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所愛之人有彩虹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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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愛上一個人特別簡單,隻是一個瞬間,你就喜歡上她的所有,小脾氣也好,俗氣點容貌也好,也會在某一個時刻,也就突然不愛了,她哪裏哪裏你都不喜歡了。
涼伊在——故事裏寫過這樣一個故事。
關於陳李。
開局一句話——你生得這麽好,我怕女孩子把你糟蹋了。
樣片給陳一雲看完,說的是這樣的一段話:
生來性冷的人,什麽都不愛,包括自己,可偏偏有這麽一個人,一點都不像你,而他還喜歡你,你有些好奇,然而,好奇害死了貓,你開始計較,開始在乎,最後,折了自己。
陳一雲這樣的人,愛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始於一段畫友的交談,曆時三年。陳一雲從雲南來到s城,是涼伊大一時期,隨著她一起來的。而他不知,隻知他需要在s城布下一張網。
而後種種,皆是天意安排。
故事名為——意外
涼伊是在接到陳一雲電話時,才知道“意外”已經上傳了,以“雲煙工作室”的旗號,不過上傳一天,就已經破一億的播放量。兩位不知名的演員,一下被炒得很熱。
彼時蘇白還在津津有味且緩慢地喝著粥,天天已經吃完杵著下巴看了他許久了,而他依舊不緊不慢,按著自己的節奏來,心情好,吃的也多,一鍋粥都見底了。
涼伊扭頭看著天天,學著她杵著下巴,“天天下午還去幼兒園嗎?”
“奶奶說不去了。”
“為什麽?”
“爸爸下午會回來。”
涼伊笑笑,扭頭望著蘇白,問:“大哥的婚禮就在這幾天了?看樣子,陸落落已經沒有耐心了。”或許是沒想明白,蘇白抬頭呆呆看了她一下,莞爾,想明白了,便說:“我們往後推一點。”
她沒想到他這麽直白地就聽懂了自己的話,有些無地自容,紅了耳朵,而後什麽也沒說,跑去逗天天了,既然蘇一諾要回來了,那便晚上通知他來接,涼伊是不想再和江紅有任何接觸了。
這個人,有些難纏。
晚上的時候,蘇白無聲無息又消失了。涼伊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憋著一股氣,蘇一諾忙著婚禮,是徹底把天天丟給自己了。
涼伊一氣之下,收拾了一箱東西搬回了租的房子。連續幾天起了個大早,實在受不了了,和字瑤扯了一堆,厚著臉皮帶著天天擠進了她們租住的一室兩廳的房子。
這幾天,字瑤也忙,但每天還是堅持伺候三個女人吃飯,涼伊過得很開心,工作室也步入正軌,開始籌劃時裝周的作品,李嘉榮代言的宣傳片也拍完了,陳一雲把案子結了,和蘇氏斷得幹幹淨淨。涼伊什麽也沒說,隻管點頭簽字。
於是,蘇白就被忘了。
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快元旦了,蘇一諾和陸落落的婚禮就定於明晚。
涼伊忙完工作室的事,就來到了會場,坐等字瑤下班。李雅被她派去接天天,說實話,她是徹底怕了幼兒園門口的人山人海,她曾無數次想過,以後一定不要生孩子,太麻煩。
有些人不能坐在同一桌,忌諱頗多。會場很大,涼伊坐在最中間的一張圓桌前,她今天過來,一是真的不太想去接天天,二是字瑤最近忙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想來看看能幫著做些什麽,三來,蘇家人的婚禮,她自然該來。
好在明天過後,這婚算是徹徹底底的結好了,真正的世紀婚禮,從佛羅倫薩到香港,再到s城,排場很足,新聞報道也非常給力。
涼伊還在字瑤電腦上看了視頻呢,那婚禮真的是滿足了女人所有的幻想,也可以說是滿足了字瑤自己的幻想,反正看很多細節上的東西,涼伊是印象深刻,那都是字瑤曾經跟她說過的,沒想到竟然用在了蘇一諾的婚禮上。
想來,字瑤是徹徹底底不想再和蘇一諾有任何牽連了,你所說過要給我的,或者我期待你所給我的,我全都不要了,送你們可好?
