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麵對高地位我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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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烏馬這話說得對,“這樣吧!當我一旦做出你們不願意的決定,任何一個人,大叫一聲,引起我的注意,我就會打斷我的決定,讓對方不清楚我做了什麽決定!例如我正和羅海大隊長說著話,有人大叫一聲:‘哎呀!痛死我了!’我就會對羅海說:‘大隊長這事以後再說,我再想想,剛才說的不算!’我一溜煙跑來!”一邊對烏馬做動作一邊說:“‘哎呀!烏馬!你怎麽啦!……’如果喊不行,就來撞我,等等,你們必須想法打斷我的談話!”我口幹舌燥,咽了點口水,“萬一因為沒及時決策而引起的損失,由反對的一方承擔,對於烏馬和苦狗的做法你們也可以類似地進行監督!行了吧!”我的聲音明顯的嘶啞了,我掃一眼大家,“大家今天晚上還要演出戲——‘祈禱’怎麽樣?”沒人反應,“那今晚我們就圍著火堆祈禱!”我舉起法杖撤去隔音,“大家去準備一下吧!”——聲音嗡嗡地響起來。

    我怎麽會這麽說——剛開始的時候隻是想裝裝樣子而已,可我的嘴不聽使喚,想都沒想清楚就吐了出來!想來也夠嚇人的,就好像腦袋裏藏有另一個人,他把我給控製了?我的身子輕輕靠在背後的椅子上,打了個哈欠,想睡個覺,我的手放鬆,抱著法杖,盤上腿,低著頭,打起瞌睡了——現在我才找到剛開說出這個設想的感覺:“緊張”!我的心髒在發顫,我的頭腦在發渾,剛說出幾個字,就發覺自己並沒有什麽成熟的想法,我的內髒全都開始顫抖,十分難受,思維糾纏成一團,我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像樣的話,又堵住了,我根本就沒找到真正的說明——我其實想批評苦狗那幾句話,那隻是潛在的意識,我突然發現了“他”——腦子一轉,苦狗說得再不對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他!對他的組織工作應該沒有好處!一再思考他那句話,他的話再加上幾個條件就是最好的辦法,終於靈光一閃說了一大堆——結果是,我想睡覺,休息一下。

    昏沉的頭好像受了什麽打擊,一陣麻木傳來,我突然醒了過來,我的脖子就跟被打了麻筋一樣,我急忙伸手抱著脖子,慢慢地深呼吸,輕輕地揉——法杖放在腳上,好一陣才恢複到我能接受的狀態!輕輕抬起頭,我的背部被椅子頂得非常疼,我急忙站起來,我的腳也不太舒服——這個覺睡得麻煩。

    伸手把頭套拉上蓋住鼻子,放眼望去,天差那麽一點點就要黑了!帳篷卻橫七豎八躺滿了人,他們有的也睡著了,有的卻在悄聲談話,我拍拍靠在苦狗肩上睡著了的烏馬——烏馬急忙站了起來!又輕輕拍拍苦狗,苦狗也站了起來,悄悄地說:“輕輕地叫醒所有人!我們該開始準備慶祝晚會了!”見苦狗和烏馬要大聲吆喝,急忙阻止,“要輕輕的!別把人嚇著,醒得不好,這個小覺可就白睡了!”

    我看著一個接一個扭動幾下,慢慢地掙紮幾下,睜開眼睛爬起來,打個哈欠,伸個懶腰,埋怨:“剛才誰碰我了,害得我沒睡爽!”見所有人都醒了個七七八八,“大家快起來!我們要為羅海大隊長的勝利祈禱啦!”聲音一般,重複了幾次。

    所有人都來了精神——我想起以前自己睡得正香,卻被很大一聲叫醒,去幹活,自己總是不能進入狀態,如果慢慢起來,心情好,體力也好!“走!咱們去搬馬糞!如果有人下不了手,也別強迫自己了,找點柴來也行!有沒有人反對?”掃視當場,“咱們開工!”

