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月影仙子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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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閣回到玄機宮不久,白澤便不知被誰請了去,獨留下楚歌一個人在玄機宮裏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白澤平日裏看的書籍。
春寒守在一邊站著,半句話也不說,楚歌看過去時她才會開口,不過問的都是些有什麽吩咐的問題。
覺得她甚為無趣,楚歌也就隻好獨自躺在軟椅上像她以往在天楚國那般翻看著書籍,時間一晃便已是下午。
雪域的氣候使得人根本分不清時間變化楚歌還是靠著春寒的提醒該到午膳時間了才知道此刻已然是午後了。
用過午膳後,楚歌欲繼續去翻看著自己那本書籍,卻見宮殿外麵突然走進來一個小廝。
此時春寒正巧不在,楚歌看著小廝張了張嘴,話還未出口便見小廝給她行禮後將一張小紙條交到了她手中又迅速離開了。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紙條,上麵筆跡還未幹透,紙條上赫然寫著幾行小字。
無非就是相邀她前往岄閣賞雪景,紙條下麵是前日見到的那月影仙子的署名。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楚歌喃喃了一聲便將那紙條撕碎香爐裏,紙條一進去香爐裏便發出呲呲呲的聲響,不過一刻紙條就化為了灰燼。
春寒回來時看見的便是楚歌站在香爐前盯著香爐看。
“楚姑娘這是在看什麽呢。”
春寒把薑湯放在餐桌上走到楚歌的身邊柔著聲音詢問著。
她對楚歌一向以禮相待,語氣更是沒有絲毫不尊重。
“沒什麽,春寒鑰閣在哪?等會能帶我過去看看嘛?”
聽見春寒回來的聲音,楚歌回頭看了眼她笑道。
月影仙子既然請她去肯定有陰謀,可她還是想去看看她到底想耍什麽詭計,正好她閑的無聊。
聽見楚歌的話,春寒顯然整個人微楞了那麽幾秒鍾,隨後不解地問道:“不知楚姑娘為何會突然想去鑰閣,能否告知一下奴婢?”
春寒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她必須知道楚歌為什麽要去那裏,否則她是不會輕易帶她前往。
“受人相邀,豈有不去之理,春寒你就放心帶我去吧,我心裏有數。”
雖然知道白澤將春寒安排給自己是關心自己,但楚歌還是更想去應約。
楚歌話落,春寒看了她良久,見她目光堅定即使自己不帶她去她也會自己尋路去,最終春寒隻得妥協道:“那楚姑娘便準備準備吧,奴婢這就領您前去。”
言罷,春寒將那碗薑湯重新端到了楚歌身前遞給她,說道:“這碗薑湯楚姑娘喝了吧,有禦寒的效果。”
楚歌淡淡應了聲接過那碗薑湯喝下去後才在春寒的指引下離開了玄機宮,一路朝著岄閣而去。
岄閣——
春寒領著楚歌到時透過長廊一眼看見了身處走廊盡頭的少女。
少女依舊是那身飄逸似仙的服飾,亭亭玉立於長廊之盡頭的閣樓上,寒風吹起她的秀發,裙角。
閣樓上少女的身側站著兩個宮婢,宮婢身前擺放著各色糕點及水果,茶水,還有一支雪梅插於花瓶內。
“楚姑娘,你來了,請過來吧。”
月影仙子回頭見到楚歌身影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笑了笑說著,語畢,她身側的兩個宮婢及識趣地走到了楚歌麵前。
“楚姑娘,我家主子有請。”
宮婢低著頭行完禮對楚歌作了個請的姿勢。
春寒皺眉看著那兩個宮婢,就跟著楚歌走了過去,當她們站在月影仙子麵前時,月影仙子視線在楚歌身後跟著的春寒身上陰翳地看了眼又快速的笑了起來。
“請坐吧,今日請你前來不過是想和你聊聊天,這雪域如此之大,我也沒有幾個能聊的來的。”
楚歌坐下後,月影也跟著坐了下去,邊拿著蒲扇捂唇輕笑,邊道。
她的兩個宮婢在他們坐下後馬上雙膝跪在一邊的蒲團上給她們倒茶,邊將糕點分了分到他們麵前。
春寒則站在楚歌的身後安靜地等候著楚歌隨時吩咐,低著頭目光盯在地麵上。
“你請我來還有別的事吧,單純的賞雪我想你應該已經看了幾千年或者幾萬年了,早看慣了,說吧什麽事。”
見她遲遲不入正題,楚歌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月影仙子可是因為白澤的事而找我?如果真是因為白澤的事那我勸您還是別找我了,白澤他是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您還是趁早對他死心吧,這樣對誰都比較好。”
話落,氣氛一度變得沉寂,月影沉默了會,而後繼續笑著,權當楚歌的話當沒聽見一般,道:
“你說什麽呢,澤哥哥與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先不說你們的身份,就說雪皇也不會讓他娶你的,你們根本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你又怎麽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見她說的如此篤定,楚歌蹙眉看目光盯在月影仙子的臉上。
“難道你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嗎?”
