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偷偷摸摸成了囚犯真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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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濁流點頭,許秋博翻筆錄,笑起來:“今天又是一個關鍵的日子!”找到一項寫上,“頭兒你簽個字,我去給你拿!”

    我簽了字,抬頭一看,人都走光了!等了好一陣,許秋博回來了,四周看看,從衣袖裏拿出法杖來,我接過來藏進衣袖裏,“好了!你們都去忙吧!我得盡快把它給弄好!”我把筆和記錄交給他,目送他離去。

    “親愛的法杖兄弟!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如果能的話,請你把我手中的法杖進行隱蔽和改造!”我開始我的工作——現在隨時隨刻都會有人來破壞我們!如果現在能完成這項工作,最好不要等到晚上!我讓法杖兄弟保持和我的聯係,看看現在能不能成功!——哎!失敗了!我沒有任何感覺,手中的法杖也沒點反應!哎!隻有努力靠近鍾明的公寓了!

    我把法杖好好地隱藏在自己手裏,往前走了兩步,不行!這樣一旦發生什麽情況,我的手根本就不能用!那怎麽辦?別在腰裏,用上衣掩著——嗯!應該好得多,現在城裏很混亂,不明白的人一定以為我帶著錘子什麽的防身武器,遇到任何麻煩反應起來也比較快!

    我小心翼翼提防著四周,別好法杖!掩蓋好!見四周沒人偷看我,抬起腳就往外走——我盡量避免與隊員碰麵,混入慌亂的人群,往外擠!這些人對於戰爭看來害怕到極點了,否則也不用這樣搶購糧食!換句話說,最主要的是官府對民眾采取的是習慣性的強壓態度,而使民眾無論是戰爭勝利了還是失敗了都得為戰爭付出血的代價,他們的生活不會變得更好,而是非常糟!我帶著憂傷看著擁擠的人們——有些人拿著貴族的令牌大聲嚷著,他是誰的仆人,他應該享受特權,前麵的人應該馬上讓開!有些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威脅起來!可他們最後全擠成了一團,連手腳都動不了,誰還能擺出以往的威風!

    我終於擠了出來!回頭望望——還好!這些要享受我們早上定的對待特權的方法的人隻有三四十個,那些排著隊的人雖然時刻地四處打量著情況,當他們看見一個接著一個提著幾斤米的人往回走,倒還能保持平靜,特別是當他們問一聲那些往回走的人得到的這麽幾句話:“別急!糧食還多著了,價也沒漲!我現在回去再弄點錢來!”他們都笑了,隊伍裏倒時不時還有人小聊幾句!

    我邁開前進的步伐,把頭低著,讓雜亂的頭發擋住一部分臉,雙手用力地擺著,低聲地反複地叫喊著法杖兄弟。

    排隊的人在我身邊消失,大街上除了時不時有一兩個跟我一樣急步的人,全都空蕩蕩的,地上全是沒用的垃圾,看來乾元上將的征收行動不小啊!

    我懷著忐忑的心往巷子裏一拐——走在諾大的大街上總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恐懼感包圍著自己,好像走一步就會掉進萬丈深淵!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當我拐進巷子裏時看著左右伸手摸到的牆,心中的不安少了幾分!我繼續我的行動!

    不好!我的去路被人擋住了!當我快走到巷子頭時,有兩個背著大麻袋的人走到巷口扔下袋子,兩個人往袋子上一坐,把巷口給堵死了!現在是什麽地方?我在心中找著坐標,可全都是黑暗,我隻知道朝那裏走,這個路線是畫不出來的!往後走?這也太疑神疑鬼了!時間!我必須爭取時間!我暫時放開對法杖兄弟的呼喚,把僵硬的臉上掛上點友好的笑容,來到二人麵前行禮:“二位!可否讓個道?我有點急事!”