    人群開始往外湧,旁邊的烏馬與苦狗同時問:“我們做什麽祈禱?”他倆相視一笑,“我可不會!”滿麵笑容地對看。

    “我到時候再說吧!走!先弄一堆馬糞,燒一堆火!”跟著屁股就往外走——不對,我少了一樣東西!我四下一看,猛地發現法杖不在手中!我急忙往回跑,在椅子邊摸索一陣,總算又一次握牢了它!

    烏馬過來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在耳邊說:“你剛才說讓我們去準備!說都沒說清楚卻已經睡著了,我們不忍心打擾都等得打起瞌睡來了!你真該死!”

    我拿起法杖在我頭上輕敲幾下,“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裝得很難過。

    我跟隨大家迅速出到外麵,把頭套弄好,法杖別在腰上,急忙抱來一大抱馬糞——這種味道真舒坦,從心裏感到自由後對它們的新感受。

    馬糞在我們圍成的圈裏堆了一大堆,中間凹,四邊高,似乎是祭拜天主的神燈,中間堆了不少的柴草。我清理一下自己身上,取出法杖抱在手中——“天主恩慈,神火下臨!”我大叫兩聲,高舉起法杖,低聲說:“親愛的法杖,用你的力量為我們點燃麵前這堆柴禾吧!”手中的法杖嗡嗡一響,輕亮的熒光,一道光束射進裏麵,接著火苗就從馬糞堆裏迅速地冒出來,“坐下!”我率先坐到地上,扭頭對身邊的苦狗說:“一個傳一個,讓每一個人胡亂地念點什麽!要不清不楚!”看著苦狗迷惑的眼神,我隻能扭頭不理他,直到傳完一圈,烏馬給我說了一遍,我忍住笑意,“大家開始念天主之言!為我們偉大的士兵祈禱!”場中開始嗡嗡亂響——看來我的命令有漏洞,為什麽會多出一步傳給我,我發出的命令難道自己都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確定命令傳遞中沒出錯。

    我的肚子可餓了!這也到了開飯的時間啊?我們可是幹完活的?難道這些士兵都開慶功會去了,把我們扔到一邊?我可得跟羅海理論理論,要不也太丟我這個假長老的麵子了!

    又等了一會,我們所有的人都撐著肚皮了!我站起身來,跳到火堆旁,見裏麵的柴已經燃完了,舉起法杖朝天大喊:“天主!保佑我們的士兵們!”跟著彎下腰來把四周的馬糞推到中心去,就像繞著圈拜火神似的。一個圓錐形的馬糞堆出現,扭身回位,“暫停!取出幹糧進餐!”我的話剛落,所有的人都衝進帳篷,烏馬與苦狗看我一眼也去了。

    我怎麽辦?為了辦這個破長老,我可一點包袱也沒加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說,我身上一點存糧也沒有,我隻好安靜地抱著法杖瞪眼睛看他們——餓吧!就等羅海派人給我送飯了,扭回身坐回原位,看著從中心露出點紅光的幹馬糞堆,再經曆一次往昔的痛苦也是好的。

    我聽著大家一邊走,一邊喝,一邊讚歎的人們回到原位上,急得我口水直流。我的耳朵竟然專門去聽他們吃喝的聲音,甚至連很遠處的喝酒、猜拳、撕肉的聲音都可以清楚聽到——天啦!我可是徹底完了!為什麽這些士兵們會忘了我們?難道就因為他們完成了一項任務,連平常的戒備、警惕都沒了?萬一這時候,有軍隊來攻占,這裏肯定完蛋,舉目望去,他們連小飛星這個據點的門都沒關!這不是找死嗎?難怪飛利國能在境內隨意掃蕩,迫使我怪情帝國怪利向他們稱臣!監督!監督!監督!無論是誰都要受到監督!沒有監督,這個世界很容易亂!對!對自己、對別人、對環境都應該有點懷疑才行!

