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強大就是弱小轉型

字數:12677   加入書籤

A+A-




    我煩透了,等待是個多苦的差事啊!說不定那群人也正在何處等著我,那我在這裏的時間隻能是白費,而且熬得雙方都火燒火燎的!那些巡邏的士兵說不定早就逮住了他們,正驅趕他們回來!說不定那些家夥已經全招供了,正受著那如狼似虎的騎兵的鞭打、殘殺……我等不了了——我要走了!

    可是,可是,萬一我一走,這群士兵說不定一下子就追到了!我必須馬上走,我不能再留下,我得想個辦法!對!用這怪異的法杖夥伴——剛才的隱形沒花它多少的能量!原來計劃好的飛升需要改變一下!對!我們可以化成很多虛影從各個方向升天,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找我們了,要找也麻煩得多!我隻希望在這一個巨大的工程完成之後,還有足夠的力量讓我逃走!

    好!我扭身撩開一條縫鑽進帳篷,確認外邊的家夥沒瞟見帳篷裏麵後,坐到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裏,把法杖抱在懷中,閉上眼睛默念:“親愛的法杖兄弟!請用你的力量幻化出許許多多我們四十個人的幻影,在別人的眼中是帶著點光芒的半透明的樣子,每一個幻影都有次序地走出帳篷,保持著平常的樣子,朝四麵八方的天空走去,遇到牆壁後撤消幻影,離小飛星五十米並升到空中的幻影迅速變小直到一閃光芒而消失!然後用出你的全力,在不讓一切人和動物發現的前提下,讓我盡快地追上烏馬、苦狗他們!謝謝!開始吧!”我真擔心這麽長的命令它執行不完,我就不好脫身了——當我正想時,第一批幻影已經出現在身前,接著它們一個接一個四麵八方地直穿帳篷走出去,並漸漸脫離地麵!我跟在它們後麵,緩慢地從門口走出帳篷——周圍的士兵看著這些幻影的群體向天空走去,我後麵還有幻影跟著——出了小飛星,略微回頭望了望,然後閉上眼睛去飛行——我已經法杖的力量還足夠!

    在飛行的過程中,我想到一些傳說,某些人為了得到一些特別的力量,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最後成為魔鬼的一部分!我會有什麽結果?以後才知道。

    時間過去了到底有多久,我並不知道,感覺上就像一眨眼——可能我可愛的法杖已經沒有力量了!我抱著這種想法,睜開眼睛:不得了,我竟然站在趴著的烏馬、苦狗他們麵前,五六米外的他們似乎根本看不見我!我把法杖放在眼前仔細觀察,它的力量好像少了一半多!是紅色的!我沒時間再去看它和眼前的奇景,我得馬上會合!

    第一步,先把身上這件破袍子,害人不淺的牢籠脫去毀掉!我不敢把手中的法杖放下,萬一它停止工作,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我就成了一個怪物,他們說不定會大喊大叫!我從來沒想過脫衣服會這麽難,隻知道找件能禦寒的衣服太難!理理紊亂的頭發,“兄弟!幫個忙,把它給燒成灰塵!”——我對手中的法杖產生了一種人性化的感情。

    第二步,現身。我看著袍子在寶石上化為塵土,輕輕地邁動步子來到離這群焦急的人十多米遠的草叢裏一趴,“兄弟!該休息了!”我的兄弟懂得嗎?檢驗一下——我朝他們緩慢地爬去,當我從草縫中能看見這群隱藏著的人時,我輕呼:“嘿!是烏馬嗎?是苦狗嗎?”我做著隨時逃跑的姿態。

    “啊!蹄鐵!”、“馬大哥!”“頭兒!”,此起彼伏的“頭兒!”隨著站起來的人群傳出來。

    我站起身來,“哎呀!你們怎麽不繼續走啊!”沒穿法袍的我就跟個乞丐似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是怎麽回事?”所有人圍過來,十分驚奇地看著我,我環視周圍——天啦!我竟然看見了那座據點小飛星,離這裏最多隻有十來裏路!危險!我剛才竟然沒發現!真該死!

