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不得靠近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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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胡丙從議事所叫出赫蕭後,二人便直奔主樓。
進入走廊時,老昆正在焦急地等候著。在場的六位客人圍在走廊入口,探頭探腦地往裏看。
赫蕭首次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套黑色中山裝,頎長的身形更顯得挺拔。
“嘁,這就是房主吧?”姚秀淩不屑地說,“非得死個人,他才肯露臉。”
赫蕭的目光從姚秀淩臉上飄過,環視眾人:“鄙人是管家,赫蕭。”
汪展嚷道:“嗬!這麽年輕,大學沒畢業就當管家了?”一邊說一邊上前握手,被老昆擋住了。
這時,腳下的地麵突然晃動一下,四周的牆壁響起一陣嗡嗡聲。圍觀的眾人發出驚呼。頭頂的燈光在明暗之間閃爍著,漸漸平息。
赫蕭麵無表情地步入走廊。張白橋以怪誕的姿勢橫臥在地,腦門明顯癟了一塊,露出白骨,像是遭到重物暴擊,但身體倒臥的形狀,又像是自己猛撞棱角而死。張白橋倒臥的地方,有男、女兩個衛生間,張白橋趴在門外的中間位置。
胡丙蹲在屍體旁,抬臉看了看赫蕭:“自殺?”
赫蕭扳過張白橋的臉,那扭曲的表情仿佛在訴說著什麽。
走廊裏的光線越來越暗。
赫蕭問:“誰是目擊者?”
胡丙說:“是鄭銳,他來衛生間時,發現張白橋趴在這兒。”
赫蕭轉臉往客人中間掃了一眼。鄭銳正擠在人群中,一臉好奇。
赫蕭又問:“老昆警告了他們嗎?”
“說了,嚴禁觸碰金屬物件。赫管家的意思……”
“他原來是戴著手表的。”赫蕭指了指張白橋的腕部,上麵有淺淺的印痕。
胡丙急忙進了男衛生間,一眼看到金屬管道一角,掛著那塊手表。可是管道早就被赫蕭纏上了厚厚的麻繩,宅中凡是露出金屬的區域都做了細致處理,赫蕭對這一點極為重視。即便做過了處理,他也反複警告眾人,以防有人出於好奇或者別的原因,去碰金屬物。
眼下已經死去的張白橋,難道在掛手表的時候,自己摳開了麻繩,故意去碰金屬物?那根本說不通。胡丙檢查了那根管道,麻繩並沒有破壞的痕跡。
這隻能說明,張白橋是在小便的時候,把手表摘下來,順手掛在了管道上,卻與金屬無關。
盡管如此,胡丙還是用一根竹筷,把那塊手表挑了下來。
表上的時間顯示,晚上十一點二十八分。再過三十二分鍾,四月十日零點開啟。
赫蕭看了屍體一眼,吩咐道:“埋了吧。”
胡丙匆忙去叫老昆。老昆過來時,赫蕭仍在沉思。
老昆輕聲問:“赫管家,還有什麽麻煩?”
“事情出奇地順利。”赫蕭說。
“啊?”老昆愣了。
“張白橋一死,人數意外地達到了平衡。”
“對呀,七個人正好。”老昆雖然驚奇,表情仍是疲倦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問,“赫管家懷疑有人搗鬼?”
“本來最可疑的人,卻最沒有嫌疑。張白橋死的時候,聶深和我在議事所。”赫蕭露出冷笑,“我沒有選擇了。”
圍觀的六個客人回到大廳,驚魂未定。
赫蕭正在安撫眾人。胡丙進來,對赫蕭耳語一句。赫蕭點點頭。
聶深遠遠地被魯醜推進大廳。隨即魯醜跟著老昆走了。
汪展嚷道:“聶深,你剛才去哪了?”
聶深說:“在外麵散步。”
“喂,你的嘴唇怎麽了,被狗親過了?”姚秀淩問。
一陣笑聲,暫時衝淡了張白橋帶來的死亡恐懼。
“準備進入任務吧。”赫蕭說。
眾人迫切了解的懸賞任務,聽起來相當神奇:縫製一件華麗的長裙。這種衣料是一種特殊皮質,柔韌度極高,卻又很薄,顯然是用一種特殊的工藝手法,反複疊壓、鍛造千遍,才能製成的薄而不脆、柔而不輕的質料。聶深感覺,此物與請柬卡片上的覆膜應是同一種材質,但不知取自哪裏,肯定不是常見的獸皮。
除了質料的奇怪詭異,縫製的過程更是匪夷所思。
長裙分作七個部分,分屬於七個重要部位。先由七名賞金客製作不同區域,最後把七塊縫合起來。不僅要求每個人縫製的部位達到完美無缺,最終縫合時,更要求天衣無縫。
而每個人得到的工具,隻是一根長長的竹針、一條細細的金絲線。
聶深看到圖紙後,馬上推斷出,這很可能是一件嫁衣,是在婚禮上使用的。
整個過程,要求賞金客的內心完全靜下來。
任務從每天午夜零點開始,到早晨八點鍾暫停,吃東西,九點繼續工作。到了正午時分,再集中吃東西,然後工作。直至傍晚六點鍾,全天工作結束,自由安排。
整個任務隻要持續七天,眾人就可以離開繆宅。
懸賞金額極具誘惑力:隻要堅持度過七天,每個人都可以拿到保底獎金——等值於三百萬元。
如果完成了自己的縫製部位,再追加三百萬。
如果中途有人放棄任務,其所擁有的賞金由其他人均分。
換言之:假設七人中,隻有一人最終勝出,他便獨得所有客人的巨額獎金。
除了任務的規則,赫蕭再次警告:嚴禁觸碰宅中的金屬物。
第二條禁令:不得靠近地下室!
眾人對赫管家的禁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