    麵前這兩個人與城市裏的大部分人沒有什麽區別,不是很髒也不太幹淨,跟我一個樣!他們兩人扭過頭來謹慎地上下打量我兩三秒,他們的身子貼著牆,帶子拉著,從中間露出個缺口來。

    “謝謝!”我鬆了一口氣,走兩步,使勁地跨出一腳——想不到這個袋子這麽大,我竟然騎在缺口上麵,前後腳都挨不著地!裏麵的東西挺軟的,我動了動就沉了下去,雙腳踩在地上,可人卻卡在缺口處了,我伸手在袋子上支持一下,想擠過去——這時左右兩邊眼角一花,那兩個人跳下袋子,很不高興很鄙視地站在我前麵,一人伸出一隻手拉——我伸出一隻手握住右邊的人的手,左手撐著袋子低下頭往外拔腳——突然,我的手被人往後側一拉,有一隻手按到我的右肩上往左側推——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身子使不出絲毫力來,我一下撲倒在左側的麻袋上,頓時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從喉嚨裏吐出聲音來,手腳劇烈地使勁——可兩個人壓到我身上,架住了我的兩隻手,有一條繩子開始在手腕上纏繞——我想使勁都無處著力了,我被麻袋捂得出不了氣,於是我整個人軟了下來——當他們把我的手腳綁完以後,我的頭被猛地提了起來,我則深吸一口氣,正要大呼一聲,一團破布塞進了我的嘴裏,我隻能用鼻子哼哼!

    當我再一次被扔在麻袋上時,隻聽見一人叫:“快點!他那些人來了,我們十幾個都不是對手!”——當我緩過一點力氣,扭頭看人的時候,我卻被扔進一個黑洞洞的大洞裏——一條大麻袋——一條令人呼吸困難的麻袋!接著,我還可以齊動雙腳的洞口給紮上了,這下我可是完啦!

    我被人扛在肩頭上,那人飛快地跑動起來,“咚咚”地用腳掌敲打著地麵,我正要思考的頭腦一下蒙了!簡單地問著自己怎麽回事?糟啦!當我的頭腦適應了這種運動,反應雖然很遲鈍,可我發現那根法杖已經從我的腰上消失了!不管這些事了!斷斷續續地默喊:“法杖兄弟救命!法杖兄弟救命……”也許是天怒人怨,也許是我們互相背叛,沒有一點反應——看來我死定啦!法杖兄弟聽不見我的呼喊!現在,我隻希望四十大隊的隊員們能找到一條更好的生活道路,我就滿意了。

    “你們總算弄回來了!快!跟我來!”我和我的運輸工具進了房屋,那些沉悶急促的腳步聲幾乎把飄在空中的我給壓碎了!

    轉了好大一會兒,“把他放下!你們可以出去了!你們的賞錢馬上送到!”

    “不行!我們不要錢了,換成出城的通行證和糧食!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人反駁——我雖然聽見了這些聲音,可我的耳朵還沒恢複到正常水平,我辨不出誰是誰。

    “行!這事幹得不錯!我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的!到外麵客廳裏等著!我去稟告主人!”——一陣腳步聲和“嘭”的重重關門聲,就隻剩下我了!

    我要逃出去!曾經,我連天主都敢咒罵,今天,幾根繩子,一條麻袋就能控製我?不行!我在麻袋裏先好好地喘上三四下,一咬嘴中怪味的布,綁在一塊的腳利用膝蓋的能量,頭頂著底部,我踹!我踹!天啦!這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我能有其他辦法嗎?把靈魂出賣給隱藏在身邊的惡魔,以換取強大的力量?不!沒有靈魂了,跟死又有何種區別?也許我還能取得幾年的自由時間,用來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事?不行!這些事是沒有盡頭的,我雖然開了頭,指出了前進方向,可我在其中的作用也許隻有這麽一點,當別人明白我的意思後,會有很多人比我更具有作用!哎!我的事業看來到此為止了!我的烏馬啊,以後你可以自由地去翱翔啦!說實話,對於你虐待我十多年的事我不能忘掉,可我現在絕對不會怪你——貴族嘛!法杖兄弟,我再一次失去你的力量的保護,就變成這樣了!哎!一個人沒有足夠的武器,隻有任他人擺布啦!哎!我真想知道我將是怎樣死去的!被砍頭?被肢解?被剮?被……

