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新婚之夜賞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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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聽裏麵傳來方管事的歎氣聲:“我隻讓你們拿婚宴剩下的食物,你們怎麽將那幾隻全雞全鴨還有沒動的火腿都拿走了?快放下。
    “王府這麽大,別小氣嘛,我們這些幫工也就隻有這個時候能吃點好的,你們王府明早讓買菜的去菜市裏買,吃著更是新鮮。”粗沉女聲笑嘻嘻地說。
    “你們……好吧,你們全拿去,趕快離府。”方管事語氣有些不好,開始趕人。
    聽得裏麵忙乎了一陣,又聽得廚房門:“吱呀!”一聲響,從裏麵走出了一男一女。
    我們因在角落一側,我們能到他們,他們卻看不到我們。
    那男子回頭朝廚房叫了聲:“多謝曾管事。”
    “不用謝,夜深了,你們趕快離府吧。”曾管事邊說邊坐廚房裏走了出來。
    那男子又拱手示了謝意,才和女子一起走了開去。
    曾管事將廚房門輕輕拉上,這才走了開去。
    我們對望了一眼,輕手輕
    腳地推門而進,進去後,我們沒說話,很有默契地一人一邊找起了食物。
    可是,那兩男女還真狠,就沒給留下一件現成能吃的東西。
    不過我找到了兩樣東西,麵粉和雞蛋。
    我欣喜地對慕容澈說:“現成的沒了,你幫我煮一個雞蛋麵吧!”
    慕容澈帶笑的桃花眼瞄了我手上的東西一眼,道:“如果你不介意煮東西時發出的響動將人引來,我不介意為你煮一碗雞蛋麵。”
    “那……那不煮了。”我垂頭喪氣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到菜桌上。
    慕容澈笑了笑,走到廚櫃裏拿出一個水囊,伸手拉了我:“走。”
    “去哪裏?”我驚訝地問。
    “回房。”他說。
    我心一緊,想到了今晚是我和他的洞房之夜,這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麽一回房是要……,我的臉熱了起來。
    走著走著,我又不禁奇怪了,便問:“你拿個水囊回房幹什麽?喝水有杯子啊!”
    他不緊不慢地說:“今晚我喜歡用水囊喝水。”
    “……好吧!”他喜歡就喜歡吧!我恍然,他的怪脾氣又上來了。
    回到房中,他將桌子上水壺中的開水全倒進了水囊之中,大有不在水囊喝水不罷休之勢,又到床頭櫃子裏取出一張小方布,將方布鋪在了桌麵上。
    然後走到正中靠牆的那張燃著龍鳳雙蠟的桌子前,將雙蠟前的那一盤“早生貴子”取了下來。
    “早生貴子”是由紅棗,花生、木桂、糖蓮子組成。葉子曾想拿一點給我吃,喜娘不許。
    慕容澈將這一盆“早生貴子”全倒到了小方布上,然後打了個包,回頭對愣愣地看著他忙活的我伸出一隻手,說:“走。”
    “去哪裏?”我問。
    “帶你去賞月。”他對我展顏一笑,直如盛開的牡丹。
    “哦!”我將手放到他手中。
    他握緊我的手,又一次一起推門而出。
    出得門後,我看著墨黑的星空,莫名其妙地問:“哪裏有月亮啊?”
    “那就賞星星吧!一樣的。”他輕柔的笑聲飄在耳邊,有些癢。
    賞星星和賞月亮哪裏是一樣的?這個念頭才升起,人卻被他抱起,輕飄飄地升了起來。不由得抬頭望他,星空之下,他衣袍飄飄,緩緩升起,仿佛一位不惹纖塵的謫仙正回歸仙宮之中。
    很快地,我被他抱上了我們的房頂之上,他放開了我,坐了下來,我也坐了下來,看著他將水囊放下在瓦麵上,再將小方布放在瓦麵上打開。
    “我們一邊吃一邊賞星星。”他回頭對我笑道。
    看著那些可以吃的紅棗花生木桂蓮子,我歡呼一聲,拿起一顆蓮子塞在嘴裏吃了起來。
    “沒辦法,隻能用這些東西填肚子了。”他一邊將水囊塞打開,一邊說。
    “明天喜娘責怪起了怎麽辦?”我往嘴裏塞了幾樣東西,含糊不清地問。
    “就說這些東西都是我吃的。”他說著往我手裏塞了水囊:“喝點水。”
    “算你夠義氣。”我喜滋滋地拍了他一下,拿起水囊喝了一口。
    “你吃慢一點吧!瞧這樣子好像逃難幾天沒吃過飯似的。”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責怪與擔心。
    “我就這吃相,怎麽?不喜歡別看。”我又往嘴裏塞了一個大紅棗。
    他真的擺正了臉,沒有看我,朝著墨黑的夜空裏的星星看去。
    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我繼續填著自己的肚子。
    突聽他一聲長歎,緩緩道:“和你一起看星星真是件舒服的事。”
    “是嗎?”我懷疑地問。
    “是的!”他點了點頭:“和你在一起,不管做著什麽都特別的舒心愜意,顏兒,望我們永遠相守相依,永不分離。”
    我怔住,將一隻拿著糖蓮子的手放了下來,心裏的苦澀又升再起來,麵前的食物竟不想再吃。
    他此時嘴裏的顏兒,是那位叫容歡顏的女子,還是我呢?
    “怎麽不吃了?不是餓了嗎?不要不好意思啊,你就算吃的多難看,我都喜歡的。”他又側著頭微笑著看我。沉沉的夜色中,看不清臉色,但是他的語氣跟肢體都是那麽的高興。
    我突地記起一事,慢慢地問道:“我在弩國見到蕭護衛時,他一見我便問我認不認識一位叫容歡顏的女子,我當時還驚訝世上竟有一位與我容貌想像,名字中都有一個顏字的女子,還想著以後有機會結識結識,當初我還以為她是蕭護衛要找的意中人,想不到她竟是你的意中人。”
    說著說著,心裏酸澀起來。
    慕容澈默然半晌,才緩緩道:“往事已矣,不必再提。你隻須記住,我是真心真意要對你好的人。”
    “是嗎?你是想將要對她的好,全轉到我身上來嗎?”我有些激動地說,猛吸了口氣,又一字一句地說:“慕容澈,你看清楚,我不是她,我姓施名顏,不是容歡顏。”
    “我……”他說了一個字,沉默了下去。
    對他的沉默,我越來越心酸,越來越失望,多想他跟我說,他愛我,他是愛我施顏這個人,而不是將我當作容歡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