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以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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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類東西,它存在,也不存在,你捕捉不到,也失去不了……你們互相糾纏,也互相想相離……
枝兮冷哼了一聲,從人群中走到她麵前,捏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察覺得太晚了?”
涼伊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在緬甸時,我明明知道是你從小爺手上將我奪了過去,又將我關進籠子裏進行買賣,可我卻婦人之仁,看在你是因為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份上,沒有對你動手。實在沒有想到,你對墨狼表現出來的那些勢在必行竟然全是演戲?”
因為這些話,本來就對枝兮有些不滿的男人們紛紛側目,向她討要解釋。
女人在感情上麵的猶豫,會讓一個計劃出現漏洞,成為致命的傷。
枝兮將涼伊丟到一邊,她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窩裏反。臨走前,她不甘而怨恨地看了涼伊一眼,低聲冷笑起來:“是非黑白,你能分清?”
涼伊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但一時間又想不出所以然來,隻能作罷。
她和去吧沒有被關在一個地方,她不知道他在哪裏,會不會也在這個地方,可能隻是在隔壁的房間裏?屋內沒有任何陳設,看上去是廢棄的舊工廠,四麵都是高牆,窗戶很高,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漫天的星光。
在枝兮離開半個小時後,門被從外麵拉開來,有幾個男人走進來。他們沒有隻字片語,直接將她包圍起來,然後開始撕她的衣服。涼伊驚恐萬分地瞪著他們,可是她被捆住了手腳,又被幾個男人圍著,根本沒有任何優勢。掙紮的過程中,她被一個男人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其餘幾個男人則相繼抓著她的肩膀,毫不顧忌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和頭發,從不同的方向猥褻著她,摸她的後背或者胸口,其中有個人甚至騎到了她身上,開始拉扯她的長褲。
她不停地反抗著,用全部的力氣拍打著他們,不停地大罵著……她每罵一句,他們就會惡狠狠地抽她一巴掌,啐了口痰繼續打她:“這麽瘦個人,沒想到力氣倒挺大,我看你還能撐多久。”說完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撲過來對她上下其手,拳打腳踢。
而這一幕,就在高窗外的某個曠地上,被人拿作了要挾的籌碼。
蘇白死死地盯著電子錄像上的女人,她的衣服被撕碎了,在她身邊站著四個男人,他們親手將她逼入死胡同一樣的境地,讓她絕望和恐慌,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放開她,所有的條件我都答應。”
“我聽說她是你的合法妻子?”蒙麵腦子幽幽說了這麽一句。
“不,她和我隻是普通朋友。”
“哦?一個普通朋友,值得你拿出這樣大的誠意?”
“男人之間的戰爭,用不著羞辱女人。”
“既然這樣,隻要你宣布將明城以及暗影交給我,我自然可以叫他們放開,還會讓人去給她換衣服,給她客氣的招待,不會再動她一根手指頭。”
“好。”他說,目光仍舊專注地看著他。
他根本無法容忍任何一個男人碰她。
所以,他隻能說好。
男人拍著手笑起來,派去的人繞過高牆踹開了門,嚐到甜頭的男人不得不停止繼續深入。涼伊渾身顫抖著抱緊自己的身體,耳邊不停縈繞著那幾個男人汙穢的笑聲,有一個男人毫不客氣地盯著她的身體,舔著嘴唇說:“真是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女人,等到這件事結束了,一定要和老大說把這個女人賞給我們兄弟。”後麵進來的人冷哼了聲,緩慢說道:“叫你們來給她點教訓,別太當真。”
涼伊忽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瞪著那個人:“你說什麽?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她瘋狂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麵前一個男人撲打過去,卻被他們輕而易舉地閃過。重心不穩,她再次狠狠地摔在地上,因為疼痛,她徹頭徹尾地清醒過來。
她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突然停下來,知道為什麽那幾個男人不停地拉扯著她,卻一直沒有更深一步……眼淚猝不及防地掉落,她哭得快要喘不上氣來,大喊著:“我要見他,我要見墨狼!”