    “先別說!快蹲下!”我領頭坐在地上,看著那些驚奇的麵孔,“你們怎麽不一直往下跑?停在這裏太危險了!現在又不能跑,被他們發現可不好辦!”看他們全圍了過來,“嘿!等一等!派兩個人去放哨!別被他們給抓個正著!”我伸手一把拉過烏馬、苦狗,把他們緊緊擁在懷裏想勒死他們,放開,去擁抱旁邊的人——突然想起:自己跟他們並不熟悉!那些人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正好解除了我的尷尬,烏馬與苦狗看見這種情況就把我拉正身子——我們當然還一直都坐在那茂盛的草上。

    “天啦!我們還是快做決定!隻要那些騎兵跟著我們踩倒的草痕,用不了幾下就趕來了!”我剛坐好,就又跳起身來望向遠方——還好,沒有騎兵追來的樣子!我馬上拉起地上坐下的眾人,“快點!今天有風也許會好點!可是沒有風!”我想起那放哨的,“快把那兩個放哨的喊回來!”亂扭頭,“你們吃了早飯沒有?哎!我怎麽沒背上來,真是可惜!”自己抱怨自己,“大家身上還有沒有幹糧?這點吃的肯定不夠!”四下望,“對了!我的背囊呢?還是我自己來背,你們比起我來更不容易!”這才看清四周的人更是驚異地看著我,“你們看我幹什麽?看我可保不住你們自己的命!要靠大家的腳!快!快!快!”把他們轟得動起來,我就在人群眾跳來跳去找那以前他們的頭兒,“他呢?他呢?”聽見我話的人連“誰?”還沒說出來,我就跳開了!終於在放哨的人回來時看見他了,我指著他:“你叫什麽來著?”我的確有些尷尬,“我的背囊呢?”手不住地揮動,“快給我!”

    “頭兒!他們叫我‘血刃郎’!其實……”他似乎還有什麽話說,可我先搶斷了:“‘血刃郎’?好!血刃郎!我的背囊?”他吞下了話,跑進人群裏,抓起兩捆,衝過來遞給我一捆,我急忙把法杖塞在褲腰上,把東西往背上一背,法杖往背囊裏一塞——我決定少用它,它雖然幫了不少忙,也惹來了不少麻煩。“好了沒有?”見每個人都準備好了,“咱們開始逃命吧!”

    不知道是誰在帶路,反正我們有了前進方向,安全的時候再來討論!的確,我們根本就沒有具體的目標!沒辦法!我逐漸落到隊伍後麵,我總是忍不住往後看,害得我摔了好多次,摔一次又要檢查法杖在不在!弄得自己氣喘籲籲,還沒跑多遠。

    “蹄鐵!別著急!急也幫不了我們!”烏馬似乎看出了我的情況,用她那可愛的聲音告訴我。

    我緊張的臉一僵——我認識到自己的情況,我略微一想,烏馬說得對啊!我長喘幾口氣,笑了起來,“烏馬說得對!我應該聽!”我頓時輕鬆了九分,冷靜了九分九,我舉目眺望,隊伍前後拉開的距離剛好!前麵是強壯的在開路,中間是比較弱小的老人、小孩與女人,後麵就是我和烏馬,我一摟烏馬的肩膀,“走!”我邁開了幸福的膽戰心驚的步伐!

    我們趕路的速度還算快,又是在夏天,體內的水分流失得也特別快,也不知道趕了多遠,回頭隻是看不見那個小飛星據點了!隊伍拉成了一條長蛇,“我們休息一下吧!”我這個隊伍最後一個發話了,聲音被一個接著一個人傳到前麵,於是前麵的人停下來,我這個最末端的人推著隊伍縮成一團!躺下來,望望那偏西的火球!真是太熱太累了——全躺在一片綠草上,大口大口喘氣,背的東西也沒放下來,滿臉都是汗水。

    於是,我們安靜下來了!昏昏欲睡!這樣不好!我從背囊中抽出法杖,“兄弟,讓大家涼快點!”震動一下,我們周圍涼風徐徐,真舒服,“兄弟,再幫大家弄點水來!”它震動一下,在我們麵前凝聚了一滴水,那水滴越來越大,我把法杖拿在手上,在頭一般大飄浮的水滴上吸了一口,“是水,隻是太難喝!全是塵土味!”——它還是有不能做的事啊!被涼風吹醒的人們,全來喝這水!

    “我餓了!”肚子開始吼叫,不是別人的,是我的!現在已經是午後,無論他們吃沒吃早飯,這午飯總該解決一下!我緩緩站起身來,四方眺望,發現南方有一座小山,大概有十來裏!

