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滴血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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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胡吹大氣!就算是天下第一神醫也不敢打下包票,小小女子,卻敢這樣口出狂言!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到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德王吹著花白的胡須,一臉不屑的看向楚笑容,毫不留情的斥責道。
他被楚笑容當著文武百官們的麵前當眾頂撞奚落,這是他活到六十年來的頭一次,隻臊得一張老臉沒地方放,心中對楚笑容是又氣又惱,怎麽看她都覺得不順眼。
楚笑容對他這種倚老賣老的態度很不待見,她的為人處事原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給我冷臉,我也犯不上去貼你的冷屁股!
所以她對德王這幾句話充耳不聞,把頭一扭,眼角也不向他斜上一眼,隻把德王氣得直仰脖。但他顧及自己身份,也不能上前和她一個女人動手,隻好呼哧呼哧的吹著胡須,生了一肚子的悶氣。
皇帝見這個性子魯莽暴躁的德王在楚笑容那兒吃了一個鱉,心裏頗為暢快。他也正暗自惱怒德王,所以看向楚笑容的神情更為慈和,溫言道:“好,你要如何做,告訴安公公,讓他聽你吩咐。”
安公公走到楚笑容麵前,一臉恭謹地躬身說道:“老奴聽從太子妃吩咐。”
楚笑容微微一笑,在安公公耳邊低低的吩咐了幾句,安公公眨了眨眼,微露詫異之色,馬上又恢複了平靜,躬身道:“請太子妃稍待,老奴馬上就去辦。”
過不多時,安公公帶著兩名小太監回到大殿之中,兩名小監手中都各托著一個方盤,盤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十隻小碗,碗中盛滿清水,微微晃動。
安公公又吩咐人在大殿中間擺上一張長桌,將這二十隻小碗放在長桌之上,然後束起袖子,對著楚笑容行禮道:“太子妃,您吩咐的都辦好了。”
楚笑容點了點頭,緩步走到長桌之前,從懷中取出個小瓶子,瓶出了十粒晶瑩剔透的小藥丸,分別放進了其中一個方盤的十隻小碗之中。
大殿中的人都睜大眼睛好奇的瞧著,不知道楚笑容在玩什麽玄虛。
尹毅年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楚笑容的臉,果然,知他者,莫若她也。看到她一臉的鎮定自若,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佩服。
越是到了危急的關頭,她就越是沉著冷靜,從容淡定,就像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會眨一眨眼睛。
這樣的姑娘,縱是走遍天下,打著燈籠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吧!
楚笑容站在桌前,見那十顆小丸迅速融化不見,碗中的水清澈依舊,點了點頭,然後抬起臉,指著被她放入藥丸的方盤對著皇帝道:“父皇,這十隻小碗中盛放的清水中,臣媳放入了一種藥丸,這碗中的清水已經變成了藥水,它能夠正確的分辨出親生父子之間的血緣關係,融合則為親,不融則為假。為了讓大家能夠確認這含著藥性的水和尋常清水之間的區別,臣媳還另外準備了十碗清水,請父皇下旨,找一些有血緣關係和非血緣關係的人前來測試。”
皇帝大感興趣,往前傾了傾身子,問道:“容兒,你當真這麽有把握?你這藥丸是何物所製,居然能有這般神奇的效果。”
楚笑容莞爾笑道:“父皇,這是臣媳的秘方,不可外傳,至於它的效果麽,一試便知。這個法子既然是臣媳出的,臣媳願意當這測試的第一人。”
“哦?不知你要如何測試?”皇帝見楚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大定,捋了捋胡須,微笑道。
楚笑容的目光在大殿中的官員們一掃,停在一個人的身上,正是楚向天。
她走到楚向天身前,盈盈行了一禮,抬起眼睛,瞅著楚向天笑道:“丞相大人,可以幫本宮一個忙嗎?”
