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風月總偏愛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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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了風月的人,總是無情。
    涼伊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手伸去阻止,他反手抓住,一隻手就固定住了她兩隻手,蘇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睜大的眼睛,像是在欣賞一隻誒捕獲的獵物,嘴角揚起了笑容。
    他的手開始往下探,到了腹部,撫摸了許久,惹得涼伊陣陣顫抖,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他俯身,在她耳邊緩緩說道:“伊伊,你是我的妻子,不要再忘記。”涼伊顫了顫,換上了燦爛的笑臉,直直地盯著他看。蘇白用膝蓋微微用力就分開了她的腿,他的手微微下移,抓著她的手也鬆開了。涼伊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拉近一些,狠狠咬住了他的唇,用了力氣,咬出了血,死死地咬著,像是要把他咬死一樣。
    蘇白吃痛,伸手拽她的手,她卻死死抓著,蘇白眸光一暗,雙手撫上了她的臉,反咬一口,血腥味蔓延開來,涼伊鬆了口,得意地看著他。
    她舔了舔嘴唇,看他微微笑著,撫上了他的嘴角,“蘇總,還來嗎?”
    他沒說話,笑意一直在眼裏,涼伊不覺得有些害怕,縮了縮身子,默了一會,他突然抬手,涼伊閉上眼睛縮在他身下,一副英雄就義的模樣。隻是下一秒,巴掌沒下來,唇上多了些溫熱,蘇白低頭將她唇上的血舔盡,抽了紙,幫她弄幹淨,潦草地擦了擦自己被咬破的嘴唇,微微吃痛,泄憤一般,狠狠吻了她一下。
    “伊伊,別讓我等太久了。”他起身,將被子拉在她身上,坐了起來,徹底將領帶扯下來,說:“我去客房睡,明早,我看不見你,你知道後果。”
    涼伊笑了笑,坐了起來,“老公,你不陪我睡嗎?”
    蘇白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她淩亂的衣服,他是男人,沒反應是假的。閉了閉眼,他低頭,狠狠捏了她的臉,看她吃痛,才鬆開了手,“嘴還疼著呢。”
    喜歡呀,是清風,是朝露,是臉頰紅紅,是千萬人裏,隻鍾情於你。
    蘇白拿了衣服往外走,回眸一笑,說:“你是有多少勝算,才敢這麽消費我的愛?”
    她抿唇笑笑,拉了拉衣服,將半個臉埋在被子裏,紅了臉頰,心跳漏了節拍。說不清是愛,還是單純的心動,隻是這一刻,她有些確幸,確幸在還未出生時,就和這人有了婚約,也確幸,無論是過去或是將來,她和他綁在一起了。
    她甚至想過最壞的結果,所有人都死去,那麽,他也死了,自己也死了,下輩子就不要投胎做人了,做隻蝴蝶,尋到他,糾纏一生,去遠方流浪,在金黃色的麥田裏,安靜死去。
    她蜷縮在被子裏,像是全然忘了這人曾經那樣利用過自己,也忘了那些往事裏,不可被原諒的過往。
    蘇白斜靠在門上,將她的小動作盡數收在眼底,愣怔了片刻,想到蘇小蕊的話,低低哼了一聲,說:“李嘉榮這次回來,是受你所托?看來你的魅力還是很大,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人,也能被你說動。”
    許是沒想到他還沒走,涼伊羞得躲在被子裏紅了耳朵,聽他這話,竟然聽出了醋味,不由得心情很好,“他這次回來是看準了國內的市場,他也快三十了,過了消耗臉的時間了,總歸要做一些讓人記住的事。”
    聽她這麽詳細介紹,蘇白暗淡了眸色,說:“你還剖析得真透徹,看樣子對他了解很深,我倒是很好奇,你對我,又了解多少?涼伊,我不管你想做什麽,進了我的門,就得按我的規則來,別讓我發現,你知道的,蘇家能做些什麽。當年能,現在也能。”
    她頓了一下,旋即笑開了花,說:“我一直都很清楚。”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唇,關了門,徹底走出了她的視線。