    把烏馬和苦狗找出來,“你們覺得大家還能不能再堅持十來裏,我覺得我們到那座小山休息安全些?”我指指有些模糊的小山。

    烏馬踢踢腿,“我還行!這些女人,身體還沒複原,十來裏,現在看來挺困難?”

    苦狗也說:“這些男人好像從沒吃飽過,似乎是三天一頓飯,經過這幾天,看上去挺壯了,其實都是水腫!他們也有些困難?我的身體還不錯,一定能到那裏!這還是我主人……”他不說了,看樣子他對他主人的懷念又冒出來了。

    “那這樣吧!大家還有幹糧沒有?如果有,先在這裏吃上一點,再休息一陣,避過這毒辣的太陽,我們再前進,不過大家還得保持警惕!如果沒了,那會越休息越累的,現在大家喝點水,緩緩神就得出發!否則,後麵別想再有力氣。”

    “蹄鐵!你這可有點小看他們!他們對食物的儲藏能力大得嚇人,他們竟然說他們身上的食物還能吃七天!”烏馬笑了。

    “對!沒有七天,至少也有五六天!馬大哥,你忘了你獵獲的野獸啦!這些家夥舍不得吃,藏了好多!我到明天也隻能看著他們吃東西了!哎!”苦狗意味深長地歎上一口氣。

    “既然這樣!就按前麵的方法辦!”我吞了口口水,我現在就隻能看著這群家夥吃了!我扭身看他們——剛才的水滴不見了!怎麽回事?那些沒喝著水的人十分期盼地看著我。

    那血刃郎不懷好意地朝我笑笑,“頭兒!”用十分的女人撒嬌的聲音,“能不能給我們弄點水?剛才的全澆了花!”他用手指了指在一旁被人整來整去的水仙——她成了一隻落湯雞,蜂蝶兒正坐在一邊看慌手慌腳的花王的笑話:“花王!別動手動腳,你應該先看看這雨露下的水仙花兒的嬌態,*微露好不勾人!”

    花王停下手腳抬頭先瞟一眼狀若癡呆的蜂蝶兒,扭頭看水仙——“啪!”水仙看看自己濕透了的衣衫,似乎覺得把自己弄成個裸女了,看花王扭頭來看,就是一巴掌,接著生嗔:“好個蜂蝶兒!總是不教人好!”撲上去要打!蜂蝶兒見勢不好就要跑,可花王撩起衣袖已經擋在她麵前,伸手就要抓她的手——“啪!”水仙一巴掌搧在花王另一邊臉,“小子!別想吃別的女人的豆腐!”花王一愣,蜂蝶兒見了空隙跑了出去,兩人發現獵物不見了,就去追。花王有所顧忌剛跑一步就停了下來,看著水仙去追——蜂蝶兒在人群中跑來跳去,邊跑邊喊:“出水水仙太漂亮了!快看啊!不過就是凶了點!”水仙一聽這話,停下腳來,看看身上的濕衣衫,一溜煙跑到沒人的草叢裏躲了起來,花王跟了上去,蜂蝶兒繼續挑釁,可沒一點回應,也隻好坐在一邊休息。

    有人說蜂蝶兒的笑,“蜂蝶兒,你在我們這些人裏鑽來鑽去,不怕惹得我們紅了眼,弄出個好歹來,吃虧的可是你!”一雙雙淫邪的眼睛盯了過去,看得蜂蝶兒滿臉通紅,“你們這虛身板,我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剛才水仙的臉怎麽沒紅?也許是水的原因!更有人說:“那我來試試?”嚇得蜂蝶兒轉身就跑,幾下躲在我身後,“頭兒!你看這些壞蛋,你得懲治他們!”——我脫了那身法袍是對的,以前誰敢這樣拉著我的衣袖說話。

