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們要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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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蕭在大廳召集會議。
    聶深穿過走廊,在拐彎處遇到了一直等候的林嫻。
    小虎牙妹妹又是局促不安的神情:“聶深,我都忘了,咱們進來幾天了?”
    “到傍晚六點鍾,第四個工作日結束。”
    “啊,再熬三個工作日,”林嫻稍微放鬆一些,臉上露出了憧憬的表情,“拿到獎金後,我就租一個大大的房間,什麽家具都不擺,先買一架鋼琴。”
    “別忘了休閑小食品。”
    “嘻嘻,謝謝提醒。你拿到錢呢?”林嫻話一出口,馬上苦笑了一下,“對了,你一向淡薄世事。”
    “錢怎麽能不在乎呢?”聶深笑了笑,低頭時,視線從林嫻的腳上飄過,隨口問道,“你的鞋碼多大?”
    “37。”林嫻一愣,“怎麽?”
    聶深沉吟片刻,考慮到目前情勢複雜,決定不要隱瞞:“早晨我到戲樓去了,發現一個了鞋印。”
    “啊?”林嫻停下腳步。
    “鞋印很奇怪,是兩個印記重疊的,第一個印記是踮著腳尖踩的,第二個印記是鞋底直接踩上去,但又沒有完全覆蓋第一個印記。”
    “等於說有兩個鞋尖?”林嫻想象著。
    聶深點點頭,“這麽奇怪的痕跡,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在前邊踮著腳尖,身後緊跟著另一個人,後者踩著前者的腳印往前走。不過,隻留下一個印子,實在很難判斷。”
    “葉彩蘭的屍體是我發現的,可我當時嚇壞了,沒注意地上有鞋印——”林嫻猛地抬起臉,露出既委屈又生氣的表情,“聶深,你懷疑我?”
    聶深笑一笑:“別緊張,隻是排除嫌疑。赫管家也會追查,我隻是占個先機。”
    “赫管家從不關心誰死。”林嫻從口袋掏出一包蘭花豆,輕輕剝開包裝,往嘴裏放了一顆,然後遲疑著,小聲說,“葉彩蘭肯定不是自殺,難道不是鄭銳做的嗎?那家夥躲起來,更像是畏罪潛逃啊。”
    “不好說。”聶深陷入沉思,“對了,你能聽見一種音頻聲嗎?”
    “什麽音頻?”林嫻嚼著蘭花豆,好奇地問。
    “就是一種顫音,非常輕微。”
    “嘻嘻,是蚊子振動翅膀的聲音?”林嫻又把一顆蘭花豆放進嘴裏。
    “原理差不多,但我說的是金屬的顫音。”
    林嫻搖搖頭:“除了鋼琴聲,我沒有聽見別的音頻。很嚴重嗎?”
    聶深的目光投向走廊盡頭,“局勢失控了,我們要加倍小心。”
    前方大廳快到了,能夠聽見姚秀淩正在吵吵嚷嚷。
    林嫻越走越慢,一臉糾結痛苦,將手上的蘭花豆揉來揉去,看著聶深,卻欲言又止。
    聶深停下腳步:“有什麽事說吧,現在這種狀況,越坦誠越好。”
    “你一點兒都不奇怪,我昨天晚上為什麽突然跑到戲樓去?”
    “你應該對赫蕭解釋過了。”
    “他根本不相信我。”
    聶深注視著林嫻,“那你把實話告訴我吧。”
    “我是因為……看到了繆璃小姐。”
    “哦。”聶深不置可否。
    “昨天晚上在院子散步,本來想去汽車房和你聊天,卻看見繆璃進了戲樓。我一直想去那裏玩,就過去找她。可是進門的時候有點害怕,戲樓裏麵顏色詭異,那些裝飾啊什麽的,很嚇人,我猶豫著沒敢進。過了一會兒,就見繆璃出來了,還戴著一個……”林嫻說到這裏,嘴唇哆嗦,眼裏充滿恐懼。
    “戴著羊麵具。”聶深說。
    “對對,你怎麽知道?”林嫻不由得抓住聶深的手。
    “我也是偶然見到的。”聶深感覺到林嫻的手指冰冷似雪。
    “後來我就發現了葉彩蘭的屍體。”
    “等你發現的時候,繆璃出了戲樓多長時間?”聶深問。
    “嗯……她走了大概十來分鍾吧,我雖然很害怕,又架不住好奇心。”林嫻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從小就這毛病,一聽鬼故事就嚇得要死,可是鑽進被子裏又想聽,還要把燈關了。”
    這種自虐般的特點,在跟隨聶深去後院的羊舍時,就曾經顯露出來了。這樣的女孩,因其柔弱,會讓人覺得好欺負,可是一旦觸動了爆發點,激發出潛能,會變得讓人不敢直視,是容易走向兩個極端的性格。
    “除了忍不住的好奇以外,還因為……”林嫻忽然羞紅了臉,低著頭囁嚅了半天,“更忍不住的……想上衛生間。”
    “人在緊張的時候,是會膀胱發緊的。”聶深用醫學家的口吻說道。
    林嫻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還抓著聶深的手,有些不情願地鬆開了。“然後我就去戲樓找衛生間,幸好在包廂後麵找到了。”林嫻說著,抹掉額頭的冷汗。
    “戲樓的衛生間什麽樣?”
    林嫻打個寒戰,顫聲說:“蹲在裏麵很嚇人,周圍靜悄悄的,陰暗極了。”
    “有沒有那種經常聞到的氣味?”
    “噢,魚腥味——”林嫻回憶著,搖搖頭,“當時嚇得不行,隻怕身後突然伸來一隻手。不過,應該沒有那種氣味,不然我會更害怕的。”
    聶深陷入沉思。從林嫻的描述來看,葉彩蘭的死,似乎很容易扯上繆璃。但別的先不說,繆璃能把葉彩蘭硬生生塞進床頭櫃?有這種力量嗎?
    聶深越來越明白,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決不是簡單的無人生還遊戲,客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宅子裏顯然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控製著。還有那詭異的音頻聲,唯獨聶深能捕捉到。他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那股神秘力量與自己的身世之謎有關。
    大廳那邊突然傳來姚秀淩的咆哮:“要麽現在給一半預付金,要麽我們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