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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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詞隻是十分牽強地扯出了一抹笑容,其實傷害倒是也談不上,隻是,有些事情不知當說不當說,她一直都在猶豫,若是自己說出來,紀楚含會不會覺得她是怪胎?
    紀楚含一看到江詞這般便秘的模樣,“詞兒,本太子不喜你瞞著,願你能在本太子麵前說出來便好。”
    江詞想了想道:“呃……無事。”
    聽聞江詞這話後,紀楚含明顯有些不悅,不知是何事,為何江詞不得言說?江詞似乎看出了紀楚含的心思便道:“有些事情,臣妾,現在還未想好該如何言說?”
    一想到了日後她將與紀楚含成婚,但有些事情卻並未告訴給紀楚含,其實之前她也不知自己會當真因為救他差點喪命的,所以她之前所問的便是那句“若是我不在,你該如何?”那句話,其實指的是,江詞隻是在這個世界上暫時存在的而已。
    再度醒來卻也不知自己究竟在這裏停留了多長時日,一想起了在21世紀時候的姐姐,江詞不由得頭皮發麻,她姐姐定是擔心她極了,但如今她也回不去啊。
    於是一頓胡思亂想著,就在此時從她的頭頂上便傳來了一個十分有磁性的聲音,“那本太子便待你開口之時。”
    江詞:“……”
    此人究竟是有多麽的固執,那些事情對他有如此重要嗎?江詞詢問道:“呃……臣妾所瞞著你什麽,當真如此重要?”
    “你是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有權利知曉你任何事情。”
    此話一說出那是十分霸道,甚至容不得任何拒絕,江詞白了一眼道:“你可真是霸道。”
    隨後便臥倒道:“睡覺!”
    再聊的話唯恐天亮了,紀楚含也無多言,隻是靜靜躺下,然後一夜無話,隻是江詞的腦海裏十分混亂,如今記憶那是非常的清晰。
    仿佛那些記憶就好似昨天,其實那個神女並沒有完全跟她撒謊,隻是……果然是每個她性格都不一樣,怎得感覺像是,精神分裂症一般。
    最終直至五更天才昏昏欲睡過去,因此待她醒來之時,早膳早已擺放好,紀楚含便瞧見她那雙黑眼圈並未多言。
    “昨夜未睡好,如今你又如此早起來作甚?”
    語氣之中雖然有些慍怒,但最終還是沒有發火,隻是對她還是有些心痛,江詞當然知曉他憤怒,隻是笑著道:“今日臣妾可是士女,怎得賴床?”
    用過早膳後便將麵具給取了下來,隨後便換了一身宮女服,便向太醫院那邊去,太子妃究竟是何許人也也隻有紀楚含一人知曉,其餘之人就算知曉也不敢隨意往外麵說。
    在太醫院裏個個都行禮道:“臣叩見郡主。”
    江詞一聽到他們的稱呼不由得眼角一抽,“平身罷。”
    “本……本郡主是從太子妃那邊聽來,說是皇上的病已經有了數日,所以準備與太醫們商討一下陛下的病情的。”
    江詞在說此話之時還顯得有些尷尬,這角色換得也……江詞完全不知為何那兩個王爺們怎麽都能識得她是誰?其實她的易容倒也不賴,乍一看去也看不出什麽。
    其實江詞早已知道皇上病情,因此也隻不過走走過場而已,唯恐皇上這病耽誤不得,於是想了想道:“這個本郡主還得進去為皇上號號脈才行。
    憑自我感覺,皇上所患的唯恐並非是什麽病罷。”
    其中一名太醫道:“郡主這是說的什麽混話?難不成是皇上裝病不成?”
    江詞道:“那倒也不是裝病,隻是唯恐就像殿下那般所中之毒是一種慢性毒一般,隻是不那麽容易致死。”
    那些太醫們聽聞江詞所言個個麵麵相覷,一時無言,這個情況他們倒是沒想到這層,隻知凡是用過的藥都無用,讓其好生頭疼。
    江詞從太醫院那邊過來,卻瞧見董貴妃從皇上寢宮那邊過來,隻是不知為何,江詞一遇見此人就覺得晦氣,但看到她如此灰頭土臉的模樣,還當真是解恨。
    “喲,這不是懷玉郡主嗎?”