    “好了!好了!別鬧了!先吃點東西!我來弄點水!”握住法杖一陣低吟,慢慢地又在空中出現了一大滴水,我掙開蜂蝶兒的手,回我的原位,剛走幾步,隻聽“嘩!”那水又撒了誰一臉——我一看法杖,回想起剛才的經過——難道不能移動?不!如果不能移動,我走第一步時就會散掉!不能搖晃?不,移動與搖晃沒啥區別!我搖晃時,有可能是被我的身體擋住了?有這個可能!我舉起法杖要再試一次——剛才被撒了一身水的男人苦著臉無可奈何地看著我,我隻好說:“對不起!我用這種力量還不夠熟練!”吐出一口氣,念:“兄弟再來一次!”水滴再次出現,我試著用手去擋那寶石,那空中的大水滴慢慢地散開,我證實了我的想法,“大家放心用吧!記著不能隔在法杖與水之間!”我說完把法杖插在了地上。

    反正我沒吃的,還沒有哨崗,我去放哨吧!我站起身來,找一個小小的土包,站在上麵,四麵八方望——這太陽真是毒,我眼睛都睜不開,隻要一閉上,就昏昏欲睡,雖然汗流浹背,我也隻想躺下來睡上一覺,這很不好,我會中暑,甚至會熱死!我一扭身身子,圍著這群人轉起來,這樣我會舒服點,雖然呼吸有些困難,草在臉上、手上劃了不少口子,卻暫時消除了睡意!剛轉不久,有人走了過來,我朝裏一看,是那個血刃郎!

    血刃郎幾步衝了過來,“頭兒!來吃點東西,你還沒吃東西!我來放哨!你去休息會兒!你可是咱們的‘頭兒’!沒有點力氣,我們可別想繼續往前走!”

    我真的很意外,“血刃郎!你幫我背東西,我還沒酬謝你,又送吃的給我!我欠你們的太多了!”我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吃。

    “頭兒!是我們欠你太多了!你無論做什麽事都以我們為中心!我們才不知道怎麽酬謝你們三位呢?”他有點感動,“這點吃的是大家的心意!從現在開始,頭兒,你不用擔心你的食物和東西,有我們這夥土匪平均分擔!你就全心全意領著我們前進吧!”

    我十分感動,“別這樣!我的體力可比你們好!再說,我還要時不時把那法杖藏起來!萬一被人發現了,我們可有事幹了!食物,現在我真的隻有靠你們了!去放哨吧!我要回去休息一會!”我一停下來,再咬幾口肉,我的頭就暈暈的,跨步就往回走,我該休息休息了。

    我看見那個大水滴,一撲而上,把頭浸在裏麵,大口大口地吞,實在是憋不住氣了,才拽出頭來,順手一抹臉,迎著法杖製造的涼風,真舒坦!緩緩睜開水簾後麵的眼睛,“外麵真是熱!還是這裏舒服多了!”對著開心的麵孔說上一句,跳過人群坐到法杖後邊,啃著已經濕漉漉的烤肉!

    “對了!去血刃郎回來!我們必須得保存實力,現在就靠這法杖來警戒!我看它的力量好像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倍!竟然都還是紅色!”我一把抓起法杖,“兄弟請你為我們警戒!”它一震,脫離我的手,飛上天空,又是一個半透明的球包在它周圍,它自己開始緩慢地旋轉,接著似乎有一道波浪圈從它垂直的下方漫延開來,當它漫過我時,我感覺到是否有什麽看了我一眼,有點毛骨悚然眼前的光線暗淡不少,我站起來一看那道浪如同波浪延伸到遠得我們不能識別的地方去了!涼風已經沒有了,那水滴再一次撒落下來,從四麵八方撲來了滾滾熱浪,就像自己突然進了火爐,不過由於光線暗淡了些,我們並沒有覺得太熱!

    從老人小孩那裏走來的烏馬與苦狗,好奇地徑直來到我身邊,“怎麽回事?又跟今早似的?”他倆看看天上的法杖,一左一右座在我身邊。血刃郎也跑了進來,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話。

    我咽下最後一口肉,摸摸肚皮——有點踏實了,“沒什麽!昨天晚上的異變,給它帶來的新功能!的確有夠霸道!大家還是快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們還要逃命嘞!有什麽問題,我們安全了再說!”我剛開口,就轟人走——他們心不甘情願地離開,於是一個人一片草,我們開始了一場午睡。

    嗡——嗡——一串沉悶的響聲,我被驚醒了,一望那已經偏得太多的太陽,“糟了!誰過頭了!”掙紮起來,我再一次聽見了那響聲,隻見一條紅線由北方傳來,小飛星正好在那一方!我急忙跳起身來,我把手一舉,“兄弟發生了什麽事?”隻見法杖下麵隱隱約約出現一支飛馳的馬隊,可什麽麵貌、什麽衣衫全看不清楚,“快回來!兄弟先弄點水給大家洗洗臉!”

