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好的反對有獎遇見豬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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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才腿腳有些麻木才讓你扶,現在再讓你背,我也太孩子氣了吧!”我推開烏馬的手往下跑,“烏馬你今天好漂亮!”——比她現在漂亮的樣子我見多了,今天為了她的辛勞誇一次她。我放開腳往下跑,連轉了幾圈,都還沒到底,我扭回頭問:“烏馬!我的好老婆!我們是住在幾樓啊?”

    “七樓!最頂層!那可是好地方,又安靜,又漂亮,還沒什麽焦炭味!”烏馬在我身後說。

    “我還是不習慣!還是讓我跟大家住得近點好!”我對於離開隊員們的鬧聲,有些不習慣。

    “實在沒辦法!這裏隻有三十九間房,那醫生來後,住了一間,花王和水仙住一間,就隻剩那間房了!”烏馬介紹。

    “行了!看來我們倆想不承認夫妻關係是不行的!”繼續往下走,“是不是每個房間都有床有門啊?”

    “門都是沒有的!為了你,大家拚做了一張床給你!你肯定又會說點什麽!我勸你還是別說,除了你這個魔鬼外,沒人敢睡的!”烏馬的話如流水。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我繼續往下跑。

    當我來到底層的大廳時,我真要被這裏的情景氣死了:他們竟然無所事事地在這裏閑!全都坐在地上!他們看見我的身影時,全站了起來,擁了過來:“頭兒!你總算好了!”吵人的聲音又回來了。

    “停!我說你們是不是沒事幹啊!做買賣的還不去做!我們的計劃你們就不執行了?”我沉著臉,“你們把我放得很高,你們知不知道這很容易率死人的!我是你們的‘頭兒’!可我並不是你們的腦袋,我們四十大隊的所有成員都是平等的!所有決定是大家一起通過的!就是我死了,你們也要繼續按照我們的三大原則進行,不能為了我改變關於四十個人的生死存亡的大問題!你們就是把我的肉割下來吃了我也不會怪你們的!但是你們在這裏幹坐著,我替你們感到悲哀:第一、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第二、一切事情的處理必須以保證長遠的發展為根本;第三、隻要不是個人的私事都要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對!我把‘大部分’改成了‘所有人’,因為以後我們的決定隻要有一個人反對,而且他說出的是有理有據的,這件事就不能通過!我們還有一個最長遠的夢想:建立一個人與人之間和人與各種生命之間的關係都是良性的,能保證每個人、每種生命長遠地持續地生存的環境!”我找許秋博:“記錄員,你得把這三大原則一個夢想給記錄下來!從現在起,按照,我們已商量好的計劃馬上執行!反對的請說出來!”我越說脾氣越大!

    在寂靜的人群中有人舉手說:“我反對!你這是叛國!”一個陌生的聲音響亮地說。

    我聽後高興地笑了:“隊員們!你們就該像這位隊員一樣!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意見!”我扭身找烏馬,“烏馬!把我給你的那個金幣給我!”我接過麵帶微笑的烏馬手中的那枚金幣,“現在!請剛才那位說反對的隊員出來,說出他的理由!記錄員最好也記著!”沒人出來,“放心!隻要你說得有理!這枚金幣就是你的!如果你說得沒理,本來該不罰也不獎的,看在你是第一個人的身份上,獎給你十個銀幣!出來吧!”

    “頭兒!他不是我們的隊員,他是苦狗找來為你看病的醫生!”有人說。

    “醫生?哦!我差點忘了!現在就算他是個隊員吧!請這位救我的醫生出來說說你的理由!”

    一個如同以前的我們的老先生被人推到我麵前,我一把把他拉上台階,反身把烏馬拉著走下了台階,再把那金幣一亮,放到他的腳邊,“我們請這位醫生朋友說出他的理由來!請親愛的醫生!”我帶頭向他進了個貴族禮。

    那老醫生十分生氣,並不害怕我們,他輕咳兩聲,一腳把金幣踩著,挽起衣袖,“你們叫我說我就說!”一張惡狠威嚴的臉出現,“好小子!你們把當今的陛下!當今的貴族!當今令人尊敬萬分的騎士們!這些保護我們的天主的恩賜,全給忘掉了!說你們叛國還是輕的!你們這完全是叛天叛地,背叛了我們萬能的天主!國王陛下是什麽人?他封賞給他臣下的爵位又代表著什麽?他身邊捧著武器的戰士們又是什麽人?你們……”