    當我正在忍受幻想中肉體的痛苦的時候,門緩緩地開了,“伯爵請!長老請!”好像有很多人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把他放出來!別給悶死了!我不好問話?”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響起,接著有人解開袋子,有人抓住我的腳往外拽,有人抓住麻袋往外拽!

    我就像一條鑽進洞裏的黃鱔,他們費勁,可我不但費勁還得忍受那種與麻袋之間摩擦產生的痛!還算好,這種痛比起以前受的罪輕多了!

    麻袋終於脫離了我的頭,晃眼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我的腳被人扔在地上,摔著不痛,可扯到綁腳的繩子,卻有點痛。

    “拔掉他嘴裏的布!讓他坐在椅子上!這個樣子,我看了心裏就不舒服,身上全是雞皮疙瘩!”一個很厭惡的語氣——我眯縫著眼掃了一眼這裏的人,連人影都看不清,滿眼的太陽。

    我嘴裏的布總算被人拔去,兩雙手把我抬起,扔進一把木椅子裏!我先不管誰在麵前,用口水洗洗嘴裏的異味再說!當我第二十幾次吐出唾沫時,有人大叫起來:“你他媽的,別再吐啦!”我閉上已經幹澀酸麻的嘴,眨眨被吐唾沫引得淚流的眼睛,總算看清麵前的人啦:扭曲著臉,作勢欲嘔的鍾明鍾伯爵;頭套黑罩,身穿黑袍,手持法杖的三個法師;我左右兩邊站著兩個露頭,身穿黑袍的法師,很麵熟的樣子!

    “迎靈把他吐的東西給弄幹淨!令人十分討厭!”最右邊的黑袍長老說——哦!原來是拜聖長老!

    迎靈開門出去拿回一件傭人的衣服來,往我吐的口水裏一扔,用腳踩著衣服使勁地擦著,最後他那沒有表情的臉上,扯動了一下,用鞋底拖動著衣服,弄出了沒有門檻的房間,踢得遠遠地回身關上門。

    我看了這麽久,嘴裏的唾沫漲滿了,我也覺得惡心了,還是吐了的好——我一張嘴,那個鍾三流跳過來大叫:“你這死奴隸!要是敢再吐,我要讓你受盡天下的酷刑!”看那樣子,他的雞皮疙瘩已經成熟了,要往地上掉——我被他一叫,嚇住了,嘴裏的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滴在地上,我聽完這些話,又急忙閉上嘴,十分難受地吞下嘴裏的唾沫,感覺到嘴角的濕痕,我都長出了許多雞皮疙瘩,急忙偏頭在肩頭上擦幹,帶著惡心的感覺看著麵前四個貴人。

    鍾明遠遠地躲開,坐回自己的軟椅裏,不敢看我,扭頭說:“三位長老!你們問吧!問完以後,我再報仇!”急忙扭頭仰起看著天花板。

    拜聖長老中向中間的長老點頭,看向我,“姓馬的!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在天主神聖光芒照耀下,你老實說,你們是不是那個小飛星出現的神秘長老的徒弟!如果你心中隱藏著黑暗,你會有吃不完的苦頭!”

    我老實地說:“不是!我們怎麽可能是什麽修行者的徒弟!”——反正我這樣說,他也得不到什麽真實情況!說幾句話,嘴裏那惡心的滋味倒少了!窗外的陽光還真刺眼。

    “你老實交代,那個長老現在在哪裏?你應該清楚,現在飛利國為了這位神秘的長老正準備進攻,你的四十大隊在其中也不會好受的!”拜聖長老似乎在替我設想!