月影一改之前的溫柔笑意,眉眼間帶抹冷笑,道。
捕抓到她話裏的意思,楚歌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了雪皇和風浮生看見自己的神情,春寒見月影仙子竟然將這事直接說了出來。
馬上上前冷著聲音道:“月影仙子,還請您聰明點,若不想被二殿下趕出雪域便要學著做聰明的人,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言畢,春寒蹲下身子在楚歌麵前拉起她欲要帶她離開這裏,手臂卻被楚歌甩了開。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楚歌看著春寒緊皺地眉頭,雙手抓住她的雙肩冷聲質問著。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力度,春寒餘光淡淡看了眼自己被楚歌抓住的雙肩,“沒有,楚姑娘還是別聽她人胡說的好。”
春寒言畢,月影仙子卻突然輕蔑一笑,“她可不一定會聽你說的。”
以她對她的了解,她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會死心的,不管是哪一世的她都是如此,絕不可能允許任何人欺瞞她。
聽見月影仙子的話,春寒臉色陰沉了下來,若非是她楚歌又怎麽會知道這些。
“楚姑娘,您出來的時間夠長了我們回去吧,二殿下說不定此刻已經回去了,您有問題回去問他吧。”
春寒說著就要扶起楚歌往回走去,可她手還沒碰到楚歌身上就已經被她推開了。楚歌繞開春寒走到了月影仙子麵前。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今天邀請我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嗎,現在你可以說了。”
此事楚歌早已懷疑,如今見有人願意告訴自己,她自然是樂得其所。
“你真是想不起來了?”月影仙子又重複了一遍她之前的問題,問的楚歌皺緊了眉頭。
什麽她真的想不起來了?難道她該想起來什麽嘛?
“我需要想起什麽嘛?”楚歌反問道,她所有的記憶全部都是在天楚裏的,幾乎沒有一點關於雪域的記憶。
更是不解為什麽風浮生和雪皇在看見她後是那副神情,感覺他們好像認識自己一樣,又或者有一個人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罷了,你若真想知道便去神界吧,我可不想真被人趕出雪域,今日我也累了,就不送你們了。”
月影自顧市自地說完便起身在兩個宮婢的攙扶之下笑著離開了閣樓。
“神界……”
看著她離開後,楚歌低低喃喃自語著。
神界不正是花落雨待的九重天麽?想著她沉默了起來。
春寒看著她這般思量,心中也不知此番帶她出來是好是壞。
“看來回去隻能將今日之事告知二殿下了。”春寒心中略一思索後,便重新看著楚歌道:“楚姑娘,我們回去吧。”
言罷,楚歌點了點頭便與她一齊轉身回了玄機宮。
穗雨軒——
月影在被宮婢攙扶到軟榻之後揮手屏退了所有宮婢,獨自一人躺在軟榻之上揉著自己微發痛的額頭。
“不應該呀,這才剛服用不久解藥,怎麽會現在又突然發作。”
月影邊痛苦的說著邊使勁揉著自己的額頭,額間已漸漸滲透出冷汗。
就在她痛的快受不了的時候,突然一雙手從她的身後撫上了她的額頭上,替她輕輕揉擦著。
那雙手剛放上去不久,奇跡般的她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剛睜開雙眼想去道謝時目光一落到那人身上頓時嚇得直接從軟榻之上滾了下來。
月影看著此刻站在她身前的黑袍帶著半張麵具的男子,唇角微顫抖了下。
黑袍男子見她如此懼怕自己,輕蔑的一笑,徑直從地上扶起了她,拍了拍她身上沒有的灰塵,目光鎖在她白皙的花容月貌上。
“瞧你嚇得,我有那麽恐怖嗎?我今日前來找你呢不過是有事找你去辦,你別緊張。”
男子說著替月影理了理她玉肩上剛剛因為滾下榻滑落的衣裳,也不知是他有意還是無意,指尖一觸碰到月影,月影忽然渾身打了個寒顫。
“你到底想幹什麽!”