    這位醫生為了表達他對我言語的憤怒,由剛開始的壓製到完全地放開,然後精疲力盡地坐在台階上歇息:“……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這是要殺頭的!”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

    我反駁他,我想應該是很容易的,可我不能一個人孤軍奮戰,我需要支援——這是早晚的事!對了!外麵應該有人警戒才對,否則,繼續下去就等於自殺!“好了!”我站上台階向隊員們說:“外麵去一兩個人放哨!”——“頭兒!早有人去了!”——“好!現在,誰還有反對意見請上來說:獎勵減少到……算了,誰先來推敲一下這位醫生的話吧!如果能推翻他的言論,我就從這枚金幣剩下的九十個銀幣中拿出十個銀幣來獎賞他!誰來?成不成功沒關係,重在發表自己的意見!誰來?”

    “我來!”苦狗走了出來!——我拉起醫生下去,金幣還在那裏——苦狗的神情很哀傷:“各位隊員!也許已經有很多人了解了我的經曆!在這裏,我要提出一些問題來打擊剛才我尊敬的醫生的話!”行了個禮,“以前,我是一個貴族的忠心的仆人!隻要他一句話,我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他!前不久的戰亂中,我跟著他一起逃難!我們身邊也像其他貴族的身邊一樣,跟了許多難民!我的主人後來不管他們了,要我驅趕馬車以最快的迅速逃走!我一向聽他的話,這次也不例外,我趕著馬車脫離了驚慌的難民們,我們二人飛快地行駛而去!可不久,我們麵前出現了一隊敵軍,把我們給劫住!他們抓住了我,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在一邊!那時,我的主人已經被一個敵軍頭目踩在腳下,被一把利劍抵著喉嚨,那人得意地笑著,問我的主人願不願意當他的奴隸,我主人當口拒絕,那頭目就一劍刺死了我的主人!而我,他們並不理會,把我丟到一個俘虜集中地,給他們幹活!”頓一頓,“我現在想來,我的主人作為一個貴族,他與醫師所說的很不一樣!作為一個貴族他應該保護剛開始跟我們一起的那些難民才對,他卻為了自己而逃了!這些難民大部分都是我主人的奴隸和傭人,他們有的已經跟了我主人幾十年了!後來,我的主人被那群敵軍捉住了,他沒有投降,這很令人佩服,可是肯定會有投降的其他貴族的,他們投降的結果是成為敵軍士兵的奴隸!這樣說來,說不定我們這些當了好幾十輩奴仆的人的祖輩說不定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別的國家的貴族!就算其中大部分人的祖輩不是這樣,但總有一些人的祖輩是這樣的!這又與醫師說的血統的事出現了很大的矛盾!而且,現在!就在我們四十大隊中,就有八個曾經都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可他們卻被國王下令給免除了,成了一個什麽都不是的自由人!”他似乎要流淚了,“行了!我就說這麽多!”他下來,擠進了人群——他也許又在為他的主人流淚。

    “尊敬的醫師!請你回答一下!我們的苦狗提出的問題!”我把醫生推上台階。

    他的神色有些驚慌:“這?這?肯定是那個貴族犯了他不應該犯的錯!”神情逐漸鎮定了,“這是應該的懲罰!所以那個貴族要不被殺,要不當奴隸!這是天主給他的懲罰!”

    “等一等!”烏馬跳上了台階,嚴厲地說:“醫師!你先等一等!教會的人常說,每一個人都是天主親手造出來的亞當和夏娃的後代!而且我們都是有罪過的!那麽,我們最大的罪過表現就是被放逐到人類世界!而這是一個比任何人所犯的罪過更大的罪過——可以說我們人類的罪過全是天主造成的!這就是天主,那高高在上的天主!他為什麽不直接把我們的罪過告訴我們?而且不告訴我們怎樣去改正?這是他不負責的表現,他應該為此受到懲罰!那些稱自己得到天主意識的教士,他們既然也有罪過,憑什麽天主偏去拯救他們?難道就因為天天親吻他的雕像?這也是天主應受到懲罰的事!還有,我們時不時還要去供奉他,他憑什麽可以任何事不做而享受這些?也許有人會說我們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變化都是他萬能的表現,拯救我們出苦海的表現,這可惜隻是人的說法,天主他真做了這些的話,他就應該拿出證據來,所以,這也是他應該受到懲罰的地方!最後,也是一個最重要的一個:人,是他放逐的‘天神’改錯的一個曆程!那麽這個曆程總應該有個限度!可是從我們人類的數量上看,人是越來越多的,這就是說天主所管的天神們還在犯錯,而且犯錯的天神越來越多,這說明天主他並不能管好他所謂的天堂,而是一個壓在這個世界上的災難!所以他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烏馬聲色俱厲地發表她的演說,“既然,連天主都應該受到懲罰,那——那些國王、貴族、騎士們更應該受到懲罰,他們的覺悟是比不了天主的!因此,我們和貴族和天神和天主以及其他宗教的神們平等起來,隻有這樣,才可以大家互相監督,互相批評,互相促進減少錯誤的發生!這樣才能減少罪過!”烏馬長出了幾口氣,“這是我長期聽蹄鐵的話所總結出來的!”她跳下了台階,站到我身邊看醫生。