沒有人理會她,就這麽冷漠地看著她痛哭嚎叫。
她能夠感應到,蘇白一定就在這附近,一定受到了脅迫。涼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顧自己衣衫襤褸的糟糕處境。她這一生,前二十年受著庇佑,雖平淡些,過得卻是很多人得不到的安穩生活。大三退學,她被卷入這一場黑暗中,也未曾吃過多大的苦,這一路走來,始終有人陪著她,保護著她。
可是此刻,她不願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樣的保護,她不需要了。
“墨狼,我知道你在看,不過一副殘破的身體罷了。你不要答應,任何條件都不要答應。”她說完,忽而大笑,對著那些男人笑,“來啊!”
高牆外,幾個男人的麵目表情都變了,隻唯獨一個人陰沉地仿若天崩地塌。
“看來,這個普通朋友很愛你。”
老鐵門已經鬆動,又滿是鐵鏽,男人一腳踢開,涼伊猛地抬頭看去,蘇白被五花大綁著推了進來,幾個趔趄摔在地上。他臉上全是烏青,顯然是被人嚴刑拷打過。幾個人將涼伊的嘴塞住,重新捆起來,扔到角落裏。
男人慢悠悠地晃進來,視線在他和她之間來回掃視著,愈發深不可測起來。
“剛剛我們的協議都還算數,過一會我就會讓人來給她送衣服。一定對她好生招待。隻要你配合,一切都好說。”
“讓我單獨和她說話。”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可以,但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一筆私人的恩怨要結算。不知道你是否記得,五年前,你帶著暗影,把我逼到了懸崖,我可是九死一生,才活了過來,這幾年,我一直都在等著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件事成為他一生的汙點,許多次被人詬病,都讓他抬不起頭來,這個私怨無論如何他也是要討回來的。
“你想要什麽合理的解釋?”蘇白抬頭,目光卻沒有看向他。
哪怕是這樣的時刻,他的眼裏依舊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男人冷哼著:“很好,向我下跪磕頭,便好。”
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時刻,可以讓涼伊這麽絕望,他們拿她來威脅他,他是那樣鐵骨錚錚的男人,卻因為她而要遭受前所未有的屈辱。
涼伊不停地搖著頭,淚水模糊了眼睛,她拚命地吐著嘴裏的棉團,她想要和他說話……可是他卻忽然對她微笑起來。
很少能看見他這樣的笑,涼伊快要崩潰了,她終於可以讓自己發出聲音:“不要,不要向他下跪……我不許你向他下跪!”他好像沒有聽見,仰著頭支起一條腿,緩慢地跪了下去。涼伊的心都快撕裂了,聲音卡在喉嚨眼裏喊不出來,隻能看著他另一條腿也彎了下去,膝蓋重重地撞擊在地上。
她發了瘋的大喊著。
他卻又彎下腰。
聲音低沉,沒有任何色彩。
有人送進來衣服,為他們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幾個男人都退到了鐵門外,她聽見蒙麵男人狂放的笑,帶著愉悅經久不散。他在給她穿衣服,動作很慢,她看著他臉上的傷口。
“伊伊,歡迎來到真正的地獄。”他的唇貼住她的,手繞到她背後輕輕撫摸著,“這一次,沒人救你,你得自救。”
她忽而想笑,便也就笑了,隻是笑著笑著,竟然哭了。
一段時間後,蘇白再次被押解著離開,涼伊又重新被捆起手腳,軟禁起來。半晌後,有人來送飯給她。筐裏的飯菜看著很簡單,白米飯下卻藏了一整盤熏肉。涼伊想笑,卻笑不出來:“哥哥,你來了。”
何思塵迅速地把飯菜放下來,將勺子遞給她,看了眼她的傷勢,不冷不熱道,“還能動手嗎?需不需要我喂你?”
“不用。”
他很快和她交代著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之前賣場的那夥人是枝兮的人。在岸都,是一片各國都涉及不到的黑暗區域,這裏人員複雜,不止涉及到貴會以及周邊國家,遠在大洋那邊的人和勢力也在滲透。”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停頓了下接道,“這裏過幾天會有個浴佛節,這裏的人信仰宗教,這是無論如何都會舉辦的,那時候,我們會設計,讓多方勢力互相殘殺。”
因為前不久的襲擊事件,讓多方勢力蠢蠢欲動。這一次為了墨狼,各方的勢力都暗中調遣了回來,都想得到明城。
“那時襲擊事件還沒出現,你就有了這樣的打算?”