    心裏神思一定,我的肚子卻一陣驚叫:物質是基礎啊!肚子餓成這樣,有再好的想法也沒多大作用!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他們手中的食物,不停地吞口水。

    “給!”一塊肉遞到我眼前,我的視線由肉到手,由手到頭,“烏馬!——謝謝!”我伸手接過來。

    “長老!你怎麽不自己弄點吃的!叫人心痛死了!”苦狗在另一邊遞過來一些肉,跟著坐在我身邊。

    “謝謝!你們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該怎麽報答你們呢?”我咬下一口肉,感歎萬分地對身邊的烏馬與苦狗說。

    苦狗神情十分嚴肅,看著我拉著頭套吃東西的怪樣,“長老!你打碎了我們往日的生活,現在我們已經回不了頭啦!我們沒有你的指揮,永遠也走不出心裏的恐懼!你可是我們這群人的主心骨,你要保重啊!”

    我迎著苦狗的眼光點點頭,注意一下四周的情況,“別說這些了!快吃吧!吃完還有事要幹!”

    烏馬大口大口地嚼著肉,眼睛怎麽也不離開我,看得我直起雞皮疙瘩!我能怎麽辦?她是的夥伴,是我娶妻的最佳對象,也是這裏的領導人之一。烏馬突然含糊不清地說:“蹄鐵!我有點擔心,這樣發展下去,我們最後會不會落入寺院?”完全是個急切的問題,

    我停下嘴巴裏的咀嚼,眼睛滴溜溜兒轉,看著別處,賊兮兮地說:“我們也許隻能進入寺院才能完成進修的任務!也許你在擔心我們宗旨的沒落,但是我們的宗旨會失敗,也許是它沒有生存力,我們必須得改進!這也是我們的目的之一吧!”我張口咬下一塊肉,吐出一個字:“吃!”

    人群中的馬糞堆閃動著淡淡的火苗,我們繼續圍繞著它胡亂地哼哼——這聲音真是一種極好的催眠曲,總是讓人飄飄然!抬眼看看天上閃爍的星星,似乎變得十分暗淡,還不規則地跳來跳去,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閉上了。

    一陣馬蹄聲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刺痛把我叫醒——四下一片黑暗,當中的火堆變得十分暗淡,周圍的人倒了一大片,除了幾個特殊的人是坐著的,呼嚕聲一片——我怎麽會聽到馬蹄聲?我伸展自己又麻又痛的腳,再一次打量和傾聽——馬蹄聲似乎在小飛星之外,越來越近,我急忙抓起插在的法杖——難道有敵人!是法杖的預警把我弄醒的?真該死,我的腳現在麻木得沒發動!我急忙舉高法杖:“親愛的法杖!請用你的力量讓我飛到馬蹄聲的上空!”我的身體馬上被捆住拉起,升到空中,再緩緩升高,慢慢地越過牆頭——法杖閃著淡淡的熒光,發著嗡嗡聲。

    天啦!一支騎兵!我剛飄出牆,就看見一支騎兵停在外麵,紛紛點燃火把,抽出武器,頓時幾百人的騎兵清晰地呈現在眼裏,而我就顯而易見地飄到他們的頭頂上方——這些騎兵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他們也發現我了!

    這下可完了,我還沒施保護罩,他們隨便彎弓一箭,我就完了!我瞅一眼手中的法杖,低吟:“親愛的法杖!請用你的力量,保護住我!”看著法杖的寶石的顏色慢慢變淡,我急忙又低吟:“快把我放到空地上!”我的身子一下飄到這支騎兵前方,挨著他們的馬頭落在地上,身上的約束解除——我的腳還是很麻木,想逃都逃不掉,“我該怎麽辦?”急切地思考辦法——現在法杖已所剩不多的力量,又用去了一半左右,他們隻要一衝,一砍,要不了多久我肯定完蛋,我慌亂地大叫:“啊!快來人啦!”——當前的騎兵全都滾下馬來,火把熄了不少,還是可以看清他們的驚慌之狀:

    有的直接趴到馬蹄旁,渾身顫栗;有的兵器掉在一邊,邊退邊四下亂望;有的直往馬肚子下鑽,手裏的火把、兵器撞在馬腿上,弄得馬兒亂蹦;有的扭身拖著馬就逃,嘴裏還亂叫;有幾個似乎膽子很大,扔掉馬匹、兵器、火把、頭盔,爬到我麵前不住地叩頭。不久僅存的幾隻火把也熄滅了,除了我手中的法杖以外沒有一點光線,這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等待著什麽發生。