    我很興奮,烏馬能說出這樣有條理的論據,是我比不了的,如果讓我來說,也許我隻能就事論事,根本是片麵的,膚淺的,哪像烏馬從宗教的根子上刨出一口大口子來的利害!我的腦袋還真不行!

    這時,四十大隊的隊員們都低低討論起來,不久又安靜下來,等著醫生的反駁!

    醫生氣得渾身哆嗦,最後他吐出一句話,“這全是歪門邪道!”衝下人群,擠開人,跑到門口去埋怨自己勢單力薄去了。

    我再一次上台階,“好了!醫生的反駁理由,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堅持而下了台!所以他的反駁失敗!”從地上拾起那枚金幣,“現在,我宣布這位令人尊敬的醫生可以得到十枚銀幣!杜青,麻煩你換開下!”把金幣投到杜青的手中,“好了!下一個反駁者請上來!”我下到人群等著。

    四十大隊的人互相等著,卻沒一個人上台階,“好了!現在我宣布!”我又站上台階,“修改後的三大原則,一個夢想正式通過!以後四十大隊的人必須遵守,如果以後有什麽疑問,可以在安全的情況下提出來,以便於大家進行修正!”我輕咳一下,“我宣布!我們大家馬上準備出發去經商!”我走下台階,卻又想到件事,“我們必須得請個教書先生來教我們識字、懂文!這是我們學習經商的基礎!”我重上台階扔了出去這句話。

    來到杜青身邊,“能換開嗎?”

    “頭兒!實在對不起!不行!”杜青有點——怎麽說呢?有點……說不出來的表情。

    “有沒有三十個銀幣?這樣吧!把這枚金幣放在你這兒!成立一筆專門的獎勵費!每次賺錢後,我們都得增加和補充到合理的數量!讓許秋博記錄好每筆賬!”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在四散的人群中往外走,“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這個啊?給我半個小時就能出發!這裏隻有十二個銀幣?”

    “許秋博!這十個銀幣我就獎賞給那個醫生了!記著!”來到剛好停下奮筆疾書的許秋博身邊,打了聲招呼,拿會胳膊,徑直來到醫生麵前,“令人尊敬的醫生!這是我代表大家獎勵給你的十個銀幣!”放在還憤憤不平的醫生的手裏,“到那個寫東西的人那兒去確認一下!簽個字或者按個手印什麽的!”我們必須保持警惕,連自己的記憶有時也不能相信。

    我獨自走到外麵,看看太陽,“喲!都快中午了!”扭頭詢問:“吃完午飯再出發吧!”

    烏馬和苦狗來到身邊對我說:“你們倆的獎勵現在還發不出來,沒零錢!”

    “我對錢不感興趣!蹄鐵!你說我們應不應該到那個土匪頭子那兒去打聲招呼?他對這裏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烏馬提醒。