    江詞的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好像還當真像是已有多日不見了一般。
    “是呀。”
    “如今嫁入太傅府中已有多日,卻不曾想,居然如今還能見得你一麵。”董貴妃冷嘲熱諷道。
    “的確是好久未見麵。”
    怎得此女好像理應這皇宮之中的男子都應圍繞著她轉一般,這又是從哪兒來的自信?她是貴妃娘娘,按輩分算來,也理應是紀楚含的……大媽類。
    江詞忍不住眼角一抽,董貴妃微笑道:“隻可惜你這太子妃並未做成,因為太子元祗已另娶她人,並且已經封為太子妃。”
    江詞微笑道:“本郡主本就不在乎什麽身份,像楚含這樣的,未來的皇帝,日後不知要有多少女人呢,與其如此還不如嫁給少傅別提多好。
    好了,本郡主得去看看皇上這病了,若是耽誤了時日,唯恐當真會有生命危險。”
    說罷便繼續往前去,但心裏卻有些發虛的,若是被紀楚含聽見也不知會不會生氣,畢竟她居然拿著薛銘宇出來做擋箭牌,這種酷似做了虧心事的感覺又是為何?
    紀楚含早已在江詞來皇上寢宮之前,便早已來到了皇上寢宮,瞧見江詞過來,就在二人即將要擦肩而過之時,紀楚含便十分小聲道:“本太子已為你準備好,你隻管去治療尚可。”
    江詞看了看四周便用著隻有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那個董貴妃可否進來?”
    “本太子揚言父皇已睡下,便任其退下了。”
    江詞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便是這其中又有什麽人橫插一腳,那可不了得。
    紀楚含便進去稟報,“父皇懷玉已經到了。”
    皇上隻是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再道:“傳。”
    江詞便走了進來為皇上懸絲把脈,過不了多久,眼裏劃過了一絲的訝異,這毒甚是厲害,也難怪那些太醫也覺得沒轍,再者也無人診斷出皇上得的究竟是何病。
    一看到江詞的神情,就知曉皇上這病病得十分懸,或者是應該說是,皇上所得的並非是什麽病,而是中的毒。
    江詞這才收起了紅絲帶,皇上便詢問道:“朕究竟是患的是什麽病?”
    江詞立即跪拜道:“唯恐皇上所患的根本就不是什麽病,是中的一種慢性毒,隻是懷玉對這種解毒之法並不是太精通,隻能抱著試試的態度。
    這種毒已進入腦髓,怕,怕是皇上命不久矣,但倘若由懷玉治療的話,壽命可延長一年半。”
    皇上一聽聞此言,不由得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什麽?中毒?究竟是何人居然要暗害朕?”
    眼裏充滿了怒火,江詞繼續道:“懷玉不敢妄下斷言,日後皇上定要小心身旁之人,哪怕是禦膳房內,唯恐要有人看著,切莫有人靠近一步的好。”
    紀楚含沒有緊蹙道:“可否治療的法子?”
    江詞便寫下了方子,“此方子切莫落入他人之手,隻因此方子或是加一味藥,或是少一味藥皆可要了他人的性命。”
    一說到此處江詞突然想到了一事,於是便詢問皇上道:“皇上,聽聞您不喜苦藥?”
    原本閉目養神的皇上突然睜開了雙眸道:“難不成你能將藥變得不苦?”
    果然是老小老小,就連那麽大的人居然也不喜苦藥,江詞道:“懷玉倒是不能將藥變得不苦,但若是改變一下吃法是可以。”
    “吃法?”
    江詞也無多做解釋隻是道:“待將藥送過來,懷玉便教陛下該如何吃法。”
    其實用丸劑,片劑這些反倒不會遭到他人利用,用湯劑說不定會有什麽人在其中做手腳之類的。
    紀楚含在一旁並無多話,若是太過熱情唯恐生疑,倒幹脆當成透明人更好。
    江詞便拿著方子出去了,宮女原本去隨江詞抓藥,江詞隻是微笑道:“若是隨本郡主去抓藥的話那倒還不必了,一會兒送過來即好。”
    紀楚含想了想便道:“若是父皇不放心的話,那便由兒臣隨她去便好。”
    皇上道:“準奏。”
    其實紀楚含隻是想著,江詞是如何鼓搗這些藥的,似乎若是用江詞如此製作的法子,若是旁人在其中做手腳,根本那是不可能之事。
    在隨江詞去太醫院之前,紀楚含便將這裏的侍衛以及親信什麽的都安排好,從皇上寢宮到禦膳房內,幾乎都是嚴密把手不準任何人進入。
    於是董貴妃一瞧見這樣的陣勢,幾乎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的感覺,看來這個紀楚含是做好了防備措施的,看來日後要動手的話,隻得從紀楚含那裏下手,隻要將其絆倒之後,無翻身之日之時,那便是她最好下手時機,一想到了此處,臉上便是揚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在去太醫院的過程之中,紀楚含與江詞二人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小聲,若是有第三個人在的話完全不知他們二人究竟在說些什麽,江詞道:“你別以為臣妾不知你要作甚,你隻不過隻是好奇,該如何的做法的罷。”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還真讓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