    她幾乎是立刻就翻身下床,快速地反鎖了門。從內間搜到了衛生間,大大小小的櫃子都搜了一遍,該找到的東西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大量的杜蕾斯,好幾個牌子。她將這些盡數鋪在了床上,像是小商品展覽一般。拿手機拍了一張,滿意地保存好。
    這個人,謹慎得讓人覺得危險。
    住了這麽久的地方,竟然這麽幹淨,連一份文件都找不到。
    隔天,工作室召開會議,進一步確定和夢劫的合作。
    涼伊倒是來的早,其實也並非自願,蘇白起得早,硬是拖著她起了床,兩人吃了簡單的早點,他送她到了公司門口,才驅車去蘇氏。
    工作室隻是一層,規模不大,人員也少。大家似乎都還沒反應過來,夢劫的案子被拿下了,迷迷糊糊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涼伊這倒是初次接觸國內的人員,沒想到倒是給了她一個警告,疏於管理的體係,是該更新換代了。
    點了每個人的名,說不出滿意企劃的人,當場就被她開了。
    她冷著臉,過於清瘦的臉頰,讓人看起來覺得特別不好惹,留下的三人膽戰心驚地低著頭,腦子裏已經高速運轉,生怕被她一點名,說不出什麽時,保不住飯碗。
    “招人吧,我親自麵試。你們兩三天後給我拿出像樣的企劃案,你,負責調查清楚李沫這些年在圈裏幹的事,盡快給我擬定一個洗白方案,行了,散會,動作麻利!”她重重將手機砸在桌子上,發出的響聲,嚇得三人抱著文件落荒而逃。待人走後,她微微歎了一口氣,整個人泄氣般趴在了桌上,一切,再重頭再來,該有多難啊。
    埋頭苦幹了一上午,恍惚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打了個電話,便笑嗬嗬地抱著一堆文件跑了。工作室也隻剩了三人,三人眼睜睜看著她歡脫地跑出去,一臉的震驚,這是剛剛那個暴吼他們的人嗎?幾人搖了搖頭,對了眼神,繼而低頭工作。
    “涼總看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誰能相信就是這麽一個人能創辦雲煙,在巴黎那樣的城市,躋身一線。”李雅杵著下巴,對著對麵兩個男人說。
    陳風轉了椅子,滑到了她麵前,說:“你也不看看,她回國才幾天,簽下了李嘉榮,這不,夢劫的案子也拿到了。”
    “是啊,我什麽時候能像她一樣優秀啊?”
    陳風敲了敲她的頭,絲毫不憐香惜玉地說:“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涼伊想了幾個方案,卻都隻是大概的雛形,指望工作室的人,是沒有希望了。誰知,陳一雲送上了門,居然想要應聘,像涼伊這麽惜才的人,立馬屁顛屁顛跑來了留香閣。
    留香閣除了騰雲閣已經被預定完,整個閣裏,已經歌舞升平,涼伊一進門,就聞到了腐敗的氣味。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陳一雲才到了騰雲閣,見她悠閑地蕩著秋千,不由得笑道:“涼總,真是好興致,火急火燎說是有大事,自己卻在這裏蕩秋千。”
    “切。誰讓你一直不來,我等得煩了,娛,你還真當自己是諸葛亮了,還要我三顧茅廬?”
    涼伊下了秋千,拿了文件,一把塞在了他懷裏,拍了拍他的手臂,說:“目前就兩件事,夢劫的宣傳,以及沫兒。你看看,能不能把這兩件事合成一件事。”
    “她答應了?”
    涼伊兀自吃起了桌上的糕點,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看他認真在看,時不時記錄些什麽,覺得無聊,兀自出去逛了一圈。
    其實外界都不知道,雲煙大大小小的案子,都得過了陳一雲這關,才會麵世。
    而涼伊大多時候,隻負責說,做都是陳一雲。
    這些年來,兩人默契度很高,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
    她倒是沒想到,伊人閣,建造的這麽夢幻,漫天的雪花,整個一白色的冰雪世界。想來,大概是三年前那場雪,給了陳一雲很大是創造靈感。她記得,建造初期,他說:“伊人閣是為你造的,這冰雪世界是你的。”當時涼伊感動得差點從巴黎飛回來擁抱他,結果這人說:“當時我等了你兩個小時,為了報複,建造時,我要把雪球砸在你臉上,定格成永久的畫麵。”