    “馬大哥!烏馬小姐說得對!還有,對這附近的官府和難民們都得有些防備,否則,這裏太危險了!”苦狗也說。

    “嗯!我看還是等會兒午飯時,大家一齊討論吧!既然留下人和物都很危險,那咱們就全部帶上吧!”我提議,他們兩個人思慮一會兒點了點頭。

    真的!我們隻把這城堡留下了,其他東西都帶上!又多了個人,那個別處沒飯吃的醫生也跟著我們,他自稱“胡亂醫生”,為了表達他聽了我們的交談後的混亂狀態。

    我們的方向是是飛躍城的東邊,深入怪情帝國的國土。這時,我們不得不跟著一些沒著落的難民一起走,雖然危險卻沒辦法,想分點給他們吃吧?我們又不能達到與騎馬郡交界的關卡,我們隻好想些辦法弄些野獸、野果給他們——他們很懶,總抱著自己的東西行進,最多的一夥也才十個人——結果是跟在我們屁股後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就分出一部分隊員帶領他們去找吃的,我們自己僅有的口糧絕不能動!後來,人數多得我們怎麽也支持不住時,我們施行了勞動才有食物的方法,帶著他們到處去幫工,在一些小城小鎮上留下些,在路上又幫貴族、軍隊搬運東西,這樣才沒拖死了我們四十大隊——其中,吸收到一個以前教書的先生,大名為“金好文”!我的學習、隊員們的學習開始了——四十大隊有四十二個人了!

    這天,我們到目的地隻有一天的路程了,我們歇腳的是個小山村。

    杜青、陶祿、朱濁流、楊於令來到我、烏馬、苦狗、血刃郎身邊,借著火光,看他們的臉,我知道有什麽大事,我示意血刃郎停止他的活動匯報,“杜青你們有什麽事嗎?快坐下慢慢說!”

    “頭兒!”杜青看了看外麵的難民,壓低聲音,“頭兒!我們必須與這群人分開了!否則,以這樣龐大的陣容到那裏的話,一則,關上的軍官會有所懷疑;二則,那些商人也不敢拿出他們的貨來;三則,我們的財物將暴露出來,萬一有人生了歹心,都很麻煩!”

    朱濁流也捧著個本子,接著邊看邊說:“頭兒!我算過了!我們必須盡快買進貨物,回去的時間隻剩下十五天了!再遲的話,國內的秋收就將開始,很多物價就會下降的,飛躍城儲備的糧食隻會有五六天的緊張時期,如果在此期間做上一筆糧食買賣,賺頭會很大!”

    陶祿接著說:“我們如果要和他們分開,而且回程的路上不能讓他們來搗亂和拖後腿,我們得使點計謀!我看咱們就打出護貨的旗號,這樣他們就不敢隨意靠近,除非他們想搶劫!”

    楊於令拍手讚成,“他們說得挺有理!頭兒!你看呢?”

    “這是件大事!咱們該把所有人聚起來,討論一下!”我有些猶豫,“這樣吧!大家一個傳一個把這件事傳遍所有隊員,如果有人反對,就直接來找我,然後我們幾個在討論!”我摸著頭發掩蓋的已經消瘦不少的脖子,“我基本上讚成!”扭頭問分在我兩邊的烏馬、苦狗、血刃郎。

    “我已經發現這些人挺難對付,他們有些人借用我們的名義弄了個小團體,時不時有搶劫的事,管也管不住!”血刃郎歎口氣,“我們的實力還不夠,還是分開的好!”

    “我讚成!的確有些養虎為患了!”苦狗讚同。

    “我本來想反對的,可我們的物資隻能維持自身,一分發出去,他們一兩天全吃完了,他們還是得自食其力!”烏馬十分哀傷,“我也讚成!”

    “行!大家去問問每個隊員的意見!”我們八個人分散開去。

    小村子裏的居民十分驚慌,沒一個人出來看我們這支龐然大物,更別說讓我們借宿了!現在,找起隊員們來倒方便一點——意見統一上來了,先是有幾個反對的,可一聽讚成的原因,就放棄了他們的立場,因此,計劃通過,開始行動。

    “對不起!各位!我們四十大隊馬上要去護送一批貨物,我不能再跟你們一起了,有事隻有靠你們自己了!”同一句或類似的話在許多隊員口中說了出去,這支龐大的難民隊伍開始鬧翻了天——我們的隊員聚到一起,開始休整。

    第二天,我們打著護子旗快速地脫離跟在後麵的難民,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向關卡衝去。

    “這個關卡叫飛馬渡,它是連綿群山的一條裂縫,最窄的地方隻有五六十米寬!飛利國的軍隊這次並沒能通過這個關卡,這才保住了國都和大部分國土的安全!這地方可是緊要的地方!”楊於令一邊介紹一邊在前帶路。

    血刃郎笑著開口,“楊於令!你是不是想回你的家啊!關卡那邊可還有你的家人啦!”