    “發生什麽事了?”不知什麽時候睡到我隔壁的烏馬揉揉眼,“有騎兵來了?快叫大家起來啊!”烏馬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洗了個臉,把背囊背上,這才發現太陽光強烈了許多,連那舒服的空氣也被熱風擠走,我們又進了火爐——這一變化令那些頭痛腳麻的人迅速清醒過來,在烏馬低低的叫喚聲中,全起來了,全都背著東西衝過來洗個臉,跟著帶路的人前進!

    我把法杖的所有功能停了下來,塞進背囊中,在隊伍後麵小心地跟著,我還試圖把那些踩倒的草扶起來,可這完全不行!不久他們就會來了!我得思考一下解決的辦法——首先,我們是被那個我扮的長老拋棄的信徒!我們得貶低跟著長老學到的本領!接著我們也要貶低自己學習的潛力!還有我們得堅持苦修的宗旨!不行!這繼續下去又會把所有人引入寺院!我們就說其實我們是他的奴仆,他關押著我們,讓我們為他幹活!他的一切東西我們什麽也不知道!不行!這會把大家引入監獄,受他們的嚴刑拷打而死去,或者露出所有的真相!為什麽?這些家夥一定會貪戀那種神奇的力量!那怎麽辦?我們隻是結伴而行的逃難回來的人!不行,結果他們還是會審問我們的!對了,我們與這些兵接觸不多,我們可以利用他們模糊的印象,另外編一套!不行!我可以相信他們絕大多數是笨蛋,不能相信他們中沒一個是機靈人!看來!又隻有動用這位“兄弟”的力量,讓他們與我們不見麵,這才是最安全的!我急忙抽出已經被汗弄濕的法杖:“兄弟!我本來怕多用你會對大家產生什麽後遺症,很想不再使用你,可是不行,這次又得靠你!如果有什麽後遺症你就隻針對我來,千萬別牽連到其他人!兄弟讓其它任何什麽都發現不了我們所有人,包括你的同類!謝謝!”法杖從手中飛了出去,它周圍又出現一個半透明球,接著我們身邊的光線一暗,就像一條黑色的蟒蛇在地上爬行!法杖也跟著我們一起跑!

    不久,隆隆聲響起,伴隨著一道塵霧撲了過來!我見那支騎兵越來越近,心膽俱碎,隻有拚命地用手勢催促自己和隊伍向前奔!

    可我們的逃跑是無用的,有一匹馬已經停在我們右前方,駐足望來,我們隻有拚著法杖的力量繼續狂奔——那人大聲吼了起來:“隊長!這裏好像有什麽隱形的東西一直在跑!我來試一試!”他抽出他的佩劍,把馬倒提幾步,一衝而來,衝向隊伍的中部!

    整個隊伍被他這一驚,嚇得停止了前進,看著那騎兵衝擊的準確方位——大家都知道自己是隱形似的,隻要那家夥衝向誰,誰讓開就行了!我現在真想一把火把這草原給燒了,就是它的變形,露出了我們的痕跡,現在隻有靠運氣了!那匹馬貼近隊伍,引起了隊伍的變形,可它並沒有攻擊,幾步衝到頭時,他手中的劍劈了下來——我隻看見隊伍裏的人先他一步自己扯開了個口子,那一劍正好劈在口子上,“乒!”一聲鐵砍石頭的聲音響起,那騎士的劍被彈飛了,他的馬與人好像受到了攻擊,被一掀而起,一起摔到五六米遠的草地上!這時,我才發現這條黑色的蟒蛇被砍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大包,接著漫延開來,最後黑蟒化成了一把沒柄的斧子!向前開動!我們經過的草地被踏出了線,這黑色斧子卻踩平了一個麵,緩慢地跟隨我們的步伐從斧刃發散開去!

    後麵的隊伍不敢跟來了,那摔倒的馬和人也灰溜溜地跑回隊伍!接著,似乎是羅海下令:“聽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再去惹這怪物!我們找人要緊!”馬蹄聲向後方離去,這時我才敢回下頭,看看那塵土——真是幸運!我們得趕快,萬一他們仔細一想知道了這隻是一種法術,他們肯定會帶更多人來攔劫我們!

