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相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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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觀音是否還有餘黨, 是否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至今還不能確定。但為免打草驚蛇,洛苒之死一案的偵查,並沒有大張旗鼓,一切行動盡量秘密展開。
傍晚暮色時分,林北欽和葉臻才結束整天的工作,駕車前往林家。
林家的人多數從政, 由於身份特殊,家庭成員也很低調。車輛蜿蜒而行, 漸漸駛入宜城的中心腹地。這裏曾經不對外開放,居住過曆朝攜卷風雲的人物。樓閣錯落間, 掩映著古老的樓閣殿宇, 沉蘊著威嚴的氣勢。車輛穿過重重關卡和安保, 終於停在一座院前。
大門開啟,林北欽驅車駛入, 將車停在樹下。參天的樹木筆直高聳,讓人望而生畏。
葉臻下了車,心裏咋舌,這棵巨樹, 隻怕是前朝某位權貴親手栽種的吧?
林北欽握住她的手, 牽著她進入庭院。庭院不大,屋舍不多, 但錯落雅致, 樓前屹立著警衛員。
已入深夜, 四周靜悄悄的,氣氛有些森嚴。
入了正廳,一位中年女人迎了出來。葉臻看向林北欽,他輕聲說:“這是周姨。”
周姨是林家的管家,她得體地一笑,說:“林先生和夫人都回來了,隻是今天太晚了,說是先讓葉小姐休息一晚,明天再見。”
林北欽脫下外套,問:“大伯和舅舅他們都來了嗎?”
“都回來了,”周姨笑意吟吟,“還有桑梓小姐,林毅先生,他們都回來了。”
林北欽輕輕頷首,轉身摟住葉臻,說:“既然這樣,我先帶葉臻回房。”
“好,”周姨說,“我去廚房做點兒吃的。”
臨走前,葉臻將準備的禮物交給周姨,周姨很是欣慰地接過,才轉身入了廚房。
林北欽的臥室在小樓上,比她想象的小一些,卻是他曾經成長的地方。單人床、博古架、電腦、書桌,還有許多機器人和精密儀器。
整間房的氣質,是冷感而沉靜的,猶如他的性格。葉臻可以想象,曾經的林北欽,如小大人一樣,專注於自己的世界裏,優秀而孤傲。
她坐到床上,輕聲問:“我不去見你父母,會不會很沒禮貌。”
“為什麽會不禮貌?”林北欽不解,“是他們體貼你會累,先讓你休息一晚。”
葉臻仰麵躺在他的床上,霸占了枕頭,“今晚我睡床,你睡哪兒?”
林北欽:“你說呢?”
她蹙眉:“床太小了,睡得下嗎?”
林北欽俯身在她身上,“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葉臻靜了靜,捧住他的臉,細細描摹著,“真想看看小時候的你是什麽樣。”
話音未落,周姨敲了門。林北欽起身,說:“請進。”
可口的香味飄進來,周姨端了兩碗紅棗蓮子粥進來,“葉小姐,喝點粥再睡。”
葉臻也起身,感激地看她一眼,“謝謝周姨。”
周姨是個有眼力的人,沒有多留打擾,放下粥出了房。
林北欽將粥放在窗前的桌上,拉著葉臻坐下。眼前是窗,窗外是庭院的靜謐的夜色,燈光如星點,映照雅致的風景。
葉臻心滿意足,喝一口粥,甜甜的。
林北欽與她並肩而坐,也喝了一口。葉臻嚐了一口他碗裏的粥,鹹的。
兩人吃得很慢,在這樣寧謐的庭院裏,連時間都變得緩慢,似一幀幀放慢的畫景,細膩而溫存。
葉臻欣賞了窗外的景色,敏銳地數著經過庭院的人,一共十二人。
“真熱鬧,”葉臻喃喃地說,“你們家人真多。”
林北欽說:“他們很快就是你的家人。”
葉臻淡笑不語。
林北欽收了碗筷,說:“除了我父母之外,其他人很少回來。這裏平時很安靜。”
葉臻側首,“今晚為什麽這麽熱鬧?”
話音未落,周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因為他們都是回來見葉小姐的。”
葉臻一怔。
林北欽輕笑:“你將成為我的妻子,他們是來湊熱鬧的,隨便見見你。”
周姨將碗筷收走,“他們都當這是訂婚儀式,所以都受邀回來了。”
葉臻臉發熱,“訂婚?”