被點名德楚向天也不知道怎麽回絕她的請求,隻能硬著頭皮上。
楚笑容分別指了指兩個不同方盤上的小碗,說道:“請丞相大人用銀針刺破手指,分別在這兩隻碗中滴入鮮血,本宮也會滴入,看這兩隻碗的效果有何不同。”
楚向天依言將血分別滴入兩隻小碗,楚笑容也將自己的血滴在碗裏,然後抬起頭來,對著皇帝道:“父皇,請看。”
皇帝哪裏還等她說第二句話,已經長袖一拂,走下禦階,大步走到長案之前,往那兩隻碗中瞧去。
楚笑容指著其中一隻碗說道:“這隻碗中盛的是清水。”指著另一隻道:“這碗中是藥水,父皇,您可以讓大夥兒一起來瞧。”
皇帝眼光往周圍一掃,隻見大殿中的官員們都在探頭探腦的張望,但是皇帝不說話,誰都不敢亂動,一個個像木樁子似的站在原地,脖子伸得老長,可見人人都是好奇無比。
他暗想這兒媳婦想的就是周到,這等大事,豈可不讓這些大臣們當麵看個清楚,辨個明白?
他抬起頭,淡淡的道:“大家一起過來罷。”
眾大臣們馬上湧了上前,團團的在長案的周圍圍成了一圈,就連德王都擠在眾人之中,人人都睜大了眼睛,看向那兩隻小碗。
皇帝低下頭,凝神一望,隻見兩隻碗中的兩滴血都融在了一起,不由很是詫異,抬頭不解的看了楚笑容一眼,問道:“為何都融在了一起?看上去並無不同啊?”
這時候,尹毅年不慌不忙的解釋道:“父皇,兒臣曾在古書上讀到過,人體內的血一共分為四種不同的類型,當同類型的血液相遇之時,就會融在一起,但融在一起的血,卻並不代表這兩人有血緣之親。太子妃和丞相大人的血在清水中也相融為一體,說明太子妃的血型和丞相大人相同。大家如果不信,都可以參加測試,在這清水之中,能夠相融的,並不一定都是血親。但是在藥水中,卻非血親而不能融。”
聽了尹毅年的話,群臣們臉上表情各異,有的嘖嘖稱奇,也有的連連搖頭,更有的臉上全是不信之色,隻是礙於皇帝在前,誰也不敢宣之於口。
皇帝聽了,也是半信半疑,抬頭掃了群臣們一眼,淡淡道:“不知哪位卿家,願意出來試上一試啊?”
“老夫來試。”德王性子急躁,他對楚笑容說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這時第一個按捺不住,捋起袖子走到長案之前,抬著下巴不屑的睨了楚笑容一眼,打鼻子裏哼了一聲。
他見過楚向天滴血入碗的舉動,也不打話,取過一隻銀針,刺破手指,分別滴入清水碗和藥水碗,然後對著楚笑容斜了斜眼,老氣橫秋的說道:“太子妃,我來。”
楚笑容看他那副大咧咧的模樣,故意不去理他,將一滴血滴入清水碗裏,隻見兩滴血很快融在了一起,讓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訝之聲。
“融了!融了!難道說太子妃會是德王的千金不成?”有人小聲嘀咕道。
“別胡說,剛才太子妃的血還和丞相大人的也融了呢,太子妃不是說過嗎,這清水碗裏融合的血是做不得數的。”馬上就有人反駁。
那德王卻是睜大了雙眼,看了看碗裏融在一起的血,又抬頭看了看楚笑容,滿臉狐疑之色。
楚笑容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淡淡的道:“德王大人不必擔心,本宮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絕對和您這身份高貴的大人物沾不上半點血親關係,血液融合,正如太子殿下所說,隻是說明你我二人的血型一致。各位大人,請看這裏。”
說完,她又在方才滴入德王血液的藥水碗中,也刺入一滴鮮血,眾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眨也不敢眨,等著看其中的變化。
說也奇怪,這藥水碗中的兩滴鮮血自滴入碗中開始,就變成了兩顆圓溜溜的小血球,在水中滴溜溜的打著轉,偶爾彼此一觸,馬上又彈了開來,像是互相排斥一般,看得周圍人全都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
皇帝站在楚笑容身側,看到這般情景,都是大為好奇。
楚笑容抬起頭來,對著德王神色淡然的說道:“德王,現在您可以放心了吧,本宮的血,和您尊貴無比的血,毫不相融,說明本宮和您之間,絕無半點瓜葛。”
德王聽著楚笑容話中淡淡的嘲諷意味,憋紅了一張老臉,猛地扭過頭去,氣喘如牛。
楚笑容對著周圍的官員們環視一圈,微笑道:“不知還有哪位大人,願意前來一試?”