    我的心不停地狂跳!這次深入虎穴的行動太危險了,特別是有這麽多人聚在一起,可又不能把他們分散開去——一旦有人說露嘴,或者被人抓住了,我們的處境將危險到步步是陷阱!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我們的疲勞換來我們的目的地!這座可愛的小山已經到了,太陽也快落進水平線!我們走進林子後,我收回了法杖——這群天生的生存專家找到了一個可攻可守的小盆地,我們在裏麵住了下來!這地方要說安全,一點也談不上,我們這四十個人能拿什麽來防禦,隻要有點攻擊,我們就會變成一堆死屍!由於我們錯誤地要借助軍隊的力量,給我們一個合適的身份進入這個國家,這可能使這個國家的國王到地方執政官都可能知道我們的存在!隻要高級人物對我們產生點興趣,那就意味著,我們到哪兒?人就會追到哪兒?

    天已經黑了!我們升起了火——這雖然是在山上,可我們處的地勢好,外麵根本看不見火光,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吃幹糧,然後休息!沒有一個人多話!我又一次摟住了烏馬,烏馬十分樂意地在我們懷裏躺著!我嗅著已經成癮的味道,想著以後的出路:我們絕對不能再使用修行者的身份,也不能是流浪者!想來想去,最好的隱藏辦法是使用主人與奴仆身份!

    “烏馬!”我輕輕搖動烏馬,“我們該商量下後路!我們不能這樣沒盡頭地逃!”

    烏馬坐了起來,看著躺著的我,“蹄鐵!我想到一個辦法!就怕大家不答應!我更怕你不答應,我不敢說!”她在微小的火光的照耀下,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我知道她很猶豫。

    “好!你先說!看跟我想得一不一樣?”

    烏馬剛要開口,苦狗幾步跳了過來:“馬大哥!我也想了一個辦法!我一直憋著,現在我不說就睡不著!讓我先說。”

    烏馬和我異口同聲:“好!你先說!”

    苦狗感到十分高興:“我們現在唯一的身份選擇就是仆人和主人!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也能很好掩藏!你們有什麽看法?”

    我張大嘴,吃驚得不得了,嚇得苦狗與烏馬似乎都哆嗦了,“天啊!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聽見他們長出了口氣,“你們好像很怕我反對似的!在這個隊伍絕對是有什麽說什麽?”

    烏馬長歎說:“我們誰不怕?這可是違反了我們‘平等’的原則!我一直都不敢說!”

    “我們這又不是真的!如果誰敢真要我當誰的奴隸,我現在也隻能忍受下來!我們現在不能跟太多人產生矛盾,我們必須在暗中擴展實力!”見他們都笑了,“好!我們現在就開會!找出以前是貴族的當主子!我可得好好選個好點的主子!我覺得還是在烏馬腳下比較好!”

    烏馬與苦狗笑了,似乎看出我的一點私心——我就要這麽說,我的私心是正當的,隻有有了自己才能組成團隊!會議是在一片驚異中開始的,是在一片安靜中結束的,我的私心滿足了——選出來的正牌貴族共一女七男八個:烏馬、杜青、許秋搏、陶祿、朱濁流、楊於令、柯長靈、肖元!除了烏馬都是真名!

    “現在!八位貴族兄弟姐妹,你們的責任變得重大了,你們將應付路途中一切的盤詢!你們的貴族氣質可能已經蕩然無存,也許深埋在心中!從現在起,你們必須把他們拿出來!對於我們這些充當仆人的兄弟姐妹們,我們從現在起是經過長期逃難後還跟在主人身邊的奴仆,這時,主仆之間的友誼、親情肯定早已超過主仆之間的關係,因此,我們仆人也得拿出些貴族氣質來!因為我們是有功之臣!我們必須得到貴族的尊重!這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主人與仆人之間的差別就是一個稱呼,平時怎麽相處,以後還是怎麽相處!針對各位貴族,我還得強調一點:不要真的讓貴族的思想再發生!大家記牢,從大家和我一起上路,人與人之間就是平等的!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會改變!”我許久沒展開的喉嚨舒坦了,“大家休息吧!”