林北欽頷首,“有什麽不同?反正你嫁給我,是遲早的事。”
葉臻再次結舌,找不到語言反駁。
林北欽工作後,很少有時間回來,哪怕在晚再忙,也需要見一見父母。見葉臻習慣了環境後,他便去了父母的臥室。
葉臻在林北欽的衣櫃中選了一件襯衫,放到床上。襯衫大約是他上學時穿的,幹淨潔白,疊的一絲不苟,沒有褶皺。
遼闊的天幕,升起一輪月,皎潔的月華,在庭院的草木上翻湧,疊蕩層層地照進窗來。
林北欽回來時,見她坐在一席月光裏,滿室的燈光亮起,如熾熱的火源,在他心頭燎起滾熱。
葉臻抱著襯衫起身,說:“我去洗澡。”
他的聲音有些發緊,“好。”
葉臻前腳進入浴室,他後腳緊隨而來。葉臻眨眨眼,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他開了熱水器,替她調節水溫,“這個溫度好嗎?”
葉臻摸了摸,水溫剛剛好。
“這個熱水器有些老,很久沒用了,如果出問題,隨時叫我。”他說。
葉臻說:“好。”
林北欽轉身出門,順手將門掩上。
浴室裏的用品都是新的,沐浴露也是她常用的牌子,她的心緒隨水蕩漾著,恍惚不定。
洗完後,她穿上襯衫,用心地扣好每一個扣子。襯衫的尺寸很合身,剛好掩住她的腿根。
她走出浴室,林北欽就等在門口,她剛出門,就被他打橫抱起,上了床。
落地窗似透明的琉璃,透了一室皎潔的光輝。此刻,林北欽的床上,葉臻也籠罩在聖潔的光中。幹淨的襯衫半隱半透,她玲瓏起伏的曲線若隱若現,筆直如雪的雙腿,無措地蜷縮著,可愛的腳趾頭緊緊地擠在一起。
“真是太性感了。”他說。
葉臻無聲地抓緊床單,“是嗎?”
林北欽繼續用目光欣賞她,“秀色可餐。”他現在就恨不得把她吃拆入腹。
葉臻沒想到他在此時是這樣熱情直白的。她其實也無比渴望的,渴望兩人融為一體,靈魂交托。
月光和風也靜悄悄的,沒有打擾他們互相欣賞的注視。
葉臻半闔著眼,躺在他身下,感覺他的手輕輕撫過衣擺,慢慢滑過腰。
然後他停了停,問:“可以嗎?”
葉臻說:“可以。”
得到同意,他的動作變得急切,指尖無意拂過她的腰窩,頓時如發現新鮮事似的,認真地研究起來。
“很可愛,”他做客官評價。
葉臻在鏡子中看過自己的腰窩,沒有覺得可愛,她抿唇輕笑:“我還有馬甲線。”
他將這句話當做進一步的信號,輕輕解開襯衫的扣子,然後發出一聲驚歎。
“怎麽了?”葉臻心跳如雷,渾身血液似潮起潮湧。
林北欽低頭親吻她的腰線,說:“太美了。”
葉臻定了定,感覺很奇妙。她的肉體和靈魂,都像隨著他墮入了另一個夢幻的世界。
她伸手,抓著他的衣服,摸著他緊實滾燙的肌膚下,和她一樣頻率跳動的脈搏,輕聲問:“教授,你……你不脫嗎?”
林北欽起身,當著她的麵,慢慢地,一顆一顆解開扣子。
“扣子解不開。”他的動作突然一頓,蹙眉說。
葉臻睜開眼,試探著摸到他的扣子,輕而易舉地解開後,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漆黑的眼睛噙著很深的笑意,葉臻推開他:“自己解。”
林北欽抓住她的手:“沒力氣,解不開。”
“你……”葉臻結舌,手被他握住,輕輕按在他半裸的胸膛上。賁張柔韌的肌理,溫度比她高,胸腔裏的心跳比她有力。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籠罩了。
她的臉紅了,散漫的光也透過她紅嫩的耳朵。
她屏住呼吸,抽出手,說:“你再這樣,我可反悔了。”
林北欽臉色一沉,隨即又笑了:“你還走得了嗎?”
錯落的庭院,四處都是警衛,布局森嚴,她怎麽能逃?何況,早就墜入他的羅網中,心甘情願,又怎麽會逃?
她呼吸急促,顫著指尖,慢慢解開他的扣子。
林北欽突然按住她的手,說:“我先去洗澡。”
葉臻放開他,點點頭:“好。”
他生怕自己會立即失控,匆忙進了浴室。
葉臻重新理好襯衫,掀開被子蓋好。呆了一會兒,又覺得麻煩,幹脆把扣子解開些,還原成林北欽解開的樣子。
浴室裏傳來水聲,葉臻下意識循聲看去,果然發現林北欽沒關門。
月華如流水,在水光裏泛起漣漪,順著男人的身軀,緩緩流淌。
葉臻愣了愣,呆了呆,繼續觀看。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抖落發間的水,轉過身來,黑沉沉的眼睛直白地看向她。
葉臻身心一熱,立刻鑽進被子裏。
她可什麽都沒看到。
半晌後,林北欽從浴室走出,停在床邊。
“害羞?”他似笑非笑地問。
被子下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伸手掀開,問:“剛才看見了?”