    我看見這種情況,緊張的心弦鬆弛了些,輕喘著深夜清爽的空氣——我該怎麽辦?現在逃是逃不了的,後麵的小飛星裏沒一個人出來,再加上我麻木的腿腳,說不定亂動一下,這些騎兵回過神來就是一箭或者一刀,我就成了幾塊沒用的碎肉;喊人來也不行,剛才我一吼,不但沒人來,而且嚇壞了這些騎兵,隻要再一喊,這些人說不定就會發瘋,拖著兵器就胡亂砍殺,我最顯眼,首當其衝;跟他們談談?可現在的安靜,隻要一不小心就會火山爆發,可是不馬上行動,他們反應過來將會更可怕!看來我隻能試著說上幾句。

    我先穩定頭套掩蓋住的口齒亂碰,心平氣和地說:“親愛的天主!你給我帶來了哪裏的朋友啊?”我的聲音緊張得亂顫,要不是有一塊布隔著,實在是太明顯了。我把手中的法杖握得更牢,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我隻聽見一陣鎧甲亂響,是衝我來的,我麻木的腿腳開始哆嗦,默默地對法杖說:“保護我!保護我!保護我!”

    “親愛的天使!請你饒恕我們的冒犯!我們不是有心的!”一個人單膝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他幾次要撲上來抱我的腿腳,都被法杖的力量擋回去了,他更是驚恐:“親愛的天使!請你不要拋棄我們!請你讓我們繼續親吻你的腳……”響徹天地的哭嚎聲——所有的人都恐懼地幹吼,這是沒有眼淚的哭,因為他們不是傷心而是害怕。

    我的心情平靜下來,我哆嗦的身體也舒緩下來,穩定我的姿態:“仁慈的天主!願你能寬恕眼前這群孩子們的錯誤!來吧!親愛的士兵們,站起身來,點亮你們的火把!讓我們再一次感受天主的賜福!”我空出一隻手十分溫和地擺動,讓他們起身。

    火把一點點地亮起來,這支騎兵的確訓練有素,一旦恢複思考,軍人的姿態在他們身上排山倒海地湧出來——兵器放在原處,馬匹牽在手中,火把高高舉起,盔甲整整齊齊,他不約而同地向我行禮:“尊貴的天使,謝謝你的寬恕和賜福!”我身邊的幾個人也起身,十分激動地向我鞠躬,嘴巴蠕動幾下,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親愛的士兵們!我隻是一個修行者!請不要認為我是神的化身天使,我雖然極其願意,可是我的修行還差得很遠!”我還禮,“你們深夜到此有什麽事嗎?我很想知道!”我的腿腳已經恢複了不少,我隨時可以轉身就跑,有了這資本我就敢問我想知道的東西。

    “尊敬的天使——哦!長老!我們是來偷襲這個據點的!多謝長老對我們冒失的寬恕!”我跟前的這個領頭人十分坦誠地說,鞠躬,後退。

    我回想到他們剛才的舉動,的確是偷襲的模樣。雙手把法杖抱得更緊,“你們現在怎麽辦?天主的兒子們?”

    “稟告長老!我們這就撤退!我寧死也不敢冒犯長老您在的地方!”他還是那麽的彬彬有禮,躬著身,雙手斜開,推著身後的幾個人往後退,一直到馬隊裏,“上馬!撤!”他們翻身上馬,後退著行了好遠,我都隻能看見他們的火把時,這群倒黴的士兵扭身奮蹄而去。

    我總算可以放鬆一下了,撤消我的防禦,站起身,扭身一邁步,麻木的腿腳還有餘勢,一個趔趄撲進人群裏——天色令人看不清這些是什麽人,不會是羅海他們吧!他們現在應該是雷打不動的!

    “蹄鐵!”“馬大哥!”熟悉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一邊有四隻手扶住了我,我總算放心了!

    “你們怎麽也來了?”我站好,問身前的黑影——我的法杖更黑,把碰到的光線全吸了,身邊的溫度也在急劇下降——法杖的能量用完了吧?或者是到了最低限度?既然自己啟動吸收能量了!