    “長老啊!我怎麽知道那位‘長老’在哪裏!就是把我殺千遍,我也不知道!”我很不耐煩地說。

    “那根法杖又怎麽會在你手裏?”他有些發怒了。

    “我說過多少遍啦!現在我自己也糊塗啦!也許我就是那個你們要找的長老吧!所以那根法杖在我手裏!”我怎麽連這都說出來啦?該死!得意忘形啊!我頭低下了!

    “你!一個奴隸出生的人!”鍾明的聲音傳出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就是你那位妻子烏馬以前的練劍木偶,整天身上都是傷!天主是不接收奴隸的!”他瘋狂地嘲笑著——他的惡心被嘲笑全給掩蓋了。

    “我為什麽不行?我不是也當上四十大隊的頭兒了!現在還召集了一千五百六十三人的下屬,裏麵不知道有多少逃命的貴族!有什麽配不配的!”我的自尊心被他給刺傷了,生氣地反駁!

    “好啦!你是我們的階下囚!”拜聖長老吐出一口氣,向中間的長老說:“仰聖長老!你來問吧!”

    我盯著中間的長老,他輕咳一聲,用蒼老、緩慢的聲音說:“小朋友!你對那個神秘的長老,有什麽了解,說來聽聽!”

    他以為他真的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我是一個天真的小男孩?他如果不穿這身衣服是有可能,我卻再怎麽改容換貌都是不成的,咧嘴一笑:“喲!你也是位長老啊?不得了!我聽說隻有國王陛下才能跟幾位長老一起見麵,想不到我也有這種榮幸!我真該感謝天主!”

    “他媽的!”左邊的長老拍椅而起,抱定他手中的法杖,“小子!讓你嚐嚐天主的利害!”嘴裏開始吟唱起什麽。

    “慕聖長老停下!”拜聖長老急忙喝叫,見沒有用,又說:“小心天上那根法杖!”

    “哎呀!拜聖長老!”慕聖長老非常惱火地瞪著拜聖長老,“我就不信邪!我們幾個的控製力還不如那根妖杖!”憤憤不平地坐下——原來我是在鍾明府上!

    “伯爵!”拜聖長老開口,“這個家夥很難纏,可惜這裏的教堂已經被毀了,剛要重建又發生了這種事!還是你來幫我問吧!”

    “來人!把這個奴隸拖到刑房,一樣一樣讓他嚐遍,弄死了,弄廢了都沒關係!”鍾明回頭對三位長老說:“三位尊貴的長老!有沒有興趣去參觀一下啊!這可跟你們那些仁慈的手段不同!”

    擁進來兩個人,就把我當作麻袋一樣往外拖——“等一等!”那個仰聖長老緩聲輕氣地說,“我還沒聽完他的回答,不要急!”

    鍾明興奮的臉上變得很無奈,“等一下,把他拖回來!”——他對著我想吐唾沫,可他似乎發現這個動作不雅觀,把唾沫吞了下去。

    我這根臘腸再一次被扔進了陽光照耀下的椅子,我大口喘著氣!看來我還是為晚點了結此生感到高興!也許在這種延長的時間裏,說不定會發生個什麽意外,我就能逃出生天了!我得意地瞟了一眼鍾三流,這個受不得一點氣的家夥!

    “說啊!”鍾明對著我怒目大叫。

    “說什麽?”我爭取多一點時間,這個意外就會發生——說句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有條不紊的長老要我說什麽,也許是忘了吧!我扭動幾下屁股,給手腳一點刺痛和喘息。

    “說說你為什麽見到我們沒一點恭敬和懼怕!好像我們是你的囚犯,你倒成了我們的審問者!說說看,是什麽給了你這麽不可思議的力量!”這個死仰聖長老的話如同一隻重錘敲打了我的頭,他的聲音是如此地邪惡——他伸手攔住了要發作的鍾明。

    “我為什麽要恭敬或者懼怕?”我找不到話說,反問一句,難道這家夥真能看穿我!——想想看,如果是普通人,見到天主的使者,特別是連國王都十分禮敬的長老,誰能不恭敬點?就是異教徒,見了他們也不能有我剛才那樣的對白、表現,何況這裏還有個貴族!