字瑤說一不二,不像涼伊容易心軟,真決定了,怎麽也不會回頭的。
其他人都忙著,涼伊則一個人正襟危坐,背脊挺的直直的,一臉嚴肅的舉著手機,索性是沒有人在意她,因此也沒有人發現她的怪異。
沒一會,電話就接通了,涼伊吸了口氣,沒說話。她聽到了一聲關門聲,過了一會,就聽到蘇白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耳邊響起,“怎麽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淡然,仿佛不帶任何感情。涼伊吸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緊張兮兮的心裏,莫名搞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明天大哥的婚禮,你來不來參加?”
“你說呢?”
“那我這電話打的有點多餘了,我沒什麽事兒,你忙吧,注意安全。”說完,她沒有把電話給掛了,依舊舉著在那,雙眼無神。
而電話那頭的韓蘇白也沒有把電話給掛了,兩個人忽然就這樣安靜下來,誰都沒說話,誰都不掛電話,倒是聽到了蘇白喝水的聲音,似乎喝了很多,咕咚咕咚的,涼伊還跟著咽了咽口水。
等了一會,終是有些忍不住,問:“你怎麽不掛?”
“你不是也沒掛嗎?還有話要說?”他詢問。
隔了快一個月的對話,總有一種又遠又近的感覺,涼伊低頭,摳了扣指甲,默了好一會,才弱弱的問:“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家了?我不想給你的別墅看家,你要是不回來住,我就搬出去了,我一個人住別墅太大了,李媽也走了,我不想呆在那裏。”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說:“你似乎也沒住。”涼伊微微一頓,他是怎麽知道的,她皺了皺眉,“這跟你回不回來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回來?”她小聲的說。
電話那頭忽然就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一聲輕笑,他說:“你想我啊?”
涼伊頓了頓,又有些坐立不安,神色略有些慌張,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抿了抿唇,手上剛做的指甲上的鑽都快被她給扣下來了,她正想說話的時候,蘇白的聲音又嚴肅了下來,說:“有事,先掛了。”說完,他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涼伊那個‘想’字還卡在喉嚨裏,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怎麽這副表情?失戀了?”正好這個時候,字瑤走了過來,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很好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給誰打電話呢?”
涼伊回神,用力的把那個字咽了下去,放下了手,擺弄了一下手機,然後放回了包包裏,說:“蘇先生啊,問他明天來不來。”
“他能不來?開什麽玩笑。第一,這是他大哥的婚禮,第二,明天說是婚禮,很明顯是商業成分居多啊,就說你現在坐著的這桌,來的就是重量級的人物。陸落落這人,可是一塊招財石。陸家一家子,和蘇家。”字瑤笑了笑,忽的像是想到什麽,抬眸看了她一眼,問:“你公公來不來?”
“你這不廢話?肯定來啊。”涼伊看了一眼,對著她翻了個白眼。
“李家也來?”
字瑤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就將其丟在了桌子上。
涼伊站在一側,看著字瑤親自排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雙手搭在椅背上,看著她,說:“怎麽把李家跟曆家排在一塊?不知道他們兩家幾年前就不太和了嗎?”
“蘇總讓這麽排的,我也以為他們應該是不太和,但後來想想,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能有多麽不和?又不是血海深仇,能有什麽不和的?等撞上利益的時候,還不是好的跟親兄弟似得。再說了,孩子之間鬧鬧,改還不至於扯上兩個家族。”字瑤嗬嗬的笑,之後一位位排過去,重要的幾個都在這一桌了。
涼伊和蘇白也在這一桌,字瑤將寫著兩人名字的刻牌放在椅子上,算是大功告成,笑道:“看看,這個位置滿意嗎?幫你把何思煙這個老情敵隔了老遠。不過,我還蠻好奇這女人的,居然能把你踩腳底下這麽多年。”她滿臉笑容,雙手叉腰,一副你快來誇獎我的樣子,涼伊忍不住低笑了一聲,上前一步,勾住了她的肩膀,說:“好好,你最棒了!不過,你確定你後麵這句話不收回去?”