    “剛才那麽大的聲音誰會聽不見?”烏馬的聲音。

    “那些騎兵就都沒聽見!”苦狗的聲音,他們身後傳來更多的嗡嗡低語聲。

    “行了!我們先回去休息!”我剛要走,可腳底板仍是麻木,“來!扶著我點!我的腳還是好麻!”

    我被人架回火堆,急忙把手中的冷得像冰一樣的法杖插到火堆旁,“這家夥自己就開始行動了!看來這次費了不少力量!”我伸著腳,揉揉它,我突然一抬,就看見這群人的頭都朝向我,我的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你們怎麽這樣看我?要看天亮再看!”

    “我剛才看見你從這裏飛了出去,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我聽見有點像那個離不開老婆的花王。

    “那些兵一個也沒醒?”我有點擔心地問。

    “死鬼!別‘你你你’這樣叫,至少應該叫‘頭兒’,小心你的嘴巴被人割了!”我確定是那個水仙的埋怨聲。

    “應該沒有兵出來!”烏馬有些不肯定地說。

    “哎!我先麻煩一下大家,去弄點燒的來,我快被凍死了!”我冷得渾身哆嗦起來。

    “哎呀!真的很冷!怎麽回事!”那些人也讚同,而且紛紛起身去找可以燒的東西,我都冷縮成一堆了,也顧不了麻木的腿腳了!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到黑暗中去摸索些燒的——人多拾柴火焰高,所有人回來一次就在快熄滅的火堆上扔下一堆各種碎屑,根本不知道是幹是濕,不過幹的肯定多,火苗不一會兒就冒了出來,接著被拉扯到法杖上的寶石周圍,我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舒服多了!

    不久,所有的人借著火光找來一大堆的東西扔進火裏,可那火苗再大也隻能歪著身子去烤那寶珠。所有的人逐漸坐好了,沒外人,說:“今天晚上,一不小心用去了這麽多的力量,這堆火也許能補充些!”瞄一下周圍的人。

    他們不約而同地問:“頭兒!你剛才是飛出去的?是真的?”我不能不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否則後果一定不好,他們的表情太嚇人——烏馬與苦狗不一樣,他們是一閃而過的,他們有過經曆的。

    “好吧!我用的是它的力量!”指一指那烈火焚燒的法杖,“我不是飛出去的,我是被它的力量提到空中移出去的!”他們的表情很奇特,“就像有一隻大手把我捏在掌心,拿到外麵去的!所以它的力量耗了好多,不等我的命令就自行吸收周圍的能量,搞得差點沒把人凍死!明白了吧!”我說出個簡單的結束語。

    眾人似懂非懂地盯著法杖。這時法杖吸收能量似乎瘋狂了,竟然把火苗吸離了火堆——我想這次它的力量用透了,傷害了它裏麵的結構,根本不像以前那樣溫柔。突然,那火苗竟然有部分繞著寶珠旋轉開來,像一個高速旋轉的輪盤,那火突然聚到寶珠下部,上部射出一條又細又淡的黃光直衝雲霄。我抬頭望上天,“它這是什麽意思?”心裏剛想到這個問題,那射到天空的黃光,似乎又在天上轉了一道彎,射向遙遠的地方——不,看錯了,是從遠方射來一束又一束的粗得多的黃光,就像一顆顆流星飛了過來;再仔細一看,那飛來的光束在天上融入了身前這束光的頂端,身前這淡黃色的光束傳來很特別的波動,融入了那顆寶石裏,每一次融進寶石就像有一股巨大的水流衝下來,把周圍的我們往外邊掀,那火苗也被它推到遠離它的一方,持續著,還越來越強似的——“寶珠”應該承受不了這種激動,應該是寶石!

    我們急忙站起身來跑進帳篷,探頭出來看,我身邊的人問:“頭兒!那不是你的法杖嗎?你怎麽第一個跑?難道你還怕它?”

    我不在意問的是誰,回答道:“這種情況我從來沒見過,今天我們碰見了,還是安全第一!別為了它傷了人!雖然它一直被我控製著,現在它可能會掙脫我的控製!大家都躲好了!”