    “難道我們四人的身份對你沒點影響嗎?”仰聖長老的話正是我所擔心的,可他那黑罩掩蓋著的嘴為什麽如此利害,好個仰聖長老!

    “怎麽說呢?這個鍾明伯爵我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覺得他不過如此!而你們三個長老中的拜聖長老跟我還起過一次衝突,覺得他也不過如此!你們兩個嗎?我想也是‘不過如此’!”我找到的理由就是它了,“我對你們的恭敬早已經喪失了!對於懼怕嗎?嘿嘿!我想你們更懼怕我,所以你們才抓了我!我用得著懼怕嗎?”

    “好個小奴隸!有點本領!”拜聖長老聳了聳右肩,“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懼怕你?你難道不認為我們是為了保存不知為你用什麽方法拉攏的黃郡長的顏麵嗎?”仰聖長老的話真是一堆軟刀子!

    “依靠黃郡長?嗯——對!我們的確在依靠他!可我們與黃郡長的關係並不是我們依附於他,更不可能是他依附我們!我們與郡長大人有份協議而已!就像我們跟鍾明伯爵簽的那份廢約一樣!”

    “哦!看樣子你們還有愛簽協約的癖好!如果黃郡長後來不認同你們會怎麽辦?人家可是有權力的人啊!”仰聖長老這個家夥一定是想從言詞中了解我,真是卑鄙。

    “我們的協約一般都是努力做到互惠互利!不信你可以讓鍾伯爵告訴你!”我不能不答,我要爭取意外的來臨,如果我能把一位長老拉到我這邊來,那就是這四個人天大的笑話啦!

    “這個——”仰聖長老微微側頭瞟了一眼十分氣憤的鍾明,“這個我看還是不知道的好!你說說你們是怎麽樣接到這份協約的!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我瞪一眼摩拳擦掌恨得牙癢癢的鍾明,笑著說:“想一想,各位長老!如果你平常買的一樣東西一般是一個金幣,可我們告訴你其實商人們的成本是一個銀幣,你還會去買這個商人的東西嗎?就是給我們這邊十成的利潤也才兩個銀幣!這種差價可誘人啦!”

    “哦!你們怎麽會知道這些事啊?”仰聖長老的好奇心被我勾起了,他的聲音帶著感情了——拜聖、慕聖二位長老也靜下來了,連鍾明凶狠的目光也閃出了一陣好奇。

    “因為——我們親自去買了一些這樣的東西!”我等待的意外為什麽還不發生?難道真要我用舌頭搶過一位實力超強的長老加入我們?天啦!

    “你們難道不覺得按其他商人的價格賣,你們賺得的利潤將會更高嗎?”

    “其實我也想啊!不過要能站住腳就得這樣!我聽說有人為了辦成某事,他能夠送給相關的人很多的錢財,我們這個也算是好的啦!”意外你怎麽還不來?我心裏狂呼。

    “那你們的糧食為什麽賣五十個銅幣一斤?在京城現在隻是五六個銅幣一斤,在飛馬渡也隻是十一二來個銅幣一斤!”仰聖長老的話中帶有些譏笑。

    “我說長老啊!你不懂做買賣就別亂講!就算我們買的時候是一個銅幣一斤,但是我們把這麽多的糧食運到這裏來花了多大的代價啊!一路上那麽多饑餓的難民,我想你應該見識過吧?我們既要與難民周旋,又要趕路,你知道有多難嗎?這裏麵的成本不能不計進去,再說,我們自己還得賺錢,有點利潤是應該的!現在,那些有錢的人為了早一點買到糧食,出價已經到十幾個銀幣一斤了,五十個銅幣賣給那些有耐心的人,算是夠好的了!”我可不想把乾元上將沒征收我們的糧說出來,說不定誰去一說,乾元上將就改變想法了。