    我一翻身,把法杖塞進了背囊裏——這種東西,還是不用的好!它太引人注意了!它無論怎麽樣都會露出馬腳!世界上沒有萬能的力量!有得必有失!“我要休息了,把法杖塞進去,難道不想睡覺!”我反應過來,自我地開始嘲笑!

    “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明天繼續前進!一旦有緊急情況就往山上跑!好了!解散!”在夜空中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急忙拽出法杖別在衣服下麵,迅速爬上盆地邊上: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火把,各種各樣的人畜聲不停地響起——“好像有幾百人!”我旁邊趴著的血刃郎自言自語地說,“剛才專心開會忘了放哨,這太危險了!”我隻是輕聲響應,我心裏其實挺佩服這家夥的!我看看他們來的方向,應該是東邊,他們去的方向絕對不是小飛星所在的北方,我高興地蹦了起來,“我得跟著他們一起走,這是最好的掩護!我們別去管他們,他們馬上會有人上來的!我必須馬上開個會!看看大家有沒有意見!”

    跑上四邊的人在我的聲音號召下全回到原地,不幾句話就通過了,“好!等會兒他們上來人的時候,貴族們你們上去接頭!血刃郎你先去吼嚇一下上來的人!其他的人馬上睡覺,真睡假睡都好!——有喊聲全都起來!”

    局麵迅速向我預想的展開,在盆地外的血刃郎大吼:“誰?幹什麽的?”他的刀打在石頭上哐啷直響。

    “我們是過路的!你們是很麽人?”

    “我們也是過路的!你們不會來搶我們吧?”

    “我們隻是逃難回鄉的人而已!你們占據了高處,不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吧?”

    “你們那麽大的陣勢,把整座山都給圍住了!還說我們要搶劫!”

    “我們有五百多人,依山建營這是規矩!真沒想到這座小山上也有人!我先去匯報一下!你們給我等著!”

    “也要匯報!你們也別想輕舉妄動!”血刃郎慢爬進來,“主人!外麵有人,需要你去洽談一下!”

    我發現除了烏馬表現得挺鎮定,答應了一聲,其餘的貴族有點怯場——外麵到底什麽人?誰也搞不清!就我和苦狗、血刃郎跟著烏馬爬出了盆子,來到打著火把的探路人跟前。烏馬丁字步一站,一手提一下腰上佩戴的木劍——我覺得以前那個瘋子女劍士又回來了。“你們的主子是誰?”

    對方似乎也看出了烏馬的高貴,急忙一齊行禮,“我們的主人是鍾明伯爵!”

    “鍾明?是不是那個飛躍郡有名的敗家子鍾三流!一流的賭徒,一流的酒鬼,一流的色狼!三個加起來就成了三流!”烏馬毫不在乎地說她的情趣。

    “這位尊貴的小姐敢情認識我家主人?我這就去回稟!”有人扭身就要跑。

    “等等!你就說烏馬小姐找他!去吧!”又是那種貴族間無聊的豐富感情。

    那人一溜風滾了下去,烏馬看著笑了笑:“我說,你們那個鍾三流也保住命啦!真是了不起!”明顯的貶義。

    “尊貴的小姐!這還不是托天主的賜福,還有主子的英明,才逃脫了那場災禍!”看來他是個忠實的仆人,在這裏還不忘拍拍馬屁!

    場麵在烏馬不耐煩的等待中維持著——直到一支火把隊伍迅速地衝上前來。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貴族打著火把衝了上來:“喲!這不是你嗎?怎麽又改名了?烏馬?這什麽名字啊!聽說你被人給劫走了,我當時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我真是舍不得你那冰一樣的神情,火一樣的劍術!現在,實在是太好了!尊貴的烏馬小姐,我是否可以很榮幸地請你到我帳篷裏坐一會兒!”

    烏馬腳下跨前一步,腰中的木劍一揮,搭到鍾明的脖子上,嚇得他帶來的人全都舉起了武器,準備要衝殺過來——我知道這是打不起架的,這隻是貴族之間的逗樂!“鍾三流!你別想打本小姐的主意!我已經嫁人了!”

    “嫁人了?”鍾明像最心愛的寶貝碎了一般大嚎大叫起來。“啊!他是誰?他是誰?我要把他殺了,再把你搶回來!”一邊蹬腳一邊發狠,絲毫不理會脖子上的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