“合並這事。自古以來哪次成功過,誰都不服氣誰,必然要有一戰。明城、白沙勢力、外來勢力,三者必有其一是要在這場會麵中犧牲的。不管是誰,都必將形成圍攏之勢,這在兵法上最好的演繹就是甕中捉鱉。”
“那如果另外兩方,都想弄死墨狼,怎麽辦?”
“這不可能,枝兮不會。”
“為什麽?”
“沒有理由。”
她終於輕笑起來:“他們已經對墨狼動手了。”
何思塵有些緩不過神來,看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估摸著時間也該走了,才又囑咐了一聲:“這幾天靜靜等待,我會隨時來給你消息。”
“好。”
何思塵想起什麽,覺得她此刻異常的平靜,忍不住追問:“你不問墨狼,他被關在了哪裏?”
“你應該也不知道,否則你會告訴我。”她抿了抿唇,雙手交疊著,以一種平和的姿態放在膝蓋上,“他的人頭現在很值錢,我不擔心他。哥哥,你能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她的笑容在黑夜的星光中,被演繹出許多可能,燃燒起來的聲音讓人無法忽略,安靜地表達著她的想法,“成魔。”
外麵看守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拉開了門叫嚷著,大西瓜趕緊收拾了一下,拎著筐走出去。關上門的時候,她看見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大包錢,給了他們。
世人皆庸俗。
接下來的兩天,何思塵又給她送給一次飯,給她帶了一些毒和一把槍,傳達了兩個消息。
第一,枝兮和另外兩個外來人之間的關係一度僵化,現在已經陷入僵局。
第二,厲將軍來了岸都。
第三天,依舊沒有蘇白的下落。
不過這次,她等到了枝兮,她是一個人來的,大概早上五點左右,天還沒有完全亮。這個女人顯然是一夜未眠,明豔美麗的臉龐上此刻顯露出憔悴。涼伊有些錯愕,這個表情她似乎曾經在雲娘的臉上也看到過,無力和悲從中來。
“你覺得這世上是非黑白究竟要如何去區分?”她拉了張凳子在她麵前坐下來。
涼伊卻休息地很好,有足夠的精力去對付她:“你似乎很累,不知道有什麽可以讓我為你分擔的?”
“是非黑白,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黑白,隻是色彩之別。無論黑或是白,但求問心無愧便好。”
“問心無愧?”枝兮輕聲笑起來,“你這解釋讓我受益匪淺。”
“你在這個時間獨自一人來到這裏,隻是為了和我討論這個嗎?”
她陷入了回憶,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我很小的時候,有人就告訴我,記住了,你叫何思煙。。”
涼伊愣了,眼裏蓄滿了淚,她也不知道,為何就覺得心酸,很難受。
“我去到了何家,那個男人待我很好,很好,他會在生日從國外趕回來,隻為了陪我吹個蠟燭,他也會因為我不開心,而下手打自己的親生兒子,隻是因為,我眉眼像一個人。”枝兮忽而停了下來,點燃了一根煙,吸了兩口,轉而去講另一個故事了。
“我賣第一夜時,多少男人為我臣服。可是我在他麵前脫光了衣服,他卻視若無睹。”枝兮苦笑著,雙手覆在臉頰上。
高窗外有一縷陽光慢慢地投進來。
涼伊想安慰她:“你不用沮喪,我和你遭遇差不多。”
“你和我不一樣,涼伊,你得到了他。”
“你得到了所有的一切,知道嗎?何中天為了讓你進入蘇家,做了些什麽,他把自己送進了監獄,換來了蘇家對你的信任,你更不知道,墨狼為你做過什麽!”枝兮深吸了一口氣,擦幹淨眼眶裏的濕潤,重新抬起頭來,又是一副無懈可擊的模樣,“他跑了,就在今天夜裏,徒手殺死了十幾個看守。我們派出了所有的人在城裏暗中尋找,可惜一無所獲。所以,他們想到一個辦法,誘殺。”
她從身後拿出來一些東西,一一擺放在地上。有麵膠,還有一些黃色乳液狀的東西,有一把小刷子,一麵鏡子,還有兩張人皮麵具和一些頭飾,她開始用小刷子沾著黃色的乳液往自己臉上塗抹,鏡子正對著高窗,涼伊從裏麵看到她的臉,悲戚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