    “哦!照這樣說來,你倒真像個虔誠的教徒啦!”仰聖長老似乎有一種真誠的笑意——真不知道這是為我的答案,還是為了他心裏我不知道的計劃。

    “我像個教徒?”無論如何,對於此種話我都不能忍受,“如果我是教徒,早就拜倒在你們麵前了!你們看看我額頭上的印跡!看看我營養不良的脖子!我隻是一個奴隸,一個恢複了自由的奴隸!”

    “是嗎?那你為什麽營救那些難民?聽說,你們的營救,的確很成功!”仰聖長老語氣中流露出的喜悅更濃了!

    “為了保命,不得不這樣做!”我很猶豫地回答,我知道我已經落入仰聖長老這個家夥的圈套中了,我很擔心,意外並沒有發生——我努力前後應證,不讓自己的話露出一點漏洞來。

    “行了!小朋友!你就老實交代了吧!你極力隱藏的東西都說出來吧!”沒等我說,仰聖長老喜悅地繼續說:“你的一番話中有一個巨大的漏洞!以你們‘四十大隊’成員來講,誰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智慧!特別是你說的為了保命而救助難民這件事!你別說,以你一個目不識丁的奴隸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更別說你那些曾經連命都保不住的朋友們,誰能搞出這樣的法子來!你們所使用的智慧連國王陛下、各個大員、甚至連我們這些以智慧聞名的長老都是達不到的!是不是那個神秘的修行長老在背後指點你們?”仰聖長老的上身微微朝我傾斜,語氣是那麽歡悅——天啦!如果他臉上沒有那塊黑布,一定是一臉令人永遠都不敢講話的笑臉。

    “哦!”我裝作吃驚的樣子,瞪大眼睛看著他,“哎——”我憂傷地歎一口氣,“如果真有一個神秘的長老能幫助我多好啊!”如果說剛才我想把這個該死的仰聖長老拉到我這邊來,那麽現在我真想永遠都不見這個狡詐的家夥的麵,“我那背後神秘的長老啊!快來幫幫我啊!以你的神通,肯定很容易把我給弄出去的啊!”我仰起頭直視那太陽半眼,然後閉上,發出這一篇響亮的祈禱。

    鍾明的聲音非常急切:“仰聖長老!難道那位長老真在他們背後?天啦!這可叫我如何是好?他不會對我怎麽樣吧!”——我低頭睜開眼看去,鍾明似乎很焦急!

    拜聖長老籲了口氣,“伯爵!你放心!你跟我們合作,我們自然有辦法能夠保住你!”他舒服地坐著——而那個慕聖長老卻無聊地在椅子上亂動。

    “小朋友!隻要你帶我們去見那位長老!我們送你一個教士的資格,再給你一根法杖!怎麽樣?”仰聖長老似乎吃定我了!

    “哎!這都被你們看穿了!看來我真是笨啊!”至少這樣可以保住我自己的命,我得想一套說辭。

    “這麽說你承認是那位神秘長老的徒弟啦!”仰聖長老的聲音顯出更大的喜悅。

    “我不是他的徒弟!他隻是隨便指點了我們幾下而已!在小飛星他老人家就扔給我們他的法杖,消失在那片隻剩下野草的森林裏!”我把那時的自己看成另外一個人。

    “那你怎麽跟這位長老聯係啊?現在隻有他能解決邊境上的問題!”仰聖長老語氣中有些擔憂了。

    “本來!我們可以通過那根飄在空中的法杖與他老人家聯係!可在途中,我們把它給弄丟了!直到現在誰也再沒跟他老人家聯係過!”我這番說辭一定能讓這四個人很順利地接受。

    “我就說嘛!你小子隻是烏馬的奴隸,怎麽能讓那麽多人真心聽你的,而且連烏馬也嫁給你了!看來那位長老在你們心中一定有無比崇高的地位!”鍾明憤憤不平地說。

    “好了!小朋友!你現在去聯係一下那位老人家吧?我們很期待!”仰聖長老懇求,“來人,為我們的客人鬆綁!”