    場中依然持續著無聲的衝擊,那對火苗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中給滅掉了!還算好,衝擊的範圍比較小,大概有七八米的樣子。我抬頭望望天上交匯的地方,那裏慢慢出現了一個光球,兩個光球,緩慢地落下來,就像竹簽穿的冰糖葫蘆在往下滑。我的心糾到一塊兒,都快破了,可還是隻有看著它緩慢地落在法杖上,膨脹,最後把七八米的範圍裏包裹在光球裏,像半個西瓜蓋在地上,上麵穿著又細又長的竹簽……

    我突然醒了過來,這才發現我竟然在人堆裏睡著了,我來不及去思考昨夜的事,先拚命從人堆裏爬出來。人一自由,剛好爬出帳篷,眨眨眼一瞟,太陽已經出來了,遍地是霞光。我站起身來,看看我的法杖——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看不見昨天的火堆的痕跡和法杖的影子,隻留下個半徑七八米燒焦的地麵,我急了,四周一看,都不見蹤影,慌亂中,無意地抬頭瞟了一眼,隻見法杖懸浮在小飛星的上空,用一個紅色的半透明的球包裹著它,我放心不少——我想那紅色是不是太陽霞光的反射?我拿它沒辦法,先整理一下黑袍,扯扯粘在臉上的頭套,拍拍雜屑,有點好奇地走向那焦土。中間隻留下我插法杖的小洞,那些土似乎都被燒得焦結成石頭了,我伸手摸摸那個小洞,還很燙——這真是不得了!我抬頭看看那奇異的法杖,這是個大麻煩啊,它不下來,我又上不去——我伸出手,看看我的手會不會變長抓住它——那法杖似乎生氣了,放出一道閃電擊在我的手上,還好,有點熱並不燙,手也沒事,可那束光似乎複製了我的手,吸進紅色球,消失在裏麵,跟著紅色球消失,法杖飛進了我的手心裏!輕輕一捏,放到眼前,好好地看它一番——它沒變化,能量是滿的而已,那活潑的黑色依然在寶石裏,輕重更是沒點變化。我知道經過昨夜的事,肯定會有變化,我隻能滿腦疑問地看著它,想想,再看著它——對了,它與家裏的聯係過了,那方向就是那……我何不問問它?有了主意那就得試試——把法杖一舉:“親愛的法杖!請你顯示你的變化!”我的聲音剛落,它一震動掙脫我的手掌飛上天空,它周圍又包住了那霞紅的半透明球,它自己在中間似乎緩慢地繞垂線自轉!這是一種變化,可這代表著什麽呢?我更疑惑——“天主啊!”突然有人大聲呼喊,我舉目望去,原來是羅海和他的士兵們,在他們的帳篷門口開始膜拜,顯得十分恐慌——我急忙把手舉在頭頂:“親愛的夥伴快回來!”法杖一下飛進手裏,我的眼睛看著這群人,急忙把法杖別在腰間:“親愛的羅隊長,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我輕輕說——我的聲音再大,這群瘋狂的膜拜者根本就聽不見,可我自己聽見自己的聲音卻被嚇了一大跳,仿佛自己的嘴巴在自己的耳朵邊說話,連吹氣的聲音都是如此的清晰——難道又是法杖?我伸手一把拽出它來,停止它這種唬人的功能,再把它放回去!還好,對麵的人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緩步走向他們。

    羅海見我走過去,打手勢阻止士兵們的膜拜,緩緩站起身來,卑躬屈膝地等著我!

    “親愛的隊長!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明知故問,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地位提得太高,那將是沒有自由的牢籠,我們的目的將失去意義!

    “尊敬的長老!請寬恕我們昨夜的罪過,你哥我們做的典禮我們竟然沒有參加,如此的神示我們竟沒觀禮,因此,我們遭受了神靈的懲罰!……”他哭了出來,所有的士兵都哭了出來。

    “怎麽了?親愛的隊長!你們的功勞,和你的地位,你將是天主賜福的最佳對象!”