葉臻往被子裏縮了縮。
又聽見他問:“感覺怎樣?”
她抓緊被子,輕聲說:“很……棒。”
慢慢地放開身心,情緒和意圖也更直白。
她想要他,所以要承和他,也學他的口吻,讚美評價他。
月光如水,層層蕩漾著,映照著一室旖旎。
微沉的身軀輕輕壓下來,葉臻聞到了和她身上一樣的氣息。
“你怎麽知道我用那款沐浴露?”她輕聲問。
他深深地吻她的脖子,含糊地說:“我每晚都聞著你的氣息入睡,怎麽會不知道?”
他的吻隨之落在她的唇上,氣息交融,直讓她氣喘籲籲。
在她即將窒息時,他移開唇,伸手去解她襯衫的扣子,“你自己解過了?”
“嗯,”葉臻的聲音很含糊。
他失笑,漆黑深邃的眼眸盛著欲望,就如一團火,重重疊疊地包裹著她。
葉臻也看著他,逆光中,他的輪廓俊美清雋,如陳設在藝術館裏的雕像。而她可肆無忌憚地觀賞,擁有。
呼吸相交中,似有燥熱而滿足的氣息在膨脹,在升華,在慢慢填滿彼此的身心,填滿彼此的靈魂。風雨裏,飄搖而生的惶恐、患得患失,都在慢慢地消弭,慢慢地熨帖,變暖。
葉臻抱住他的腰,情不自禁想與他親近,想與他相擁。他放下些身體的重量,讓她真實地感受自己的分量。
如山,沉而厚重。
他的吻再次落下,這一次,順著她的肌膚,流連而下,溫柔紳士的動作也變得有些急切。動情中,力量失控,直接將襯衫撕開,扣子如水珠般,在月光裏蹦跳而去。
葉臻嚶嚀一聲,呢喃著:“這可是你的衣服……”
“我還有很多,”他得償所願,在見她出浴室的第一眼,心裏想的就是如何將衣服撕碎。
衣衫半解,她柔軟白嫩的肌膚完□□露在月色裏。
葉臻羞窘,不知所措地偏開臉,眼角餘光,同樣也看清他裸露在月光裏的身體,魅惑性感。
“你……你快點。”她咬牙。
酥癢的觸感從胸前傳來,他俯下身,吻她的耳垂,“不能快,否則你我都不能挺會身心結合的美妙。”
葉臻渾身緋紅得要滴水了。她蜷起腳踢他,卻被她握住腳踝,神秘的風情浮現在眼前。
林北欽呼吸一滯,周身的熱血瞬間奔湧。
葉臻羞憤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你……你別看。”
“為什麽?”林北欽按住她的手,“如果你自己看,就會發現,真的非常性感。”
“你……”葉臻凝噎。
窗外的月亮碩大如盤,月光如晝,皎然如銀,照在隨風招展的草木上,萬物在吸取月色精華,無聲滋長著。
借著這月光,葉臻也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抿唇,“能關上窗簾嗎?”
“不能,”林北欽拒絕。月色裏的她很美,很聖潔,充滿禁欲,也更讓他動情。
“我怕被人看見,”她再次爭取。
“不會有人看。”他非常篤定,“你的樣子,隻有我能看見。”
他已然失去耐心,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按捺不住。他認真虔誠地安撫著她,讓她逐漸放鬆,慢慢地嚐試接納他。
葉臻如同漂浮在海裏,他便是浩瀚起伏的浪潮,帶著她載浮載沉,恍惚失控。他也是她唯一的枕木,讓她在沉浮裏抱緊他。
微涼的空氣潮熱起來,肌膚相貼的地方,都渥出了汗。
兩人都快窒息了,心潮卻似滿月下的潮汐,澎湃無比。
他們忘情地感受著彼此,忘情地深入對方的靈魂,渾身的血液奔騰呐喊。
沉醉裏,她睜開眼,看著他虔誠清雋的臉,看進他的眼底,忽而覺得,好似漫天的月光,都在他眼底。
瘋狂,沉迷,她看向窗外,聽見月光流動的聲音,交織在滿室綺麗纏綿的沉吟裏。
在某一瞬間,葉臻突然感覺,自己隻有一半靈魂,一半被他吸走,一半需要他的靈魂填滿。
而在巔峰來臨時,他和她的靈魂,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