“不收。對了,蘇總最近很忙?”字瑤側目看著她,眯縫了眼睛,“看你好像看的很透徹似得,別以為我沒看見啊,不就給蘇總打個電話麽,看把你糾結成那樣,活脫脫的像個吵架中的少女,忍不住給男朋友打電話的樣子,怎麽?你們吵架了?”
涼伊對這事兒,並不願意多說,因為她自己也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明明很愉快啊,男人的心思不好猜,她沉默著想了半天,覺得頭疼也就不想了。
拍了拍涼伊的背脊,問:“你完事兒了嗎?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飯吧。天天我讓李雅去接了,接完做完作業再帶她過來,或者要不就不帶過來了,免得看得煩。”
“等會,沒看見花還沒擺好麽?等花擺完了,
我就請你去吃好吃的,這家酒店頂層的西餐廳很不錯,很貴,還有夜景看。雖然說跟你一起去吃有點浪費,但由於本宮身邊沒有男人,就便宜你了,去嚐試一下,真的那麽棒,下次交男朋友了,就上這兒來定情。情到濃時,還有房間。”她說著,湊過來,在涼伊的耳邊,小聲的說:“我坑了蘇家一大筆錢,怎麽說,也得請你吃點好的。還有,天天得來,得讓她看看人心險惡,對我後麵爭撫養權比較有利,畢竟,你也知道,天天對蘇一諾感情很深的。”
她說著,臉上的笑容非常得意,像是撿到了什麽寶貝似得。
涼伊看著她搖了搖頭,並沒說什麽,隻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等著她指揮人把花一點一點的擺好,等她第二次檢查過了,兩人就一道出了宴廳,上了酒店頂層。
餐廳的氣氛確實非常好,靠窗的位置,均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她兩一進餐廳,就有服務生迎上來,將他們引到了空位上。
字瑤今天很豪氣,感覺有種暴發戶的氣質,大手一揮,說:“不用看,把最貴的,能讓我和我的朋友吃舒服的,都拿上來,再給我開一瓶紅酒,老娘有錢不怕貴。”說著,她拿過了旁邊的包包,從裏麵取出了兩張一百,直接塞進了他的口袋裏。
那服務員微微抽動了兩下唇角,說了聲謝謝,就轉身去廚房下單子了。
“你剛剛的樣子很恐怖,看著簡直要把他當場吃了似得,人家看著年紀就比你小。”涼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年紀小怎麽了?隻要我喜歡,隻要他不介意,就能在一起。”涼伊對此不以為意,“不過他長得實在太嫩了,放著看看還行,真要給我吃,我還下不了嘴呢。我還是比較傾向於成熟型的,這樣心理上,不會覺得自己犯罪了,誘拐未成年。”她一邊說,還一邊拿出了鏡子和口紅,給自己補了補唇彩。
這會,服務員又給他們送了兩杯白開水上來,字瑤剛好補完,收起了鏡子,衝著對方微微一笑,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總算又恢複了常態。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怎麽樣?給你發的視頻看了沒?”
“看了,真棒,我都想結婚了。”涼伊衝她挑了挑眉,“你真不難過?說真的,你要是想鬧,我陪你,砸場子還是潑紅酒?”
字瑤噗嗤一笑,斜了她一眼,說:“嘁,學姐,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人最大度了,沒這麽想不通。”
“你要是真大度,每天晚上蹲廁所哭什麽?”
字瑤斂了笑容,雙手抵著下巴,側頭看向了窗外,微微眯縫了雙眼,笑道:“我是真心祝福他們的,佛羅倫薩的婚禮,就當作是我送給蘇一諾最後的禮物,將我對他所有的感情的幻想,傾注到這場婚禮中,全部送給他,從此以後,我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她說著,長長的舒了口氣,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似乎一下子放鬆下來,“過完明天,我就解放了,新生活終於要開始了。”她抬起雙手,很沒有形象的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