    糟了!這不是這次行動的漏洞嗎?隻要這群人有幾個往那邊一衝,四十大隊就可能崩潰,我將成為他們的戰利品獻給那群官兵!表麵上大家是那麽地團結,其實內心的想法誰又能知道?有什麽辦法嗎?看來隻得把以前的話再重說一次。

    “大家聽好了!”我在楊於令無奈地苦笑一下後大嚷,“也許關卡那邊有各位隊員的親人!但是,我希望大家暫時不要去想他們!我們鼓點勁,把這次買賣做成功了,各自有一筆小錢,再回去不遲!如果有人想家了,可以寫封信回去!大家記好,鍾三流還在等著我們!”聽完我的話大家都沉默了!

    金好文的教學開始了,我們這些文盲開始學習,煩惱拋到一邊。

    到了飛馬渡,天還早,我們這邊沒什麽人,歇腳的房子也沒有,從關卡的大門望去,那邊可是人聲鼎沸,難民正在接受官府的救濟,許多人正在買奴隸、雇傭人、搬物品!飛馬渡並沒有河,連口井都沒有。

    在城門禁線外,我們席地而坐。大家都看著我,等待我的決定——下一步的安排!我隻好拋開心中的懷疑說:“杜青、陶祿、朱濁流、楊於令,你們四個人現在就過關去尋找貨物,你們的安全由烏馬、血刃郎總負責,你們需要的搬運工由你們自己挑選!要寫信的人現在現在就快寫,明天,好由杜青找人送信!大家看怎麽樣?”

    “頭兒!為什麽不讓大家一起過關?”血刃郎開口。

    “哦!你瞧那邊多擠,有地方給我們這些人嗎?”苦狗笑著說,“過關是要給人頭稅的,你有多少錢?”

    “好吧!杜青快選人!”血刃郎催促。

    “頭兒!我看你就跟我們去吧!你的機智實在是令人佩服!”杜青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行!但你們得給這裏留下個頭兒!”我真倒黴,又要去接觸那些廢話連篇的人。

    有公文在手,辦起事來挺順利,找了幾個商人幾句話也就談妥了,還沒到半個小時所有可以用的資本都用上了:二十輛牛拉板車出了關,各種糧食共十九車,準備給黃石的玩物一車,還有幾頂帳篷——弄得關卡都晚關了兩個小時,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得我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收貨的許秋博和苦狗可忙壞了,又是清點,又是安排牛、車、搭帳篷,我們這些過關的人也不得不幫忙——誰叫賣家太周到,他們發瘋地向我們推銷他們的貨物,還派人給我們裝好,運出關!看來,在飛馬渡東邊的京城,貨物儲存太多了!——或者有什麽人正在瘋狂地打劫貨物,而不是金錢!

    我們自製的護旗插遍了我們的周圍,夜裏也派了巡邏的人手——我們的事業幹得挺紅火——後來的難民絕大部分都過了關——當然,他們的命運,不是交出久藏的財物,然後在那邊一無所有地亂走,就是把賣身錢作為過關費,成了奴隸!對我們的影響挺小!

    第二天,一早,苦狗神神秘秘地跑來,“頭兒!那邊有個流浪漢要賣法杖!”

    我和烏馬一聽,一陣心驚肉跳地興奮,“怎麽回事?”我回過神問,看一眼抱著我的胳膊烏馬!

    “我也不知道!他跟我一說,我就叫他等一會兒!我現在再去看看!”苦狗轉身就跑。

    我和烏馬見叫不住他,就快步地跟著,不久,苦狗站在牛車邊指著遠處站著的乞丐:“就是他!”——他看見我們跟著。

    “我們在這裏等著!我們可不能慌,把他嚇走了可不好!苦狗,你去叫他過來!”我和烏馬裝著在檢查牛車,慢慢地走開!

    “頭兒!就是這個流浪漢!”苦狗領著人來到麵前。

    我上下打量一下這個肮髒的老流浪漢,“你先去忙吧!”支開苦狗表現我的身份,我摟著烏馬的腰,裝著不太在意地問:“老人家!有什麽東西要賣啊?拿給我看看!”我摟著烏馬一步一步地走開,去檢查其他車輛。

    “尊敬的公子!我賣的是一根法杖!”他聲音壓得很低,“這種法杖就是引起飛利大軍侵入的主要原因!這是在飛躍、飛奔、飛騰三個秘密教會工廠中製造的!我在裏麵做了三年的工,當飛利軍隊來搶的時候,我藏了一根!我前不久取了回來!我在飛躍郡混不下去了,要進關,是會被搜出來的,他們看到這東西說不定還會要我的命,所以我想賣掉!”他一邊跟在我和烏馬後麵,一邊說。

    我一轉身,“什麽破東西?拿給我瞧瞧!”他東看西瞧,“別怕了!這裏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事的!要不,你就拿走,我可沒太大的興趣!”