    “尊敬的長老!我們如果受到了天主的賜福,怎麽會被囚禁在裏麵,我們根本就出不了帳篷!”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得我都想吐了!

    “你們現在試試!”我一手去摸法杖,低語叫它放行!羅海他們試探著走出來了,“你們昨夜是沐浴在天主的賜福領域!你們沒吸足天主的賜福是出不來的!”很親切注視這群人,“你們該巡邏了!”

    這群人一陣歡樂跳鬧後,接著靜下來默默地感謝天主,然後,野馬出籠般地衝向廁所!

    羅海先向我回禮,然後吩咐人:“來人!把這裏最好的東西全奉獻給張老!長老需要什麽東西,你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弄來!再派出所有閑人好好伺候長老和他的聖徒們!”對我做個苦臉,“長老!實在是對不起!”他也一跨步衝向廁所——真想不到這些家夥竟能憋到這時候,剛才沒嚇得屁滾尿流,還真有本事。

    天啊!當我在心裏諷刺別人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大大的問題:我們的地位太高了!怎麽辦?以後肯定會被那些人給纏死!我得逃!逃!我扭臉四下一望,沒人注意我!都在往廁所衝——這是一個最佳的逃跑機會!我拔腿跑回帳篷——這群懶蟲剛才被驚醒,昨天真是太累了!

    我吼:“快起來!咱們得逃了,他們要軟禁我們!”我才不管他們願不願意起來,更不管這樣的被隔絕在內部的大驚大叫會有什麽後果,“快背上所有的東西,咱們馬上跑!”

    烏馬與苦狗行動得最積極,而那個花王坐起來,摟著剛醒的水仙,“為什麽要軟禁我們?”

    我差點忘了征求別人的意見!我向門外看看:安全——“因為他們看見了我那發瘋的法杖兄弟,他們要把我們當神像一樣供起來,讓我們除了念經修行什麽事也不幹?你們願意嗎?”當我說話時,所有人都專心傾聽,我一說完,他們並沒回答,全都行動起來了!

    我們的東西本來就是長途旅行的配置,我們胡亂一卷,拴在身上,就可以出發了——哎呀!我的東西還沒動啊!我跑過去,一攏一抱,“咱們走!”我剛要讓所有人開始行動,我卻注意到這樣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給攔下來!我把東西扔給這群人以前的頭兒,“你幫我個忙!”頓一頓,“你們出了小飛星後,繞到小飛星的背後,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我馬上就到!誰有意見?”沒人回答,“出發!”烏馬與苦狗領著人跑了出去。

    在法杖隱形的幫助下,他們出了還沒看守的大門,一拐彎不見了——我卻在放下門簾的帳篷門口外緩步盤旋,那些士兵驚奇地看了我一陣——也許出於尊敬?畏懼?相信?不管為什麽,他們不敢來詢問,當我眼睛看到誰,誰表麵上就恢複了正常,當我看到燃起的炊煙時——我決定等到他們出去巡邏後,我再逃!

    我的腳步越來越快,我焦急地在帳篷門口徘徊,我已經吃了早飯,還守著我夥伴們的早飯——借口:我的徒兒們正在帳篷裏休息!

    羅海已經整好隊,快要出發了,似乎發現了我的行為比較奇怪,他騎馬過來,跳到我跟前,先行個大禮,“尊敬的長老!聖徒們是否需要幫忙?如果需要的話,長老身邊的每個士兵都會聽令的!”

    我點頭還禮:“親愛的隊長!我昨晚教導了徒兒們怎樣祈禱!看樣子他們還差得太遠!現在都還起不了床!”我瞟幾眼不知什麽時候分布在我周圍的十多個英勇武士——還好,周圍的圍牆上還沒有士兵放哨!

    羅海對我的回答十分滿意,行個禮,退後幾步,上馬走了——看來他可能很擔心外麵的情況,誰叫他昨夜沒派人去巡邏!連大門都沒關!

    機會已經在眼前,可思前想後,我還是要等到中午再離開,那些人無論走了多久,因為是步行,這些家夥騎的是馬,很快就可以追上,所以他們走遠點總會好一點!我隻好看著那慢吞吞的太陽一點一點往上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