    果不其然,在門口,就是這麽一副雕塑,雪白透明,美得涼伊都快忽視那砸歪了她右臉的大雪球。她不由得嗤笑出聲,閣裏的人聽到笑聲,走了出來。涼伊看到是李拓,微微笑了笑,揚了揚手,準備離去。
    李拓笑著走了過來,“伊伊,這是我們李家的家宴,我受了死命令,務必請你進去。”說著抓著她的衣袖,“你可別跑,不然這頓飯我是吃不飽了。”李拓抓著她,不由分說地將人拽了進去,涼伊想了想,放棄了掙紮,任由著他去。
    見冰雕的不規則的桌前坐著兩人,李耳和陸雨柔,涼伊禮貌地笑笑。由著李拓將她按坐在位子上,入秋,她穿的少,覺得冷,微不可察哆嗦了一下,李拓見狀,急忙拿了大衣給她,衣服裏有加熱的,瞬間,她就覺得溫暖起來,看了看同樣穿著大衣的三人,突然覺得,建造這閣的人大概是有病。
    “涼伊,還記得我這老頭子嗎?想來,也是三年沒見了,丫頭都長大了。”李耳遞了個酒壺給她,是個小巧的玉葫蘆,葫蘆上畫著畫,畫的是她,做工很精細,涼伊自然是欣喜的,收下後,道了謝。
    “李老這不說笑,前幾日還在畫展上見過,隻是你沒注意到我罷了。不過這葫蘆我很喜歡,還是再說聲謝謝。”
    “那天陪幾個老古董敘舊去了,回來才聽說,你和蘇家那小子結婚了,這不,回家趕了一個酒葫蘆給你,不要嫌棄。”
    涼伊自知李耳送的這禮有多貴重,聽他這麽說,受不起,急忙站了起來,微微鞠了躬,“李老還是不要嚇我了,我這心髒怕是承受不住。”
    席間陸雨柔一直維持著溫柔妻子的形象,處處考慮得當。涼伊甚至在她的笑容忽悠下,吃了許多,等吃完,才發現自己撐得小肚子都堆起來了。飯後甜點上了上來,看陸雨柔往她碗裏招呼的熱情勁,她嚇得直搖頭,“不了不了,吃不下了。”
    “你看看你那麽瘦,吃這麽點,怎麽補回來。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麵,也沒人照顧,回來了,也不好好照顧自己,你看看蘇白那小子,整天冷著一張臉,一看,也不是會疼老婆的人,你呀,要自己照顧自己。你說說,之前哥哥要把你接回來,你非是不肯,這麽倔,最後委屈的是誰?”
    涼伊頓了頓,莞爾,笑了笑。
    還真沒聽過這麽荒唐的話,若是當年聽他們的安排,指不定人都沒了。
    涼伊推脫不下,又接了兩塊糕點,勉強咽下,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很不舒服。
    “伊伊啊,有空來我這坐坐,至於你說的厲老要的那幅畫,改日送到他府上。”聽到這句話,涼伊才覺得自己這番狼吞虎咽沒有白費,本來還想,厲老頭生辰快到了,答應他的畫,該怎麽辦?沒想到,這倒是自己找來了。
    告別了李家,涼伊顫顫巍巍地回了騰雲閣,整個人臉色蒼白,看起來像是被打了一樣。陳一雲急忙扶著她坐到了位子上,她整個人趴在腿上,雙手緊緊掐著肚子,見狀,他無奈地歎了歎氣,打了個電話,將剛剛出門的李拓喊了回來,兩人送她去了醫院。
    她無奈地扯出了一絲微笑,“我就是吃多了,不用去醫院,掉頭吧,下午還要重要的事要做。”話說完,沒人理她,她一個人坐在後座,扒著前麵的座椅,“喂?我說我沒事了,送我回去。”兩人還是沒理她,硬是把她帶到了醫院,做了檢查,開了藥,涼伊尷尬地嗬嗬笑了幾聲,“我就說沒事吧。”
    話音落下,就將蘇白冷著一張臉走近,一把將她扯到了懷裏,指著李拓說:“你們李家的人離她遠點,否則,我先把你收拾了,不知道她體寒,帶著她去伊人閣,我看你膽子大了不少。”說著揚了揚手,嫌棄道:“趕緊走,看見你就煩。”
    涼伊喊了一聲,李拓極其不仗義地拽著陳一雲落荒而逃,過來幾秒,陳一雲返回來,將文件遞給了她,什麽話都沒說,急忙逃離了現場。涼伊抬頭,看著他猩紅的雙眼,用文件拍了拍他的胸,笑道:“至於嗎?幹嘛那麽凶?”
    “你是真不怕死!不怕陸雨柔給你下藥啊,這事她幹得還少嗎?”
    涼伊愣了愣,說:“李老也在的,我想著,尋一幅畫,沒想這麽多。”
    蘇白白了她一眼,使勁揉亂了她的頭發,看著她幽怨的眼神,心情好了一些,拽著她往外走,邊走邊說:“以後不要單獨見李家的人,非要見,要得到我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