    “好!好!我拿給你看看!”他把手伸進破爛的一隻袋子裏,翻了好一陣,抓出一件破衣服,四周警備著,打開:一根和我掉了的法杖相似的法杖出現在麵前,隻是他的寶石是透明的!

    我不讓心中的狂喜表現出來,伸手摸了摸:“挺好看的!出個價吧!”我摟著烏馬扭身就要走。

    流浪漢急忙包好,放進袋子裏,“十個銀幣!”斬釘截鐵。

    扭回頭,“十個銀幣?”再背對著他,不吭一聲,摟著烏馬老樣子往前走,“八個?”後麵的有些慌張,我還是不吭氣,“六個?”我不吭聲,“三個!三個銀幣!再也不能少了!”我聽出語氣中有不少的憤怒了,我伸手招呼:“許秋博!拿四個銀幣來!我有用!”扭回頭,“這樣吧!我給你四個銀幣買下來,以後,你就留在我這裏給我做這個玩意兒,我包你吃,包你住!看情況給你發工錢,怎麽樣?”

    烏馬笑著催促:“傻子!快答應啊,我們頭兒可給了你一條活路,你就不用再去流浪啦!”

    流浪漢剛開始聽我給他四個銀幣,他高興了很多,一聽我要雇他做法杖,他就犯難了:“多謝尊貴的公子!可我隻會打打下手,不會做啊!再說這種材料全在教會手裏,沒法做!”

    “這沒什麽!”許秋博應聲給我送來四個銀幣,我放到流浪漢手裏,“跟著我們,說不定早晚會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真的?那我答應了!”流浪漢很高興。

    “你等會兒把你知道的製作過程詳詳細細地講給許秋博,讓他記下來!記著在他那裏簽一個與四十大隊的雇傭契約!你跟另外兩個我們雇傭的胡亂醫生、金好文教書先生多了解些情況,如果通過大家的審定,你可以加入我們四十大隊!”我接過流浪漢手中的法杖,“對了!以後,你看見了那些曾經在工廠裏呆過的人記得告訴我!”

    我摟著烏馬到一邊和隊員們忙去了,留下許秋博跟他簽契約!

    當許秋博帶著流浪漢過來時,我一下撲了過去把流浪漢緊緊摟住,喜極生悲地說:“謝謝!謝謝!非常感謝!”放開他,我跟每個人都這樣擁抱一陣,然後搶過那根法杖,往天上一指,“四十大隊出發!”

    我把心情平靜下來後,把法杖交到許秋博手中,“許秋博!買這用去的四個銀幣從獎金中扣,烏馬和苦狗的獎金發下去吧!這根法杖交給你保管,它是公有財產!”我現在沒法用它,隻好這麽辦。

    “頭兒!難道你不用它的力量?”許秋博還不懂。

    “哦!它必須經過改造才能用,現在沒法改造,等於是廢物!你先把它收著吧!”我馬上跑到坐在牛車上前進的金好文身前——學習!學習!瘋狂地學習!

    力量!我們現在需要大量的力量!沒有力量,我們不能保護自己,不能發展自己,不能擁有自己!力量的源泉來自於人類自身,來自於一點一滴積累的智慧!我們的手可以控製這種小小法杖所擁有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也許會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脫離我們的控製,因為每一種力量都有它的前進方向!一旦我們觸犯了某些界限,要不它們重歸於零,要不就會無限膨脹,結果就是,我們毀滅了手中的武器,或者是武器毀滅了我們!所以,我們要學習,要永遠地學習,我們不但要使用力量,我們還得了解力量,而且是趨近於全麵的了解:從它的發生,改變,壯大,再改變,再壯大……穩定地毀滅,結果等,這些力量的一生中可能被幹擾的各種因素、可能被控製的條件!我們不應該拒絕這種未知力量,我們要利用它,把它的弊端控製住,讓我們與它組成一組平行的曲線在宇宙中延伸,而成為互相生存發展的條件!

