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巧言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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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之後,高仙樂出了太子府,便回了王宮。
她直奔入南安王的身前,‘撲通’一聲跪拜至南安王的腳下,再仰頭時,額頭上已經青紫一片,眼眸中那蓄著的淚水,也頃刻間淚如雨下:“請父王為孩兒,為王兄做主!”
瞧見高仙樂如此神色,加上她口口聲聲要替自己給高仙庸討公道,南安王心中頓時起疑道“仙話。”
高仙樂跪著不動,看著南安王的眼睛道:“今日,太子哥哥邀我與莊先生前去太子府,誰知進了太子府,太子哥哥便將孩兒給禁錮軟禁起來,王兄聞訊前來相救,太子哥哥不問緣由便讓太子府上的人毆打王兄,此番太子哥哥不顧念手足親情,是要置孩兒與王兄與死地,還請父王明察,給孩兒,給王兄一個公道。”
她簡單的敘述了事情的經過,然不顧念手足親情,置公主與皇子與死地一樁罪責扣在高仙鈺的身上,南安王心中頓時起了狐疑,但很快他從高仙樂的話中找出疑惑的點:“莊先生又是誰?”
高仙樂道:“是王兄府上的一位琴師。”
南安王心中更加的狐疑,他也很快的理清了事情的關鍵,一個琴師,能與高仙樂一起被請入太子府內,之後又引發出這一連串的事情,那麽這件事情,便不單單是高仙樂所敘述的這樣簡單。
在這時,殿外有太監稟道:“王上,太子殿下在外求見。”
高仙樂才來哭訴,高仙鈺緊跟著便來了,南安王立即道:“傳他進來。”
不大一會,高仙鈺便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進來,待他規規矩矩的行完禮後,南安王方才道:“太子,你可知罪?”
高仙鈺麵露驚色,慌忙跪下惶然道:“兒臣不知犯了何罪。”
“不顧念手足,妄圖殘害皇子,說說吧,今日太子府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高仙鈺更加的詫異,麵色也更加的惶恐道:“父王,兒臣身為太子,每日朝堂之事,繁雜事物居多,忙都忙不過來,如何還有心思去殘害皇子?”
南安王目光淡然瞥向跪在地上的高仙樂一眼,高仙樂立即道:“太子哥哥還要撒謊麽?今日你將我軟禁在房中,毆打王兄,這是我親眼所見,太子哥哥還想抵賴不認麽?!”
“原來是這件事啊。”高仙鈺似乎大鬆一口氣,隨即盈盈一拜道:“今日在北城遇見仙樂,便一時興起邀仙樂去府上玩,誰知隨著仙樂一同前去的那位琴師,及是不明事理,不僅頂撞兒臣不說,在兒臣要他撫琴一曲時,竟然辱罵兒臣,兒臣一時氣憤不過,便懲罰了那個琴師,可是仙樂很護著那位琴師,兒臣煩躁,便讓人將仙樂給帶了出去,誰知後來庸王也提劍闖了進來,二話不說便拿著身子護著那名琴師,手下的人一時沒有收住腳,便踢了庸王幾下,怎的到父王麵前,就成了不顧念手足,殘害皇子這番大的罪名了。”他語氣微頓,突然似想到了什麽,竟是朝南安王跪行幾步駭道:“既然仙樂如今控訴兒臣此番罪責,那兒臣也不必瞞著父王,兒臣要告庸王殿下,提劍闖入太子府,打傷太子府內人,做出逼宮一事!請父王為兒臣做主!”
高仙鈺巧言善辯,三言兩語抓住高仙庸闖入太子府一事,將逼宮的罪名扣在高仙庸的頭上。
“你!”高仙樂神色大變,被高仙鈺突然給扣上的罪名駭了跳,她憤怒的站起身子,指著高仙鈺道:“你胡說!”
“仙樂!”對於高仙樂的突然舉動,南安王很不滿意,出聲喚道,高仙樂也自知失態,便又重新跪下:“事情不是太子哥哥說的那樣,王兄怎會逼宮,請父王明察。”
高仙鈺道:“仙了,我將你軟禁起來,既然是軟禁,憑借你的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夠逃脫得了,更何況,你被軟禁,如何能夠看到我毒打二弟一說,且庸王拿劍闖入太子府,打傷太子府人,是我太子府上眾人親眼所見!”
“你!”高仙辭噎的說不出話來,之後她跪在南安王身前,不斷的磕著頭道:“孩兒所說句句屬實。”
南安王靜靜的聽著麵前自己兩個孩子的爭論,之後方冷冷道:“風情日朗,難得的好天氣,竟發生了逼宮一事,去庸王府將庸王找來,孤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父王!”高仙樂驚道。
殿外有小太監躬身進來道:“回王上,庸王殿下與季將軍在外求見。”
南安王本身便欲請高仙庸,但是那太監所說的季將軍隨著高仙庸一起前來求見,南安王心中又多了絲狐疑立即道:“讓他們進來。”
不大一會,高仙庸便拖著身子走了進來,季文軒緊隨其後。
兩人先是規矩的行了禮,之後季文軒看著屋內緊張的氛圍,向南安王道:“屬下還是侯在殿外。”
南安王本來還尚有些疑惑,覺得季文軒也牽扯到了這件事,可是他此舉,明顯的是將自己置身事外,如此一想,南安王便揮手道:“去吧。”
季文軒恭敬的退至殿外。
南安王視線一一的掃向麵前跪著的三人道:“人都到齊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們三人且在此說清楚吧。”他淩厲的目光看向高仙庸道“你先說,為何闖太子宮!”