月影猛的推開了扶著她的黑袍男子,後退幾步質問道。
男子聽見她的話麵上依舊保持著一抹笑意,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回答著她道:“聽說白澤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凡人,雪皇素來不喜凡人,我要你想辦法讓雪皇與白澤關係破裂,幫助白夜得到雪皇的器重。”
“你可明白?”末了,男子似是怕月影不肯聽不懂自己的話便再次詢問了一遍。
月影在他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睛裏看不見絲毫的情緒變化,沉默了良久,才將自己心底的猜測問出口來。
“你們是不是和白夜聯手了?白夜給了你們什麽籌碼,讓你們願意幫著他。”
月影話落,黑袍男子的手瞬間襲上了她白皙的脖頸之處,緊緊地掐著她,使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在她快窒息的同時黑袍男子又鬆了鬆手上的力度,給了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不是教過你了不該你問的永遠別去打聽嗎?這麽這麽快就忘了,你是不是上次的懲罰沒記住啊?”
黑袍男子說著將臉湊近了月影的耳畔輕笑著出聲,話雖是威脅,尾音卻盡顯輕浮與曖昧。
男子話入耳,月影瞳孔驟然睜得老大,看著男子滿目恨意與懼意。
記憶深處裏最不願想起的片段頃刻間襲卷而來。
一個粗壯的男人赤身裸體地壓上一個滿臉淚痕的衣不蔽體的嬌小少女隱隱抽泣著。
少女邊哭泣邊用乞求的語氣乞求著那男人,“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放過我吧……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隻要你放過我。”
少女的話並未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是她越發的反抗引的那男人征服欲望更強了,少女仿佛都能看見他眼中的熊熊燃燒的欲望。
少女無力地反抗著最終挨了狠狠一巴掌,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出。
感受著來自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與身下劇烈如錐心般的痛楚,少女最終痛苦萬分地閉上了雙眼,任眼淚劃過她的臉頰。
那些痛苦不堪地回憶逐漸收起,月影低垂著眼簾,斂去了眼中那些深刻的恨意,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宛如一個瘋子般。
黑袍男子在見到她此番模樣後眸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很快又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我答應幫你,不過你不能傷害他,更不許你的手下對他動手,還有就是把那個人交給我。”
大笑過後,月影直視著黑袍男子麵無表情的臉,語氣裏滿是恨意道。
“哈哈哈,好,我答應,記住你的任務,至少那個人我會命人送到你麵前來。”
黑袍男子說完鬆開了掐著月影脖子的手,擦拭了下便將絲怕扔到了地麵上。
月影一解脫開整個人瞬間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脖子處傳來的不適使她不停的咳嗽起來。
“這枚丹藥你服下便能暫時壓製住你體內發作的蠱毒。”
黑袍男子話落,便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扔到了跌坐在地的月影身上。
月影接住那小瓶子馬上從中取出一粒丹藥張口吞了下去,動作沒有一點遲疑。
在她吞下去後抬頭掃視整個宮殿裏早已沒有了那黑袍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