    強大的智慧必須有強大的力量,這樣才能以過去所有的一切為基礎建設出強大的智慧應有的發揮空間和時間,讓每一種智慧綻開出相應的花朵!我們再根據花朵凋謝後生出的果實,尋找出比較好的果實,用相應的強大的力量培育出更美的花朵來——我們的目標是找到一種與環境及變化完全適應的人類生命延續方法!雖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我們會找到趨近於它的方法,而這中間對於能量的需求將會越來越大!

    力量與智慧必須保持平衡——一種活的平衡!平衡!平衡!活的平衡!

    我必須研究法杖的一切現象,就算我不能掌握它,也要讓後人多些資料!還有,也是我以後的目的:我的三大原則與一個夢想到底能不能存在!低頭看一下這條荒蕪的路上一叢叢的雜草,它們的生命力盡然是如此地頑強,我也得像它們一樣,隻要有一點空隙就要生根發芽!

    離開飛馬渡的兩天內,我認識了二十一個字,我為我的成果感到十分的高興,可被我冷落的烏馬、苦狗、杜青等等好多隊員不情願了——於是,烏馬環臂一抱,把我從金好文身邊扛到另一輛牛車邊,一使勁,我就飛上了牛車,把那拉車的牛嚇了一跳,車一顛,要不是我反應靈敏,抓住了袋子,我就摔死了。

    我剛才的幹嚎沒有得到一點援救,現在也跑不了,我隻得好好地坐在牛車上,似哀似怨地看了烏馬一分鍾。

    “蹄鐵!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們有事要問你!”烏馬奮身一跳,上了另一輛牛車,“嘿!四十大隊的隊員們把耳朵給我拉長了!現在就讓我們的頭兒來解答問題!記錄員許秋博!給我聽好了!你必須如實記錄!現在開始!”她身子往外一斜,雙腳輕蹲作勢要往下跳,在瞟了一眼我後,不懷好意地一笑,坐在牛車上,“我就來當大家的代表,有什麽不好開口的問題盡管告訴我,我一定問得這個魔鬼鑽進地洞!誰先來?”她大聲地呼喊著。

    押著車的隊員們都笑了,不遠處的苦狗大聲嚷:“馬大哥!我想問問你,你憑什麽不經過大家的同意就把四枚銀幣花了出去?而且還收留了這個能幹的勢利小人豬頭炮?”他一把拉過在他身邊假笑的人——雖然換了衣服,但我知道這就是賣法杖的流浪漢!

    我瞅了瞅眼前的豬頭炮——“頭兒!快回答!”——隊員們的呼喊聲響了起來,差點沒把牛給嚇跑了。我連忙揮手答應,雖然心中很惱火,“好!好!好!隊員們!別急!”我學習得已經遲鈍的腦袋轉了起來:“哦!我想到了!因為這個豬頭炮——你真叫‘豬頭炮’?”我俯身問‘豬頭炮’,他連連點頭哈腰,我歎一聲,站起來,“這個豬頭炮賣給我們的東西,實在是太——”望望四周有沒有人——“放心吧!五裏範圍內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烏馬在旁邊說——我一拍大腿,“好!這東西實在是太寶貴了!”我提醒一下,“大家知道是什麽東西了吧?”——“知道了!”隊員們不耐煩地答——“我們有力量把它改造得實用,但它的製造過程、原理、使用方法、壽命等等問題我們還隻是有了一點的了解,這是相當危險的,萬一出點什麽事故,損失就可大可小了!而這個豬頭炮,他的人不管怎麽樣,至少他在製造廠裏做了三年工,他的道聽途說、無意中見到的,聽到的,甚至他個人的體會,對於我們是相當——重要的!再則,這個豬頭炮知道那個工廠的地址,說不定他能帶我們去挖些寶貝!最後,豬頭炮手中掌握的製造技術以及對那些工人的個人資料的熟悉,都將有可能讓我們四十大隊掌握這種技術!這可是無限擴大咱們實力的一個途徑啊!”鬧中再也挖不出東西來,“好了!我的解釋隻有這麽多!”忽然有個主意出現,“對了!如果大家沒人反對他留下來的話,我們可以改造這個勢利小人,除非他不願留下來——不對!我們有契約,他是跑不掉的!”

    “馬大哥!你的解釋我接受,至於教育他嘛?嘿嘿!由我來!大家反不反對?”苦狗興奮地大叫後四個字。

    “頭兒的不反對!苦狗小頭兒的我反對!”陸續響起,“這個豬頭炮由我改造!”——這豬頭炮的人緣不是太好就是太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