    我一聲不吭地等著迎靈和崇靈這兩個中級教士為我鬆綁——然後花去幾分鍾揉我痛極了,麻極了的繩痕,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活動一二。

    “好了!給你臉,你也不能以為自己有鐵臉啊!快說,你需要準備些啥?”慕聖長老火冒三丈地衝我吼。

    我吃驚地望他一會兒,呆呆地說:“我已經不能跟那長老聯係啦!”無奈地解釋,“那根法杖似乎恨透了我!前天晚上,當我握住他的時候,他就把一股恨意和斷絕關係的感覺灌入了我的頭腦中!”

    “有沒有補救的辦法?”拜聖長老急切地問。

    “沒有!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我無奈地坐下。

    “這麽說,你還隻是個廢物!”鍾明發怒了,“來人!把他拖下去行刑!慢慢地把他給折磨死!”他又露出得意的微笑。

    “等一等!”拜聖長老站起來阻止,“不能對他行刑!我們先讓他再試試!如果不行,把他和他的同伴全扔給飛利國,至少邊境上的局勢可以緩和下來,我們的宣聖長老尊者也不會有太多的麻煩了!”

    “拜聖長老!你說得不錯!我看我們暫時別動其他人!就把他送到飛利國,咱們控製住那三十九人,我看那位神秘的長老也不會以我們為敵!對了,乾元上將那裏和黃侯爵那裏我們必須去一趟,因為我們必須通過他們的手腕來誘困住那三十九人,不能讓他們搗亂,更不能讓他們離開,要在不知不覺中完全控製住他們!”仰聖長老的智謀就是高,“我們還是先讓他試試!如果能聯係上那位長老那就最好不過了!”沉吟一下,“慕聖你先到黃侯爵那裏去說說,然後到邊境上去找宣聖長老尊者、乾元上將說明情況!”

    “是!”慕聖長老起身向仰聖長老行完禮匆匆離去。

    仰聖長老緩緩站起來,“伯爵!你去準備一下,千萬別讓人發現這位小朋友在我們這裏,我們讓他吃點東西、換身衣服什麽的!這樣的裝扮去接觸法杖,對天主太不敬了!”

    “是!”鍾明送兩位長老出去,對著我扭去看他們的臉狠狠一瞪,出去了,“嘭!”門也關上了——終於,我成了一個獨特的囚犯。

    糟啦!糟啦!我們四十大隊因為我的失策,已經成了這些該死的混蛋的工具啦!有什麽補救辦法沒?難道隻有與這些驕傲的家夥敵對?如果真的選擇這個方法的話,我們絕對活不過今天!當我在他們麵前握住法杖兄弟的時候,我隨時可以借助它的力量逃離,可我前腳剛走,這三個法力高深的長老一定會把我的隊員們逮住!不行!不行!不行!看來我隻好變成這些人的工具了!哎!哎——

    當我正在歎氣的時候,兩個衛兵抬來一個大浴盆,後麵跟著幾個提水的衛兵,跟……看來,當工具前還可以有一番享受……

    我再一次穿上了教士黑色的法袍,除了眼睛全都被黑布包著:頭上是個可以敞開的圍巾式頭套;手上是緊繃的黑布手套;腳上是一雙黑靴子,除了手中沒有法杖,跟那三個該死的長老打扮差不多!當我跟著兩個衛兵往外走時,所有的衛兵都向我行禮——難怪上次我裝著破黑袍,手持法杖都得不到萬裏成和羅海的重視,不但要配成一套,還需要整潔!如果不是身後還跟著兩個手持隨時可能砍向我的利刃的衛兵,我真的會以為這是大家在尊重我!