眾人見了這樣有趣的事情,都躍躍欲試。
“我來!”
“我願意一試!”
楚笑容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微笑道:“那就請翰林薄掌院、太仆寺吳大人、中書侍郎湯大人上來一試吧。”
這三人臉上全都露出得意之色,像是被楚笑容選中是件極榮耀的事情一般,三人齊齊上前兩步,走到長案前。
楚笑容對著太仆寺卿吳默盈盈一笑,說道:“吳大人近來打噴嚏的毛病好了吧?”
吳默習慣性的揉了揉鼻子,嗬嗬笑道:“好了,全都好了,這都要多謝太子妃開給老朽的一劑良方啊。”
“本宮還要多謝大人送給本宮的那隻虎皮鸚鵡呢,本宮實在是喜愛得很。”楚笑容抿唇笑道。
吳默眼睛一亮,忍不住問道:“那小鸚鵡可還好?它的脾氣可著實嬌貴,太子妃要好好的待它,它不喜歡陽光,不喜歡人多,不喜歡吃粟米,喜歡常常洗澡……”一提到他心愛的鸚鵡,他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德王皺起雙眉,聽得滿心不耐,他是火爆霹靂般的性子,聽得吳默羅羅嗦嗦,三句話不離他的虎皮鸚鵡,突然喝了一聲:“一隻破鳥兒哪這麽多的廢話!要試快試,老夫可等得不耐煩了!”
他聲若洪鍾,這一嗓子吼了出來,大殿中人人都覺得耳中嗡的一聲,吳默嚇了一跳,連忙閉上嘴巴。
楚笑容揉揉耳朵,目光一轉,突然落在一張線條剛硬的老人臉孔上,不由笑道:“不知道鄧太尉鄧大人,是否願意出來試上一試呢?”
她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又是一驚。
鄧太尉在朝中德高望重,可是位惹不起的響當當的人物,許多人都想,這太子妃膽子也太大了,這鄧太尉是何許人也,豈是她一個小女子支使得動的?
當他們看到鄧太尉高大魁偉得像鐵塔一樣的身軀,從人群中走到楚笑容身邊的時候,這些人的下巴都差點驚掉了,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不知道這小小的女子哪來的這麽大的麵子,竟然連鄧太尉都買她的賬。
“太尉大人,最近您的身體一切可好?”楚笑容一臉關切的問道,她知道鄧太尉是個極好強和要麵子的人,受的這兩處舊傷己有二十餘年,可是朝中所知道的人卻寥寥無幾,所以也不挑明,隻是隱晦問道。
鄧太尉自是明白她話中之意,點了點頭,惜字如金的說了個“好”字,就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楚笑容微笑點頭,鄧太尉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沉聲說道:“老夫的第三房小妾,已經害喜一月,太子妃哪日有空,請來舍下替她瞧瞧身子罷。”
他聲音雖低,仍是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眾官員都知道他已經年過六旬,膝下卻沒有一兒半女,這時候忽聞喜訊,紛紛向他道賀。
皇帝也很是喜慰,他知道鄧太尉征戰沙場多年,極盼望有一個子嗣能夠傳他衣缽。
聽著朝臣們的賀喜之聲,鄧太尉常年冷得像石頭一樣的臉也忍不住綻開了一絲笑意,他的目光看向楚笑容,心中滿是感激之情,楚笑容對他含笑點頭。
德王見了這般情景,更是覺得不爽之極,他雖然地位尊貴,但鄧太尉在朝中的地位也並不在之下,隻好憋著一口氣,不好發作出來。
楚笑容等群臣們向鄧太尉道賀完畢,便取過四枚銀針,分別交在四個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