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寒冷笑：“信不信隨你。”

    張成耀和張老太太雙雙慌了手腳。

    張老太太情急之下說：“我沒有害死你媽，是她自己運氣不好，掉下樓摔死了，跟我無關。”

    顧南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承認了！”她的拳頭握得咯咯響。

    她已經記不清她媽媽臨死前的模樣，隻模糊的記得一點點畫麵，醫院的走廊上站了好多人，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臉，後來急診室走出來幾個醫生，他們說媽媽死了。

    張老太太眼神躲閃著，“我不知道，她自己掉下去的。”

    “等我把張成材從國外抓回來，就讓你們母子都去坐牢。”顧南挽恨聲道。

    張成耀眼珠子賊溜溜地轉了轉，“哼，還找我哥，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我哥在那兒。”

    “我當然知道了。”

    顧南挽重新坐回沙發上，故意跟他們說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一旁的墨北寒趁機撥通了顧南挽的電話，將聲音調至靜音，再把手機丟進電視機櫃旁的花盆裏。

    一秒後，顧南挽的手機響了。

    “我先接個電話。”顧南挽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嗯，好的，我現在有事，待會回去再說。”

    說完，她假裝掛了電話，把手機裝回口袋。

    張成耀扶著張老太太，冷哼一聲：“裝什麽蒜，你壓根就不知道我哥在哪兒吧，想來我們家打探我哥的下落？哼，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會告訴你的。”

    顧南挽裝作中了激將法，氣鼓鼓地說：“我知道，你哥就在日西瓦。”

    張成耀勾起嘴角，暗自得意。

    真是個蠢貨，他略施小計就上當了。

    張成耀自以為顧南挽中了他的計謀，無比囂張地說：“你知道又怎麽樣？他人在國外，你也抓不了他。”

    “你！”顧南挽咬牙道：“他總有一天要回來的！”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張成耀冷臉下逐客令，“現在請你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顧南挽來這的目的達成，她也不再逗留，放了幾句狠話轉身離去。

    來到車裏，墨北寒問出心中的困惑，“你不是要把老太太送去日西瓦嗎？為什麽隻告訴他們張成材的下落就走了？”

    “我如果強行從張家帶走了老太太，張成耀肯定會報警的，劉洋幫了我們很多，可以的話不要讓他難做。”顧南挽溫聲道。

    墨北寒有些吃味兒，自家媳婦對一個沒見過幾麵的署長都能做到如此體貼，反倒是他，哼哼……

    這個時候，放在張家的手機傳出了張成耀的聲音，顧南挽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墨北寒點點頭，倆人安靜地聽。

    “媽，你快收拾收拾，我帶你去日西瓦找我哥。”

    “我們去那兒幹嘛啊？”張老太太說。

    張成耀道：“顧南挽那個白眼狼估計想報警抓您，但她估計沒有證據，想讓我哥回來指證您，我們去找我哥，在外國她就拿我們沒辦法。”

    “那你聯係上成材沒有啊？”張老太太又說。

    張成耀道：“沒有，估計我哥換了手機，也不敢跟我們聯係，畢竟他現在是通緝犯，還是要小心一點……哎呀，您收拾這些破衣服幹嘛，到了那邊可以再買的，您把顧家那些珠寶首飾都拿著就行了。”

    “好好。”

    說話聲停止，隨之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

    顧南挽眼中充滿了痛恨。

    墨北寒動作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默默地陪伴著她。

    良久，那邊發出一陣拉拉鏈的聲音，應該是收拾完了。像是印證顧南挽的猜測，隻聽張老太太說：“成耀，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至此，顧南挽掛掉電話。

    墨北寒開車在附近的手機店買了兩部新手機，用新手機聯係上日西瓦那邊的人，“我是墨北寒，接下來怎麽做聽夫人的。”

    然後他把手機交給顧南挽。

    “張成耀和他母親的照片稍後我會發到你手機上，你們派兩撥人，一波跟著張成材，一波跟著張成耀，等他們碰頭以後，就把張成耀身上的東西全部搶走，包括他們的證件，現金你們收著，裏麵的首飾全部寄回來。”

    “之後的工作是，監視他們，不要讓他們回國，也不要讓他們找到工作，如果他們乞討之類的，找些地痞流氓跟著他們，總之，不要讓他們手裏有錢。”顧南挽道。

    “明白。”

    掛了電話，顧南挽對墨北寒說道：“你把車靠邊停一下，我去買點花。”

    天灰蒙蒙的，厚重的烏雲聚在頭頂。

    顧南挽和墨北寒捧著兩束鮮花來到墓地，今天不是祭祀的日子，墓園沒什麽人。

    她先到外公外婆的墓前，把鮮花放下來，打掃了一下墓碑上的灰塵，和外公外婆說了幾句話，才去了母親的墓。

    顧南挽道：“你回車裏等我吧，我跟我媽說會兒話。”

    “你說吧，我陪著你。”墨北寒道。

    “不是，我怕你無聊。”

    “不會。”墨北寒道，能有機會陪著她，怎麽會無聊。

    顧南挽垂下眼簾，無心應付墨北寒。她放下手裏的鮮花，席地坐在墓碑前，頭輕輕地靠在墓碑上，她看著顧芊芊的遺像，她的媽媽正對她燦爛地笑著。

    “媽，我來看你了。”顧南挽輕輕地說：“今天我終於知道了你去世的真相。老太太年齡大了，應該判不了幾年，所以我自作主張把她騙到了國外，也就是張成材在的那個地方，不過你放心，他們在那邊沒有好日子，你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的，媽，我好想你啊……”

    顧南挽的眼淚控製不住地掉了下來，在來墓園的路上，她就想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啊！

    失手，就因為老太太失手！

    她沒了媽媽。

    本來她也有一個很愛她的媽媽。

    顧南挽想起那麽多需要母親的時刻，她隻有一個人，就恨不得殺了張老太太。

    “媽，張夢月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她媽跟我說，她來例假了，不能吃冰的不能碰涼水也不能搬重物，讓我在學校多照顧著她，我不明白什麽是例假。”<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