    我還沒走兩步,還沒發現這裏的位置,我就被他們“請”上了一輛鋼板做的,封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跟著*一路顛簸——不知是走上了泥路呢,還是大街上混亂的垃圾太多了!

    馬車門一開,我已經來到鍾明住的地方,我暈頭轉向地被那四個衛隊推了進去,“嘭”大門關上:兩個長老站在院子裏等我,那個鍾明在一邊閑適地品著茶什麽的!

    “小朋友!”仰聖長老的聲音響起,“我看你還是騙了我們!你今天就應該跟你那位神秘的修行長老聯係過!”他的聲音中包含著一些失落,“你從那位長老那裏又得了一個完美的計劃!現在整個城的貴族們都在準備加入你們的計劃!不過!你現在落入了我們的手裏,看來這個計劃不得不改變一下!”他又非常鎮靜了。

    “沒辦法!那個計劃本來就不是什麽秘密!”我仰著頭,看那高空中的法杖兄弟,往前走,“你們知道是應該的!不過這些計劃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站到他們麵前,“如果不讓你們看看這根法杖多麽討厭我,我看這個誤會是無法澄清的!”四下望望,“來吧!看你們怎麽讓我上去!”——四下根本沒一把梯子,更別說長到能夠著法杖的特長梯子!

    “好!”仰聖長老舉起手中的法杖,“我送你上去!”頓一頓,用無比莊嚴地聲音吟唱:“我以天主的名譽,調動天主的力量,送這位小朋友到空中的法器邊!來吧!那聖潔的天主的力量!”

    隨著他吟唱完畢,他手中的法杖,閃出微弱的白光,嗡嗡一響,我的腳被一股奇特的力量頂了起來,脫離了地麵。我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慢慢接近法杖兄弟——我早就想好了,讓法杖兄弟用不太強的閃電,電我一下!可現在是被法杖的力量托上來的,被電一下,身子一亂動還不被摔死啊!對!讓法杖兄弟用風把我緩慢地翻著跟頭卷下去!當我與法杖兄弟隻有兩米遠的時候,我伸出手去,慢慢地接近他的半透明閃著霞光的球體,我的手剛一挨著——“啪!”一聲很小的閃電聲響,我就被一個雷給劈中了,渾身一木,眼前發黑,感到自己的身子倏地往後倒去……“嘭”一聲巨響在我耳邊響起,好像是在我背下穿來的,所以我聽見一點點……

    冷冰冰的!什麽東西?我突然感到有什麽非常冷的東西在我臉上,我急忙掙紮著渾身的肌肉,要把它弄開,可它們似乎都不聽我的話!終於,我的眼皮聽了我的話,拉開一點縫隙來——剛睜開這麽一點,一陣冰冷的液體流進了眼睛,我感覺到自己的頭好像被蓋上了一塊很冷的冰,打個冷戰,猛地一用力,我翻身跪趴起來,麻木的軀體有了一點知覺——休息!恢複!

    我不知道跪趴了多久,摔在地上的冰全都化成了水,這時,腦袋裏有了一些意識,身體也受指揮了,我喘息幾口氣,站起來,眨著模糊的眼睛看去,兩團黑人影和一團花人影站在麵前。

    “哎呀!小朋友!”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個聲音好熟!是誰的聲音?誰?我又是誰?我這是在哪裏?對?我是馬蹄鐵!我是幹什麽的?對!四十大隊!我怎麽好像不記得了?對!我被閃電給劈了!我好累!麻木的腳一軟,我摔坐在地上,腰又軟了,趕快用麻木的手在地上側撐一下,總算是側倒下,上身自己一扭,仰摔在地上躺著,眼睛慢慢閉上,陷入了黑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