高仙庸俯身一拜,待直起身子時,他迎上南安王的視線道:“回父王,兒臣聽聞府內的琴師與仙樂被太子請入府內,有些擔憂,便想著前去太子府前看一看,誰知經過太子府前時,便聽到仙樂的叫聲,兒臣一時有些疑惑,便想著入太子府內看一看,可是卻被太子府前的人攔住,未免仙樂有何閃失,兒臣不得不闖進去。”
南安王冷冷一哼,道:“既是仙樂去太子府,兄妹兩個相見,你又怎會知道一定會出事?”
高仙庸道:“仙樂兒臣尚不擔心,隻是兒臣府上的那位琴師,曾與太子有些過節。”
“太子竟與琴師之前相識?這個太子方才可沒有說過。”
高仙鈺道:“兒臣以為,此事隻是一件小事罷了,不值得一提。”
“原來是這樣。”高仙樂恍然大悟:“難怪太子一直言語舉動有侮辱,原來是一早便有的過節,若不是王兄及時趕到,那太子哥哥手中便已背上了一條人命,太子哥哥,你這記仇的個性,可要改一改!”
高仙樂適時的插話,將高仙鈺引入公報私仇的方向。
高仙鈺慌道:“父王,兒臣一向知道仙樂與兒臣不是很親近,但是為何會因著這樣一個小事,聯合庸王一同陷害兒臣,兒臣冤枉。”
高仙樂冷哼一聲:“你冤枉!那王兄與我豈不是更冤!再說,太子哥哥說王兄逼宮,若是逼宮,為何會被你打成這番模樣?我雖平日不上戰場,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知道擒賊先擒王這一句話,若是真是逼宮,為何太子哥哥如今還好端端的在父王麵前顛倒黑白?再說,太子哥哥毒打王兄一事,不僅我瞧見了,還有一眾禁軍瞧見了呢,這麽多證據麵前,太子哥哥還冤枉麽?”
“夠了!”南安王厲聲打斷他們兩人的爭吵,手扶上額角,方才這番爭吵,他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他雖知道,然方才高仙樂的那一番話,也提醒了他,禁軍也參與了這件事。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高仙庸,開口道:“你是說,禁軍也看到了這件事?”話卻是問著高仙樂。
高仙樂點頭。
南安王道:“讓季將軍進來吧。”
不大一會,季文軒便走了進來,南安王問道:“季將軍,聽說今日你也入了太子府?”
季文軒道:“是,今日屬下巡查時,發現了疑似那晚王宮刺客的身影,屬下帶人去追,經過太子府時,聽到裏麵有動靜,為保太子安危,便帶人入了太子府。”
“你入太子府瞧見了什麽?”
“這……”季文軒有些籌措,看了看高仙鈺,又看了看高仙庸,一時間竟是沒有回話。
南安王道:“孤問你話,你便如實回答,不得有半點隱瞞。”
季文軒道了聲“是。”之後便從容的道:“屬下看到太子府的人,在府內毆打庸王與一名琴師。”
南安王冷哼一聲,目光在高仙鈺的身上打了個圈,之後停駐在季文軒身上,“那你入太子府時,可曾瞧見庸王逼宮?”
季文軒聞言一驚,惶然跪下道:“屬下身為禁軍統領,保護王宮與南安城百姓安康,若是在南安城中發現逼宮一事,是屬下的失職,但是今日屬下去追查刺客時,的確不曾見到庸王逼宮一說。”
高仙樂道:“父王,若是王兄真的逼宮,為何隻身前去,是那些養在太子府的人沒用,還是太子哥哥將王兄想的太神了。”
一句話,將高仙鈺堵的啞口無言。
外頭又有小太監來報:“王上,王後娘娘求見。”
本來這邊的事情已經讓南安王頭疼,又來了一個王後娘娘,且說現在事情的結果已經明了,若是她再來,指不定又出什麽差錯,便道:“先讓她在外頭等著,待孤解決了這裏的事情之後,再請她進來。”
小太監應聲退下。
南安王低頭沉思了下,再抬頭時他做了一個決定,歎口氣道:“到底是一個不長眼的琴師,惹出了禍端,今日之事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事,竟被你們三個吵成了殘害皇室,逼宮這樣大的罪責上去。”
高仙庸心頭升起冷笑,然下一刻,他便俯下身子道:“兒臣知錯。”
高仙法有些不瞞,然瞧見高仙庸已經接受了,便也便閉嘴不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