錢救我親弟,唯一的親弟弟,偷了你的金子,卻被你趕出府邸,我到處找錢,一天做四五份工作,還是杯水車薪。那些高利貸就像吸血鬼似的,每天的錢隻夠還息,稍少一點就是對我弟弟一頓暴打。可他已經洗心革麵,不會再賭了,但需要還清這筆錢啊。
    沒辦法,聽到有人說你遣散人員時發了遣散費,我想著找你要點錢救救急,可你不止不給,還將我偷金被趕出府的事抖了出來。你可知有偷盜史的人在外麵生存有多難?我那時本來四份穩定的收入,那天是告了假去找你的。可別人一聽我有偷盜史,都不肯再請我,我隻好幹一些又重又累的散活,就算如此,還不能保證每天都有工作,每天啃糠為食也隻吃了個半飽,就算如此,賺的錢都不夠還利息。
    那天弟弟因還不了利息再次挨打後,將家裏的唯一值錢的鐵鍋賣了,哈哈,真的是砸鍋賣鐵啊。我恨你,恨你將我的偷盜史說了出來。要不我們何至砸鍋賣鐵?
    聽說你這位被棄的女子給太子送了兩壇酒,我便托了熟人,進去以幫工之名,在你送給太子的酒中下毒,讓你死無全屍。”
    鍾琴說完又大笑起來。笑聲充粗啞痛苦充滿了恨意,卻又帶著絲絲無奈。
    我知道將她偷盜之事公開會對她造成影響,卻想不到竟對她造成這麽大的損失與傷害。
    但這能怪我嗎?她那時咄咄逼人的氣焰,讓鄰居們對我指責的卑鄙,我能不說出來澄清嗎?
    她心術不正才成為今天的階下囚,卻還隻顧著責怪別人。她唯一可取之處便是過於重親情。
    我一直以為她陷害我另有隱衷,不料得的卻是這個結果。
    我與葉子慢慢來地走出牢房,慢慢地走在長長的走廊中,兩邊都是一間間陰暗潮濕的牢房,有一些蓬頭垢麵的犯人從粗大的木柱門裏看著我。有的臉然夢木然,有的嘻嘻而笑。
    在路的轉彎處,突地聽到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道:“侄兒,你救救叔叔,叔叔現在廢了一條腿,實在去不了邊疆那種非人的地方啊!”
    又聽一個年輕的男子在一邊唉聲歎氣道:“叔叔你怎麽如此糊塗,要去打她?你以為皇上將她下牢了,就是交到你手裏了?那隻是先找個地方將她關起而已。聽說皇上待她極好,一度想將她許配給自己的兒子們。你打她不就是惹了皇上?侄兒怎麽能幫?侄兒要做的隻能幫你疏通一下,讓你在邊疆不至於太難受。”
    這聲音也有些熟悉,我走近了一些,從粗柱門外往裏看。隻見裏麵的兩人我都認識,一個是鞭打過我,想要置我於死地,還要毀我容的蔣士仁,另一個是想將我捉回家中,讓我當他小妾的蔣超。
    陰暗的光線中,我瞧不清楚這兩人的臉色,卻也可想而知他們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隻聽蔣士仁繼續帶著哭腔道:“我們是世家大族,如
    真想救一個人總也能救的。況且我打那個女人,隻是想為你被廢了一隻手出一口惡氣。”
    “叔叔啊!我的手是當時的三皇子現在的南平王所斬,與施姑娘無關”蔣超歎息著。
    “哼!那賤女人很有手段,迷惑了太子,又迷惑了南平王。如果不是,南平王何至對我如此殘忍?”蔣士仁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